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人形形色色的,脾气也是各不相同。
雪儿不曾想一个相识多年的人,会是如此陌生。
她就像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一般,这让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雪儿从未像现在这般泄气过,每次当她对轩辕澈产生好感,想要与之携手共度余生的时候,他们之间就会产生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
每次当她觉得轩辕澈是真的爱自己的时候,轩辕澈都会立即给她来一巴掌,“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甚至怀疑当初轩辕澈对她那么好,一切不过都是表象,不知轩辕澈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那样表演。
为了让自己不去多想轩辕澈的事,小年这天雪儿亲自下厨,做了自己最喜欢吃的韭菜驴肉馅的水饺。
与孩子一起过了一个冷清的小年,她的全付心思就都用在辰儿身上。
已经五个月的轩辕辰只要有人扶着,就能坐一会儿。
自从学会了这个新的技能,小家伙就对此项运动乐此不疲。
你若不扶着他坐起来,他就会一骨碌翻过身,一个劲的抬起脑袋朝你哦哦的说话,直到扶着他坐起,他才会罢休。
小孩子的一切都是那么纯真可爱的,有了孩子的陪伴,雪儿的心思也慢慢定了下来,不去想那些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董成泽来信说家里一切都好,要她放心,还说大姑家的表姐明年就大婚了,别忘记给她捎填妆。
想到那个喜欢跟她要胭脂的表妹马上也要成家了,她心里就一阵的不舍。
表妹小时候虽然也过过几年苦日子,但大姑跟大姑父待她都不错,就要出嫁,也不知婆家的人会对她如何?
很想回去看看,她离开长海县已经快满三年了,那里的一草一木都让她怀念。
本以为出嫁后幽王府才是属于她真正的家,可如今看来,自己的想法还是太想当然了。
她就像后世那些拜金女一般,本是一个灰姑娘出身,却硬是要将自己抬到金字塔的顶端过活,却被人家打心底里瞧不起,仍旧看做是上不得台面的灰姑娘。
想想就不值得。
灰姑娘有灰姑娘的世界,这个社会在什么时候都是存在阶级的,要彻底的打破期间的界限,越界成为人上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轩辕澈的心里她不了解,但那天他如同寒冰般的眼神她还清晰的记得,那是一种复杂到她都想不通的眼神。
一个人若是想要彻底的融入另一个人的生活,不是那么容易的,她虽心甘情愿,奈何别人不肯接纳。
还记得在她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相对要好的室友,那个室友生在一个相当富有的家庭,她的父母都是家乡的高干。
开始的时候是那个室友先对她释放善意的,顺理成章的雪儿就以为她是想与自己交朋友。
对于别人的善意雪儿一向是懂得感恩的,于是就真的将人家当做是朋友对待。
有一次那室友邀请她一同去参加其生日宴,雪儿紧赶慢赶打完工赶过去,还带去了亲手做的小礼物。
当时室友很高兴,拉着雪儿给她介绍一桌子的朋友。
本以为会是一个愉快的生日宴,不曾想室友暗地里跟那些朋友说好了,要灌雪儿喝醉,看她喝醉了是个什么样子。
雪儿不是傻的,很快就觉得不对,为何大家不敬生日的主角,反而敬她这个前来祝贺的室友。
后来她装作喝醉,借口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在门外听到那些人在议论她的事。
其中一人道:“……你看她穿的衣裳,不过几十块钱,穿的鞋子,那牌子是我见都没见过,你为何要交这样的朋友啊,你也不怕丢人!”
另一个人接话道:“是啊,你看她像是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一般,我们敬她,她就喝。
还真的以为自己是牌面上的人般,真的不可思议!”
只听那室友道:“哎呀,我只是见将看做是我的跟班,无父无母的也怪可怜的,我只是想知道这样的人都是怎么生活的。
她一向都很高傲,我就是想打碎她不知何来的高傲,看看她跌落尘埃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要不我们拆开礼物看看,看看她送你的是什么?不是路边摊几块钱的东西吧!”其中一人饶有兴致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她的话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当时在门外的雪儿惊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泛着的苦涩都要将其淹没了。
她没想到在这个世上还有这样一群人,把戏弄别人,把别人的苦难当做一场笑话来看。
这就是阶级,人类从一开始就是群居动物,从产生了高等动物那天开始,就产生了阶级。
当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将底端的人视作玩物的时候,底端的人要想反抗,是不容易的。
这些天雪儿想了很多。
她与轩辕澈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站在顶端的皇家人用一种施舍的态度看待自己,她高高兴兴的欣然接受,就是识时务。
她若是反抗,等待她的就是身死,或者祸及家人,就是她不知好歹。
在轩辕澈心中也是这样想的,他一直都将自己放在皇子的身份上,他认为他对雪儿好,心悦她,雪儿就该感恩戴德的接受,否则就是自视甚高,就是待价而沽。
若是她没有这么高的颜值,没有那些拿出来的高产作物跟启蒙读物,她就会成为轩辕澈的妾氏。
因为他高傲的心是不容雪儿拒绝的。
爱若不是站在平等的角度上,弱势的一方是没有任性的权利的。
在男人的心里,女人天生就是他们的附属品,高兴了哄哄你,不高兴了一脚踢开,都不带一丝感情跟犹豫的。
没见那些养小三小四的男人,同样是男人会羡慕其有本事,巴不得能像对方那样。人们最多说这个男人多情、滥情。
而女人若是同样养三两个情人试试,同为女人会唾弃其为Dang妇,男人会用更加恶毒的语言来形容她,说这若是在古代都够浸一百次猪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