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急又疼。
他一下子抓住了老妈子的鸡毛掸子,让她动弹不得。
老妈子挣扎了半天,可是她一个妇女手劲儿根本跟陈飞一个练家子比不了。
“你给我松手,今天我必须教训教训她!你不知道今天我让人羞辱了多久!”老妈子平时是给陈飞几分薄面的,但是现在明显是气急了。
“妈妈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小情累了先去休息了。”说完卫云歌就上了楼,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老妈子刚想要上去追,谁知道陈飞抓着她的后背一下子就给扯淡倒在了地上。
“老妈子你给我适可而止,不然到时候我拍拍屁股走人,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在这方圆十里的青楼里猖狂。
陈飞冷冷的说道。
老妈子一怔,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陈飞,平时他的样子一直都是憨厚老实的。
如今眼睛里面的煞气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没有出息的全身发抖,恐惧一瞬间达到了极点,她哆哆嗦嗦的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云歌这一回儿了,但是下不为例。”
怕成了这样,却依旧嘴硬。
“今天是我鲁莽了,云歌今天心情不好,老妈子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扰她。”说罢就转身出去了。
“云歌,你没事吧,我们现在就去报仇吧。”神玉见她一直都是这副呆呆的样子,心里实在是担心的紧了。
“我没事,报仇这件事都从长计议,太冲动的话,我一个弱女子只会吃亏,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暴露我的医术。”卫云歌攥紧拳头,不能光明正大的手刃仇人,这种感觉实在是憋屈。
咚咚咚!
这时候传来三声敲门声。
“请进。”她淡淡的说道。
“霜花,对不起。”李冰霜一进来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毕竟她第一眼就是看到衣衫不整的卫云歌,用脚丫子想想也能知道了发生什么事儿。
看着李冰霜,卫云歌突然觉得自己血管里面的热流变得冷了,越来越冷。
她像是成为了一句行尸走肉一般,木呐来到了李冰霜的身前。
手掌高高扬起,啪!的一声,李冰霜如玉的脸上就印上了五个巴掌印。
“我对你不薄吧?”卫云歌痛心的说道,她怎么也想不到,亲手将她推进深渊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来之不易的温暖。
“你待我很好,是我薄你。”李冰霜歉然的说道,终究还是去晚了。
缘来不是做了错事就可以回头,她以为她来得及。
“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在这儿结交的朋友,我跟你都有过相似的经历,我把你当知己,当除了陈大哥以外的第二道明光。”
卫云歌说着,眼泪就从双目里面流出。
“你去死吧!”末了她张开眼睛对着李冰霜说道。
李冰霜听她这样说,后退一步,纵使她有苦衷,自私自利的她却选择让霜花帮她买单。
“对不起!我不能。”李冰霜沙哑地说道,她记着父母最该做的遗言,让她不管怎么样都要活下去。
“我会杀了你,杀了绿茶。”说完卫云歌不再流眼泪,湿漉漉的眸子中悲伤被另一种情绪覆盖。
“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说多少次都没有用,但是哟会补偿你的。”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不要脸!”卫云歌气的颤抖,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好好补偿,补偿什么?还有什么好补偿的。
“云歌,你不要伤心了。”神玉心痛的说道。
“我不伤心,不值得,我现在该休息了,养精蓄锐。”说完卫云歌就把自己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下去,平时最讨厌男人的她,不管不顾的躺在床上。
神玉噤声,云歌的命也太苦了了一点。
“绿茶姐姐,你知道吗?那个卫云歌衣衫不整的从外面回来,还被妈妈打了一顿。”白莲伺候完人之后,只穿着亵衣,轻手轻脚的来到了绿茶的房间。
本来心情大好的绿茶,听到她这么说,脸上愉悦的笑容顿时定格了。
“你说什么?”明明她已经摆脱那两兄弟了,陈情那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有逃跑的机会?
见她表情恐怖,莲花只以为她是心疼霜花,当下觉得自己的姐姐真心善良。
“哎呀!姐姐你为她担心做什么!今天她衣衫不整回来的时候,陈飞没过多久也回来啦,说不定”莲花没有将心里的猜测往下说。
绿茶惨白这脸,却还要对莲花装善良:“莲花你怎么能这么说,飞哥不是那样的人,况且霜花已经很可怜了,你就不要再说她了。”
“妈妈打得一定很疼。”她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莲花见到她这样,为她感到不值,当下赶紧走到她的旁边说道:“她疼!你不疼!你看看你那个脸让那个贱人黑打得,到现在也不能接客。”
说着还心疼的摸了几下绿茶的脸。
“好了好了,你回去吧,不让让妈妈发现该打你了。”她把莲花往出推,她现在是一点也不想看到她这个蠢货了,一点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
见她这样,莲花说了一句“晚安”之后就走了。
绿茶把门关严实了之后,走到梳妆台苕看着镜子里面扭曲的自己说了一句:”贱人!”
既说卫云歌也说她自己。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霜花,怎么能频繁的从她手中逃出?这事情有古怪。
真是气死她了。
她攥紧了桌角,为什么飞哥会突然去救霜花?明明都万无一失了?
李冰霜!
突然她想到了这个名字,她本就和霜花交好,性子又是那么的高傲,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去害人。
一定是做完事儿之后,心里过意不去,就去找了飞哥。
绿茶冷笑了一声,感情坏只有她一个呗。
这样想着,她就来到了李冰霜的门口,敲了三下门。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跟以往一样,表情依旧冷若冰霜,但是仔细一看,又有一点不一样。
眉宇之间存着些许阴郁,仿佛被什么东西这么了好久一样。
李冰霜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她不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