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妖妇,敢在老子头上兴风作浪的,还不快滚!”一道传音落入那云上马车中的女子耳中,顿时,这女子微眯带笑的眼眸,就猛的露出了惊诧之色来。
化神!
如此远距离的传音,且还带着一抹浓厚的凌厉之气,这化神以下,可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于是这女子立刻就知道,这传音警告她的,乃是一位化神强者。
可恶,老娘如今好歹也是元后了,在突破一次,就也是化神了,偏偏今日就遇到个真化神,真是扫兴。这女子心中愤愤,可到底不敢得罪这传音给她的化神修士,于是即便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却也还是操控着这架马车,飞快的原原而去了。
秦谷珏皱起的眉头,这才舒展了开来:“哼,今日亏得老夫心情好,就便宜这个浪荡妇了。”
秦歌也不问秦谷珏是什么事情让他神色如此变幻,十分识趣的对秦谷珏的自言自语充耳不闻。秦谷珏见秦歌这幅鸵鸟一般的模样,不由笑了笑,就招呼秦歌,继续逛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秦歌是睡到了自然醒的,在床榻上美美的伸了个懒腰后,秦歌这才坐了起来。
踏上修真一途也有些年月了,这还是头一次如此奢侈的浪费这宝贵的时间,竟然是踏踏实实的睡了一夜,而不是抓紧时间打坐吐纳修炼啊!
不仅如此,若是让外头的人知道,竟然有人花费高昂的价格开了一间天字上品的房间后,没有积极抓紧时间修炼,却是用来睡觉了,只怕绝对会有很多人要痛骂一句“暴殄天物”了。
“起来了啊!”隔开卧榻和桌椅小厅的珠帘后,传来了秦谷珏的声音,也不知他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昨天玩的尽兴了,秦歌跟秦谷珏才回到了这仙客来,而后秦歌便为秦谷珏也开了一间天字上品的房间,就在她这间房子的隔壁。
“嗯,早。”秦歌睡到美美的,心情自然十分不错。
“嗯。我也是挺佩服你的了,这床榻如此硬,睡得老夫腰酸背痛的,你却还能睡到这时才起来。”秦谷珏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说来这一对师徒也还真不愧是师徒,一个两个竟然都是将这天字上品房,当成了普通房间使了。虽然这间天字上品房所提供的灵气,也确实并不怎么样,可到底还是浪费了一些啊。
就在这时,一阵波动传来,秦歌察觉到后,便将这屋子的结界开了一些,于是便有一道传讯符飞到了她的面前。
拆开一看,果然又是秦治发来的:见信速回家来。
秦歌忍不住就撇了撇嘴。回去干吗?又聚齐众人,让她和秦家那些人,修复关系吗?
见秦歌是这幅模样,秦谷珏手一招,那传讯符就飞到了他手中。他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其中内容后,手一动,这道传讯符便化成了一片粉剂。
“回去吗?”秦谷珏毫不在意的随口问了一句。他秦谷珏的徒弟,谁管强迫!就算是她的家族她的老祖也不行!这可是事关师门荣誉面子的大事!
“回呗,有事说事,没事再走就是了,毕竟他既是老祖,也是天渡山的结丹真人,我后头可还要回天渡山,和秦真人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这面子总是要给他的。”秦歌不想就此得罪秦治,说到底,还是没有把自己真的当做是秦谷珏这位化神大能的徒弟,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顾虑。
“哼,那便回去吧,若是有事,只管大声喊叫为师,为师自然会来救你。”秦谷珏也是看明白了秦歌心中的那点小算盘,更是明白秦歌这是没把他这个师傅真的当做可以依靠的师傅看。于是心中便有些不舒服了,可却又没说什么。来日方长,师徒感情,慢慢培养,早晚有一天,他们这对师徒会成为真正的师徒。
于是乎,秦歌收拾了一番,便动身回了秦家。
今天她却没有驾着无常飞回秦家,而是如散步一般走着回去的。这也算是时隔十多年后,又重走当时路了。
路还是那条路,可人已不是当年人了。从凡体俗身,到筑基中期,秦歌已经从不起眼的小虫脱胎换骨,蜕变成了振翅高飞的蝶。十年多的时间虽然对一般人来说很长,可对修士而言却很短暂,而她的人生,更还有无数个十年在等这她,让她不断蜕变,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这一路走来,秦歌心中便是感慨不少,再一次从秦家大门踏入,秦歌更是心中一阵唏嘘感叹。曾经看这大门威武雄壮气势非凡,而今再看这大门,却只觉沉破老旧,半点灵动之感也无。修真家族极其讲究个气势,一草一木皆是精气神,而门头便是脸面,是精气神和家族气节的代表,可眼下秦家这门脸竟然如此,只怕稍有些通玄理的看了,都会心道一句:“衰败之像。”
一进门,便有人快步迎了上来。这人眼生的很,秦歌对他并没有映像。
“小姐,您回来了。”这小厮热情的向秦歌见礼。
而秦歌则是点了点头,径直就向着秦治的院子走了去。虽然很多年没有回来这里了,可这些年中,秦家几乎没有变化,所以这些路秦歌还是找得到的。
小厮这还是初见秦歌,没想到就碰了壁,于是心中很是不服气,暗道:“不就是筑基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结丹看看!哼,也不知是走的什么狗屎运,竟然能进了天渡山?真是一步登天,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要不是因为从前我没见过你,所以相对而言不容易被排斥,这才安排我来,你以为谁愿意来接这个伙计还是怎么的!一个没有家族支持,又没有卓越的天资的人,还能有多大成就?我且看你蹦跶,哼,就是不知道,你还能蹦跶多久了。”
而后,小厮就一路跟着秦歌,也往秦治的院子去了。
虽然这小厮跟秦歌保持了挺远的距离,且是一言不发,而秦歌期间也并没有回头,可秦歌一直都知道这小厮是跟在她身后的。秦歌也无所谓,跟着就跟着呗。
秦歌刚一进秦治的院子,就听秦治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直接进来吧。”
秦歌道了一声“是”,便走了进去。
今日这屋里就只有秦治一人。他坐在一张朱漆长桌后面,桌上摆放着一套茶具,而他的对面则空着一张椅子。这架势一看就知,是要跟秦歌单独开开茶话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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