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夏初然听到如此,转个身查看姜老四的尸身。
姜老四的身体用特殊的香料擦拭过,遍体生香,完全没有尸臭之气,所以夏初然进入这屋子才能自如面对。
靠近之后味道也十分清冽,夏初然一下子没能想到是什么产生如此的奇特味道。
她靠近尸体咽喉处,果然开着口,而且因为炸裂已经变形,和身体各处的焦黑融合,不仔细瞧,还看不出来。
夏初然缩其手藏在袖子里,准备擦了一下颈口下处没破损的位置,可是阿宝慌忙阻止,刁浪拉住她,对她比了个“嘘”,然后摇摇头。
阿宝不愿意自己的主人被碰,可是目前看来,似乎夏小姐是无论如何都要动一下。
夏初然看刁浪控制住了阿宝,继续低头,然后将袖子凑于鼻尖闻了一闻。
好吧,焦臭被奇香代替,只能大概问个焦味。
随后她又伸进去擦了一下咽喉破口里面的位置,拿起来细闻,忽然皱眉。
硝石的气味。奇香未到里面,所以闻到了很浓重的硝石气味。
这次不是塞了木屑,金属以内的物质,反而是火药吗?遇火炸裂,这么残暴?
夏初然捏住焦尸口鼻,接着看了一下,舌骨下颚都不完整,头骨没细看其实已经变形,里面应该有大块碎骨,之所以为没炸开,可能仅仅只是因为火药量不够。
为何……仅仅只是为了契合五行,所以塞入大剂量的火药,切开气管?还炸了头?这么残忍有必要吗?
明明另外两具尸体都还算完整……
夏初然百思不得其解,又回到刁浪身后,看着姜老四的鬼魂,他浑浑噩噩的看着自己,夏初然伸出手想要去摸他的气管,身为魂魄的他咽喉处是完好的。
可是夏初然手还没靠近,姜老四的魂突然颤抖起来,接着咽喉处突然喷出大量血迹,嘴巴启合间,不断说着:“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随后棺材里的尸身忽然抖了一下,吓坏了站在旁边的阿宝姑娘。
姜老四的魂极为痛苦,还在诉说着,“不是我,不是我……”
夏初然始终拧眉,刁浪忽然张开血扇,姜老四的魂随即消逝。
“差不多是极限了,怎样,有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刁浪挡着嘴,悄声问夏初然。
夏初然摇头,确实没有能说的上的线索。
“这这这?”阿宝姑娘紧盯着四老爷的尸身,紧张地无法言语。
为何动了?她看向夏初然和刁浪,两人明显没动静,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不用怕,刚才我可能没放好姜老四的头颅,所以才会有响动。”夏初然嬉笑解释,阿宝这才抿唇矜持地抽回手,惶惶地站着。
“啊,正好,阿宝姐姐,我有一事问你……”
“夏小姐不必叫我姐姐,这,你我身份有别。”阿宝虽然余惊未消,但还知道尊卑,本来像她这样的女子必然忠心护主,只可惜,她护的只是从小她看着长大的新月小姐,也因为这样,她才会听命于姜詹月夫人。
“阿宝姐姐,何必拘谨,我在外从不考虑身份,这种东西只是我想施压的时候唬人的把戏,二十一世了,怎么还得与时俱进不是。”
夏初然又一口荒唐话,听得阿宝有些不知所措,看她年纪与新月小姐相仿,说的语调也是如此,为何这么年轻就坐上了家主之位?
看到阿宝表情变幻,夏初然直接摆手,“不瞒你说,你想的那些都是因为我能干。”
阿宝惊讶的说不出话,为何夏初然能猜中她的心思。
“不用惊讶,概率大了,自然能猜个大概。”
谁不是对初出茅庐的夏初然怀疑连连?无论家族还是学业,像她这样的奇人,自然是要遭受一些非议。当然以后就没事了,夏初然觉得以后,以后这世界的发展一定更为奇特,像她这样的人应该会越来越多,她只是开了个头。
听夏初然如此说,阿宝也不再多想,只是问道,“请问,夏小姐想问些什么?”
“是这样……”夏初然靠近她,“我想问一下,有关于姜家内部划分,比如说,姜老四主管什么?嘛,我知道这样是姜家秘密,但只要姜老四就行,我不过问其它。”
阿宝沉思,“夏小姐真有趣,只有您敢叫四老爷姜老四。我回答,这个问题并不是秘密,姜家,以及外面所有人都知道,四老爷主管的姜家的地产。”
“地产?有火山吗?”夏初然忙问,这得契合火啊。
“火山?夏小姐说笑了,我们这地哪来的火山,都是一些宅地,一些姜家的祖产,还有的就是这些年扩充的产业,都是房产。”
没火?夏初然一下蒙了,这,不合火……
“生辰八字!是不是属火?”夏初然又问。
阿宝拧眉,“并不,四老爷是水生之命,年少时总是生病,倒是三老爷,他是火命。”
阿宝言毕,刁浪一步上前,“那么,姜老三是不是专管‘火’的产业?”
“您是保镖,还是不要直呼三老爷的好。”阿宝有些为难。
“阿宝姐姐先不说这个,快回答他,姜老三是不是主管火的产业?”夏初然也紧张了。
“嗯,不知道是不是火……三老爷名下有一家烟花厂,这算不算火?”
烟花,硝酸钾!硝石!
这才契合!是老三啊!
等等,那为什么死的是老四?
夏初然和刁浪齐齐看向死掉的姜老四,难道,原本要死的是姜老三?
“是不是一开始,老太吩咐去异扶堂的,是三老爷?”
阿宝微愣,“是,确实,一开始是叫三老爷去的,可是临时三老爷有事,才把这件事交给了四老爷。说起三老爷和四老爷,他们除了眉眼部分,可是一点也不像,这么多年来,总有外界传言四老爷不是老夫人所生,而且老夫人对三老爷更加偏爱,年轻的时候三老爷做过许多荒唐事,那时候都被老夫人压下。但是四老爷不同,他无论做什么老夫人都责罚,虽然比起两位夫人,是大巫见小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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