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一个念头一旦定格在脑海里,就很难挥去。
向阳泪眼朦胧,手紧攥着。
心里只想着与孩子有关的事情就放心不夏,赶在第二次开庭的前夕,亚瑟律师上门跟她讨论事宜。
向阳紧声问亚瑟律师。
“如果我要孩子的话,我有多大的可能?”
亚瑟表情为难,手推着鼻梁上的镜框。头微低,没有先看向阳,而是跟她旁边的人打了一个眼色。在看到埃伦斯头微点后,才把话娓娓道来:“老实说,胜算不大。”
向阳肩膀垂落。
“因为,你们是两个孩子。就这经济和各个方面,对面给提供给孩子的要比你更丰厚一些,法庭会优先考虑到哪一个家庭能够给孩子给好的生活条件,在这方面……我们要输很多。”
对啊,她无依无靠,还是个离婚的女人。
这样的她,哪里能提供给豆沙跟包子好的生活条件呢?
得到事实后的她,靠在椅子上苦笑。
“那就没有别的可能了吗?”
徐迪插嘴道。
“孩子是向阳的,没有道理让孩子跟妈妈分开的啊?”她的手揽过向阳的肩膀,极力维护着向阳。
“以着最大可能,我为向阳小姐争取过来一个孩子。”亚瑟面露苦色,说道:“两个,这个真的不太现实。向阳小姐可以考虑要哪个孩子。”
“要哪个?”
向阳苦笑。
手心手背都是肉。
豆沙跟包子都连着她的心,又哪里是分开就能分开的。
她做不到。
声音还没有从嘴里吐出来,呜咽声从吼间挤出来。
“不过不过,”亚瑟连忙改口,“不过还有机会的,孩子的归属问题不一定非要在庭上聊。你可以私下跟蒋先生讨论。毕竟是孩子……对方那边说不定会有转机。”
这样的一句安稳又显得无力。
向阳抹着泪点头。
成败与否,都要看明天会怎样了。-
第二次开庭。
照旧是有埃伦斯和徐迪陪着她,一行人早早的就来到法庭。又是一夜未眠,就算是抹了粉都难掩脸上的憔悴。徐迪紧贴着她,不断给她打气:“向阳,你放心好了,今天一定会成功的!你一定能摆脱掉蒋远舟这个王八蛋!”
好友的好意向阳一直明了。
“我知道。”
现在离着开席还有很长的时间,向阳想要独自静静。随手打了一声招呼,向阳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
上一次开庭她没遇见蒋远舟,这一次呢……
等会儿注定是要撕开脸面。
心思重重。
向阳沉着气推开休息室的门走。进的那刻,没想到会撞见蒋远舟。
人生路窄,狭路相逢。
有时候越是害怕遇见什么,命运就会特意为了你安排什么。
两人以极突然的方式先打了个照面。隔着一米不到的距离,蒋远舟就站在门侧,眸光深沉的盯着她看,神情复杂。
她惊异,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蒋远舟没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门阖上,将她能走的路给堵死。她不断后退,前方的人就不断靠前。最后将她逼到房间的小角落。
她就像是刀俎上的鱼肉。
向阳听见自己气息不匀的声音:“蒋远舟,你别碰我。”
她喊住了蒋远舟,那只离她不到一尺远的手,瞬间停滞住。
在他伸手凑向她的时候,向阳就猜想到蒋远舟接下来的动作。他们会进行一贯有的争吵和扭打,不论过程有多么激烈,结果往往都是一种。最后的她肯定会倒在蒋远舟的怀里面,由他掌控。
下一秒,他的气息逼近。握着她的手骤然收紧,不跟她丝毫挣脱机会。
蒋远舟像是只野兽般,用力的要将她啃噬干净。
过了很久后,两人分开。
蒋远舟目光灼灼:“向阳,你听我说。我不会同意跟你离婚的,无论你在我这里寻求多少次,我永远都只有一个答案。”鲜红将眼眸染得都微红,最后一句话,逐字逐句地念,咬得用力。
“我不同意。”
她跟他就这么对视着,空荡荡的房间里面空气变得逐渐稀薄。向阳的脸越发透白,又变成无血色的模样。那双浸满悲伤的眼眸,慢慢地,掀起水雾,溢出的液体顺着脸庞滑落。在灯光的照耀下,透出奇异的光泽。
泪水释放出恐惧,也激起向阳的决心。
她还是把人狠狠推开,拼尽力气挣脱开蒋远舟。
“我不。”她倔强道,“我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也不会再改了。”
“离婚申请书我已经呈交上去了,具体的事项会由着律师来交涉。”深吸一吸口气,向阳继续说:“我不苛求太多,我也不需要你的钱财。就一点,把孩子给我。”
话说的明了,向阳也不多留。绕过蒋远舟肩旁时,她还是多言了一句:“蒋远舟,你已经从我的身上剥夺很多了。请别再剥夺我作为一个母亲的权利。”
话落,不管不顾,快速地跑出房间。将屋门合上,生怕她再晚一秒,里面的人就会冲出来追赶他。
不过,听着动静,这次是她多想了。
向阳离开没多久,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孙秘书慌忙地冲上前:“总裁,这都快开庭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蒋远舟眼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孙秘书继续说,“你是没看见外面的架势,我看夫人这回是铁了心要跟你离婚了。”
“我知道。”蒋远舟应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同意跟她离婚的。”
就是拖,他都要拖到最后。
“埃伦斯那边有进展了吗?我让你去联络m国的警方,他们给消息了吗?”
“有有有。”孙秘书猛点头,这也算是连日来唯一拥有的好消息,提到此,脸上不由得多了些光彩:“m国警方听到埃伦斯的消息一开始是拒绝的,因为害怕引火上身,后来知道我们联合那么多人后,开始兴奋起来。这家伙已经猖狂很多年了,很多人都把他作肉中刺,这次他是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