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庶女医妃:王爷号个脉

第142章 血洒三命,何人算计?

  傅淳已显出不耐,懒得做些无用的扯皮,直接下命令:“拉下去,拉下去!”

  秦族长听着傅淳一副不为所动的语气,握紧拳头,老泪纵横,紧闭双眼,一头磕在石碑上,口里泣声大喊:“后代子孙秦易不孝,护不住先祖之所,唯有一死谢罪,地下,秦易当面请罪”,顿时额头鲜血直流。?燃?文小?说

  傅淳身子一惊,额头微汗,指着躺在血泊中的秦易喊道:“看还有救吗?”

  不等侍卫上前,傅淳亲自走上前,把秦易放在胸前,探其鼻息,已无声息,缓缓闭上了秦易凸出来的眼球。如果是在以前,死上一、两人,傅淳都不会震惊,自从和他一路走来,真正意会到生命可贵,和他一起不顾自身安危做苍生计之举,早已不是以前视生命为无物的冷漠亲王。

  秦族长身后的子侄,目眦欲裂,“呼啦”冲上前,从傅淳身前接过老人,趴在胸前,失声嚎啕大哭。

  其中一名男子,手背抚过泪水,站了起来:“就算殿下身份尊贵,也不能如此羞辱一位老者,羞辱我们秦家儿郎,就算是死,秦家子孙也不能就此羞死,我给你拼了。”

  此话已出,男子身旁几人都作势要与傅淳拼命,侍卫眼疾手快,钢刀架在秦易子侄脖颈上,摄于剑势,子侄们都胸膛起伏,怒瞪着傅淳,双眼泛红,一时僵持不下。

  长矛挡着的民众也是一副气势汹汹,双眼恨恨怒视傅淳。

  傅淳心道,这是被架到火上了!以死逼迫,以一命换十万两白银,背后之人好生歹毒,视这些人命为草菅,愚弄百姓,打得一手好算盘,看了眼死去的秦易,心一横,今日非要你这算盘落空。

  跪在地上的秦家人都站了起来,老少有千余口,连抱着的娃子都过来了,妇孺啼哭,哭的人心烦意乱。

  黑斑之人,向一位怀里抱着三岁女童的妇人使了个眼色,此妇人倒有几分姿色,正是王寡妇,大家都注意场中动向,无一人注意到伸向汉子的蛇妇之手。妇人手贴汉子后背向前推去,汉子猛不防向前奔去,冲破长矛,直奔傅淳身前。

  就在离傅淳一步距离时,剑穿心脏,吐血而亡,死前回头看了眼妇人。妇人低下了头,眼中晦暗不明。

  正是吴怪所刺,吴怪受庄王训导,务必护瑞王人身安全,只要有危险因素靠近一步,无论何人,必死。

  王寡妇怀里女童喊了声:“小叔!小叔”,妇人连忙捂住了女童口鼻。

  向几人外的黑斑之人微微点了点头,坐在地上小声啜泣。

  站在“王小叔”右侧的是名女子,看男子冲出去当胸穿剑而死,口吐鲜血,浑身血迹。女子瞳孔放大,继而冲过长矛扑在男子身前:“灵哥,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怎么活,你贴补大嫂就贴补吧,我不和你计较,我要你活过来,你这是为了什么?你糊涂呀”,哭得肝肠寸断,天昏地暗。

  黑斑之人又看了眼王寡妇,王寡妇也大声哭喊:“没天理了,这是要我们康丁村全部陪葬吗?呜呜,娃子爹早早死去,撇下我们孤儿寡母,现在娃二叔也要离我们而去,死去的娃她爹,我们怎么活?她二叔,呜呜”

  村民们开始嚷嚷起来,孩童啼哭不止。

  扑在“王小叔”身前女子忽站起身来向傅淳身前撞去。

  吴怪又一剑刺中了女子。

  傅淳心又一空,想起那个青影的高洁,内心微凉,头皮发紧,日后他若知道,会怪自己吧!

  快刀斩乱麻,拨出长剑,大声道:“再有闹事者,如此人,来一人杀一个,来两人杀一双,弓箭手准备,休想用民众逼本王就犯,今日之事,定查个水落石出,若是枉死,本王定会还死者清白,若与贼同污,定当一网打尽。”

  一时村民倒有些噤声,只绷着情绪,两眼泛红,怒瞪着傅淳。秦易子侄们手反剪背后,刀架在脖子上,强压跪在地上,跃跃欲试,似要生吞身穿龙纹之人。

  黑斑之人又给妇人打眼色,妇人低着头,不去接受这个信号。

  傅淳心里乱糟糟的,明明有人有意给贼子争取时间,还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以死相逼,卡人咽喉,吐不出咽不下,到底是几人所为,还是只有人做内应,还是全部参与,今日必查出个子卯寅丑,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时间拖的越久,对己方越是不利。

  傅淳向侍卫摆手:“还不快动手!”

  跪在一旁的村长,两腿瑟缩,一句话都不敢讲。

  坟墓扒开,馆材打开,馆材无底,尸首无存,向内望去,黑漆漆的洞穴。

  狗闪着兴奋的光,前爪挠着地上的土,跃跃欲试,这是要跳到地道里去。

  几百墓穴打开后,情况相同。

  傅淳下令,百余人配条猎犬分头追踪。

  地道七横八错,最后通向七百步的野外。

  有侍卫禀告了这些消息。

  傅淳皱眉,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康丁村村民,村民本来还恃理欲闹,现在情况斗转,腿脚发软,“噗通”全部跪在地上。

  秦易子侄们眼中闪过不可思议,欲与人拼命的架势荡然无存,心中悲愤,恼火,继而脑门冒汗。

  此时,张七详头触地,哆嗦着跪行向傅淳。吴怪长剑拔出,发出“噌愣”之声。

  张七详连连跪地求饶:“老张愿做担保,决不是康丁村村民做案,望殿下给我们个申辩的机会。”

  傅淳脸色沉郁,原来真是如自己所想,这些刁民,利用子民这个身份,以手无寸铁软弱的表象,故布疑阵。一时怒不可遏,一脚蹬翻了脚下的张七详。

  张七详滚在地上,头发杂乱,不敢起身,形象凄楚,复滚在傅淳脚前,有之前吴怪连杀两人的先例,也不敢抱其大腿,只神色慌张苦苦哀求:“殿下,真不是我们所为,真不是我们所为!”

  张七详的哭喊声,吓得孩童跟着哇哇啼哭。

  妇人看这场面,丢魂弃魄,一个不好,全村都要陪葬,也跟着小声啜泣。

  一声厉呵:“闭嘴!”

  傅淳手中鸣一剑向张七详刺去,剑尖就在张七详眼前三寸时,张七详眼一翻晕过去了。

  妇人冷汗涔涔,紧捂住了孩童的口鼻。

  世界终于安静了。

  傅淳哼道:“少装可怜,只有你们

  最清楚盐池何时出盐,附近地形最熟悉,如此部署严密,看来是本王小瞧了。”

  紧急时刻,秦易的大儿子一掸衣袖,两袖向后一甩,顾不上墓碑前老爹死前的不瞑,顾不上墓碑上亲人的血还在向下流淌,连连跪拜,力谏:“秦氏不孝子孙秦正有话说,我有内情禀报!”

  就在秦正挣脱大喊时,侍卫举棋不定,最后还是手起刀落,刀仞已入脖颈半分时,大刀齐齐斩断,鸣一剑截断大刀已插在离秦正身后两步距离的土里,剑下留得秦正一命。“啷”之声落在地面上的刀一分为二,截面齐整,可见鸣一剑能被列为当世名剑,确实当之无愧,削铁如泥,剑气凌厉。

  傅淳一撩黑色大氅向身后甩去,眼神锐历盯着秦正,字字有力:“快说,官盐上哪里去了,只要见到管盐,尔等皆可从轻发落,不要试图狡辩!本王已没有耐心。”

  傅淳身后的猩子走到秦正身后取下鸣一剑,神态镇定,双手奉给傅淳,傅淳多看了两眼猩子,收剑入鞘,猩子又没声响地隐在傅淳身后。

  秦正摸了把冰凉脖颈,汗透后背,歪坐在地上,额上汗珠都顾不上拭,眼神恐慌,咽了口口水,扫视了一眼周围父老乡亲,握紧拳头,摆正身姿,生死置之度外,三拜后,眼睛直视傅淳:“若真是我们做的案,几年来所累积的财富,我们村应当富可敌一郡,请问殿下,放眼望望我们村庄,可有超过所得工钱的一成多余钱财。”

  傅淳一个箭步,右手卡住了秦正的咽喉:“还敢狡辩,本王最讨厌你们这些心思歹毒,巧舌如簧之人,还敢骗本王说有内情,少给本王动这些歪心思,如今证据都指向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就算今日你们都为此陪葬,也抵不过官盐的份量!”

  秦正连连咳嗽,两手搭在了傅淳右手手腕上:“殿下!”,声如公鸭,嘶哑难听,脸憋成酱紫色。继续从嘴里向外挤字,“若真相出殿下所料呢?岂不是贼子兴,仇者逃法度之外,本分之人却为之代过,天理何在?”

  傅淳手颤了颤,心思稍有松动,继而眼里闪过愤怒,好个巧辩之人,差点被牵着鼻子走,手又加重了一分力。

  就在傅淳手颤的空档,秦正憋得紫青的脸上,眼里挤出来的泪水都顾不上擦拭,全村的生死皆在争分夺秒间,只喘了口气,接着喊出一声:“贼脏在哪里?若殿下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康丁村全村村民愿以死谢天下!否则秦正不服,就是死,也不能含恨含冤,不明不白而死,不能让秦家先祖蒙羞”,说完一闭眼憋过去了。

  秦家子孙此时真正爆发,不顾侍卫长矛肃路,向前挤拥、推搡,嘴里喊着:“给我们公道!给我们公道!”

  毫不退缩,眼里充满了坚定。

  傅淳手颤抖,松开了卡着秦正的喉咙。

  秦正一经解脱,旁边的兄弟们把他抱起来,嘴里喊着:“大哥,大哥”,抚其背,顺其胸。秦正缓缓吐出口气。

  众人情绪稍稳。

  正此时,得到情况的鄣郡郡守任粟,郡都尉邱榛,傅淳的属官何长史,邱榛的亲卫军两千余人都过来了,两千余侍卫暂驻林子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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