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 中意
“你是谁?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你要是连他们都得罪了,你就是得罪了皇上你知不知道,赶紧把腿给我拿开,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秦子恒不让,死死压着那个男人,“这个人是我抓来的,既然大人不敢判的话,那我自己来决定怎么做。”
说完便将那人一把抓了起来,那个人在来之前已经被秦子恒用绳子五花大绑了,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挣扎反抗的机会。
正准备往外走,那人便大喊着,“我是皇上的使者,你们要敢伤害我,皇上会灭你们九族。”
这一下陈佑怡开始犹豫了,她上次拉拉秦子恒的胳膊,秦子恒也明白陈佑怡的意思,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你们在边境侵犯我们成果,已经对你们容忍了没想到,在我们陈国境内,你们也敢如此嚣张跋扈,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说着就硬拉着那个人出去了,陈佑怡虽然想要惩罚那个人,可她心里还是非常担心秦子恒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可就是招惹了整个朝廷啊,她可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事。
“来人给我把他拦住。”身后的官员大喊一声,便有十多个衙役上前拦住了秦子恒的去路。
原本帮着秦子恒的老百姓们,此刻见状也都不敢轻易上前,纷纷退到了一旁,在老百姓的眼里,自己损失点也就损失了,把命给搭上可就不知道了。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陈国的人吗?这些北方少数民族的人,就像是土匪一样,侵占我们的土地,烧杀我们的百姓,你还这样向着他?”
大人走着秦子恒面前,怒声道,“他刚才已经说了,是皇上的使者,你要是动了他,知道会引来多大的祸患吗?陈国南方已经有赵国侵犯,若是北方再起战事,陈国将承受不起,到那个时候吃苦的才是我们的老百姓,难道你以为我们都愿意忍气吞声吗?赶紧放了他。”
“若是我不放了?”
大人有些着急了,压低了声音劝说,“我知道他们在这里胡作非为,可是该忍的还是要忍一忍,皇上现在正在安抚北方的少数民族,打算通过联姻来缓和关系,这一次他们来京城就是为了迎娶陈国的公主而来的,你说真的对这个人动手,万一北方的那几个部族联系起来,再起战事,你担当得起吗?”
话说到这里秦子恒的心里也开始犹豫了,他知道有些时候还是要顾大局的。
“我看你是性情中人,并不是普通的老百姓,才把话跟你说清楚,忍一下风平浪静,陈国的国力并不算强大,再加上和赵国这几年的战争,本来就让国内的老百姓们苦不堪言,若是北方再起,我们陈国必定承受不起。”
“若到那个时候,吃苦的还是我们老百姓,你为了惩罚这一个人,而不顾整个成果老百姓,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这一番话说下来,秦子恒果然沉默不语了,他也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陈国如今的国力并不是很强大,应对赵国实属不易了,如果再加上北方恐怕真的就……
他手下一松,那人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陈国的奴才们,果然不敢碰我,赶紧给我解开。”
秦子恒双手捏得骨头发颤,可依然要把这口气给吞下去。
“相公,算了就当是为了陈国的百姓着想,还是忍一忍吧。”
正说话时,许临风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来之后便皱着眉头朝四周人看了一眼,刚看到秦子恒和陈佑怡时,微微愣了一下。
倒是刚才说话的那位大人,见是许临风过来,急忙上前行礼,“许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我是来找这个人的。”他指了指已经被松开的那位使者,“皇上要召见他,有事要商议,我刚才找他听人说是被带到这里来了,所以就急匆匆来到这里。”
他将目光看向了秦子恒和陈佑怡,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也在这里,“我们进一步说话。”
之后包括秦子恒和陈佑怡在内的几个人,全部都来到了内堂,坐下之后,许临风听他们讲述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完之后,他也是心中大怒,一拳打在一旁的桌子上,“哎,你不知道这些北方的部族们给了我们多少气受,但凡陈国有能力反抗他们,就绝对不会让他们在这里肆意妄为,可是目前,我们南边和赵国打仗,国力已经衰弱了,再不敢起任何战事了,所以这一次还是忍了吧。”
这番话,也是对秦子恒说的。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情就与我们无关了,剩下的都是朝中的事,在下告辞。”秦子恒站了起来,抱拳行礼后便带着陈佑怡离开这里。
在走到门口时刚巧碰到了那个少数民族的人,四目相对,彼此眼神中都是杀气,秦子恒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人,可目前也只能忍气吞声。
回去的路上,他一声不吭,陈佑怡轻轻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你气不过,为了顾全大局现在也只能这个样子了。”
秦子恒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了拍陈佑怡的手背,算是安慰她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们两个人的心情都非常不好,回到家里后,秦子恒就把自己关键的书房,昨天晚饭都没有出来吃。
到晚上,陈佑怡端着一些东西,给他送到书房去的时候,看到他正站在书房窗前,负手而立,静静地望着外面的夜空发呆。
听到脚步声,才轻轻回过头来。
“娘子,你怎么过来了?”
“你晚饭也没有吃,我担心你饿坏了,所以给你送点吃的过来,我知道你心里生气,可不管怎样总得吃些东西。”她将托盘中的食物拿到桌子上,又把筷子摆好。
可秦子恒现在实在没有什么胃口,“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一些,身体要紧。”陈佑怡拉着她在桌前坐下,他才不得已吃了几口,却也是几口而已,便放下了筷子,唉声叹气的说道,“陈国这几年,一直起战事,国内本来就不是很好,如今国库亏空,粮草都是问题,要不是因为这样,也不至于这样受他们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