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你说个数吧,要多少? 2更
于是,他抚平面色,目光冷静的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使人无法还她清白,我相信,天也会。”
——所以,她又回来了。
咖啡厅门外传来巨大的引擎轰鸣声,k15携着浓浓白烟呼啸而去。
喻昊炎独自靠在位置上,望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车屁股,摸过桌子上的手机。
打开电话簿,界面还停留在罗溪那一页上。
纵然凌冽再有手段,也决计猜不到罗溪的真实身份。即使直接告诉他,恐怕他也无法相信这么荒诞离奇的事实。
可喻昊炎的心中还是隐隐的不安,总觉得她正在渐渐远离他。
“刚才找我有什么事吗?”喻昊炎问电话那头的罗溪。
“我就是告诉你签好文件的事,你刚才在干嘛?”罗溪好奇。
“跟朋友在外面谈点事情。”喻昊炎撒了个小谎。
虽然他的谎话经常当面被罗溪揭穿,但此刻隔着电波,她没办法看到他的表情。
“咦~什么朋友?”罗溪敏锐的嗅觉还是嗅到了异样。
喻昊炎的朋友,罗溪大多都认识。
“就是有那么一个‘朋友’,”喻昊炎嘴硬到底,“其实也算不上朋友,只是来找我帮个小忙。”
这话倒是真的。
罗溪也没有再追问,只说:“上次你说勋哥接受调查的事,现在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哦,我正想跟你说,勋哥可能要回来了。”喻昊炎说。
“真的?”罗溪兴奋了一下,接着又沉声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快过年了,他申请了休假,大概已经批准了。”
“兔子,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罗溪不信他这套说辞。
喻昊炎迟疑了片刻,才说:“他确实申请了休假,因为他的职务被暂停了,要等待新的调令。”
“他被撤职了?”罗溪惊道。
喻昊炎没立刻回答,算是默认。
“为什么?”罗溪问,“就因为上次的袭击事件?”
“现在还没给出说法,只说是待命。”喻昊炎老实回答。
“狗屁说法,明明都是借口,这帮人就是不打算再信任一个‘叛徒’的亲人!”罗溪愤愤道。
“你别激动,结果还没下来。”喻昊炎劝她。
“哼,回来就回来,不当兵也没什么,反正现在姐有钱了!”罗溪立刻就‘财大气粗’起来。
噗~喻昊炎忍不住笑出来:“我说,以后还能不能和你这个富婆愉快的聊天了。”
罗溪也噗嗤笑了一声。
“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庆祝一下?”喻昊炎继续问。
“等一下~有电话进来,回头再说。”罗溪突然匆匆说了一句,就挂了。
出现在罗溪手机上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疑惑着接通——
“你好,你是罗溪吗?”清润的女中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语气很硬似乎还带着点情绪。
“是的,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柳蝶,凌冽的继母。”对方直截了当的自我介绍。
罗溪当真吃了一惊,凌冽的继母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她。
而且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伯母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罗溪稍微客气了一下。
“你叫我迟夫人就可以,”柳蝶相当强势,“我想跟你当面谈谈,你现在有时间吗?”
她的语气明显的来势汹汹。
罗溪短暂思索了一下,她本没必要跟凌冽的家人再扯上关系,但她忍不住对这个继母十分好奇,很想看看她究竟是怎样的人。
凌冽的母亲在他十岁左右的时候去世,那么他的继母一定对他有很大的影响,这对研究他的症状也有帮助。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和对病患的‘钻研’精神,罗溪答应了柳蝶的邀约。
挂了电话就直奔她们约定的一家咖啡馆。
咖啡馆就在滨江大道上,距离市中心不远,快到的时候,罗溪突然又接到了凌冽的电话。
“你在哪儿?”军爷上来就干脆的问。
“我在市中心呢。”罗溪回答。
“我也在市区,跟我一起回去。”凌冽说。
嗯?这家伙原来一早跑到市区来了。
“不了,我还有约会。”罗溪拒绝他。
“跟谁约会?”凌冽的语气明显阴沉下来。
罗溪大眼珠子一转,“嗯~”她故意嗯了半天才说,“不告诉你。”
啧——听筒里传来军爷清晰的咋舌,不耐烦的警告:“你不要随便见些乱七八糟的人,又上头条!”
这货就不知道低调为何物。
罗溪憋着笑,他的继母难道是乱七八糟的人么?
“哎?我正想问你,”她说,“怎么那个头条一夜之间就没了?”
“你别管,总之不要再和他们扯在一起,听到没有,赶快回来!”凌冽的声调渐趋严厉。
“哎呀,我到了,不跟你说了。”罗溪对他的话仿佛充耳不闻,还挑衅似的说,“别太想我哦,么么。”
“么你个头……”
嘟——挂了,军爷低吼的声音戛然而止。
噗~罗溪对着电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现在凌冽的脸色铁定很难看,看不到真是有些可惜。
伍茂把陆地巡洋舰停靠在咖啡馆门前的人行道旁边,罗溪一推门下了车。
嘭——
嘭——
她关车门的时候,旁边也传来一声车门关闭的响动。
一辆沉稳的黑色宾利正停在他们的车子后面,车旁站着一个刚刚从车上下来的中年贵妇,她穿着黑色及膝的羊绒大衣,戴着墨镜,遮住大半张脸,一身低调的奢华仿佛有意隐藏身份似的。
她朝罗溪看了一眼,又朝她乘坐的车看了一眼,微微皱了下眉头,就快步走进咖啡馆去了。
罗溪隐约觉得她有些面熟,且看这排场十有**这位贵妇就是柳蝶了。
随即转身跟在她身后进了店门。
果然,一走进店里,柳蝶就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跟上来。
柳蝶竟认识她么?
罗溪疑惑着,跟在侍者和柳蝶身后,穿过安静的大堂来到角落里靠落地窗的一处僻静的卡座,窗外就是江岸,可以一览江景。
坐定以后,柳蝶随便点了两杯咖啡,就打发了侍者。
她这才把墨镜摘下来,罗溪一见她的容貌,既吃惊又有些预料之中的感觉。
正是上次在帝京大酒店总统套房里见到的那位贵妇。
“刚才电话里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我就是凌冽的继母,柳蝶。”
她虽然气势十足,但仍保持着适中的礼节,不愧是真正的世家。
罗溪也点点头,客气的说:“我叫罗溪。”
“我知道你。”柳蝶爽快的说,“上次在酒店里见过了。而且昨晚的头条新闻,我也看到了。”
罗溪的灵台里突然划过一道闪光,原来她是为了此事而来?
这时,侍者端着咖啡送上来。
两人一时沉默。
待侍者退下去,柳蝶才继续问:“你刚才坐的那部车是哪儿来的?”
“是凌…司令的配车。”罗溪如实回答。
“他让你坐他的配车?”柳蝶微微皱眉。
“只是临时。”罗溪说。
柳蝶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在平复情绪。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问。
看柳蝶的语气、态度和问题,罗溪这会儿才彻底明白,她大概是因为那则头条来兴师问罪的。
柳蝶虽是凌冽的继母,但有此举动倒也解释的通,毕竟他们这样的家庭,面子是最重要的。
然而她问心无愧,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于是说道:“我在军区总院工作,前段时间被调到凌冽的部队里工作,具体工作内容恕我不能泄露。”
“你是他的同事?”柳蝶似乎对这个答案很吃惊。
罗溪点点头。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她又问。
“一个月左右吧。”罗溪照实说的。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宗瑞的?”
“我跟迟宗瑞先生只是在商会的年会上见过一次,一点儿都不熟。”她直接略过了银行那一段。
“你的意思是,那张照片是假的?”
“哦,那天我们在电视台的确见过,但只是在大厅里说了几句话而已,后来一起走到电视台门口就各自离开了。”
罗溪有条不紊的解释。
柳蝶听的很认真,沉默不语,神情却始终是将信将疑。
“你也可以去问问迟先生。”罗溪补了一句。
柳蝶轻轻摇了下头,显然她对于迟宗瑞的名声毫无信任可言。
即便这些都是真的,一旦和迟宗瑞这个花心大少绑在一起,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恕我直言,我听说,你已经结婚了。”柳蝶问。
“没错,”罗溪不暇思索的回答,“但我就快离婚了。”
柳蝶显然又被她这句话吓到了,眼里的惊讶无处隐藏。
“为什么?”她脱口问道。
但立刻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顺了下耳边的头发,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打探你的个人**。”
“没关系,这也不算什么。”罗溪无所谓的说。
柳蝶听她这话,眉头锁的更深,“我无权干涉你的私事,但作为过来人我善意的提醒你,结婚可不是儿戏。现在很多年轻人对待婚姻的态度都太轻率了。”
“谢谢你的提醒,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状况。”罗溪说。
柳蝶迟疑了片刻,用试探的口吻问:“你离婚,不会是因为……凌冽,或者是宗瑞吧?”
罗溪佯装思考了一下,答道:“和迟宗瑞先生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和凌司令……倒是有关系。”
她要离婚的对象就是他呀~她可一点儿都没撒谎。
柳蝶听了反而镇静下来,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脸果不其然的表情。
“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什么,你既然与凌冽有了这种关系,一定是了解过我们的家世。”
她的气场重新变得强大起来,事情弄明白了,就好解决了。
“我们这样的家族没有你立足的余地,”她坚定的说,“如果你是个聪明女人,应该早就明白这一点。凌冽作为迟家的长房长孙,他的妻子必须出身名门,与我们门当户对,最起码也要家世清白。”
她优雅的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我也听说了你的身世,你是叶永兴前妻的女儿,虽然他留了一笔股份给你,但别以为这样就能跻身豪门。何况你还结过婚,对婚姻的态度如此草率,又和宗瑞弄得不清不楚,人尽皆知……”
她自然的停顿了一下,这些理由已经足够,再说也是多余。
罗溪一直静静的听她说话,她的误会似乎有点儿深,她像是已经认定了她和凌冽在一起是想用自己的身体攀附豪门。
如果真是这样,柳蝶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她的想法很符合一个超级豪门的女主人的思维。
凌冽应该也知道她的这些想法,可怜的暴君,连挑媳妇儿都不能自己做主,难怪他结个婚把保密工作做的比国安局还严密。
现在看来,依那家伙唯我独尊的霸道性格,远走国外也许不是因为心理阴影,说不定是受不了这些条条框框。
她的思绪正在天外神游的时候,忽听柳蝶说:“你说个数吧,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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