痔遗爱喘了几口粗韦。拍午叫道!,好诗,非常好,王平得好。我的鼓敲得更好,要不是我敲鼓。让花船停在他的跟前,咱们哪能听到这么一绝妙好诗!”
花棚里的所有人,包括他老爹房玄龄在内,心里都忍耐不住,一起呸了声!你还好意思说呢你,都是你故意搞出来的!
士子们心头不快,你敲的什么鼓啊你,尽让王平安露脸了,一场好好的诗文会,都快成他的专场了。这么一会功夫,做了三诗出来,这不把我们全都比下去了嘛!
房遗爱原本是个脸皮薄的人,可现在他只要看一眼高阳公主,脸皮就厚一分。不行,为了自己的尊严。这事儿绝对就不能这么作罢,一定要把王平安难为倒,让公主对他失去兴趣!
那边的高阳公主,对王平安的兴趣有没有增加,那是另说,可她现在却对房遗爱的兴趣大的不得了,心里一个劲地道:“给你预备个大澡盆。你坐在盆里,我亲自往你身上到水。一桶,又一桶,再来一桶,”
房遗爱夸了两声,又叫道:“既是诗文会,又是如此盛况空前,自然要做出上百诗来,这样才能尽兴。不如让我再来敲鼓吧!”说着,他把手帕拿起,又要蒙到自己的脸上!
那边花棚里的房玄龄再也不能忍受了,儿子这都成笑话了呀!看看房遗爱的脸,蓝幽幽的,再看看高阳公主的脸,也是蓝幽幽的,你俩口子的脸一个颜色,你还这么难为人家王平安,让别人怎么想?
园中与会之人,个个都机灵聪慧,只要稍一联想,就知你在吃哪门子飞酷,咱们老房家都成醋坛子了!就算联想不出来,胡思乱想还想不出来啊?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简直就是给皇室和房家一起蒙羞!
房玄龄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忽觉有人拉他,就听褚遂良道:“算啦。孩子年轻,不懂事,可你却是朝中重臣。犯不着抠气啊,别骂他了,让他接着敲吧!”
长孙无忌也道:“稍安勿躁。只要皇上没有话,孩子愿意敲就敲吧,有什么话,回家和他说,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但在会上,还是要给他留面子的,就算是看在公主的份上吧!”
房玄龄叹气道:“我不是要打他骂他,我是要给他擦屁股去!”
咳嗽一声,房玄龄冲李世民道:“皇上,此次诗文会如此盛大,又有这么多的使者参加,这般盛况开朝少有,不如让老臣击鼓,以祝诸君雅兴,皇上可准否?”
李世民松了口气,还好,儿子不懂事,但当爹的却是懂事,他总算站出来了!点头笑道:“好啊。我大唐宰相愿为诗会击鼓,这是美谈啊。必将会被后人效仿!”说罢,哈哈大笑。
房玄龄出了花棚,来到水沟的源头处,脸露微笑,可嘴里却低声道:“小畜生,你做的好事,还不快快滚回到公主身边去!”
房遗爱见老爹亲自来了,这才回过味儿来,刚才脑袋热,太过冲动了,竟然惹出了麻烦来!他双眼无神地将手帕交给父亲,然后又接着茫然地走回了花棚,一屁股坐倒在高阳公主的身边!
高阳公主还没说什么呢,柴令武先凑过来了,笑道:“房兄,膀子酸不酸,要不要我给你揉一揉?”
房遗爱愣了一下。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柴令武却笑道:“咱哥俩儿。谁跟谁啊,不用客气!”说着,伸手就要给房遗爱按摩肩膀,嘴上还道:“哎呀,敲鼓可是个力气活儿啊,要是换我的话
巴陵公主一拍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道:“你罗嗦什么小心回家洗澡水伺候!”
高阳公主看着房遗爱,柔声说道:“驸马,你好”你好会敲鼓啊!累了吧,回家之后,为妻给你烧洗澡水,给你擦背,好好的为你解解乏儿!”
房遗爱咦了声,心想:“她不生气啦,看来我躲过一劫,晚上回家不用跪洗衣板了!洗澡,好啊,这可是好享受!”
他原本还茫然自失,一听公主柔声细气地要给自己擦背,又开心头道:“那就劳烦公主了,为夫颇有些受羌若惊啊!”
巴陵公主和柴令武这两口子。一齐摇头叹息,房驸马,房兄弟啊,你受宠是不见得,但晚上回家以后。却是定会受惊的,我们已经可以预见到了!
大唐宰相,朝廷重臣,亲自上场击鼓,士子们无不兴奋。这才是大人物啊,那房遗爱虽然是驸马之尊。但却不是什么重量级的人物,哪如他老爹半分。房老宰相位高权重。是可以左右明年科考录取的大人物,这种人击鼓,才算有些味道。
士子们的心思又复杂了起来。虽然王平安的诗才堪称第一,已经不用和他比了,但还有第二第三哪。这些名次对他们还是很重要的,诗做得没王平安好,这个不要紧,只要一般就成,能在宰相的面前露把脸。然后再跑他家去求个知己啥的。那考中的机会,会成倍的往上翻!
无数人的心中,又开始默念起来:“花船停到我这里,花船停到我这里”
房玄龄在鼓后坐好,笑道:“王平安已经做了两诗,就算做两轮吧,不如重新开始放船,再来第三轮。诸君以为如何?”
士子们一齐拍手道:“就依房大人所说,开始第三轮!”
早有人跑到水沟边,取回花船,重新放到了源头处!
房玄龄看了看水流,算了算时间。命人将手帕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他是坦荡的君子,自然不会象房遗爱那样要赖皮,所以眼睛蒙得严严实实,半点看不到外面!
可房玄龄却是老谋深算,他比自己的儿子,强上何止百倍,要想让花船停到谁的跟前,还用得着用眼睛看嘛,简直笑话一样了!
房玄龄早在蒙上手帕之前,就已经算好时间和位置了,他要让花船停到阿史那奇钵儿的跟前,然后让这小孩子出来做诗,做不出来没关系,唱也行啊,把草原上的事情唱出来,大唐的君臣们好借题挥一番。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大家没事跑这里来干什么,赏花作诗?别开玩笑了,大家都很忙的!
房玄龄手握鼓槌,吩咐道:“放船吧”。说完之后,开始击鼓!
园中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花船,这回由房老宰相亲自击鼓,不知这花船会停到谁的跟前。这回可不象前两次,这回要是停到了谁的跟前,那谁就将大大的露脸,就算做不出诗来也没关系,大大方小卓花船中的酒喝掉,表现出自只潇洒的面,做得有风度以,一届也是露脸的事情啊,必会被流传开来,成为美谈!
咚咚,咚咚咚,鼓声不休。无数道目光都盯着花船,到底会停在谁的跟前呢?
园内的人关注,园外的人也关注啊!
小土包前,马明媚急道:“这可怎么办啊,房驸马难为不住王平安。现在换房老宰相上场了,他们父子齐上阵,王平安怕是要糟,我可从没听说过,谁能一天之内,连做出四诗来的!”
邱亭轩也点头道:“是啊,一天之内连做四诗出来,如果王平安能做到这点,那就不是才华横溢了,而是骇人听闻了呀!”
马明媚拉住了他的袖子,道:“那你快想个法儿啊,房老宰相何等本事,要是他亲自难为王平安,那可怎么办啊,咱们得帮帮他呀!”
邱亭轩心想:“宰相肚里能撑船,房老宰相何等人物,不可能小心眼儿的,去难为一个平民百姓!”可见马明媚焦急的样子,他便点头道:“好,那咱们就来帮一帮他!”
他走到小土包上,拉住水闸,向上用力一提,将水闸全部打开,池水顺着水渠,哗哗地流入园中,水流顷刻间便湍急起来!
开好水闹后,邱亭轩笑道:“这回就可以了,幸亏咱们在这里,可以控制水流,现在水流变化,花船漂流的度也必变快,就算是房老宰相再会算计时间,也必算错!”
马明媚大喜,伸大拇指冲邱亭轩一晃,道:“你真聪明,竟能想出控制水流的好法儿,换了我就不行!”
邱亭轩咧嘴一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美女夸赞小心肝砰砰直跳。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呢!
园中,鼓声咚咚!
小小花船顺着水流,漂过了文武百官的花棚,来到了使者们的花棚跟前。忽然,小船漂流的度加快起来,船行陡然加,迅地漂流过了使者们的花棚,到了士子们的花棚跟前!
士子们人人端端正正的坐好。关键的时刻就要到了,众人心中一起默念:“停到我这里,停到我这里”
咚,鼓声停止!
李世民在正中的花棚里唉地一声。心想:“我说房爱卿啊,联的房老宰相啊!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呢,你竟然护短,还护得如此莫名其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就算你要护犊子,也没这么个护法的啊。太过明显了!”
房遗爱目瞪口呆,不会吧,爹。你也看出来公主和王平安有暧昧,所以亲自上场,要修理王平安这小子?
巴陵公主忽然凑了过来,道:“房驸马,这也有点太那个了吧,几事别做的太过火。人言可畏啊,有些事情,明明是一,可传来传去就会变成二,说不定会变成三,你都不知别人会怎么个传法。
万一被某些下流之人乱编排。你叫我妹妹以后可如何做人啊?”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道:“这回我说的妹妹,指的就是你家的公主了!”
柴令武也凑了过来,问道:“房兄。你家的房老夫人,是不是也常给老宰相,来个洗澡水伺候啊?”
高阳公主手里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到了桌子上!她都傻了,心想:“我和王平安也没咋地啊,清白得很,公公怎么这么想我啊,竟还要亲自上阵,修理王平安”唉呀,我冤枉啊,我啥也没做过呢,还没来得及做呢呀,你们咋这样呢都!”
李治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头疼啊!李恪则脸上含笑,越乱越好。越乱他越高兴,又抬头望天。心想:“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园外的马明媚和邱亭轩,本来还满脸欢笑地,这回总算帮上王平安的忙啦!可鼓声一停,他俩的脸色就全变了!
马明媚嘴巴扁了起来,道:“你你,这个这个
邱亭轩和她正好相反,张大了嘴合不拢,道:“我我,那个那个,”
至于说到园中的士子们”士子们已经无语问苍天了,老爷呐,我们对你无话可说了,你太不够意思了你!
那边的花棚里,褚遂良哭笑不的。对长孙无忌道:“我说无忌公,你说房兄他家,今天早上到底吃的是啥呀,怎么爷俩都吃坏肚子了呢?”
长孙无忌也是哭笑不得啊,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房玄龄将脸上的手帕取下,笑道:“这回轮到谁做诗了?”他看向水沟中的花船。这时的花船已然顺着水流漂出好远,已经没法判断刚才鼓声停止时,是停在谁的跟拼了。而园中众人却都面色古怪,谁也不回答他的话,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该谁做诗了!
正当大家都没话可说之时,忽听有人拍起手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好啊,又可以听王平安作诗了!”声音天真浪漫,全是欢喜之真,正是小公主李伊人!
咚咚两声,房玄龄手中的鼓槌掉到了小鼓上,老宰相大吃一惊,心想:“难道又是王平安?不对啊,时间上我算得准准的,怎么可能还是平安绝对不可能啊!”
原来,刚才花船在击鼓之时。度突然加快。通过了使者们的花棚。来到士子们的花棚前,而鼓声一止,那花船上船夫的小木浆,又指到了王平安的身上,位置相当地正,他想躲都躲不开!
王平安上半身挺得笔直,看向房玄龄,心想:“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古人诚不欺我也!房老宰相。在下佩服,万分地佩服”。
秋仁杰低声问道:“大哥,你行不行啊,要是不行的话,干脆点儿。把酒喝了,认罚吧!”一天之中,连做四诗,在他的心中似乎没人可以做到,大哥虽然文采出众。但一个上午,让他连做四诗,这个也实是难度太大了些!
一次是正常,两次是巧合”就算是巧合吧,可第三次花船竟能突然加,又指到了王平安的身上,那这只能就是天意了!
园中众人,谁能想到,外面的水闸旁边,竟站着两人呢,这种作弊方法,前所未有啊!
李世民叹了口气,道:“王平安”无病啊,好孩子,天意如此,就是让你再做诗一,你便出场。再做一吧!”
连他都同情起王平安了,算上新要做的诗,这都是第四了吧,得了。也别命题了,别再难为孩子了,可怜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