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拓看着他们离开后,原本一副怒火充斥而又了然的模样忽然揪到了一块。
眸色一沉!
衣襟内的手攥得很紧。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门口的恭士林看在了眼里。
他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目光看着地上那具死尸。
死尸脖子处流下来的鲜红血液流满地面,仿佛即将染上他的鞋底一般。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也充斥在整个正厅里。
刺鼻难闻。
让人呕吐。
恭士林的脸色极其难看,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行刺一事?还是因为那具死尸和刺鼻的血腥味。
他走到那拓身边,盯着对方那张菱角分明的侧脸,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带着质问的语气!
显然,他完全看出了刚才那一场刺杀的目的。
那拓也不惊讶,他将目光从门外收回,落在身侧恭士林的身上。
说:“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反问他!
他不知道。那拓冷笑:“上次我府上遇到刺客,险些要了我的命,结果却被人给跑了,我命人找了许久都一无所获!现在我心里还有一团火未散,要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被那延在父王摆上一道,差点就满盘兼输了
!而那个姓景的人,我在城司部的验尸房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十分眼熟,那双充满了杀气的眼睛我怎么可能忘得了?”
“所以你怀疑?”
“没错,我就是故意想试探他的武功。”那拓说,“我倒是要看看,究竟那晚大胆闯入我府中的人是不是他。”
“那现在你证明了什么?”“那晚的黑衣人武功很高,手段极其凶残,武功绝对在我府中这几个武士之上,可方才,我见他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一直躲闪,动作笨拙,功夫似乎不怎么样,都是一些防身之术罢了!若不是我命人
将那名武士截下来,他们可能已经丧命与此,所以……他应该不是我要找的那个刺客!”那拓皱了皱眉心,虽然心里还有些怀疑,但眼见为实,景容的身手确实跟那晚行刺的人不一样。恭士林听完,心有顾及:“你虽证明了他不是那晚行刺你的刺客,可是……只怕你此次所为,会让纪先生和景公子有所怀疑,你本是有心要拉拢他们,却又在背后闹出这么一遭,往后想得到那样的人才,恐
怕就要多花费些心思了。”
“我当然想到了这点,可是为了找出刺客,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再说了,这世上谁不爱财?不爱权?只要我给的条件诱人,他们一定会被我所用。”
掷地有声!
十分自信。
只怕孩子你是想多了。
恭士林不语。
心里却叹了声气。
这位王爷,真的不懂得如何行事啊!
往后即便做了胡邑王,恐怕也斗不过别人的算计。
可他到底不好说什么。
毕竟,那拓比李成还要固执。
尔后,那拓看着地上被自己一剑封喉的武士,说:“只可惜要我赔上一个武士,可惜。”连连摇头,吩咐侍卫,“将人拖出去吧,好好安葬。”
“是!”
侍卫将人抬了出去,之前那些吓坏了的丫头们也赶紧取来清洗的东西,收拾起一片狼藉的正厅!
……
王府外。
三人出来。
李成撞了撞景容,问:“刚才究竟怎么回事?”
景容面色冷淡,回:“江湖仇杀罢了。”
“当真?”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你们怎么会有仇家的?”李成将信将疑。
景容笑道:“谁还没几个仇人!”
噗——
这一说,李成哑口无言。
确实,谁还没几个仇人啊!
自己自小就跟恭士林是仇人,而高定城中那些曾经与自己打过交道的姑娘们也都将他视为仇人。
“也对,行走江湖,总会遇到几个要命的仇人,不过你的仇人也真是厉害,竟然能潜入三王爷行刺你。”李成说。
而其中真正的意思,景容没有直接与他详说。
此刻,天色已经很晚!
李成因为回府的方向和他们不一样,便只能分开走。
景容和纪云舒上了马车后,二人的脸色骤然沉下。
纪云舒握住他的手:“三王爷会不会现了什么?”
“放心,他只是想试探我的武功,来断定那天晚上去他府中行刺的人是不是我,好在我已有所防备,没有出手,所以他察觉不出来,不然……也不会放我们走了!”
“也是,不过……”
“你是想问,他今晚除了试探我以外,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嗯,这厮绝对是纪云舒肚子里的蛔虫。
跟亲生的蛔虫一样!
纪云舒轻点了下头,说:“就怕他和那位胡邑二王爷一样,都是有心拉拢我们做门客,所以才会有今晚的设宴。”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好了。”景容道。
“为什么这么说?”“至少目前而言,我们处于中立!与他们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要争,也是那两位各有野心的王爷去争,所以在查清楚杜慕白这桩案子之前,我们都不会有什么麻烦。而等案子查清楚之后,再通过成世
子找出察禾的身份,我们就全身而退!”
纪云舒:“一切只能如此。”
只有暂时性的保持中立,才能免于任何一方的伤害。
两位极具野心的王爷争个你死我活,至少还打不到他们这里。
马车在渐渐远离三王爷的时候——
突然起了一阵大风。
将薄薄的车窗帘子掀开。
冷风直直的灌了进来。
纪云舒打了个哆嗦。
景容下意识的抱紧她,然后将帘子往下压去。
可就在那顷刻之间,他的目光却落在外头某个地方,一动不动。
微惊!
立刻喊了一声:“停!”
声音很大。
外头正在赶马车的侍卫猛然拉住缰绳。
马儿嘶吼一声,才骤然停下。
马车也因此剧烈的颠了下!
好在景容本就护着纪云舒,这才没让她受伤。
“怎么了?”她问。
景容眉头高皱。
外头侍卫问:“王爷,怎么了?”
景容下了马车,目光遥望着一只飘在三王府上空的一只白色风筝上。
心头一颤!景萱!画骨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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