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德顺此刻心里的防备也慢慢被瓦解了,而且他现在也渴的厉害。
“那我们速去速回。”
眼看丫鬟将二位侍卫越带越远,身影慢慢消失在拐角之处,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院子后面的灌木丛中站了起来。
轻轻在秋未晚房门口敲了敲。
那房门立刻从里面被打开了,露出秋未晚一张熟悉的面容。
“姐姐快走他们已经离开了。”
秋未晚当下也不再磨叽,随着纪明溏的身影二人就赶紧绕过前门朝偏门方向走去。
“花了本殿下两片金叶子,买来一车西瓜,他们现在都在厨房吃西瓜呢。
姐姐大可放心,一时半会儿他们回不来的。”
纪明溏沾沾自喜。
秋未晚忍不住夸赞说道:“小殿下就是厉害。”
转眼之间二人已经到了偏门。
“姐姐你要早点回来陪我玩蛐蛐儿哦。”
纪明溏看着秋未晚离自己越来越远,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姐姐知道,姐姐会早点回来的。”
…此刻已经吃完西瓜的两人意犹未尽的回来了。
看见秋未晚的闺房们依旧紧闭着,那胖侍卫洋洋自得的说道:“我就知道她肯定还在睡觉,让你别担心。”
李德顺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但当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我们还是好好把守吧,要不然王爷知道了就得生气了。”
二人正在交谈之时,听见一声冷冷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
“你们刚刚离开了?”纪则修的声音仿佛掺杂着冰块,让二人浑身忍不住一抖。
“参见王爷!”二人转过身来,异口同声地说道。
“本王问你们话呢?”胖侍卫犹犹豫豫,“奴才刚刚离开了一小会儿。”
“什么?!”纪则修当即不妙的预感在心中越来越强烈,赶紧推着轮椅朝秋未晚房间驶去,伸出手一掌将门推开,看见那床榻之上依旧隆起,远看仿佛没有什么异样。
他凤眸微眯,走进让被子掀开,却发现里面放了一个枕头,“该死!”
“你们赶紧传递下去,封锁王府。”
二人见状赶紧离开,见周围没有人了,纪则修突然从那轮椅上站了起来。
他墨色的眸子中仿佛翻腾着浓雾,下一秒就能将人湮灭。
“秋未晚,你以为你就能这样离开我吗?”话音刚落,眼前的人影便消失不见了。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纪则修在秋未晚身上留下了一种特殊的香气,这种香气只有他能够闻得出来,而且经久不散。
顺着这淡淡的香气,纪则修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了王府的偏门。
香味越来越浓郁了。
然而眼前这条街上却有许多卖着热腾腾饭菜的小店铺,一时之间这饭菜之间的香味。
仿佛把这香气给混杂了。
纪则修微微皱了皱眉头。
突然他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
“你一个孕妇不在家里好好养胎出来干什么?”
“抱歉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紧接着纪则修一个转身就看见了秋未晚正在与一个老婆婆道歉。
眼前被一片阴影笼罩。
秋未晚抬眼便看见了纪则修,她当下吓得小脸煞白煞白的。
“你!”一句完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纪则修就拦腰将秋未晚给抱起。
运用内功便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那正在低着头的老婆婆意抬起眼便发现刚刚和自己说话那姑娘消失不见了,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她叹了口气说道:“这人老了,不仅眼睛不好使了,这耳朵怎么也不好使了。”
没有想到纪则修竟然这么快地追了出来,秋未晚有些不甘心,她的双拳捶着纪则修这结实的胸膛,“纪则修放开我。”
“你要是不放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纪则修冷笑,“本王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他的言语当中是掩饰不住的嘲讽。
秋未晚当下又羞又怒,娇嗔了纪则修一眼。
眨眼之间,纪则修已经抱着秋未晚回到了秋未晚的闺房,“你给我好好在这儿待着,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休想离开本王。”
“纪则修!”秋未晚看着他那健全的腿,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怎么不真的残了呢?”纪则修摇了摇头,随即冷笑一声,“要是我残了你该怎么办呢?”涴珠担忧的看着秋未晚被纪则修给抱了回来。
连忙小跑着到了秋未晚身边,“小姐,你还好吧?”此刻纪则修再次坐回到轮椅上,看着涴珠担忧的望着秋未晚,他随即冷笑一声,“你们倒是主仆情深,看样子还真没把本王放在眼里。”
秋未晚连忙站起身来,将涴珠挡在自己身后,冷眼看着纪则修,“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谋划,与他人无关,你莫要怪到他们身上。”
纪则修看着秋未晚一脸倔强的模样,“本王要你明白,你会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
身后的涴珠听到纪则修这般说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你放心,涴珠我会保你周全的。”
“呵…本王倒要瞧瞧你能保她多少?”此刻纪明溏也过来了,他没有想到纪则修竟然这么快就把秋未晚给抓回来了,一张小脸上盛满了怒气,赶紧挡在二人面前,“叔父,你不能这么对姐姐她们。”
“小兔崽子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自己倒是凑上来了。”
纪则修推了推轮椅就提着纪明溏的衣领把他扯了过来。
“胆子倒是挺大的,竟然敢自作主张。”
“放开我,放开我!”纪明溏挣扎着,但是他现在还是一个孩子,这力气怎么能比得上纪则修的?“来人!”一声令下,纪则修身边顿时出现了两个暗卫。
“送五皇子回皇宫。”
“然后给陛下带句话,就说本王让他好好管好他儿子。”
纪则修语气微冷。
二位暗卫抱拳,“遵命。”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让你伤害姐姐。”
纪明溏拳打脚踢但还是被两个暗卫给抬走了。
眼看纪则修离自己越来越近,秋未晚心头的恐惧越来越大。
“秋未晚我现在动你不得,但是对于你身边的人,我可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纪则修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嗜血的弧度。
“来人,把容嬷嬷给本王叫来。”
容嬷嬷?就是摄政王府里管丫鬟的大嬷嬷,对付不听话的下人们非常有一套手段。
秋未晚死死的挡在涴珠面前,见纪则修执意要处罚涴珠,她直直从自己头上拔出一把簪子,将那尖锐的带着冷光而锋利的白玉木簪子对准自己雪白的脖子。
“纪则修你要是敢动涴珠一根头发,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我意思你儿子可就也死了你的目的也就达不成了。”
秋未晚一张娇俏的脸上满是倔强,她仰起头与纪则修对视。
纪则修好整以暇看着她的动作,“是嘛?可我今天就偏要动她了。”
见纪则修不相信自己,秋未晚握着白玉簪子的手往前送了送,那尖锐的簪子一端就是深入了她脖子上,紧接着那如白玉般的脖子便流下娟涓涓鲜血。
嫣红色的鲜血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让纪则修不由的眯了眯眼睛。
“秋未晚你当真是要和我作对?”他语气中含着冷意。
“不是我和你作对,你扪心自问这件事情到底是谁的错?”纪则修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此刻容嬷嬷已经到了。
她毕恭毕敬地站在纪则修身后,朝他行了一个礼。
秋未晚眼中的恐惧越来越大。
说时迟那时快,纪则修突然伸手将秋未晚的穴位给点了,秋未晚顿时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身后的涴珠给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