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活五百年
几个村民将花弋痕抬进一户居民家,放在床上,还请来了大夫给花弋痕治伤,嘘寒问暖好不殷勤。
花弋痕并不认为这些村民的心地会好到这个地步,能给他请个大夫来已经很不错了。
屋主人是户老实善良的人家,一个在地主家干活的村夫,一个在家的全职太太,也就是村妇,还有一个大约十来岁的小男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村妇去给花弋痕煎药去了,姬行芷和村夫一起给花弋痕上药,小男孩则在一旁看着。
姬行芷一边给花弋痕上药一边问道:“叔叔、我叫雪兆,这是我爹雪…花,请问您怎么称呼啊?”
雪…雪花?!
花弋痕一听,险些气血攻心,暗暗冷睨了姬行芷一眼,以示警告。
然而、姬行芷权当没看见,继续忙着给花弋痕缠绷带。
村夫憨厚的笑了笑道:“我叫李茂,李家村村里的人都叫我墙皮,因为我皮比城墙还厚。刚刚去煎药那个是我媳妇,隔壁刘家村嫁过来的,叫刘莲。这是我儿子李适。”
姬行芷一听李茂的自我介绍,不禁疑惑道:“怎么个厚法?”
李茂看起来很憨厚朴实,她来向村里的人求助时大伙都有些不乐意,还是李茂召集人去的。
李茂一听,黝黑的脸庞上那抹纯粹的笑容渐渐黯淡下来,只说:“不提也罢。”
随即便收拾给花弋痕擦伤口的帕子、水盆等东西端着走了出去。
姬行芷替花弋痕绑好绷带,满意的打了个蝴蝶结,将目光移向了李适:“你能跟我说说吗?”
李适犹豫了一下,突然眼眶就红了,呜咽道:“爹在村里铁毛家干活,常因干活慢被铁毛家的伙计打,我爹皮糙肉厚打得再狠也不见血,所以大家都叫我爹墙皮。”
姬行芷微微一愣:“铁毛?”
“铁毛是村里的地主,名叫李齐,他妹妹李玉一年前嫁给了当官的做小妾,有李玉撑腰,他现在越来越嚣张了,前几天还把我爹的手指给打断了……。”说到这里,李适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姬行芷眉头微皱,回眸看向花弋痕,那略带指责的眼神,仿佛在说:瞧、这就是生活在你花州国治理下的百姓。
花弋痕眉头一挑,大概知道姬行芷是在怪他,可他委实是冤枉,他一个武将,这些事他哪里知道?
“李适!在家吗?咱们捉鱼去!”屋外面传来孩童的叫喊声。
李适一听,抹了抹眼泪,跟姬行芷打了个招呼就跑了出去,估摸着是跟外面的孩子出去捉鱼了。
李适一出去,姬行芷就一脸探究的看着花弋痕,狐疑道:“王爷、刚刚大夫说你背后的伤口虽长,但好在伤得不深,养上个把月就好了。可他怎么没发现你中毒了呢?而且……现在看着…你的毒好像已经解了……。”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话音微顿,又继续说道:“还想知道么?”花弋痕瞥了姬行芷一眼,凉凉道。
姬行芷一噎,好吧、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