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来个霸王硬上弓 2更
她受了不小的惊吓,脸色很苍白,一看到凌冽,像是遇难者见到了亲人一般,立刻冲了上来。
凌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很怕她碰到自己似的。
许安琪意识到这一点,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抬起头来望着他,目中满是期待:“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跟在凌冽身后的罗溪撇了撇嘴,如果不是这家伙抢了她‘英雄’救美的风头,此刻许安琪眼里的一丝期待就能成功被她掐灭。
“你没受伤吧?”凌冽的语气很冷淡,仿佛只是例行公事的问话。
许安琪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摸了摸被勒出青紫痕迹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
她的目光又落在罗溪身上,露出难掩的诧异。
“你怎么会被绑架的?”罗溪禁不住问。
许安琪看了看凌冽,低下头,眼皮底下目光微微闪烁,却没有回答,看上去像是还没从惊吓里回过神来。
特战队员押着绑架者离开了,换上一波警察跟了进来,进行侦查取证工作。
一名警员打开卧室,惊呼了一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你先离开这儿吧。”凌冽对许安琪说。
他招呼一名警员过来带她下去,自己就朝卧室走去,罗溪也跟了上去。
卧室里的吸顶灯发出妖艳的粉光,不禁让罗溪想起来那个叫‘桃源’的会所。
陈设却很简单,只有一张大床两个床头柜,一张椅子。
大床对面的墙上镶着个挂电视用的空支架,大概那里原本挂着电视机,但现在墙上被密密麻麻的照片取代。
照片上全都是同一个女人,有些是正面大头照,有些是侧面甚至看不到面孔,像是偷拍的。
大半面墙的女人照片在粉色灯光的映射下,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涌进卧室来看的警员们都啧啧称奇。
“这个女人会不会是那个江露?”罗溪喃喃道。
凌冽没答话,凝眉看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就走出去了。
罗溪趁警员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摘下角落里一张照片揣进口袋里,也跟着溜了出去。
他们一起下了楼,许安琪正坐在公寓楼前的花坛边儿上,手里捧着一**矿泉水,旁边跟着个警员。
她一见凌冽走出来,立刻站起来迎向他们。
“警察说要带我回去问话。”许安琪脸色苍白,语气满是不安。
“录口供是例行公事,你去吧,没事。”凌冽对她的口气始终很淡漠。
“你陪我去行吗?”她的眼圈有点儿红,仿佛有泪水在里面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罗溪蹭到凌冽身后,拿手扯了扯他的外套。
凌冽回眸,她立刻翻着白眼抬头望天,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又看了一眼许安琪,淡淡说了声:“好,你跟警察上车吧,我随后就到。”
许安琪的眸子里立刻点燃了欣喜的光,点了点头,才跟着警员朝警车走过去。
“我让人先送你回去。”凌冽转向罗溪低声说。
罗溪噘着小嘴瞥着他,小手攥着他的外套不松手:“你就不怕我也被人绑架吗?”
“盼点儿好事行不行。”凌冽嗔道,这货霸道起来比他还甚。
“刚才你答应过我什么……”一提起刚才,她突然蹙眉道,“你刚才干嘛阴我?”害得她没能掐断他和许安琪的关系。
“谁叫你自己冲出去,我想拦着你都来不及。”刚才她一转身,他就接到了狙击队的汇报,待部署好了想上去拦住她已经晚了。如果当时叫住她,反而更加危险。
“好在你吸引他的注意以后,窗外的突击队立刻就把他控制在射程范围里。”凌冽又补了一句。
“哼。”罗溪不屑的哼了一声,一切都在这家伙的掌握中,总让她很不甘心。
“如果你下次再这么任性,我绝对饶不了你!”凌冽突然阴沉沉的说,紧张过后,他竟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后怕情绪,如果当时稍有偏差……
她攥着他外套的手被他一把扯过来握在手心里,握得很用力弄得她有些疼。
“听到没有。”他继续低喝。
罗溪的小手被他捏的热烘烘的,垂下眼帘摇头晃脑的不说话。
“叫伍茂送你酒店,乖乖睡觉,哪儿也不许去!”他继续命令式的说。
“你真的要陪许安琪去警局?”罗溪皱起小眉头。
“她是你们医院派来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我总不能不管,这是我的工作!”他竟然很耐心的跟她解释,耐心到连他自己都讶异。
罗溪虽然对许安琪的遭遇有那么一米米的同情,可对她装的一副可怜相赖着凌冽的举动却不满到了极点。
“如果我不让你去呢?”她抬起头,一脸颇为无赖的神情。
以前她不太理解那些‘无理取闹’的女人,可这会儿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跟他耍赖皮。
一部分警车已经陆续开走了,凌冽朝车队看了一眼,低声说:“回去等我。”
他松开了握着她的手,转身朝k15走过去。
罗溪的手晃然一松,热度顷刻褪去,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渐渐隐没在夜色里,突然感觉心好像被掏空了。
这个男人放开了她的手,就好像昭示着他还不属于她,失去了他的热度的指尖渐趋冰冻,某种情愫随着一股热血疯狂的涌上来,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后来,怎么上的伍茂的车,怎么回到酒店的房间,她都仿佛做梦一般。
直到扑倒在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疲惫感渐渐蔓延了全身。
这一番折腾下,已经过了凌晨12点。想想今天一天她真是做了不少事,刚才在这儿还差点和凌冽把生米煮成熟饭。
她展开双手,手指触到一个丝滑的东西,摸过来一看,是凌冽的那条黑色真丝领带。
刚才他走的时候从地上捡起来,却没来及打,又丢回了床上。
她把领带放到鼻尖底下,上面有他的味道,清冽的淡香混着烟草味儿,很熟悉。
刚才她还拥抱过这个味道,可现在她只能一个人躺在这里,房间里虽然开着暖气,她却觉得冷。
恍然发现,熟悉了他的味道和他的怀抱,她竟然已经不习惯一个人入睡。
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
她常说要治好凌冽的失眠,可现在失眠的人换成了她。
这会儿他却在陪着另一个人……
深陷在凌乱的思绪里,她在大床上辗转反侧,尝试了各种睡姿,还是久久无法入睡。
也许是过了睡眠时间,生物钟紊乱的缘故,她安慰着自己,并开始数羊。
还没开始数,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医生告诉一个患者,可以用数羊的方法来治疗失眠,当数到100只的时候一定能睡着。第二天那个患者抱怨这招不行。医生问为什么,失眠的人说他数到八十几只就困得不行了,起来喝了两杯咖啡强打着精神才数到了100只。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起来,结果,更加精神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咔哒一声响,一道光线闪过,眼前有光影晃动,耳朵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
那是凌冽的脚步声,她能听得出了。
绷紧了身体,她一动不动装作睡着的样子,至于为什么要装睡,她也不清楚。
一阵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以后,听到了拉门的响声,不久浴室里就传来了隐隐的水流声,那家伙去冲澡了。
悄咪咪的睁开眼睛一看,浴室的方向有隐隐约约的光亮。
她摸过床头的手机打开,已经过了两点钟。
不知为什么,她的小心脏开始扑通扑通加快了跳动,大概因为刚才在这里和他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一想起来还有点儿脸红心跳。
既然醒着,要不要……继续。
她侧过身来,向着浴室的方向,摆了个诱人的pose,把衬衣的扣子扭开几个,若隐若现的露出里面的bra。
可,脑子里一闪念,万一他累了,拒绝她,那不是很丢人。
要么来个霸王ying上弓……等等,女人要怎么当霸王…她还不知道——汗。
叮!灵光一闪,万能的度娘就是这有时候用的。忙摸过手机来,正欲往搜索框里打字,浴室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我去~早知道刚才就该搜索一下。
丢开手机,她忙恢复了那个性感pose,以手支着脑袋,把领口又向两边掰了掰,等着他出来。
从浴室里一走出来,军爷吓了一跳,脚步随之顿住。
本来睡着了的那个人现在突然侧卧在大床上,大敞着领口,被子半掩,还不停朝他眨眼睛。
发癔症?
刚在外面兜了一大圈的军爷还没想起那一茬来。
“怎么还没睡?”他试探的问。
“等你啊~”罗溪娇滴滴的说。
果然是发癔症吧,整个像变了个人似的。
“几点了,赶紧睡吧。”凌冽走到沙发旁边,拿起外套。
正在这时,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咚咚咚的响起来。
罗溪不由皱起眉头,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打电话给他。
凌冽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门没有关上,留了一道缝隙,罗溪一骨碌爬起来,蹑手蹑脚的溜到门前,把耳朵贴到门缝上。
凌冽就站在外面不远处,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到了,很晚了,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只听凌冽又说:“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挂了。”
罗溪有种隐隐的感觉,那个打电话给他的人八成是许安琪。
还真是阴魂不散。
凌冽转身走进卧室,又是一惊,刚才还用奇怪姿势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此时正站在门边上,斜倚着墙壁,双手抱胸阴恻恻的眯着他。
妥妥的梦游啊。
“半夜三更的,你在干嘛?”凌冽不解,怪吓人的。
“既然三更半夜的,你还跟谁打电话呢?”她撇嘴。
“睡吧。”凌冽有些无奈的说,显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录个口供要这么久吗?”她却控制不了的想要纠缠,大概是因为刚才失眠了所以焦虑又敏感,她这样替自己辩解。
“总得把事情说清楚,再把她送回住处……”
“你还送她回家了?!”她的眼睛陡然撑大。
这节奏怎么看,怎么像是妻子在审问深夜归家的可疑丈夫。
军爷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却又改口说:“我累了,明天再说吧。”
他经过她身边朝大床走,扑~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扯,生生把他扯得退了两步。
“干嘛?”他蹙眉。
竟然跟她皱眉头,不耐烦啊?
不知哪来的一股子怒气,她双手齐出,扑的一声将他按在墙壁上。壁咚军爷,一回生两回熟。
想想自己经常被他按在墙壁上的经历,她也学着他的样子,一手撑住墙面,一手掐腰,只是没办法像他那样居高临下的俯视。
悄悄踮了一点儿脚尖,伸长了脖子,努力缩短与他的身高差,眯起大眼睛,用他惯有的阴沉眼神睨着他。
军爷开始的时候有点儿猝不及防,一看到她这副样子,唇角几不可查的勾了勾,乖乖的靠在墙壁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视线却又不自觉的滑入她因为这‘酷毙’的壁咚pose而大大咧开的胸襟。
她注意到他的视线角度,顺着低头一看,从她自己的角度上,里面那件bra和托起的两个半球都看得一清二楚,小脸微微一红,她却硬撑着缓缓抬起头来,还又朝前挤了挤,胸脯几乎靠上他的胸膛。
“胆儿肥了?”她完全在模仿他的口气。
每次她和喻昊炎出去或者他觉得不顺心,她就经常被他这样对待和质问,现在也让这家伙尝尝这滋味儿。
但可气的是,这家伙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她以前那种心虚和慌张,眼底只飘荡着她看不清的意味,一脸默然的神情对着她。
“我刚才说了什么,忘了?”她继续着‘威逼’,“不要再和她不清不楚的!”
没反应,军爷还是木着一张脸。
霍得,一把心火窜上来。她终于有点儿明白为什么这家伙总是莫名就对她发火,这种不理不睬毫无悔意的态度的确让人火大。
她阴下目光,用眼神对他施行冷暴力。
这下有了反应,军爷的薄唇微微张开:“不是说,不要互相干涉的么?”
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这家伙……也太肆意了!
他想‘胡作非为’的时候,明明说没听过这约定,现在竟然又无耻的搬出这约定来怼她?
可惜她不能说没听过,谁叫那约定就是她本人定的呢!
“那两个红本本是假的吗?”哼,以为劳资治不了你?你个有妇之夫,看你有什么话说!
“不说马上就要离婚了吗。”军爷慢条斯理的回答。
嘶——这不是她每天挂在嘴边的话,她摆明了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哼,你不是碰不了女人么,跟人家揪揪扯扯的干嘛?”她依旧理直气壮。
“别忘了,人家是心理学博士…”
噌——一股子热血直冲她的脑门。
什么意思?人家是心理学博士所以也能治好他?!
被热血冲昏了头脑,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心防,为什么他认识许安琪这么久却没被治愈,这个问题此刻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更别提军爷眼底那隐隐的戏谑和笑意,被妒忌蒙蔽的双眼压根儿什么也看不到了。
让她愤愤的其实不完全是他,此情此景怎么感觉辣么熟悉,只是位置调换了过来。以往被气得七窍生烟的那个人好像都是他。
这算什么,现世报吗?
然……
平时他除了生气,还会做一件事,她当然也不能落下。
踮高了脚尖,小手忽的揪住他的浴袍用力一扯,他顺势倾身过来,她随即扬起头,嘴唇扑的一下贴上那两片温凉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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