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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宴会偶遇

  易泽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就这么紧紧地把她锁在怀里。

  易泽成的心跳声就这么砰砰地在她背后。

  那样近的距离,淡淡的酒气,让陆佳宜的脸上蹭地就红了。

  “你干吗?”

  易泽成用下巴磨了磨陆佳宜的头顶,淡淡地答:“不知道,就突然想这么做。”末了又加了一句:“你也可以推开我。”

  陆佳宜双手一挣,嗔着:“你也太狡猾了!”

  旁的抱怨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易泽成已经以吻封缄,他把陆佳宜的身子扭过来。

  陆佳宜的双手推着他的胸口,保养得宜的青葱手指附在易泽成那紧实滚烫的胸膛之上。

  只见易泽成两步走上台阶,准确无误地踢开了主卧的房门。

  当陆佳宜被放倒在床上的时候,她才终于意识到,易泽成之所以会这么熟悉地形,完全是因为这里都是他开发的。

  上当了!上当了啊!

  该死!

  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怎么蹦哒都逃不出他的手掌。

  就在一切结束的时候,陆佳宜还在脑子里计较着方才谁输谁赢,想来想去没有结果,撇着嘴不想讲话。

  于是,她索性枕着易泽成的手臂,鼻端全是易泽成身上的气味,她觉得这个男人的侵略性太强了。

  太丢人。

  实在是太丢人了。

  易泽成收了收手臂,将陆佳宜拉得更近,戏弄她:“你这技术也太差了。”

  陆佳宜没有动,没好气地哼了哼:“废话!我又不是靠这个挣钱的。”

  易泽成的胸口抖了抖:“你这长相靠这个挣钱估计会饿死。”

  陆佳宜听了很生气,想要起身,可是她被易泽成用力抱着,她怎么也挣不开,只能强行扭了方向,背对着他。

  她气鼓鼓半天不说话,过了许久,才忍不住问道:“你真觉得我长得不行?”

  陆佳宜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真觉得挺挫败的,虽说她不是倾国倾城,但是从小到大在女孩里也算是长得好看的,怎么就是这男人老说她又老又丑呢?

  本以为她都这样了,易泽成好歹会说两句好话,却不想他直接地回答:“真的。”

  陆佳宜不由得气结:“你觉得我长得丑你干吗还这样?你不是说对我不会起反应吗,你这又是在干吗?”

  易泽成见她真生气了,一点都不着急,搂着她柔软的腰身,认真回答:“大概是我口味比较重吧!”

  陆佳宜被气得头皮发麻,面子严重受创,不报复回来绝对不是陆佳宜的为人。

  于是,她挣扎着伸手开了床头柜,在抽屉里摸索了半天,最后摸索出一个硬币,巧不巧,正好又是五毛。

  她本意也是侮辱他,也不计较数字了,将硬币狠狠甩在易泽成的胸口,愤懑地说:“这钱也够包夜了,拿了钱好好办事,再多嘴让你滚!”

  易泽成也没想到她真的玩上瘾了,看着胸口的硬币愣了两秒,随即转了表情,一翻身将陆佳宜压住,他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性感,他说:“老板,我会好好服侍你的。”

  然后……这五毛花得真是……物超所值!

  陆佳宜不由得捂起了脸。

  果然,跟易泽成在一起,她讨不到半分的便宜。

  自从和易泽成的交往密切,陆佳宜觉得自己遇到各种倒霉事的概率变高了。

  比如现在,原本就赶时间,却在路上碰上碰瓷儿的。

  今天一整晚的行程都有点诡异,她一个人开着车,是要去参加一个全国一流服装杂志举办的晚宴,大老板在时尚界可谓巨头,这样的人物她以前是高攀不上的,这一回人家却给她发了帖子,容不得她去考虑为什么,总之装扮整齐就去了,原本不应该她亲自开车的,陪同的副总孩子突然发烧了,她只好临时把人放回去了。

  这就像一条长长的因果链,A导致了B,B导致了C,而这个倒霉的C,正是陆佳宜现在眼下必须面对的结果。

  陆佳宜身着一件黑色一字领连衣裙,下车下得急,大衣也忘了披,她的高尔夫前面正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咿咿呀呀地叫唤着,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保险杠的情况,和她刹车时的感觉一模一样,那真是一点撞击的痕迹都没有。

  明知是碰瓷儿了,却没时间和人理论,陆佳宜回车里拿了钱包,有些不耐烦地对地上的人说:“演上瘾了是不是?我没空和你耗,给你三百,快点走!”

  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三张纸币。

  却不想那中年男人真是个厚脸皮,不依不饶的,他瞪着眼睛在地上打滚,撒泼,嚷嚷着撞人了撞人了,眼看着周围渐渐有人好奇地过来,陆佳宜不想被围个水泄不通耽误时间。无奈地问:“你倒是起来啊!你想要多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那男人撑着胳膊坐了起来,一脸无赖样:“我好像腿折了!你得给我三万!”

  “你以为你在抢钱吗?”

  陆佳宜握着钱包,突然不动了,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男人,漫不经心地说:“你有没有听说过药家鑫的故事?”

  那男人瞪着眼看着陆佳宜,陆佳宜趁热打铁,接着说:“我看你撞得挺严重的,说不定不止是骨折,可能下半身要瘫痪呢,这后续的费用估计得上百万,干脆弄死了得了,也就赔个四五十万,还节约点。”说着,一脸凶狠要回车里。

  那男人大概是给吓着了,赶紧跳了起来,死死地抓着陆佳宜。

  陆佳宜到底是个女人,这力气上抵不过。

  那男人满身的灰蹭在陆佳宜黑色的裙子上,周放心中大叫不好,却怎么也挣不开。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脱身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暗暗的身影,堪堪挡住了她面前的光亮。

  陆佳宜的腰被那男人扯着,她狼狈不堪地抬头。

  正看见易泽成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欣赏着她的窘境。

  “怎么这么背!”

  陆佳宜暗自懊恼,怎么总是被他碰到这么狼狈的样子。

  她白他一眼:“不要你管我。”

  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

  易泽成个高力气大,轻轻一扭,就把那男人的手从陆佳宜的身上“移”开,他迅速地抓起陆佳宜的手,刚要走,就被那男人抓住了脚。

  易泽成踹了几脚没有踹开,倒也气定神闲地站住了,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包,陆佳宜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他钱包里厚厚的一叠红的,果然有几分土豪战士的气质。

  易泽成邪邪一笑,从中抽出一沓,对正耍无赖的男人说:“你想要钱是吗?”

  还没等那男人回答,他将那一沓钱刷地往远处一甩,红色的钞票在空中打着旋,那碰瓷的男人这下急着去捡钱,顾不得去抓易泽成了。

  易泽成趁机拉着陆佳宜上了车。

  眼疾手快发动了车子,油门一轰,迅速地离开了现场。

  已经走出困境的陆佳宜心还留在那片混乱中。

  易泽成见她痴痴傻傻的样子,戏谑道:“到底女人还是不如男人,遇上个碰瓷儿的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陆佳宜慢慢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看着易泽成,一字一顿地说:“易总,以后你想撒钱的时候,能不能直接撒我口袋里?”

  一想到那一堆钱,她就心疼得要死。

  没想到陆佳宜会如是说,易泽成的额头上青筋直跳。

  正常情况下,被这样英雄救美了,女人不是应该心有余悸地扑在男人怀里吗?这女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陆佳宜平静下来后,和易泽成聊了两句,这才知道原来两人要去同一场宴会。

  刚才易泽成下了车救周放,这会他的司机正开着车跟在他们后面呢。

  知道这些,陆佳宜倒是高兴的,抓着易泽成的衣服说:“真是缘分啊,我俩又住得近,一会儿我要是喝酒了,你司机来接的时候顺便把我带走。”

  易泽成一脸嫌弃地动了动肩膀,抖掉陆佳宜黏上来的手:“撒开手,你这个满眼都是钱的女人。”

  原本他只是想逗逗陆佳宜,按照这女人的性格,大大咧咧必然不会放在心上,反倒会揶揄他几句,却不想他这话一说完,陆佳宜脸上的笑意突然顿了顿。

  半晌,只听她语调平淡地说:“我曾经眼里只有爱,后来爱没有了,所以眼里就只剩钱了。钱只会变少,不会真的没了,而爱这个东西,说没就没有了。”

  易泽成是想再说点什么的,他略一撇头,就看见了易泽成妆容精致的脸上有些忧伤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许多年都没有什么知觉的左胸腔突然抽了一抽,带着点点的微痛感。

  多像很多年前的他?

  曾经他也以为这个世界上是有爱的,只是穷人没有;后来他变成了有钱人,却发现爱这个东西,富人也没有。

  爱是什么呢?活了三十几年,他其实也不明白。

  到了宴会现场,陆佳宜拿着包冲进了洗手间,这种衣香鬓影的场合,她这一身灰实在太煞风景了。

  她对着和她同一路的易泽成挥了挥包:“你先走吧,别和我一块进去,两个没什么关系的人,更得说不清了。”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把易大爷说得不高兴了,他突然抬了抬头,用鼻孔看着陆佳宜,然后冷冷哼了一声,负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冷冰冰的背影,陆佳宜顿时觉得有点莫名,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她挽着他的手进去吗?那画面想想难道不觉得可怕吗?

  擦掉了身上的灰,陆佳宜急匆匆地补了补妆,确定自己风貌尚佳,才正式进入晚宴现场。

  其实这种场合陆佳宜并没有参加过很多次,她还只是个低端小土豪,那点钱也就奔生活的人看着馋馋,真正的有钱人,那是完全不屑的。

  像易泽成那样的人,她以前也只是听说而已。

  她挺直了胸脯走进了晚宴的会场,现场比她想象得要井然有序。

  人不多,都是城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她下意识地在搜寻着易泽成的身影。

  刚才他那表情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他一贯是个阴阳怪气的人。

  但她也确实没说错啊?

  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他讨厌别人用他名义做生意,这么一块进去,估计更加说不清了。

  她只是,只是不想再打着他的招牌招摇撞骗惹他厌而已。

  陆佳宜向着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易泽成,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点淡淡地失落。

  这样也好,她本来也是来结识人,开拓业务的。

  她往前走了两步,正吸着气准备上了,却不想,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道有些刺眼的身影,让陆佳宜怎么也走不动了。

  她没想到顾未生也在这里。

  还是那样英朗的相貌,清隽的笑容,得体的衣着,站在一群男人里格外显眼。

  他和易泽成就是两种人,易泽成这个人,冷冰冰的,对谁都是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样子,眉眼虽好看,却充满了凌厉;而顾未生这个人,高冷却不会让人觉得遥不可及,偶尔的一颦一笑,都是让冰川融化的那种暖度。

  陆佳宜想走得更远一些的,可顾未生还是眼尖地看见了她,他喊着她的名字,用一如当年的温柔声音:“佳宜。”

  她背过身去,深深呼吸着,然后转过身来,正对上急急过来的顾未生。

  “有什么事吗?”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陆佳宜冷冷地问。

  易泽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他的声音不大,略带几分失落:“你一定要用这么陌生的口气和我说话吗?”

  陆佳宜实在是无心恋战,会所的水晶灯太过璀璨,让陆佳宜觉得眼眶有些干涩的疼痛感。

  她沉默地转身,耳畔是悠扬的音乐,眼前是灯红酒绿衣香鬓影。

  这场合真美,电视剧似的,多么适合与过去告别。

  见陆佳宜要走。

  顾未生强势地想要拦住她,眼看着他的手就要环住陆佳宜,她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触碰。

  陆佳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再见也没有说,低垂着头就要离开,她一转身,撞上了正在送酒的服务生。

  那是一个身材健硕的青年男子,陆佳宜撞得有点大力,平衡顿失,最后毫无形象地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满地都是摔碎酒杯的玻璃渣和洒出来的酒液,而她就在狼藉中间瘫坐。

  陆佳宜忍无可忍地暗咒了一句,这运气,真是绝了。

  服务员一时也慌了阵脚,这场合来的人都是城里非富即贵的,他不住说着道歉,倒让陆佳宜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强撑着嘴角对服务员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幸运的是她没有摔在玻璃上,只是裙子都被酒液浸湿了,模样有些狼狈。

  她小心翼翼地撑着没有玻璃渣的地方想要站起来,却不想地面太滑,她试了一次,脚下滑了一下。

  最后,是顾未生将狼狈不堪摔在地上的陆佳宜给抱了起来。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的,陆佳宜想要给他一个华丽的背影,最后却给了一个滑稽的背影。

  讽刺,这老天,就是一刻也不给她当女主角的机会。

  她身上的裙子都湿了,裙摆还滴着水,顾未生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想要披在陆佳宜的身上,陆佳宜伸手拦住了。

  即使狼狈,她也不希望让他觉得能趁虚而入。

  她拧了拧裙摆上的水,抖了抖手,最后撩开了有些凌乱的头发,抬起头,努力笑着对顾未生说:“其实我有多希望你没有出现在我的人生里,虽然这话听起来非常地忘恩负义,但是,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应该也不至于一团糟。”

  顾未生的眼中多了几分急切,他拉着陆佳宜,“我弄乱了你的人生,现在由我来还原。”

  顾未生好像一点都没变,有一瞬间,陆佳宜觉得一切好像都没变,脑海里不禁闪现起过去的种种。

  饶是坚强如她,也忍不住心酸了。

  她甩掉了手上的酒液。语气平静地回应他两个字。

  “不必。”

  带着满身地疲惫和一身的狼狈,陆佳宜离开了会场。

  好像魂魄被抽走了一部分,陆佳宜觉得脚下有些虚浮,她刚要出去,就见接待处的一位服务人员突然向她跑了过来。

  “小姐,小姐请您等一等。”

  陆佳宜有些莫名地停了一下,手指着自己:“你叫我?”

  那位年轻的姑娘跑了过来,领结跑得有点歪,她伸手扶正,然后递了一个款式简单的古董项链给她:“这个项链也许是您的?做清洁的阿姨在洗手台捡到的。”

  陆佳宜看了一眼陌生的项链,摇了摇头:“不是我的。”

  那姑娘赶紧打开了吊坠上的暗扣:“那您是不是认识项链的主人?”

  她点了点吊坠里嵌着的照片:“您看看这里面的人是不是您?”

  ……

  陆佳宜其实没有走远,高档的会所里,四处都是精致的园林景观设计,空旷的外围立着几座周放叫不出名字的雕塑。

  盈盈月光下,冷风习习,将陆佳宜脑中的几分浑噩全数驱赶。

  陆佳宜坐在花坛上,良久,才颤抖着双手去打开了那个吊坠。

  里面嵌着一张照片的缩印,具体来说是一张合影,她和易泽成当年一起去马尔代夫的时候,在海边拍的。

  两人头挨着头,那样亲密。

  那个时候的她差点以为她就要和他过着一辈子了。

  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事情的话。

  关上了吊坠,陆佳宜茫然起身,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麻木地向外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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