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军爷动口又动手
罗溪挣开铁钳一样的大手,摸摸自己的手腕,翻着眼皮瞪着凌冽。
“抓我干什么?”她没好气的问。
“不是想我了么。”
多么性感撩人的一句话,到了凌冽那张薄唇里突然变得阴风习习。
嘶——罗溪捋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她吞了口唾沫,盯着还未从菜色里恢复过来的那张俊脸看了片刻,突然眉头一展,噗嗤一笑。抬手抚了抚他宽宽的肩膀,像是给他掸去灰尘。
“这句话应该这么说,”她扬着小脸,挤出个狐狸一样的媚笑,捏着嗓子,“老婆~你不是想我了嘛?”
浓眉禁不住一抖,哪个大老爷们特么会这么说话,跟个太监似的。
黑眸里两道视线随即落在她放在他肩头的手指上。
扑——一把攥住那只小手,拔腿就往卧室里走。
“呀——”罗溪被他扯的一个踉跄,“轻点儿~”
进了卧室,凌冽又直奔浴室,哗——打开水龙头,把罗溪的小手按在水柱下冲起来。
“你在干嘛?”罗溪有点儿懵。
凌冽也不回答,用大手使劲儿搓着她刚才戳过喻昊炎的那只手指头。
罗溪看看他认真的面孔,又看看他粗鲁的动作,这丫有洁癖就有洁癖,干嘛拼了命的洗别人的手。
她还没意识到他的目的,以为他是嫌弃她刚才撸完串不洗手就碰他。
“行了,我自己洗。疼~”她挣扎了一下。
再这样下去,非褪层皮不可,丫一点儿不懂得怜香惜玉。
凌冽的动作突然放缓,像是从梦中惊醒,他转过头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神里带着些迷茫,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罗溪眨巴了几下眼睛,小心翼翼的抽回那只快洗脱皮的小手。
“那个,我刚才吃串的时候没下手,不脏。”她还耐心解释。
凌冽垂眸看了看那只湿漉漉的小手,视线又转回来锁住她的脸。
刚才在下面对柳蝶说‘我就是喜欢这个有夫之妇’的时候,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可渐渐的,他越来越有种拨开迷雾,欲见晴天的感觉。
没来由的烦躁、为她失去冷静、各种不理智,迷雾中的出口仿佛一瞬间浮现眼前,几乎触手可及。
“能耐了,敢把人带到房间里?”
他逼视着她,心里渴望着冲破最后的雾障,看清她,也看清自己。
“是朋友吗,正好路过,上来看看我。”
这句话没毛病,只是喻昊炎之所以正好路过,是因为他们事先约好了的。
说谎的技巧在于,90%要说实话,隐瞒住那关键的10%,便顺理成章,不容易暴露。
“别说的那么难听。”罗溪还理直气壮的抗议性的补了一句。
“有什么好看的?”还是看别人的媳妇。
见他这么认真较真的模样,罗溪忍不住笑着逗他:“当然是因为~我就是好看呗。”
她对着冰山说完这句冷笑话,傲娇的扭过头,唇角噙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只是看看?”薄唇透着阴寒的气息。
骗鬼呢,明明都开始动手动脚的。
“不然你以为呢?”罗溪立刻瞪着大眼睛反问,这家伙把她想成什么了。
她纯净无暇的大眼睛里偏偏闪着无赖的光,微微撅着的小嘴透着有恃无恐的张狂。
他黑眸里的迷茫渐渐隐去,一抹猛兽玩味猎物的狎昵悄然浮起。
咚——
他欺身上前,将她抵在盥洗台边上,一双视线沿着她的脸缓缓扫下,像是在用视线描摹她的身体,连一处都没有放过。
那两道x光似的目光把罗溪扫得直发憷,恍惚感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似的,被他一览无余。
她往后撤着身子,他随着倾身逼近,他们之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挤得稀薄了。
“干,干嘛?”她想用眼神震慑这个‘流氓’,但所有的都是徒劳。
他继续朝她靠拢,用大手撑住她身侧的台面,继续用目光进行侵略。
“我也看看。”气息轻吐。
反正他看的是自家媳妇,怎么看都不过分。
“看就看呗,你离这么近…容易患近视。”
她用良医的口吻规劝他。
“患近视那是因为看不清楚。”
随着他的话声,她感觉自己的衣襟被什么扯了一下,低头一看——
我去!
这家伙竟然,扯她的衣襟!
“不是说看看,你动什么手?”她严正抗议。
“看不清楚容易近视,你说的。”他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凌冽,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堂堂司令——唔——”
薄唇覆上来的瞬间,她意识到错了,还是大错特错,没事儿提什么动口。
所以,大军爷竟然听话的直接上了口。
“嗯…嗯嗯…”(快…放开),嘴唇被封,她只能用鼻音‘说话’。
两只小手擎着斜斜压下的一副死沉的宽厚身躯,胸脯相抵,两腿交错。
你妹的,这是什么姿势。
凌冽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手按住她的脑后,令她几乎无路可退。
周身的温度直线上升。
静悄悄的浴室里,断断续续的回荡着唇瓣轻嘬的响声。
这家伙现在已经是轻车熟路,一言不合就上嘴,对着她又是啃又是咬,又是吸又是吮。
简直、简直——能把人撩的不要不要的~
这个喜欢动口的伪君子,压根儿不顾动口不动手的国际准则,亲到兴奋处大手直接从她背后的腰际滑了进来。
后背肌肤上拂过一缕夹带着冷意的灼热,仿佛瞬间通了股电流,令她身子一软,小手不自觉的抓紧了他的衣襟。
“嗯?唔嗯…”
也不知道是因为意外还是因为兴奋,她竟然情不自禁的呢喃了两声。
这声音像是给了他鼓舞,他的动作更加狂肆起来。
不对啊!她猛醒过来。
这家伙最近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啃她咬她也就算了,凭什么每次都被他上下其手,肆无忌惮的把便宜占个够。
要摸是吧,大家一起!谁也别吃亏。
一念至此,罗溪的兴奋劲儿已然转了方向,她的小手摸索着钻进他敞开的大衣前襟,即使隔着里面的衬衣,柔韧而极富弹力的肌肉质感依然清晰。
然后——她洗麻将似的在他衬衣外面一通搓。
临场经验不足这一点她承认,毕竟,她还没有实战过,手上的力道、分寸的拿捏还有很多不足之处。
但,不知是因为摩擦力还是因为什么,只觉手下传来的热度渐趋滚烫。
他的吻离开她的唇,一路往耳根和脖颈走下来。
大手环住她的腰,把她用力压在他身前。
罗溪好容易得了机会喘口气儿,浑身的力气却像是随着她的呼吸飘走了一般。
支持住啊,绝不能向暴君投降。
“凌冽…你…有完没完…”这句话说出来,她自己个儿吓了一跳。
语气绵软无力,一字三颤,简直…像是在呻吟,omg~
可这家伙却像个有劲儿无处发泄的毛头小子,把她掰过来弄过去,仿佛她是橡皮泥捏出来的泥人似的。
坏蛋,非叫你也投降不可。
罗溪暗自鼓劲,两只小手继续在夹缝里钻拱,为什么是夹缝?因为目前他们两个之间几乎是亲密无‘间‘了。
摸索了一阵儿,终于拱开两颗衬衣扣子,钻了进去。
哇~
嘻嘻嘻,罗溪闭着眼睛,肌肉标本的手感果然不同凡响。
嗯?上手没一会儿,动静不对。
暴君突然松开了揽着她的两只手,身体也随即扭了两下,她睁眼一看。
我去,这家伙竟然三下五除二的把外套脱下来,甩在了地板上。
衬衣衣领大敞,好看的锁骨随着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
咕噜,罗溪咽下口水。
他的眼睛微微泛红,眸子亮的可怕,喉结滚了两下,随之——
只见他肩膀一矮,她的身体突然凌空而起,被整个打横抱了起来…
喂喂喂,干什么呢?
不就,不就是被摸了两下吗?难道他想把她从楼上丢下去?
“放我下来,你要干嘛?”反应过来,她开始挣扎。
“别动!”粗吼。
你妹~
扑——
咚——
暴君不是要把她扔了,显然是…另有目的。
她整个人被丢在大床上,随着床垫上下颠簸了几下,两边同时一矮,他的手臂一左一右箍在两侧,身体随即倾下。
刚才她那一顿乱七八糟的撩拨,他竟已被弄的忍无可忍。
想把她占为己有的强烈**,充斥着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他无力反抗,所以干脆放弃。
任凭疯狂的渴望渐渐吞噬他的理智。
好像不太对劲儿啊~
暴君,不,眼前这个人仿佛突然化成了野兽,还是发动捕猎袭击的野兽,他这势在必得的眼神她只看过一次。
第一次在他办公室见面的时候,那次他像是发了疯,差点儿强了她。
不好,这次玩大了。
刚才她只是以攻为守,想逼迫他返回去防守,怎么这家伙反而越发起劲儿了?
而且,要命的是——
起劲儿的好像不止一处。
他像一堵倒下的墙似的,沉沉的压着她,已经清晰感觉到了那个身体某处明显的变化。
“凌…冽,冷静点儿~”她抬手抵住他的胸膛。
本能的反应是惊慌失措。
这个不愿唤醒理智的人,却大手一挥,将她两只手反扣在头顶,齐齐攥紧。
唔嗯——
以吻封唇,近乎粗暴的啃噬。
他仿佛干涸了几个世纪的土地,突然遭遇一场久违的甘霖,贪婪的攫取着她的滋润和甜美。
还不止于此。
空余的另一只手呲拉——一扯,一把撕开她的衬衣,注意动词,不是脱,而是撕。
动作急迫的就好像跟这衣服有几辈子血仇似的。
攻陷衬衣,略带薄茧的大手覆上丝滑的肌肤,肆意游走。
怀里小身躯不安的扭动挣扎,对他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循着本能,吻密密麻麻落在娇嫩的肌肤各处。
“凌冽,今天…今天不行…”
她的声音也伴着喘息。
残存的意识告诉她,不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在他疯狂的攻势下渐渐沉沦。
也许因为已有过许多次擦枪走火的亲密接触,所以她渐渐不再抗拒他。
而且,他的热烈清晰的传达着对她的需要,她能感受到。
嗯!黛眉微蹙,一声轻颤。
就在一走神的瞬间,大手向下转战…滑入…停下。
倏地…
他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来,质疑的视线落下。
她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两道紧蹙浓眉下的一双黑眸,那里飘出一种煮熟的鸭子要飞的懊恼。
“我不是说了…今天不行…”罗溪的喘息还未平息,“我…大姨妈刚到。”
凌冽眯着他想要杀人的眸子,尤其该杀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大姨妈…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这个词儿。
用力拧了下浓眉,他霍得起了身,头也不回的朝浴室走过去,嘭的关上门,里面很快传来隐约的淋浴声。
罗溪依旧仰面躺着,胸脯一起一伏,转头盯着紧闭的浴室大门。
——这家伙不会是在里面自己解决了…吧?
邪恶的画面毫无征兆的浮上来,暴君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办事时会作何表情,她不忍想象。
扯过被子蒙住脸,她终于忍不住抖着肩膀大笑起来。
……
凌冽裹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罗溪正倚在大床的靠背上往购物车里加宝贝。
还好她下午从家里收拾了些衣服带来,否则这会儿又要真空上阵。
她捧着手机,眼神跟随着一身清爽的军爷绕到大床的另一边,从容的坐上来,打开电视,摸过手机。
随意翻了几条信息,鉴于旁边总有两道诡异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他终于忍不住侧过脸,垂眸睨着她。
“陪我衬衣。”她也微微抬头斜着他,把几条破烂的疑似衬衣的布条丢了过去。
凌冽挥手一挡,直接甩到床下边儿。
“呐,上面那几件任选一件,当然,你要帮我清空(购物车)也行。”罗溪把手机戳到他眼皮底下。
凌冽不屑的瞅一眼她的手机,才接过来上下翻了一遍。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罗溪好奇的凑过去一看,“喂喂,你别删啊,要你清空又不是要你删除!”
只见凌冽正飞快删除着她选中的几件衣服。
她急忙伸手去夺手机。
凌冽伸出一只手臂挡住她,任她的小手凭空挥舞,还在他手臂上又抓又挠的。
直到操作完毕,他才把手机丢还给了她,又拿起自己的手机来摆弄。
罗溪抓过来一看,购物车——空了。
我去!
不买就不买,干嘛都删了,她可是费了好些力气选好的。
“大坏蛋!”她骂了一嗓子。
蛋字未落,手机里咚咙一声,低头一看,屏幕上有条提示。
“您已付款成功!”
嗯?有人帮她代付了款。
她打开订单再看——哎妈…
原来购物车里的宝贝全部变成了订单!
军爷真的帮她把购物车——清空了!
浏览一遍订单,他好像只是删除了几件热裤、超短裙之类的夏装。
盯着手机屏幕足足定了10秒钟,这辈子第一次有人帮她清空购物车~
有五位数…呢。
当然五位数对于某大公子来说,九牛一毛。
可她却攒了两个月啊,有些明明是打算等拿到股份以后再买的…
早知道这样——
她刚才就该把购物车加满!才对。
“咳!”她以拳掩嘴,轻咳一声,憋着兴奋劲儿故作矜持道,“那个,这样多不好意思。”
凌冽瞥了她一眼,鼻子里嗤笑一声。仿佛是看穿了她的装模作样。
她终于忍不住瘪瘪嘴,花枝乱颤的笑起来。
凌冽不屑的把目光转向电视屏幕,唇角却几不可查的微微翘了一翘。
“谢谢~”
罗溪突然撞上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轻轻一啄。
然后转身小鸟似的灵巧跳下大床,“我去洗澡啦~”头也不回的跑进浴室去了。
嘭——两扇大门关闭,她靠在门板上,喘着粗气,抬手捂住胸口,胸腔里那个小兔子正突突突的狂跳不已。
她竟然偷袭了大暴君。
外面,凌冽整个人也僵在大床上,保持着手握电视**的姿态,凝滞半晌,抬手摸摸唇角刚刚被她亲过的地方——
柔软温香的触感还在。
虽然吻过她很多次,可被她主动亲过来还是第一次,突然体会到一种名为心神荡漾的感觉。
这甚至比刚才想要得到她时那种感觉还好。
难怪很多男人总喜欢给女人买礼物,原来回报远远大于付出,至少在他看来是如此。
这种美妙的感觉,即使再在五位数上加一位,也是买不来的。
薄唇悠悠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视线虽还在电视屏幕上,思绪却已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o*
第二天,罗溪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和唐律师有个重要预约。
吃早饭的时候,罗志和打了个电话给她,询问贾淑惠的事。
她才突然想起,昨晚一番折腾,竟然把这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
于是忙问凌冽:“你有没有跟警察局说,让他们放了贾…我舅妈?”
“嗯,问过了。”凌冽答。
“那她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
“过两天。”
“哎?怎么还要过两天。”罗溪刚咬下的一口面包差点儿从嘴里掉出来,“不是让你跟他们说,放了我舅妈吗?”
“案件还在调查中,我怎么能干涉警局办案。”
他这义正言辞,发言人一般的口气,竟让她无从反驳。
瞪了他片刻,她又问:“上次高利贷说的那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凌冽若无其事的反问。
“你根本没把钱还给他们!”罗志和也提起过这件事。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表情。
凌冽放下汤匙,拿纸巾抹了两下嘴唇,微垂着双眸看不太清眼里的情绪,但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毫无破绽。
“合同不是在吗?你可以找律师验证。”
说着,他离开餐桌,起身去卧室换衣服。
验证?
验得出来才怪,他既然想作假,那合同必定弄得跟真的一样。
罗溪盯着一桌子残羹冷炙,闹不明白这家伙究竟为什么要隐瞒。
当初她是大意了,想一想,无论凭他特战队司令的身份还是迟家大公子的身份,搞定那几个高利贷根本不是问题。
她怎么会笨到相信他还了三百万,而且他难道是为了让她做个抱枕,才撒下这种谎话?
天底下敢这么任性的,除了他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越想越觉得可恶,这件事非要搞清楚不可。
从餐桌旁站起来,凌冽已经换好衣服走出来,大岛下去备车。
“你今晚回营地,我会派伍茂来接你。”他出发之前对她说。
“你管我。”没好气的回一句。
凌冽昨晚无意间得了个香吻的好心情,这会儿已经彻底被搅乱。
他阴沉沉的丢下一句“就这样。”推开房门走出去,嘭的甩上。
哼!简单粗暴的坏家伙。
腹诽完了,她也立刻动身去找唐雅智,还有大事要办。
她把孙律师发来的遗嘱,银行的申请同意书都给唐雅智看过。
她说按照资料显示,理论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还是等和付义接触过以后再说。并且欣然接受了委托。
罗溪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沈兰大费周章的阻止她继承股份,步步为营,后面指不定还有什么后招,现在请一位律师来帮忙,就不用分散她太多精力与他们纠缠法律上的事儿。
------题外话------
谢谢《weixina3a289b。》仙女的月票。今天有事耽搁了,所以这一更少了一点儿,如果今天补不上,争取明天多码点儿。抱歉哦~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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