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除了鱼,你还能cos什么?
“过来坐。”
呃——
罗溪转身逃走的脚步顿在原地,凌冽的语气像是招呼朋友一般,除了平静还是平静,听不出一丝起伏。
反而更让人毛骨悚然。
“那个,我……”
“坐——”
他刻意加重拉长了声调,意图明显,不容置喙。
依据罗溪对抗凌冽的专业经验来说,此时还是顺顺他的毛好一些。
反正她自认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轻轻清了下嗓子,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一角,斜对着他,这个位置可攻可守易于逃跑。
“说吧。”一口烟圈里悠悠飘出两个字。
罗溪眼珠一转,“哦~我想出来逛逛,伍茂说他不能出营地,我就自己开车出来了。”
轻描淡写。
“是偷吧。”凌冽纠正她。
“借!”罗溪认真帮他矫正了措辞。
凌冽微张的唇停滞了片刻,任由烟雾在唇间旖旎。
对她这种赖皮的态度已然无语。
“那你干什么去了?”凌冽继续“审”。
黑眼珠子又骨碌转了一下,“说好了互不干涉,我没必要告诉你。”
“那你干什么来了?”这句话脱口而出,仿佛早就等着她一般。
“顺道过来看看。”
“从阳台?你这顺的哪条道儿?”
“嗯——”罗溪佯作思索。
凌冽静静看着她,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刚才来的路上,他在电话里那口气仿佛暴躁的要杀人一般,此刻竟然如此平静,反而可疑。
黑睫半掩,眸子在袅袅升腾的薄烟里忽明忽暗。
老虎即使半睁着眼睛,即使隐忍蛰伏,却依旧是老虎,绝不是病猫,冷厉的气场分毫不减。
可老虎的脾气她多少摸清了些。
凝视了他片刻,她在沙发里直了直身子,挺起胸脯,扬着下巴学着他的样子半眯缝着眼睛。
“我就是来看看那个半夜给你发信息的阿狸是谁?放心,你的嗜好我会替你保密的。”
“胆儿肥了?敢偷看我手机。”
“我可没偷看,是那条信息自己跳出来的,我只是…恰好看见。”
这话合情合理,所以罗溪理直气又壮。
“一个大男人,干嘛叫这么肉麻的名字,还…亲——咦~”她做了一个捋鸡皮疙瘩的动作。
“嫉妒了?”
“哎?”
没听错吧?
那两片薄唇嘬了下烟嘴儿,烟雾翻滚而出依依散开,模糊了视线里的情绪。
这丫在调戏她?
还当着——她的目光在大客厅里扫了一圈。
这才发觉,大岛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溜了,大概是回他的卧室去了。
说她嫉妒?
罗溪很想送他四个大字——自作多情。
不不不,这还不足以表达她的不屑,想想这家伙平时挖苦讽刺她的那个劲头。
好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必须来点狠的。
她突然轻轻抿起唇角,冲他飘过去一个小眼神,长睫轻颤,似笑非笑的。
展开两条修长的美腿站了起来,绕过茶几慢慢走到他身边,眼睛直勾勾的俯睨着他,视线一刻也没离开。
抬腿、蜷曲,缓缓的侧身坐在他身旁,手肘擎在靠背上,手掌托着下巴。
她的大眼睛在袅袅盘旋的轻烟里如雾如醉,就那么望着他,很有点含情脉脉的意味。
凌冽一直没有动,视线随着她升起又落下,黑眸深邃的看不出情绪。
也许因为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罗溪突然伸出手,用手指的背部蹭上他的脸颊。
兴奋的神情无处掩藏,大眼睛倏地亮起来。
调戏军爷的感觉——爽。
尤其是触碰到他时,那道浓粗的眉梢轻轻一抖,瞳孔微缩薄唇紧闭,强忍愤怒的样子害她差点儿笑出声来。
“嫉妒?”罗溪的手指肆意在他脸颊上摩挲,尾音娇媚的轻抬。
军爷的眼角几不可查的颤了颤,眉心渐渐聚拢。
罗溪垂目瞟一眼他指间快抽完的烟,轻轻捏过来吸了一口,撅起小嘴儿,一口薄烟吐在他脸前。
张大口型,让他能清楚的看到灵巧的舌头在齿间跳跃:“少—自—恋!”
每个字都清脆悦耳、略带停顿,像是生怕他听不清楚似的。
这句话正是以前他对她用过的,这次终于还给了他。
忽然间——
啪一声轻响。
他攥住乱摸他脸颊的那只小手用力按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大手在同一时间箍住了她的下巴。
倾身、侧头,噙住她还未及合上的唇。
烟味、呼吸、灼热瞬间交织。
罗溪的身体猛地一颤,下巴被他牢牢捏住,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时间动弹不得,只能反射性的闭上眼睛。
他的吻迅猛而霸道,像吮吸果冻似的在她的两片唇瓣上狠狠吸了几回,然后抬起头,放开手,速战速决。
没事儿人似的从她指间把烟头拿回来,刚想抽上一口,却发现烟嘴上有一小块红色的印子。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抬手用拇指抹了下嘴唇。
“你,你刚才是不是亲过白鲁平!”
如梦初醒的罗溪突然间指着他大喊,还使劲的用手背蹭着嘴唇,唇两边白皙的肌肤上登时被唇膏染红了一片。
嘶——
凌冽回头瞪了她一眼,“神经病!”
这货偏要认准他和白鲁平有一腿?脑洞真是无药可救!
他站起来,边抹着嘴唇边朝卧室里走去。
罗溪蹭嘴唇的动作缓了下来,视线随着他进了卧室然后不见了。
这才突然间松了一口气。
好险——
她双手捧着脸颊,温度上来热的发烫。
嘴唇微微的麻木。
一颗心砰砰砰砰在胸腔里激烈震荡。
要是被那个家伙看到她这样,真是丢死人了。
看他一脸嫌弃的样子,凭什么只有她在这里小鹿乱撞。
哗——
水流喷涌而出,水花四溅。
凌冽从镜中看着唇上沾染的红色唇膏,突然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嘭!
霍得转头,浴室门庭大开,罗溪展着手臂一边一个抓着门把手,瞪着铜铃般的大眼,从嘴唇延伸出去的口红痕迹乍一看仿佛鼻子底下一个血盆大口。
凌冽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一见她那怨愤的小眼神,难得的把嫌弃的话咽了回去。
哒哒哒…
罗溪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毫不客气的把他挤到一边,低头撩着水清洗嘴唇。
凌冽暗自叹口气,移到旁边的盥洗台。
罗溪三下五除二的洗好了脸,冲着镜子里的凌冽道:“我走了。”
“今晚住这儿。”
“我有车,我自己回去。”
“车钥匙交出来。”
“凭什么?”
“还用得着问?”
罗溪警觉的退后一步,“你自己留下就好了,干嘛拉着我?这里又没有那件变态服装,你休想占我便宜。车等回营地我就还回去。”
“等着。”凌冽大步擦过她身边走了出去,只听他在门口叫了一声“大岛”。
片刻就听到大岛应声过来。
“去把车里那个东西拿上来。”
“好。”
大岛答应着就出去了。
“你又耍什么把戏?”罗溪跟出来问道。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警告你,”罗溪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他,“你别再想玩什么其他的变态cosplay!我绝不干!”
凌冽斜倚着门框上,双手抱胸,把她全身上下瞄了一遍:“除了鱼,你这样还能cos什么?”
咦——
这看不起人的口气?
“哼,”罗溪一甩脑袋,“我能cos的多着呢,美少女、小仙女…”
“谁有那么重口味。”凌冽风轻云淡的打断她。
嘶——
这人究竟能不能愉快的聊天?
什么叫重口味,难道叫她cos一条海洋哺乳动物口味儿就不重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要回去!”
罗溪作势要出门。
“你敢走,今天偷车私离营地的事儿我就只能按规定处理了。”
“你威胁我?”
“算是吧。”肆无忌惮的承认。
“……”
大门开了又关,大岛已回来了。他把一个硕大的礼品袋交到凌冽手上。
一看到那个袋子,罗溪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这不就是装那件‘虎鲸皮’的袋子么?
这丫——把那件‘衣服’随身带着?
如果今天她不来,他打算给谁穿?
白鲁平……吗?
“你…”罗溪指着他,突感词穷。
“试试。”
凌冽将大礼品袋递过来。
罗溪依旧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他。
“我帮你?”凌冽问。
“你,你竟然随身带着?”罗溪终于问出口。
“这件是新的,改良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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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瑾华大美人的打赏!么么。谢谢每天来趴,来躺,来盖楼的美人儿们。姿势好撩人,让朕忍不住浮想联翩,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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