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长湖得到了自己哥哥的夸赞,更加得意洋洋了,哈哈大笑:“二哥服了吧!
说实在的就连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当年……”他又说起雪儿六岁那年的事,听的董长河嘴角直抽抽。
董长河此时无比的后悔,悔不该提起这个话头。
董长湖这个弟弟跟他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几兄弟中就他们两个相处的时间最久,两个人也是最投契。
在他眼里自己这个三弟什么都好,就是这爱炫耀的毛病几十年如一日,从未改变过,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三弟越来越唠叨了。
从前还好,只是炫耀他从商如何累害,眼光如何独到,可自雪儿嫁做幽王妃,他炫耀的事就又多了一样,就好像雪儿是他的亲生女儿一般。
在成琼金榜题名后总算换了个话题来炫耀,可今天自己这一提起,三弟这又开始了,董长河不由地皱着眉头,用右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转了转眼珠他计上心来,打断了滔滔不绝的董长湖:“三弟啊,二哥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董长湖说得也有些口渴了,又喝了一口茶才问:“什么事,二哥尽管吩咐,三弟义不容辞!”
他仗义不假,但是不代表他就没什么私心。
在他看来他们四兄弟中老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董家是越来越没有威信可言了,老二即便想张罗点什么事,身体也不允许,更遑论老二现在也不需要出头,董家有什么事也都会来找他商量。
老四目光就盯着屁股下的那张官椅,就他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能力都能胜任董家这一代的家主之责。
这些年父亲虽然没有将家主之位交出来,但是只凡董家有事,出来主持大局的都是他。
董长湖很享受这种做主的感觉,再者老二是什么人?那可是幽王妃跟未来驸马爷的父亲啊!
能帮二哥做事,可就是帮他的子女办事,能帮雪儿跟董成泽办事,他们三姐弟能不感激他这个做叔叔的吗?
不见当初就几件微不足道的首饰,就让他董老三有了如今的家业与地位?
董长河摇摇头,他觉得自己这个弟弟越来越像一个跑江湖的了,这痞气十足啊!
摇去脑袋里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他接着道:“泽儿赐婚给佳成公主,今上又命半年内完婚,我这身子不争气,无法出面张罗,三弟,这事还得你出头帮帮泽儿!
当年成琼大婚,都是你出面办理的,这次还是非你莫属啊!”
董长湖高兴的很,这件事他还真的是乐不得的帮忙呢!他笑呵呵的说:“我当是什么事,二哥何须如此郑重,不需二哥相求,我也是求不得能帮上忙,二哥放心吧!
明天开始我就跟父亲商量一下,看看具体要怎么做,毕竟那可是公主,不是普通的世家女。”
“嗯,也好,跟爹娘商量一下也是对的,还有你嫂子年轻,这些事她也不懂,还要弟妹出面帮忙一起张罗。
泽儿是县公府的世子,娶的还是公主,我们可不能马虎了,让皇家挑出什么毛病就不好了!”跟月氏相处十来年,月氏有多少斤两他一清二楚,其又是后娘,所以这件事他还真的不敢交由月氏处理。
董长湖也不傻,这其中的弯弯绕他如何不懂,咧着大嘴笑着答应了:“好,我知道了。二哥放心,你弟妹那个人做事仔细,此事她绝对能胜任。”
“聘礼的事二哥是怎么打算的?”董长湖问道。
自己这位哥哥有多少家底他虽不是清清楚楚,但是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的,他就怕二哥留一手,不肯舍财。
在他印象里自己这个哥哥可是个典型的守财奴。
董长河满头黑线,自己弟弟那眼神赤果果的,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董长湖在腹诽他。
“三年前我就做好准备了,这几年也没少搜罗一些像样的东西,不过还不够,毕竟当初我也没预料到泽儿会尚公主,所以我格外准备了五万两银子。
你常年经商,各地都有你的铺子,还得你帮忙用这些银子购置一些上档次的物件,充在聘礼中。”
董长河没有吊着对方的胃口,直接坦言相告。
董长湖这才舒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好,我会办好这件事的。”
“不过在此之前你先看一下之前预备的聘礼单子,别重样了,还有我估摸着雪儿那也不会不管此事,她虽怀孕了,不能亲自回来操办此事,但她不会什么东西都不预备,我猜泽儿此次从上京回来,也会带一些聘礼回来。
如此三处一凑合,聘礼不像样都不成。”
要么说在他心里这女儿跟儿子就是不一样,当初雪儿出嫁他可是几乎什么都没操心,那时雪儿的嫁妆都是雪儿自己跟吕姑姑办置的。
如今到了自己儿子这,他可谓是费尽心思。
这一对比,董长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时过境迁,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心里默默地为雪儿感到委屈。
两个人在这商量了一下午,拿出了章程后才作罢,这时管家来报说董成泽跟董成青回来了。
董长河两兄弟别提多开心了,赶忙出门亲迎。
两兄弟见到董长河,不顾地上冷,翻身下马齐齐跪到董长河面前,给这个几年没能见面的父亲磕头问安。
董长河到没什么,董长湖却是眼含热泪,伸手帮忙扶起两兄弟,嘴里一个劲的念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回到客厅几人各自落座,一番寒暄后,董成泽将见雪儿的情景说与两位长辈听,得知雪儿一切安好,董长河两兄弟安心不少。
说完自己的事,董成泽也将董成青与邱海荣的事说了出来。
董长河沉思良久,与董长湖对视一眼,董长湖是个重感情的,朝他点点头。
董长河这才言道:“也罢,既然青儿喜欢,你们长姐又支持,那这事儿为父也准了,等办完泽儿的婚事,就让你们三叔带为父去邱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