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城这边开荒开得热火朝天,伙食也是油水满满,没有什么时候是比现在还满足的了。
王苗苗却是忧伤得不行,她的钱包严重缩水,眼瞅着,又要变成穷光蛋。
“诶。”王苗苗踢了踢旁边的北辰昭:“把你的钱拿来。”
“凭什么?”北辰昭跟炸毛的猫一样,把腰包捂得死紧:“你都有那么多钱了,还想着我包里这点儿,还有没有人性了?”
“人性?”王苗苗气笑,抬手指去,问他:“请问,这些是平白来的?”
北辰昭很想回答一句是,毕竟,他从未见过她买什么东西。
没买东西,这钱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说什么,北辰昭都不愿意把身上这仅有的几两拿出来。
王苗苗翻了个白眼,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用强的了。
小愿有幸,见识了到了恶霸抢钱的戏码,被抢的男人跟个小媳妇儿一样敢怒不敢言,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
抢钱的女人把抢来的钱袋子上下抛了抛,收进怀中,余光都不施舍半点,径自转身离去。
小愿鼓掌:精彩!实在是精彩!
这两人凑一堆儿,就跟那唱大戏一样,一出比一出看好。
穷光蛋王苗苗靠着从北辰昭那儿搜刮来的银子,又撑了几日。
为了能把建设搞下去,王苗苗决定还是干回老本行。
“哪个地儿开的有鸿运楼?”王苗苗习惯性的伸脚去踢北辰昭。
“要去吃饭?你还有钱吗?”北辰昭很是鄙夷,现在他们两个都是穷光蛋,吃霸王餐的事儿他可干不出来,堂堂帝王不要面子的吗!
王苗苗斜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上辈子猪吧!”
北辰昭轻呵:“那你就是狗,没事儿就乱咬人!”
“不,我是狼,记仇,谁惹我,我记他一辈子!”说罢,还假笑着朝他呲了呲牙。
北辰昭:“……”怕了怕了,疯女人!
两人走了一趟深山,拖着猎来的猎物朝离漠城不远的安盂县而去,相比漠城,那地方倒是安泰不少。
交了人头费两只野鸡,在一众惊奇的目光中进了城。
王苗苗随手拦了一个路人问道:“你好,请问鸿运楼怎么走。”
那路人给指了路:“直走,那最高的就是。”
“谢谢。”王苗苗看去,那最高的建筑果然是显眼,甩其他商铺一大截。
“所以你就是专逮这一只羊薅毛。”小愿觉得苏家挺倒霉的,宿主每次缺钱就盯着他。
王苗苗淡淡道:“其他人愿意送上门来我倒是不介意。”
小愿:“……”谁会这么傻啊。
进了鸿运楼,王苗苗走到柜台前,跟那明显是主管的掌柜道:“掌柜,卖猎物。”
那掌柜倒是没想到这小姑娘走过来说的会是这个,问道:“什么猎物?多少?”
王苗苗指了指门外:“在外面。”
掌柜犹豫了几许,还是跟着出去看了看。
“这么多?”
“嗯,早上才猎的。”
掌柜自然看得出来,都还是活的,只是,他面色有些犯难:“这么多,我们收不完。”
“嗯?”这话让两人愣了愣。
掌柜苦笑:“现在这个时景,个个钱包都捂得紧,没几个人来吃饭,你们看我们店里,也就比别家好上个一点儿。”
确实,跟很冷清,来吃饭的,也就三三两两。
“那您挑挑您需要的吧,剩下的我们拿大街上去卖。”北辰昭和颜轻笑,让掌柜的挑选。
掌柜的就挑了五只兔和无只野鸡便作罢,银钱也比往日低了不少,只卖了二两多点银子,往日的话怎么也能卖个三四两。
王苗苗除了有些感叹,倒也没说什么,跟掌柜道别后,就挑着剩下的猎物在大街小巷乱转,时不时逼着北辰昭吆喝两嗓子。
到底是行不通,兜兜转转,只卖出去四只猎物。
两人又转回了正街。
王苗苗正计划着要不要再赶到隔壁县的时候,鸿运楼打扮的小二欣喜若狂的朝他们奔来:“太好了太好了,您们二位还没走!”
又朝他们身后的猎物上打量了两眼,笑意更甚:“猎物也没卖出去,幸好!”
嗯???
这话真是怎么听都不中听。
能当上鸿运楼的小二,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赖,看面前二人面露不愉,连忙解释:“是这样的,我们店里来了一批行商,点的也都是一些上好的酒菜,这天气热了,偏偏店里肉类储备不够,现在时候晚了,卖肉的也收摊了,掌柜的就想起您二位来了。您们这些猎物,我们掌柜说了,全要,您们快随我回去称称吧!”
这等好事,二人自是不会拒绝,跟着小二回了鸿运楼。
跟先前进来不同,这会儿的鸿运楼里,划拳斗酒娇声不断,热闹得很。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地儿是青楼呢!
也果然如小二所说,好酒好菜摆满了桌。
王苗苗扫了两眼便收回了视线。
北辰昭却是沉眸一直打量着那边。
“想找女支?”
揶揄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让北辰昭面色骤红,低声怒斥:“放屁!”
王苗苗挑眉:“不是?别害羞嘛,青春少年,正是热血时候。”
北辰昭咬牙切齿:“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嗯哼~”王苗苗耸耸肩,嘴角笑意却是没有下去。
前头小二汗颜,这姑娘,也忒……大胆了……
掌柜的看到二人及他们挑在背后的猎物,一张脸快笑出了花儿:“来了,可算是找着你们了。”
掌柜动作很快,因为后厨还等着猎物下锅。
把六两多的银子结到王苗苗手里,道:“两位,明日可否还打些猎物来?我全收!”
王苗苗敛眸:“少说也有二十来只,要得完?”
掌柜笑眯了眼,跟王苗苗比了个三的手势,眼睛也往那边喝酒吃肉玩女人的一群人身上瞟了眼。
王苗苗勾唇:“那好,掌柜的,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就把猎物送来。”
“好好,慢走啊!”
王苗苗扯了个笑脸,拉着北辰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