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章 染红了彼此
绳结已毛,叹了声气,还是把这一个做好,也算靠一段落,对,最后的思念。火?然?文
再之后,琪就会忘记你,决心忘掉,心里还是揪得难受。
吸了一下鼻子,琪还有很多事要做,琪要报仇,对,报仇。
穿好男装,坐上马车。
...
长宁街上,沈府轿子向前走着。
街道两旁人头攒动,叫卖声,讨价还价声,玩闹声...
掩在人群里有百余位身穿短衣打扮之人,其中一人一脸横肉,脸上还有半掌长的刀疤,此人姓赵,赵期。北方一个小门派当家的,手下养着一批打手,这次收人银两替人办事。
如果文琪撩开轿帘看一眼的话,就能认出此人,正是第一次赶往瑞王府路上,遇到两拨人当街厮杀的其中一人。
......
半年前,赵期也是听江湖传言,杨决的武功秘籍出现在了京都,总之传言扑朔迷离,虚虚实实,还听说被死对头抢到了...这哪能忍,双方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明争暗斗...后来他没有寻到杨决的武功秘籍,倒意外捡了个漏,竟寻得宋崇的晚年手札,打造兵器啥的,他也不懂,虽然在他手中无甚用处,可到底是难得之物,还是心里美滋滋的。
(杨决,三十年前殁的一位江湖奇人,他在世时,江湖南北长达五十年的霸主地位。其人极有悟性,武功更是登峰造极,无人匹敌。)
......
看不见的宽袖下,赵期掏出了晃眼的短仞,给掩在人群中自己的百余人打了个眼色,就晃悠着向沈府轿子逼近...
正此时,从二楼跳出一群戎装之人,正是锦吾卫,一片混乱中,赵期等多人已被制服...
沈府轿子还在不知情下继续向前走着。殊不知,为她,两拨人已有了一个交锋。
...
针线铺内,文琪挑着绳线,对面酒楼二楼有一道灼灼目光视来,是他,玉之。
文琪放下绳线追了出去,想你...身后的小影子急急跟着。
追到街上,她又顿住了脚步,只觉街铺围着她在转动,玉之,我不该打搅你,你也不该再出现在我的世界,我们应该有各自的生活...可是脚如被铁钉钉住了一般,抬不起来,抬不起回返的路。
...
二楼酒楼窗格内站着一名青年男子,他已长出了青胡茬,不是别人,正是赵承眸。
尾随沈府的轿子,只想看看她,不想和她断了这份念,不想她忘记自己。
他期盼,他渴望着奇迹,他不相信他们以这样的方式告终,祈祷侥幸惠顾他,即便有万分之一。
赵承眸身边站着一位高大的男子,正是赵真的偏将郭历,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久经沙场,一身铮铮气度。
他答应了父亲年后就去临洮,这才换来一次透风的机会,父亲还给他派来一位得力助手,哈哈~,是得力呀~
路上看到街上的人不对,应是试图对沈府行凶,本欲站出来再与她重逢,就算有郭历在,也不会拦他救人吧!
后来锦吾卫出现了。
似还有别的势力围绕她,短短时间,什么都变了,
她身边多了这么多纷纷扰扰。
他更担心了,更放不下她了,他蹙着眉,站在窗前,紧紧锁住了身着男装的她,如果能这样远远地看着你,护着你,玉之也是愿意的,无需你知道,只愿你平安,平安看你到老...
他双眼又湿...他的手指都要嵌入窗板里,手指用力,在窗板上留下深深的划痕,恨,怨,恨谁?怨谁?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窗板上留下一个猪脚图案。
看到她奔过来了,赵承眸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双眼泛红,口中喃喃,“阿琪心中是有我的,阿琪想我,她想我呀”,落着泪向外走去。
郭历扣住了他的肱骨反绑背后,声音粗旷,“世子是怎么答应国公的,你如此,卑职无法向国公交待,若还是这样,历就要不客气了!”
赵承眸扭头看着郭历,“历叔,求你,让我出现在她面前,就一次!你看不到她着急吗?我不想让她着急,她看不到我,心里也会难受!我不想她痛苦~”
听着赵承眸的儿女情长,郭历蹙了蹙眉,疯了疯了,世子真疯了,扣着他的肱骨加了份力,“不行!世子现在就随卑职回去!”
赵承眸闷哼了声,“轻点,会疼的!”
“历是一个大老粗,世子还是痛快地随历回去,免得卑职犯浑!”
正此时,雅间门外闪进来一名身穿玄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傅淳。
...
路上沈府轿子前行,不止有那交锋的两拨势力尾随,除了赵承眸外,还有陈国公府的暗卫,还有就是王琛。
在看到沈府脱离危险后,深深看了一眼尾随的赵承眸,便派人与殿下通风去了。
...
至于文奉的势力,只有小股暗卫,文奉还是相信小影子能力的。
......
傅淳脸色沉郁,站在赵承眸身前,一派威压冷冽,“阿琪好不容易才从悲伤中走出来,你为什么还要招惹她!
玉之,你别再这么纠缠,别再犯傻。
就算你们俩在一起,日后呢?日后她就不会想到父仇吗?
两人在一起,是一辈子!
你这是陷她于两难。
若真对他好,你就不该来,不该再出现在她面前。”
赵承眸又闷哼了声,这个赵历,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看,抬头看着眼前男子,“傅淳,她心里就没有你,你这么霸道,就算我和她不能在一起,我也不放心她跟着你!她讨厌你呀!”
一声她讨厌你,傅淳脸色更难看了,心被人捅了一刀,这样的话,他不想听,残酷的事实,他痛恨!看向郭历,“还不请世子离开!”
“哦~,是!”扣着赵承眸肱骨就要离去。
傅淳又喊了一声,“慢着,从窗户跳出去,本王不想让阿琪再看到他!
还有,玉之你听着,阿琪日后如何,已与你无关,她现在已是你嫂子。
她好不好,都该是本王疼着,轮也轮不到你!你已无立场再提她!”
郭历挟制下的赵承眸使劲挣扎着,“傅淳你欺人太甚,我,我不走,我就不走,看你能怎样?”
傅淳给郭历使了一个眼色。
郭历
在赵承眸背后一个刀劈,赵承眸两眼一翻,郭历提着赵承眸肱骨越窗而去!
...
文琪还是上来了,手搭在雅间的门上,又顿足了。
正此时,雅间的门打开了,看到的不是他,而是傅淳。文琪向后退了一步,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说完扭头往回走。
傅淳鸣一剑挡住了文琪去路,“阿琪,你也在想本王了!”
文琪手指搭在鸣一剑剑身上,“这剑是如何到你手上的。”
傅淳唇角一勾,收回鸣一剑,转头走向了雅间,“想知道就进来。”
...
“想吃什么?本王这就吩咐人上菜!”
文琪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只想知道此剑的过往!”
“先吃饭!”
街上看到此屋内的人到底是不是他?讥讽一笑,是自己眼花了,他现在已经快要做爹了,沈文琪,你醒醒吧!别再自己折磨自己了。到头来却成了自己一个人的伤,何苦呢!这样也好!挑眉看向傅淳,文琪唇角一勾,“好呀五叔!那就来壶酒!”
...
文琪执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喝着。
傅淳看了一眼文琪身边的小影子,“出去侯着,我与你家小姐讲些往事!”
...
傅淳讲述着,“十二年前,你父陈舒洵遇害,舅父赶到那里时,双方已无影无踪,独留下插在树干上的鸣一剑...从江南回京后鸣一剑奉还给陈国公,陈国公当场晕厥...
陈辅被唤醒后,怒瞪着这把剑,胸膛起伏,全部怨毒都洒在这把剑上,欲毁剑。
舅父不忍,保下了这把剑,然舅父拿着这把剑,也是坐立不安,最后奉给了我父皇。
恰逢我在一旁玩耍,看着这把剑,甚是喜爱,父皇便把剑赐给了我。
...
阿琪,我们才是上天注定的缘份,兜兜转转,你还是回到了我身边。”
文琪蹙眉,“赵真可知道江南事情原委?”
傅淳蹙眉,隐约知道这件事不简单,深深看了一眼文琪,她现在力量单薄,唯有自己可护她一世无忧,“你真想知道,本王,本王愿助你报父仇!”
文琪站了起来,倔强道:“不用,琪要自己来!”
踱步走到窗前,江南,百越,陈府,文琪蹙眉。手搭在了窗板上,淡淡梅花香,手下有深深的划痕,拿开了手,是一只猪脚图案。
文琪抚摸过那个图案,双眼打湿,是他,没有看错,是他来过了,双眼氤氲,“阿眸来过这里了?”
一个男人惦记自己的女人,一个女人想着别的男人,依傅淳的性子,隐忍不发已久,可他终究还是他,他爆发了。
很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她身前,搭在她的双肩上,手指都要嵌进她骨缝里,双眉紧蹙,双眼微湿,语气很冰冷,“本王面前,不想再听到你口中提到他,不想你再唤他阿眸,不想再听到你唤他玉之,你能明白吗?
你是本王的妻,是本王的女人,你能记住吗?”
说着头向下压了下去。
...
牙关使劲一咬,染红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