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在宅子里潜伏了五天,期间还装模作样的,教那帮侍卫练剑。
凰图却是着急的不得了,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喂!你去不去救云歌了,再不去她就死了。”
陈飞放下了,手中擦着凰图的抹布,淡淡的说道:“孟管家为人谨慎,如果我刚来就直接去找卫云歌的话,只会引起怀疑,况且我们还都是楼里的一员。”
说完又仔细的擦拭着凰图又说:“我对你们那位卫云歌的记忆已经没有,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脑袋一抽,非得要救她,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如今过来,只不过是为了求一个心安罢了。”
他不带感情的说道,并不是他变了,任何人醒了之后,突然背上了这么大个担子,并且所有人都明示暗示的,让他感觉自己必须得救那个人,不然就是自己狼心狗肺。
真是不爽。
不爽归不爽,陈飞还是那个陈飞,不然他早撂挑子走人了。
凰图也没有反驳他,知道他就是嘴硬心软,放下了心,任由他摆弄自己。
“但是今天晚上,可以让你见一见她,想要救她的话,必须得等十天之后。”
“等我恢复实力之后,营救她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多。”
凰图一听,高兴极了。
“不过你也扯高兴的太早,孟管家的实力虽说跟我不相上下,但是孟家人数众多,虽然不是本家,可这里的人都是精锐。”
他没有再说下去,凰图也聪明,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心悬了起来。
虽然他没有心。
到了傍晚,孟管家已经从卫云歌的房间走了出来,只见家丁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脸色骤变,匆匆的走出了宅子。
见他走了,陈飞背着手,来到了家丁跟前,颇有威严的问道:“发生了什么?大管家怎么突然就走了。”
这个家丁见到是陈飞,脸上立马堆起了恭敬,眼前的这人地位,现在仅次于大管家呢!
必须得把他伺候好了。
“回大老爷的话,本家听到了风声,知道了大管家把卫云歌囚禁再这儿的消息,派人来询问,这才匆忙回去。”
他毫不防备得说道。
陈飞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道:“是得好好解释,对了这门里里面关的是什么人?”
管家愕然,大老爷连这都不知道吗?连忙说:“里面就是卫云歌。”
“把门打开。”
家丁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打开了门,把他放进去了。!%^*
还贴心的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陈飞刚一走进来,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屋里浓重得血腥味,让他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心里觉得压抑,同时又觉得很恶心。
他看向被绑在凳子上的那个人,一头柔软的青丝乱糟糟的,披散在肩膀上。
脑袋耷拉着,衣服上被雪浸泡的暗红,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浑身没有一块好肉,有被划的,有被烫的,还有被剜的。
如果不是看到了,她上下起伏的胸口。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毫无生机得人,竟然还活着。
“丘丘泥,傻勒窝吧!”
他声音很小,带着一些死气沉沉,可能是被虐待久了,嗓子已经变得沙哑,像母鸡打鸣一般难听。
“略赖窝这么旧,还唔蛮足吗?”
她已经连抬起头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缘故,口齿变得非常的不清晰。
“卫云歌,你看看我是谁?”
陈飞虽然对她的记忆已经没有了,但是对于这个不成人样的女孩,他是心疼的。
听到这个声音的卫云歌,浑身一震,就连手指也变得颤抖起来。
陈大哥!
为了验证这不是梦境,不是她的幻听,她奋力的抬起头。
果然是那个一身黑衣,长身玉立的陈大哥。
哪里都没有变化,唯一变了的,只有他的眼神,不像以前那样款款温柔,一汪春水般注视她了。
“存辣锅!”陈大哥。
陈飞见到卫云歌得脸的瞬间,心脏不受控制的震颤起来,五指无意识地攥紧,直到出血又松开。
他的心脏,除了刚开始的悸动以外,变得像是针扎一般难受。
脑袋变得晕眩,没由来的一阵愤怒,席卷着他的理智。
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看到她,自己就变得这样失控。
最后,他把这种感情,归为愧疚。
“对不起,我哥哥来晚了。”
他用手抬起卫云歌得下巴,细细的擦拭这她脸上的血迹。
卫云歌就像是抓到了希望稻草一般,抓住他的衣襟说道:“撒了我!”
陈飞一怔,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只有离卫云歌距离这么近的时候,她一开口他就看到了,她舌头上得大大小小的血洞。
还有一些按照她舌头长短,定制的定义,牢牢的扎在那里。
怪不得,她说话这么奇怪,他只以为是嘴唇上有伤是怎么的。
“疼不疼?”他心疼的问道。
心里全是愧疚。
卫云歌摇摇头,又点点头,她不想让陈大哥担心,可是她直觉以为,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陈大哥了。
“云歌我担心死你了!我们这就救你出去!”凰图突兀得声音,响起。
一直沉寂勒许久得神玉激动得说道:“你个狗凰图,终于来了,还把陈飞带来了,这下我们有救了。”
陈飞听凰图这么说,心里有点难受,歉然得说道:“抱歉,现在该不是时候,我的武功还没恢复,但是我不会让你再受苦了。”
“张嘴。”
卫云歌听话的张开嘴。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他严肃得说道,然后手捏住其中一个钉子,迅速得拔了出来。
几滴血液飞溅在他的手上。
他愤怒地看着这根钉子,他还是低估了孟管家的狠毒,这细小的钉子上,竟然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倒刺。
他想象不出来,得有多疼。
可是必须都要拔出来,不然发炎了的话,就麻烦了。
他替卫云歌擦了擦,因为疼痛流出来得眼泪,又说:“忍着点。”
他要快刀斩乱麻,让她尽可能的,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钉子全部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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