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
李文世被自己儿子的反应给吓到了。
这家伙是见鬼了吗?
“你这么大的反应做什么?难道恭家世子还配不上你阿姐吗?”
当然?
李成说,“爹,谁都行,就是他不行!”
“为何?”
“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欲言又止半响,“总之,就是他不行!”
李文世当下就来了火,一拍桌,“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从中作梗,破坏你阿姐的婚事,我就活剥了你。”
甩下这番狠话,李文世走了。
剩下李成一个人在厅中使劲抓狂。
他气得脸部红。
虽然,恭家和他李家一直是世交,无论是官场上,还是私下里,都可以用“蛇鼠一窝”这种话来形容,可是尽管如此,他和恭士林却从小就是死对头。
死冤家!
至于为什么,这还得从他们小时候读书的时候开始说起。那会,恭士林八岁,李成七岁,二人都是在同一家私塾上学,关系倒是不冷不热,偶尔两家一起聚会时还能说上几句话。可直到有一次,夫子要学生们默写《长诗》,但因为李成从小就是学渣,而且十分
顽劣,上课更是不听讲,恭士林却是个学霸,所以,坐在恭士林旁边的李成便抄了他的《长诗》,恭士林现后,当场就举手告诉了夫子。
最后,李成被夫子当着所有学生的面打了整整二十戒尺。
手掌火辣辣的简直要脱了一层皮似的!
回到家后,又被他父亲关进了禁闭房里,罚抄《长诗》两百遍。
他记得,那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受到的最大的羞辱和惩罚。
所以从那次以后,他就恨死了恭士林。
而且是恨之入骨!
这些年来,他在街上一见到恭士林,就喜欢针对他几句,而且“乐此不疲”。
现在听说自己阿姐许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死对头,那还了得?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恭府去,把那小子掐死!
一想着那小子要做自己的姐夫,他就后槽牙磨得啧啧作响。
而此时的后院。
李文姝到了自己的落院后。
梳洗一番打算休息。
刚入内室,就看到她平时放书用的架子上摆放的那几本书。
眼神一定。
从上面取下一本。
翻了翻。
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诗句。
一笔一划,都是她写的。
可是这些诗句却不是出自她的口。
而是杜慕白。
杜慕白所作的所有诗句,她都一笔一笔的记录在上面。
十分详细!
丫头进屋打算给她在香炉里点块香,就看到她看着手中的书在呆。
丫头问没想那么多,一边给她点香,一边说,“小姐这一去就去了两年,府上的丫头们都一直惦记着你,每天都盼着你能回来,现在好了,终于把你给等回来了。”
李文姝没有说话。
“小姐一定还不知道吧,前段时间,恭左相来过府上好几回。”
以前恭左相也会经常来府上跟李文世喝茶谈事,可是这都不关她李文姝的事,丫头们也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恭左相来府上的事,可现在丫头却突然这么一说,其中定有别的意思。
李文姝斜过目光看了丫头一眼,问,
“怎么好端端的提起恭左相?”
“小姐难道还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什么?”
丫头惊讶的看着她,“我以为小姐你知道了,侯爷已经将你许配给恭左相的世子了。”
呃!
李文姝微微怔了一下。
但没有太惊讶!
只是拿着书的手却微微的紧了好几分。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
李家和恭家是世交,她和恭士林也算自小一块长大的,一直传闻说恭士林喜欢她,所以这次联姻是必然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
她沉默半响,“哦”了一声。
丫头纳闷,“小姐好像不是很开心。”
“有吗?”
“有!”
“别随意猜测。”李文姝语气稍稍重了一些,也带着一丝提醒。
丫头赶紧闭嘴。
李文姝则将手中的书合上,将上面的另外几本也一并拿了下来。
然后丢给了丫头,说,“将这些烧了。”
“烧了?这些不都是小姐自己写的吗?”
“我说烧了!”
“哦!”丫头连连点头,抱着那几本书出去了,出去的时候,口中还嘀咕了一句,“小姐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感觉凶巴巴的。
李文姝不理会,显得很平静。
上了床,蒙上被子睡觉。
……
另一边,李成在得知父亲将阿姐许配给恭士林后,总感觉自己家的大白菜要被猪给拱了!
而那头猪,还是自己的死对头。
一时火气上头,冲出府,直奔恭相府。
他要杀了那个臭小子。
而恭士林在自己家的后院坐着看书,根本没有意识到危机正在来袭。
一小厮走了过来,说,“少爷,刚刚得知,李府的小姐回城了,成世子也一同回来了。”
“哦。”
小厮以为他没有听到,又刻意强调一句,“少爷,成世子回来了。”
恭士林放下手中的书,看了那小厮一眼,“所以呢?”
“以前成世子在高定的时候,老是针对少爷你,现在他回来了,肯定会天天来找你麻烦。”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
真是一点也没错。
老远,就听到某人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恭士林,你给我出来。”
老子要跟你决斗!
恭士林和小厮都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
小厮一拍大腿,“哎呀,是成世子。”
刚说完,就看到李成怒气冲冲的来了。
手里还拽着一根木棍!
见状,小厮立刻挡在了恭士林的面前,“成世子,你这是做什么?我家少爷可没得罪你。”
李成瞪着小厮背后的恭士林,“姓恭的,你给我听着,你娶谁都行,就是我阿姐不行,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扬了扬手中那根临时从路边捡来的木棍。
恭士林倒是不怕他,只是一脸无奈。
他推开面前的小厮,与李成说,“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已经跟你爹定下了,不是我说不娶就能不娶的。”“你这臭小子,我阿姐岂能被你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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