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卫云歌,一只脚狠狠的踩到陈飞的脑袋上,将他的脸压进泥土里。
狠狠的碾压。
他又觉得这样不过瘾,松开了脚,陈飞连忙抬起头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你们不要松开他!”他对着侍卫们说道,又拔出了他的佩剑,寒光一闪,陈飞后背上的衣服,就呗砍成了碎片。
他狰狞的笑着:“写什么好呢?”
然后就拎着他的佩剑,脸上露出跟孟管家相似得消散的表情,像是在画一幅水墨画似的,用剑在他的背后上,一下一下写了几个字。
陈飞明明那么爱哭,此时疼的呲牙咧嘴,竟然也不吭一声,只是渐渐变红的眼睛出卖了他。
“我是个智障!”孟裕满意的看着陈飞鲜血淋漓的后背,没一道伤都是深可见骨的。
陈飞疼的脸色发白说道:“现在你们可不可以,放了姐姐?”
见他疼成这样,还不忘想着自己,卫云歌的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汹涌而出说道:“你们放了他吧,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孟裕见两个人这样说道:“哦呦,哦呦,这感情可真是深厚啊!莫非你们两个认识?”
卫云歌心里一惊,脑袋发出阵阵晕眩说道:“不!我们不认识!只是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姐姐”陈飞见她这个样子,痛苦的说道,被剑划的时候没掉一滴眼泪的他,现在泪水竟然从眼里流了出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姐姐不认自己,难道真的因为自己是个累赘吗?
“我就奇了怪了,那他为什么要管一个陌生人叫姐姐?还要拼了命地救他?”孟裕说着,脚下用力,狠狠的踢了陈飞一脚。
陈飞瞬间觉得自己变得不能思考,眼前发出阵阵白光,眼睛一时间看不清眼前的人,口鼻冒血。
痛的脸色发青。
他后背火辣辣的痛,痛的他想要抓地,想要把周围所有人都杀掉,心脏不受控制地一缩一缩的,好像一下秒,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
卫云歌心疼的看着陈飞说道:“你没见他脑子有病吗?他就是认错人了!你们快放了他!”
孟裕没有理会她说的话,又胖揍了一顿陈飞,直到他变得面目全非,才收回了手。
陈飞这时候早就失去了意识,拳头还紧紧地攥着,仿佛忍受了巨大的痛苦似的。
“他妈的累死小爷,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好快回去吧!”
好在孟裕觉得陈飞是个智障,觉得他对自己毫无威胁,没有要了他的性命。
侍卫们松开了禁锢陈飞得手,不忍心再看一眼,押着卫云歌,离开了这里。
留在原地得只有被打的失去了意识的陈飞,和被忽略的凰图。
卫云歌心痛的往后望去,此时已经看不到陈飞得身影了。
她紧紧的攥紧了拳头,牙齿把嘴唇咬的流血,她恨!为什么她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老天爷还要把她逼上绝路!她恨为什么陈大哥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对她好就要接受这么残酷的虐待。
她恨极了!却也无能为力!
没有了灵力的她,面对孟家就像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企图想要吞掉猛蛇一般。
孟家想要她的命,现在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已经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孟想怜悯的看向她,心里有点动摇。
终于她呗押进了,孟管家临时租的宅子,见到了那个传说中心狠手辣的人。
她被压在地上,连头也不能抬,只能用眼神的余光,看到孟管家是个什么样的人!
果然像由心生这句话有时候是对的,孟管家的下颌线,棱角分明,像极了锋利得刀片,纷纷中把人千刀万剐。
“你就是卫云歌呀!找了你这么久,如今终于见到真人了。”孟管家笑着说道,显然心情很好。
他蹲下身,死死的捏住了卫云歌得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她只觉得自己下巴好像要被捏碎,她连控制都不能,只能任由他掌控。
时过境迁,原来孟家的管家也不是从前得那个了。
她看着自己眼前,被放大的脸,心里一阵恐惧油然而生,好在她还算镇定,没有将这份恐惧暴露出来。
“为了找我,你也真是大费周章了。”她冷冷的说道,好不容易说出了一句话,就已经疼的冷汗直流了。
“很好!我喜欢你的眼神!”说完孟管家就松开了手,满意的说道。
卫云歌得下巴上,留下了一大片淤青。
“把她带尽我准备的那间屋子!”他站起了身,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手绢,细细的擦拭着自己弄脏了的手指。
张伊进了树林已经一个时辰了,看着自己被荆棘划的破破烂烂的衣服,皱着眉头。
以陈情那个身高,只怕时会更惨吧。
“大人,不行啊!这森林这么大!咱们人手这样少,就跟大海捞针一样啊!”姜琼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忧心。
张伊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但还是摇摇头说道:“再多派些人的话,一定会被人发现的,我不想连累任何人,包括你。”
说着他的眼睛就紧紧盯着姜琼,意味明显。
姜琼却装作不知道似的,躲开了他的眼神。
两人又寻找了好久,终于在一处荆棘丛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看那衣着,是孟家的家丁没错了。
张伊蹲下去仔细查看了一番,胸口和脖子是致命伤,显然那个人没有手下留情。
他想不到什么人,竟然这样的干脆利落的杀一个人,陈情吗?
不可能,她已经武功尽失了,根本发挥不出这么大的力量。
“大人快看这里。”姜琼得声音,在他不远处响起,他转身朝那边走去。
没等姜琼解释,他就看到了被砍断的荆棘丛,能弄出如此光滑断面的人,要么武力高强,在他之上,要么手中一定走着一把神兵在手。
许是职业病犯了,他情不自禁的顺着被砍的荆棘走去。
陈飞醒来之后,揉了揉自己昏昏沉沉地脑袋,好像被一个大锤砸了一样难受。
肋骨痛的让他险些坐不起来。
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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