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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4章 两不相欠

画骨女仵作 厘多乌 5982 2022-11-04 16:03

  孔雀!

  是胡邑王侯将相的标志。

  所以这把剑,觉不是普通人所有。

  白音:“所以那个人很有可能是胡邑皇室的人?或许是贵族。”

  景容:“没错。”

  白音心满是困惑。

  继而将那把剑拿了过来,放在烛光之下又重新看了看。

  确实印着孔雀。

  是用流银烫在面的,若不是在有光照的地方,几乎很难看到面有东西。

  也正是因为这把剑如此特,当年的连雀才会那么喜欢,阿瑾便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剑得到,转送给了他。

  白音望着剑身,口轻语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

  一座不大的宅子里,庭院只亮着一盏灯。

  深夜大雪纷纷,一刻未停。

  冷风瑟瑟,卷动在这庭院里,颇有几分清冷。

  里面紧闭的屋子闪烁着一丝光亮,小一会,有人从里面推开了门。

  一个姑娘端着木盆从里面出来。

  出来后,将门再次轻轻关。

  她手端的是一盆水。

  一盆血水!

  盆还搭着一块染血的毛巾。

  血色瘆人。

  随后匆匆去了后院。

  而此时,在门外不远,一辆暗色的马车到了门口,驾马的是一名身着黑衣的侍卫。

  马儿忽然嘶吼了一声。

  打破了此刻宁静的夜晚。

  等马车停稳,侍卫下马,恭敬的与坐在马车内的人说:“主子,到了。”

  车帘被掀开,里面出来一人。

  那人身披着黑色斗篷,带着斗帽。

  整张脸都埋没在了黑暗。

  那位侍卫将宅子的门推开,站到一侧,神秘男人便率先进入,沿着庭院里的灯光走到了那扇紧闭房间外。

  里面的人似乎知道有人来了,及时将门打开,并且恭敬的喊了一声“主子”。

  来人“嗯”了一声!

  继而进门。

  将身的斗篷解开,交给了旁人,也露出了那张有些苍老而严峻的面庞。

  此人,是南国侯!

  他吩咐旁人:“你先出去。”

  “是!”

  旁人出去后,将门关。

  南国侯轻步走到内室,里面的床正躺着连雀。

  他脸色苍白,额头布满汗珠。

  赤果着身,手臂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他没想到,白音在自己身砍的那一剑会如此重,直接深到了骨。

  在晚一步,他可能小命不保。

  但也算是两不相欠!

  此刻,他似是还在梦,双手紧紧的拽着床单,身子轻晃,眉头高高的蹙着。

  口不停的唤着:“阿瑾,阿瑾……”

  南国侯坐到了床边,听到他在喊自己侄儿阿瑾的名字。

  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心里一直惦记着。

  没忘。

  那种思念,绝不亚于南国候思念自己妹妹和侄儿的心情。

  “连雀?醒醒。”

  连雀未醒,还停留在梦,他仿佛在梦里看到了阿瑾,那道模糊而熟悉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可他如何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也无法触摸到。

  那种感觉,无难受。

  “连雀?”

  他隐隐听到了声音。

  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坐在自己床边的南国侯。

  “侯爷?”他惨白干涸的唇发出微惊的两个字。

  正撑身起来欲下床。

  却被南国侯制止:“你好好休息。”

  “侯爷怎么会来?”

  “听说你受伤了。”

  “只是小伤。”他摁了摁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臂。

  若是小伤,以他的身体完全熬得住,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

  南国侯从袖将带来的药取了出来,放在床头:“这金创药你记得换药的时候擦去。”

  “多谢侯爷,是我无能,未能查探到那位纪姑娘的真实身份,反而还打草惊蛇。”

  “凡事都有意外,你无需自责。”

  连雀:“之前因为在客栈一事与他们产生了误会,其一个人对我下了杀手,若不是我挟持一人,现在怕是已经身首异处。”

  “难为你了。”

  “为侯爷办事,在所不惜。”连雀又立刻说,“不过属下这几天却也探到了一些别的消息。”

  “什么?”“原来他们之所以答应帮平阳侯府的成世子查案,是因为他们之间做了一笔交易。”连雀稍稍顿了一下,继续说,“因为他们需要找一个人,必须去户部,成世子答应帮他们,他们必须答应破了此次闹得沸

  沸扬扬的案子。”

  嗯哼?

  南国候困惑:“原来他们来胡邑是为了找人?可知道找的是谁?”

  连雀遗憾道:“没打探到,当时属下已经被发现了。”

  南国候则神色一沉,缓缓起身,背身行了两步,叹了声气,一边说:“他们冒险来胡邑找人,可见那人必定很重要,可为何要去户部查人?”

  轻声琢磨。

  但连雀还是听到了,接过话尾,分析道:“会不会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要找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所以才不得不去户部查找?”

  南国候回头看他:“你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他们要找的人,究竟是谁?”

  “属下明日继续去查探。”

  “不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养好伤。”

  “可是……”

  “此事不急。”

  连雀知道,侯爷只是顾及他身的伤,他低了低目光,却忽然怀疑道:“其实侯爷,会不会这一切弄错了?”

  南国侯对他的话有几分不解:“错在何处?”

  “侯爷觉得那位纪姑娘与先皇后相似,或许,只是您太多思念先皇后的缘故。”

  是!

  他是思念。

  但——南国候道:“是真是假,我还没有到糊涂的地步,心里自是明白,不会乱!总之,如今城的两桩案子没破,加她还要找人,所以暂时不会离开高定,她的身份我会派人再去细查,必要的时候,我会亲自

  去。”

  亲自!

  连雀担忧,立刻说:“可现在纪姑娘正在帮成世子办案,算是牵扯到了官府一事,但侯爷您一直远离朝堂,从不干涉任何事,是为了隐去锋芒。若是这个时候接近纪姑娘,是否不大合适?万一……”

  话未说完——

  南国侯:“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二十几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从未引起胡邑王对自己有过一丁半点的怀疑,自然懂得适度。

  连雀也不便再劝说任何。

  “如今,你好好养伤,时辰也不早,我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属下送侯爷。”

  “不用了。”南国侯再次制止了他。

  他也只能目送。

  出了门,外面等候的侍卫立刻将斗篷披在南国侯身。

  等戴斗帽后,便匆匆离开了此处。被雪花密密麻麻笼罩的黑夜也再次恢复了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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