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我想要的,终极一生追寻的,不过是你的脚步,而你却一次又一次被她迷惑!
林舒雅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般,好想杀了她!她想让那个女人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尝尝她此刻的心情和处境!
“你们可都闭嘴吧,消停会儿行吗?”薛洋听着身后的一帮女人叽叽喳喳吵的头疼,她用力按了按眉心,心里也挺不好过的。
她家里与林市家里关系密切,两位父亲是挚交,她与林舒雅姐妹年纪相仿,从小也一起长大。大千金林舒桐不谈,那个大小姐骄纵任性,她一直都不喜欢,甚至于厌恶。
但小千金林舒雅的性子,她实在喜欢的紧,乖巧贴心,温柔聪慧,这个妹妹她从小就很喜欢,也是她少有的贴心好友。
小时候的林舒雅没什么存在感,尤其在姐姐林舒桐的压迫下更加唯唯诺诺。她除了相貌不如姐姐之外,各方面都比林舒桐讨人喜欢。
可林市疼大女儿,他老二是想养个儿子的,没想到又养了个女儿,所以对她的态度一直冷冷淡淡的。
她经常成绩拿全年级第一或竞赛得全市冠军,当她拿出奖状兴致冲冲给父母看时,在林市眼中这成绩和班级倒数第一的林舒桐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林市一直是抱着联姻的态度来处理姐妹两人的婚姻,成绩好还不如相貌好看来的实际。
林舒桐骄傲归骄傲,但她有对付男人的一套手段,这妹妹性子过分懦弱,对林市来说非常的差强人意。
林舒雅整日面对骄纵任性的姐姐,对她异常严厉的父亲,只会打牌的母亲,活在他们的阴影下,性子越来越懦。
偶尔薛洋会问她家中的事,她却总是笑笑说过的很好,她从来不会提家里人的坏话,这真是个傻姑娘!
在林市出事的那段时间,人人自危。
薛洋被禁止接触、帮助林舒雅,她吵过、闹过也没用,还是在母亲的多次劝解下才没有再闹。
也是在这段时间,林市的事慢慢淡出了公众的视线,她才又与林舒雅取得联系,谈谈彼此的近况。
在与林舒雅多次交谈中,才得知她居然爱慕苏黎,而且喜欢他很久很久了,她觉得不可思议了!
官场上的事情她虽不明白,但也看到了林舒桐出事是因为苏黎要保护他心爱的女人。也听说了林市出事大概率是何人所为,虽没有证据,但背地里口口相传也是跟苏黎有关。
她劝了,也明敲暗击地说出了她猜测的事,可林舒雅就好像入魔了般,认定了苏黎,非他不可。
薛洋对这个妹妹有愧疚,知道她这几年过得很难,作为心疼妹妹的大姐姐,劝不了就想着帮她制造与苏黎相处的机会。
在她心里,苏黎又不喜欢她,碰壁几次,总有一天她就会放弃的!
让她没想到的事,苏黎居然愿意与林舒雅订婚,他们之间发展的太快了,快的简直让她费解,让所有人都费解。以苏黎如此的家世、相貌,g市名门可以随意挑选。
要不是她天天和林舒雅在一起,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林妹妹肚子里揣了个娃娃,所以苏黎才迫不得已跟她结婚。
她想了很久,觉得或许这是因为爱吧,林舒雅有什么行为感动了苏董,谁知道在定婚之日居然出了这一档子事!
“你没事吧?”薛阳蹲下了身,以仰视的角度看向林舒雅,她眼眶湿润,眼泪好似流干了,一言不发。
“我去看看,吴泽车开过来了。”说着,她就起身跑了出去,她倒要看看这个叫顾梓阳的有什么魅力!
有几个女人劝慰了两句,无非都是那些“别伤心了,别难过了”这些话语,大部分人冷眼旁观,甚至窃窃私语。
林舒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今天到场的除了同事,还有些曾经唾弃过她的人,今日事情一过,这些人更会嘲笑她了吧。
她脑中忽然想起姐姐,多年前她也置身事外的看着姐姐被抓走,还不许母亲前去相救,之前的林舒桐感受是否和她一样?
慢慢的,场地里的人越来越少,确实,这里没有热闹可看了,她们赶赴了下一场热闹。
李墨站在原地看着众人相继而去,遵从内心的他该是开心的,该是为顾梓阳欢喜的,你看,苏黎是多么爱你!他在订婚之日不顾一切地去追你!
可她此刻心中竟没有丝毫的欣喜。
他摇头自嘲一笑,李墨啊!你瞧,你是有多么懦弱、无能,苏黎他能坦荡放下一切,做自己想做的。
而你呢?
这个年纪他已经不能奋不顾身再爱一次。
顾梓阳离去前的话语,还徘徊在脑中,想到就揪心的疼,她说:李墨,别来送我!
好,我不去送你!
我不会违背我们之间的诺言,但我会给你想要的。
“李先生。”身后冷漠的声线止住了李墨的脚步。
他回头望去,林舒雅的眼神冰冷而幽暗,散乱的目光渐渐回神。
她说:“破坏了别人的订婚仪式,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李墨微微一沉吟,“林小姐,今天的事对你造成的伤害,让我感到很抱歉,可若苏先生心中有你,也不会离开。反之,早些认清、看清事情的真相,对大家都有好处。”
“李先生,你口才可真好。”林舒雅眉头微皱,褪去了平日虚假的笑容,冷冷的望着他,“不过即使如此,这是顾小姐、我和苏黎三个人之间的事,你来掺和什么?”
“林小姐,我已经说过了,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
“行了,我不想听你们这些所谓精英人士的虚伪嘴脸!”林舒雅站起了身,眼中迸发出怒意,“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我,他最不能辜负的就是我!”
“或许只有你这样认为。”李墨眉头也微微皱起,“苏黎为什么还放不下?因为他对顾梓阳有执念,很深的执念!”
林舒雅指甲掐进了肉里,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笑了好久,停了下来说道:“谁不是呢?”她脸上噙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眼神却阴郁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