惨叫声更大了。
越一刻钟后,这十人中,有一人的身体终于是再也承受不住这肌肤之下的滚沸,‘砰’的一声,整个爆炸了开去。
“啧啧。”郎先生见状竟只是啧啧了两声,就继续观察起其他九人来。
而在场其他人,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一个个都静立于原地,仿佛一座座雕塑。
一些消息早已暗自传开,各宗势力自是有了计较。
天一宝斋,金三两金为邦父子俩遥遥望着宫墙的方向,皆是神色凝重。
“爹,陛下今日动作不断,皇城中巡查也日渐紧密,而且听闻那支队伍,似乎是要成了……”金三两皱着眉,因着这些事情,直搅扰的他感到心神疲惫。
“是啊,谁也没想到,陛下一直不曾放弃那个念想啊!”金为邦一声长叹,心情复杂。
……
花家,岳家主事的几人借口探望怀孕的岳灵,先后数次前往花家,而后便在花家有上古密阵加持的议事之地,与花姚锦及其母亲江婉心一再的会面,连连商议并定下了诸多事宜。
……
纳兰家,纳兰凡携族中众祖老几番商议后,竟然宣布,纳兰一族上下,即日起便入纳兰秘境中开展家族历练,除必要情况外,纳兰族人均不得缺席。
消息一出,惊动无数人。
深宫内,陛下遥遥看向纳兰家族所在之地,眼中有厉色闪过,却到底还是没有发作出来。
纳兰一家实力强横不说,更有经年一桩往事,因而叫陛下心中有所顾忌,是以对纳兰一族的如此决定,陛下并没有过问。
然而当皇城中的另一家族也欲效仿纳兰之法时,却是遭到了沉重的打击。
这一家上下,在启动秘境传送的瞬间,便被陛下察觉了。
陛下不过几个掐指,顿时便见数千名黑衣黑甲的兵士凭空出现在这家人的院中,而后便是腥风血雨一片。
这一家上下,无一生还。
而那些黑衣黑甲的兵士,却亦如来时一般,竟于原地消失不见了。
“哎,那家人也是愚笨,也不看看当年陛下对那位纳兰小姐的心思之深,即便最后没能修成正果,可到底还是放不下的,不然又何必硬要让公主拜师呢……是以纳兰家即便避走之势明显,陛下却还是容了纳兰家的决定,而其他家与陛下可是半点干系也无的……陛下看那位纳兰小姐的面子,是以隐而不发,可若其他人效仿,那就真正的是找死了……”知情的老者一语中的,这才点醒众人。
此事一出,叫皇城中人更是心中惴惴不安,显然所有人都已察觉到,这皇城已经是暗流湍急之状了。
而这些风吹草动,也终于还是引起了各大宗门的注意。
于是明里暗里的探查纷纷展开,渐渐的,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越发蔓延开,终是搅的整个皇朝上下都紧绷着了。
……
落雁城。
“城主,皇城又有消息来了,催您即刻动身千万皇朝。”侍卫低垂着头,眉心暗暗皱紧。
近日陛下急招各城主回皇城述职,并要大举兴办一场天元盛宴。
但当下谁人不知,陛下对着一方天地,已经起了别的心思,实则已是志在天下了,只怕这一场天元盛宴,不简单啊!
“哎,我这也已经收到第八道御下亲诏了。”落雁城主冷言亦是神色沉肃。
御下亲诏,顾名思义,便是陛下亲自传讯之意。
截止当下,官方上传下达的诏令,已经是一日一传召了,而直接传至冷言面前的御下亲诏,也已经有八道之多了。
冷言是一拖再拖,于是诏令来的越来越密集,其中措辞也是越来越严厉了。
直至今日,这一道御下诏令中,陛下已经用“汝预何为”这四字来质问冷言了。
“汝预何为啊……”冷言微眯着眼,一声长叹。
“城主,此事只怕已经不能再拖了,陛下的耐心,怕是快要见底了……”侍卫是专门负责官方信息收发的,是城主的亲信,眼下形势紧迫,他眼睁睁看着急诏一道有一道的催促,心中早已经焦急万分。
此一番城主的决定,可是关乎了整个落雁城上下的生死存亡了。
“哎,你先退下吧。”冷言轻叹一声没有回应,只叫人退下。
而后冷言抬手,布上了一层防御罩,紧接着,他手心翻转,一块小巧的金属薄片出现在他掌心,冷言将这薄片轻轻一抛,这薄片便化作了一道关门,冷言抬脚便跨了进去。
入内是一片虚无之地,此时这里早已有几道人影分立其中。
“冷兄。”见冷言出现,有人上前招呼道。
冷言抬头看去,见是凌风城城主祝胥,便一颔首:“恩,冷某来迟,倒叫众位久候了。”
冷言说话间又揖手一礼,再对众人微微颔首致意。
“无妨,人还没齐。”祝胥已经走到冷言近前,便应了一句。
冷言闻言点了点头。
众所周知,乾元大陆上城市林立,虽大都从属与皇朝统治,却也有个别异类不同与其他。
就说这乾元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十大城池中,便有那么几座,孑然于外,各自为营,不受任何势力的统辖,而这其中便有这凌风城。
凌风城位属偏远,却是物资丰厚,实力超然,皇朝早已动了心思,却是因着诸多原因,最终皆不能达成所愿。
皇朝有心将凌风城收入囊中,其他势力亦是有此打算,然而至今未有如愿者,如此多的觊觎皆被挡了去,由此可见,这执掌凌风城的人,手段自是不必多说的。
祝胥其人,观其外表,似热络豁达,但实际上,心中却是天生七巧玲珑心,遇事多能左右逢源,软硬手段皆能信手拈来。
加上祝胥与冷言一样,皆是元后修士,而所掌辖的凌风城能,亦是拥有诸多强者坐镇,是以便叫这凌风城,越发不容小觑了。
掌辖乾元十大城池的十位城主,因齐名,故而彼此皆稍有往来,但一般来说,这种交情,却又大多只流于表面。
而祝胥和冷言却又是其中异类,他们二人私下里是交情颇深的了。
“冷兄,我得到消息,皇城的那位,怕是已经快没有耐心了啊!”祝胥传音道。
“恩,我已经连续八日收到那御下亲诏了,今日更是直接用了一句‘如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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