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全是不怀好意，她听张大人的话，绝对不会动这个小贱蹄子一根手指。
至于其他的，那人也管不着。
卫云歌攥紧拳头，满满的擦面纱摘了下来，露出里面狰狞的面孔。
她把面纱放在手里揉成一团，用力的握紧，今晚一过，这世界上再没有叫婉容的女人。
“今天我把你们叫出来，为的是要给一会儿进来的恩客挑选，这是给你们一楼的机会，和我心意的人我会让她晋升到二楼。”
她眼神淡淡扫过姑娘们，眼神在卫云歌身上停留了一瞬。
绿茶看着一楼的情景，兴奋差点就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貌。
但是她这些小动作，根本流瞒不过跟她朝夕相处的莲花。
她看绿茶努力憋笑的样子，眼睛里满是疑惑，真的那么好笑吗？
霜花现在多痛苦姐姐应该是知道的呀。
想起卫云歌她心里就一阵愧疚，如果不是她让爽滑来接客。
也不会引起一些连锁反应，导致陈飞犯下大错。
“好可怜。”
正在她神游期间，她听到了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她抬头，看见的正式绿茶装满了怜悯得眼眸。
仿佛刚刚控制不住兴奋得忍不是她一般。
“姐姐”她想要问出自己心中的烦恼，可是却发现她开不了口。
卫云歌和一众姑娘们站了将近一刻钟，客人白陆续走进来。
“官人们今天可以自行选择，就算没有钱也可以春宵一刻。”她笑着说道。
“不过只能是一楼得人哦。”
她这一说，人群瞬间就沸腾了，也不知哪个嘴碎的，竟然跑出去大肆宣传。
一时间一楼里面人挤人。
要知道一楼的姑娘虽然不如二楼的长得好看，风情也不如人家。
可是这是哪里？方圆十里的美女早就被老妈子给挖过来了，所以就算一楼，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人越多越好。
老妈子想着。
“那我们这么多人也分不过来呀。”突然有一个男人出声。
老妈子听他不满得声音，也不生气，回头对他说道：“妾身也想不到今天人竟然这样的多，所以规则需要小小的改变一下，由我们楼里的姑娘来选择大人们。”
男人们一听就更加兴奋了，心里想着自己究竟能被哪个姑娘选中。
没想到像他们这样的穷人，也能玩上这样美丽得姑娘。
“老妈子，听闻你这里面都是美女，我看不然吧？”这时候一个男人慢悠悠的说道。
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卫云歌所站的方向。
“官人如何这样说？”老妈子装作不解的问道。
男人们听他这么一说，才注意到那里还站着一个卫云歌，眼里面纷纷闪着嫌弃。
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本身也是个歪瓜裂枣。
“我说的自然是那位！”他一指卫云歌，眼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你说的这位？这位是霜花，我想和位早已有所耳闻，她的脸以前受过伤，所以现在只好再一楼混日子。”
她笑着解释道，眼睛里面冒着精光，好你个陈情前几日将我害得那么惨，如今我也得要收回点利息了。
男人们听她一说，一时间心里唏嘘无比，早就听闻楼里有个叫霜花的头牌，听说毁了容早就不接客了，谁曾想竟然在这里鬼混。
以卫云歌为中心的一米以内，早就空出了一个圆形，姑娘们嫌弃她晦气，男人们嫌弃她丑。
“我要是她，就找个绳子勒死自己算了，哪还有脸活到现在啊！”人群中一道不屑得声音响起。
有了他打头人群顿时开始议论纷纷。
以前他们这种穷人是绝对不敢这么放肆的，因为以前管理这里秩序的人是陈飞。
现在他死了，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老妈子巴不得他们这样闹下去，让他们足足羞辱了卫云歌一刻钟，才慢慢开口：“安静安静，下面到了姑娘们选人的环节了。”
人群这才渐渐没了声音。
不知儿姑娘们选好了自己心仪的人，就回了房间逍遥去了。
只剩下卫云歌与一帮歪瓜裂枣在大眼瞪小眼。
她也不选，转身就要回房间去睡大觉。
“慢着！”这时候人群后面慢慢走出一个人，
卫云歌背影一僵，一种由内而外得恐惧令她动弹不得，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她被人打的要死的那次。
她缓缓转身，本来还有点血色的脸上，一时间变得惨白无比，眼神里的恐惧压根就掩藏不住。
好在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也没多想。
“官人唤主奴家可是有什么事儿？如果说奴家有幸被选中的话，可要真的说声不巧了，奴家身体忽然不适，怕是不能行房事儿的。”她僵硬的说道，就连声音都带着一丝颤音儿。
“我就是看你有点眼熟，你怕什么。”
说话的这个男人可不就是，当时在巴陵县主张欺负卫云歌，并把她打了个半死的那个男人吗？
就算他化成灰，卫云歌也不会忘记这张脸。
“您可能是认错人了，奴家可从来没有见过您。”她慢慢的后退一步，撞到了老妈子身上。
老妈子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推开了她说道：“人家官人看上了你，是抬举你，别给脸不要脸！”
此时男人们已经走了，对于这种热闹他们一向是不感兴趣的，青楼女子有个什么知己找上门的，他们见的多了，也不觉得新鲜。
“你，就你吧。”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时间想不起来她叫什么，想着可能是以前见到过。
他本着相逢就是缘的想法，选了卫云歌也不管她是否好看。
说来也巧，他本来是来这个小镇棒巴陵县的老爷买酒的，就碰上今天一楼的姑娘免费睡，有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他当然也得来凑凑热闹。
卫云歌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进的房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跟眼前这个男人大家无异于蚍蜉撼树，她已经认命了，只求他不要认出自己。
“哎小贱人，来给大爷我捶捶腿。”他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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