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玺凝着跟前的人儿,想着先前是好不容易得到她的点头,结果却是因为赵初瑶不知在她面前说了什么,而她再度跟自己决裂了关系。
在这本是复杂的宫中,她这样的性格是容易吃了亏。即使她一直要躲在月华殿里,但难保有些人的手是不会向月华殿那儿伸去。
一想到这里,慕容玺是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离开京城,更不能放弃她。
“皇兄……”遗珠想推开他,要开口告退。
但下一刻,他却是俯下脑袋,攫住了她唇。
她赫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面前扩大数倍的俊脸。
慕容玺肆无忌惮的蹂躏遗珠柔软的唇瓣,力道凶猛,近乎啃咬。
遗珠吃痛回神,又羞又是愤怒的试图推开对方。
慕容玺反手扣住她挣扎抗拒的双手,以诡异的姿势交叉着背在遗珠身后,令她挺起胸房双手愣是动弹不得。
“唔!”遗珠呼吸被尽数夺去,双手又被对方控制住,怒从心中起,忍不住抬脚朝慕容玺裆部踹去。
然而,慕容玺却早有防范,双腿一夹,生生的止住了遗珠朝他危险地带踹去的脚。
遗珠愤怒摇头,试图甩开慕容玺凌虐的索吻。
慕容玺双手猛的扣住遗珠背在身后的手腕,恶劣的朝上拉拽。
“哦!”遗珠痛呼出声,摇头的动作嘎然止住。
慕容玺趁势将长舌探入遗珠檀口之中,肆意搅拌扫荡。直到遗珠憋的脸颊通红,眼睛直翻时,慕容玺才面无表情松开她。
“呼!呼!”遗珠大口喘息,因陡然缺氧的缘故,脸颊涨红,目光泛着迷离之光。
怎么看都有一种沦陷情海的媚色!
反观慕容玺,气息平稳,面色清冷,好像刚刚他亲吻的是一根木头桩子,挑不起他半点情.欲。
“皇妹,这场游戏里,为兄没有说结束,你就不许说后悔。”他嗓音依旧是那样的清冷。
遗珠愣住,从方才的吻回过神来,抬起水眸凝向跟前的俊颜,“皇兄,你说你不为难我的,为何要这般出尔反尔?”
慕容玺冷笑着说道:“皇妹何尝又不是出尔反尔?本王说过了,不许你后悔。你也答应下来了,可是到最后呢?”
“……”遗珠闻言,垂下脸庞,平复着自己胸腔复杂的情绪。不发一言。
俩人的气氛就这般的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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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时分,在御花园与众人漫步的于皇后借换身衣服为由,携常宁回了凤颜宫。
“常宁,没什么要跟本宫解释的么?”于皇后屏退身边的宫婢,清冷开了口。
常宁听到于皇后的询问,心知于皇后这是不满她今日在大殿上邀约遗珠同台献艺的事情。
她抿抿唇,将自己所知遗珠与轻风的事情全告诉给了自己的母后听。
于皇后向来是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就是看不顺眼遗珠的。
别说常宁对遗珠不顺眼,就连她自己也一样。
可是皇上对这个从宫外接回来的公主很是疼爱。为了不影响自己在他心中多年建立起来的好形象,她只能对那丫头所做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听到女儿与自己说那丫头居然跟自己儿子身边的侍卫看对上眼了。她微微挑了挑眉,狐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丫头跟你皇兄身边的随从有肌肤之亲了?”
常宁点点头:“是,那贱人早就不是完壁之身了,可一直都不与父皇道明,近来这几个月都不曾出宫,也没去找七皇兄。。”
“她当真是跟玺儿身边的侍卫在一起了?”于皇后很是疑惑,那丫头跟她的玺儿走得很近,总是让她感到隐隐地不安。那一种不安,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教她根本无法
常宁见于皇后面色难看,却有些质疑自己的话,就下了一剂猛药,“姑姑,馨儿哪会骗你呢?
依我看,她一定是记恨了咱们逼她嫁给慕容玺,所以打算跟咱们对着干了。”
常宁知道于皇后厌恶痛恨慕容玺,所以在她面前,从来都是直呼其名,连个‘七王爷’的尊称都不给。
“……”于皇后眸光闪烁冷冽的光芒,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须臾,于皇后轻声叹道:“遗珠那丫头,是个成大器的。”
常宁听到于皇后这么夸赞遗珠,脸色立刻难看起来了。
紧接着,又听于皇后惋惜说道:“但是小小庶女,终究上不去台面。”
常宁心口一松,她无比庆幸自己出身嫡女,备受慕容昊的宠爱。娶她,等于是娶了慕容昊手上所有的兵权。
不然,像她这样空有美貌,却对夺嫡之争帮不上任何忙的女子,于皇后哪会中意她?
却见于皇后突然眸子危险的眯紧,声音阴狠的说道。
“当初本宫跟你爹好一番算计,才把那油盐不进的丫头许给了慕容玺,防的是你二表哥得到她会如虎添翼,对你大表哥未来登基不利。”
常宁轻点头,对这件事情的内幕,她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慕容钥和慕容晔皆是于皇后所生的嫡皇子,慕容钥性格温润,重情重义,饱读诗书,心怀天下,是众多皇子中最出色的。慕容圣曾毫不吝啬的感慨,慕容钥是最佳皇位继承人!
而慕容晔,志向远大,野心勃勃,可是为人却阴险恶毒。众多皇子中,慕容圣最不喜欢的便是他!
听闻,儿时的慕容晔因为听到宫婢聚集在一起谈论大皇子长的俊,最像慕容圣,心下生怒,竟狠心差人将那些宫婢或挖了双眼,或挖了腿髌骨,还有两个被割鼻削耳。
因着这件事,慕容圣大发雷霆,指着慕容晔说他自私恶毒,日后定然不能坐上皇位。不然,将会是一个祸国殃民的暴君!
正是从那之后,于皇后才会对慕容晔大失所望,将所有的宠爱和重心都偏袒于慕容钥。
常宁婉声分析道:“二表哥儿时触怒皇上,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后来虽吸取教训,极力卖乖,但是终究不得姑姑关爱。估摸着正是如此,他更迫切的想要表现,证明他的能力!”
于皇后点点头,拍了拍常宁的手,“馨儿你心思灵透,一语成谶啊!你二表哥争强好胜,本宫百般规劝他都听不进去。
那性子真心不适合做皇帝,反倒是当个亲王,平稳过一生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可惜,二表哥不能谅解姑姑的苦心,逼的姑姑不得不在他婚事上从中作梗。”常宁轻声叹气,将体贴人的一面做的尽善尽美。
于皇后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哎,罢了,不提他了。”
常宁到嘴边的话吞回去,话锋一转问道:“姑姑,遗珠现在连我这亲姐姐都如此记恨。您跟爹把她嫁与慕容玺那丑杂碎,她会不会……”
故意问到这里顿住话茬儿,常宁脸上显示出担忧之色。
于皇后唇角掀起不屑的嘲讽弧度,“本宫还怕了她不成?
当初将她许给慕容玺,一来是想让墨儿死心,二来打算让那丫头为本宫和你爹所摆布,从慕容玺那里探到些有利消息。”
顿了顿,于皇后继续说道:“但是,那丫头油盐不进,大喜日子便迫使咱们下药绑着她送进喜房。
既然她不能为本宫所用,那么本宫不介意毁了她。即便她武功高强又如何?本宫想要她死,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常宁眼睛一亮,心中因为于皇后这番话隐隐窃喜。
只要权势滔天的皇后姑姑对遗珠那小贱人动了杀意,她就等同于有了最强的帮手,就不必惧怕那个武功高强的贱人了!
想到这儿,她欢喜的问道:“姑姑,那你准备怎么对付她?”
于皇后挑起眉头,无奈的斥责道:“瞧把你给急的,她现在是慕容玺那小孽种的王妃,今日又备受皇上瞩目。这种非常时期,杀她哪那么容易?”
常宁讪讪的沉了脸,刚刚是谁说杀死遗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的?这么会儿,就又说不容易了!
她嘟着小嘴儿问道:“那怎么办啊?姑姑,她可是跟我撂下狠话,要对付我呐!”
于皇后老神在在的笑道:“莫怕,有姑姑在呢!这猫捉了老鼠,通常不会直接吃掉。而是咬着玩儿,最后把老鼠玩死了才吃掉。所以,你急什么?”
常宁愣了一下,随即如醍醐灌顶般的拍手,“馨儿明白了!姑姑的意思是,咱们先玩弄玩弄她,让她在皇上面前失宠,不受关注了再弄死她?”
于皇后点头,“你说对了一半!本宫不但要让她在皇上面前失宠,还要让她受尽慕容玺那个小孽种的凌虐。”
常宁脸上笑意逐渐加深,脑海里恶补了一下慕容玺残暴不仁的将遗珠那贱人折磨的体无完肤,生不如死的姿态。
光是想一想那样的画面,她心中就乐开了花儿……
中秋宫宴一年一次,故而非常隆重盛大。
百官携妻儿清晨入宫,用过午膳逛逛御花园,谈谈政治,聊聊人生,说说儿女,话题可谓是百无禁忌。
慕容玺与遗珠在荷花塘好一番你争我斗,互不相让。最终以遗珠被恶意夺吻,暂时落败告终。
两人互相顾及颜面,不愿被旁人看了笑话去,故而双双出现在御花园。
远远的,就见皇后于皇后携公主黎玥,侄女常宁,正与四妃和一群臣妻对着怒放的百花品头论足。
常宁即兴作了首诗,将花中之王牡丹比作于皇后,乐的于皇后合不拢嘴。一干臣妻纷纷赞扬常宁德才兼备,是不可多得的才女。
“哟!瞧瞧这是谁来了呀?”公主黎玥眼尖的看到慕容玺和遗珠走过来,立刻阴阳怪调的呼喊出声。
众人循着黎玥的视线望过去,有幸灾乐祸的,有心生惋惜的,有暗自庆幸的。
幸灾乐祸的,自然是于皇后、黎玥和常宁!
心生惋惜的,则是家中有子,原本中意第一女将军遗珠做儿媳的夫人们!
暗自庆幸的,那当然是家中有女,成天担忧被皇上赐婚给毁容七王爷的夫人们!
慕容玺和遗珠大大方方朝前走,好像根本没看到众人脸上各种缤纷的神情。
两人在于皇后面前站定,齐声唤道:“微臣(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见过贤妃娘娘,见过良妃娘娘,见过淑妃娘娘,见过德妃娘娘!”
因着慕容玺年幼丧母,很早就被慕容圣封为王爷,在宫外自立门户。故而这样的身份,在众位后宫娘娘面前是不需要以儿臣自居的。
于皇后淡淡的扫了眼慕容玺,随后将目光浇注在遗珠身上,眸光意味不明。
遗珠面色平淡,任由于皇后上下打量,不惊不惧。
这番对视,在众臣妻臣女的呼唤声中截止,“臣妾(臣女)见过七王爷,见过七王妃!”
慕容玺并未作声,倒是遗珠淡淡一笑算是回应。
“嗤!当个丑八怪的妃子,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黎玥站在常宁身旁,低声嘲讽。
声音不大,但是慕容玺和遗珠这样习武之人,却能清楚听到。
遗珠勾唇,笑的温婉无害,“皇后娘娘教导的好,玥公主越来越知书达理了!”
她刻意咬重‘知书达理’四个字,嘲讽意味儿显而易见。
刚刚看到常宁满面红光,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她就知道那渣女定是跟于皇后说她坏话,寻求庇佑去了。
反正自始至终于皇后就不待见她,她又何必跟对方面前卖乖讨巧?
于皇后听到遗珠这番话,脸色骤变,一时间难看的好像生吞了一只苍蝇。
她隐在长袖下的双手紧攥成拳,眸光闪过阴冷戾色。心中暗道:遗珠这个死丫头,果然是不上道儿的。此女,留不得!
深呼一口气,于皇后瞪着眼睛扭头朝身旁的黎玥怒声斥道:“玥儿,真是越来越没礼貌,见到你七哥、七嫂还不问安!”
被点了名字的黎玥,涨红脸很不高兴。
但是碍于于皇后的淫威,只得撅着嘴不情不愿唤道:“玥儿见过七哥,见过七嫂!”
这一次,遗珠尚未表态,慕容玺倒是先开了口。
他说:“本王这样的丑八怪,担不起玥公主问安!”
“……”黎玥目光一紧,不明白慕容玺这话是什么意思。
疑惑间,却听慕容玺讥讽的笑道:“玥公主,奉劝你一句,下次要想奚落别人,就背着点儿。
不然,像本王和王妃这般习武之人,耳尖听到你的奚落之言,可叫我们心中难受的紧啊!”
“你……我……”黎玥气的怒目圆睁。
于皇后生怕她冲动之下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连忙瞪了对方一眼。
而后,笑意盈盈的朝慕容玺致歉,“七王爷,玥儿年纪小,不懂事,你多担待些,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小孩子?也是,才十四岁,尚未及笄,的确还是个孩子呢!”慕容玺语气中嘲讽意味不减半分。
他恶劣的强调黎玥已经十四岁,即将及笄,却比孩子还不懂事。
慕容玺给外界人留下的印象就是毁容皇子,性格暴躁,残忍狠戾。所以,他并不畏惧在众人面前跟于皇后抬杠!
于皇后明知慕容玺是在讥笑黎玥,却只能在众人面前强忍了这口恶气。毕竟,是黎玥逞口舌之快不对在先!
日落西山时分,晚膳在福禄殿开宴。有小太监小跑而来,禀告于皇后开宴的消息。
于皇后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朝福禄殿行去。而于皇后与四妃则在宫婢陪伴下,回各自的寝宫盛装打扮。
慕容玺与遗珠一直走在众人最后面,突然,一道身影直直朝遗珠撞了过来。
遗珠完全没有防备,被对方撞了个正着,险些摔倒。
她站稳脚跟,目光在自己腰间流转片刻,随即眼神犀利的射向撞了她的人。
但见来人是个小宫婢,撞完她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声惊呼道:“哎呀!”
这突兀的惊呼声,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
前面行走的众人顿住脚步,纷纷回头张望。
却见一个宫婢跌倒在地上,正浑身瑟抖的对遗珠道歉,“七王妃,奴婢不是故意冲撞您的,求您饶命!求您饶命啊!”
遗珠眸光闪烁异样光芒,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看样子,有人给她安排了好戏!若她不好好配合,那也太不上道儿了。
这样想,遗珠倾身上前,抬手搀扶起那浑身瑟抖的宫婢。
她朗声安抚道:“无妨!本宫皮糙肉厚,撞一下不打紧。倒是你冒冒失失的,走路可要小心啊!”
那宫婢听到遗珠这么说,连忙抬起头假装激动的道谢,“谢七王妃饶命……”
道谢的话,说完了。可是嘴角伪装出来的激动,也僵住了。
只因,遗珠看着她的目光戏谑灵动,好像在打量一只做戏的猴子。那仿若穿透一切,知晓了她目地的神色,令她心中莫名的紧了一下。
不过随即,这宫婢就自我安抚起来。她的动作那么快,从未失手过。大内侍卫都不会察觉到,遗珠又怎么可能会察觉呢?一定是她想多了!
这么想,这宫婢又抬眼瞄了瞄面前的遗珠,想从她的面部表情和整体反应分析她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然而,这一次抬眼,却只看到遗珠笑意盈盈的样子,一副不在意的大度模样儿。
这宫婢松了口气,觉得果然是她想多了!
她躬身朝遗珠道谢,而后步伐匆匆的离开。
在场诸多女眷眼见没什么好戏可瞧,便继续朝福禄殿走去。
慕容玺偏头看了眼跟着大家前行的遗珠,见她面色无异,眉头微微紧蹙了起来。
他目光流转在遗珠腰间,刚刚那宫婢撞了遗珠时,他清楚捕捉到对方双手飞快解开遗珠腰间挂着的荷包口,朝里面丢了什么东西进去。
可是,遗珠竟然对此毫无察觉?
“你!”慕容玺冷声开口。
遗珠斜眼瞥了眼对方,心中还记恨着在荷花塘边发生的事,遂没好气的哼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慕容玺双眸一眯,被遗珠这说话态度气的不轻,“让你嚣张,一会儿有你哭的!”
他丢下这话,扭头不理会对方,多余半个字都不肯说了。
哼!这没教养的粗鲁女人,让有心人害死她算了!
遗珠听到慕容玺这没头没脑的话,明显愣住。随即,想到什么,挑眉了然的撇撇嘴儿。
看样子,刚刚发生的事情被慕容玺尽收眼底。若没猜错,这厮唤她应该是想提醒她?但是碍于她的恶劣态度,所以打消了念头,坐等看她的好戏?
“切!”遗珠凝望慕容玺桀骜不驯的背影,在心中将对方狠狠鄙视了足足三遍。
一行人行至福禄殿门口时,遗珠趁着人多聚集在一块儿,竟是撇开慕容玺神不知鬼不觉的挤到常宁身旁。
慕容玺直觉认定遗珠有心‘图谋不轨’,大步跟了过去。
果然,当遗珠挨着常宁身边时,他清楚看到对方趁人多杂乱,伸手似乎摸了一下,亦或者扯了一下常宁腰间挂着的荷包。
“呵!”慕容玺轻声笑了笑。
原来,倒是他小看了这个遗珠!她一早就知道着了那宫婢的道道儿,却不动声色,也不拆穿对方的阴谋。
现在,她意欲将那宫婢的栽赃行为演变成反栽赃。至于被反栽赃的倒霉蛋儿,正是她的姐姐常宁!
这对姐妹,真是有趣了!难不成,她们之间的仇恨远比他想的深?
呵呵,狗咬狗,有意思!
福禄殿门口,常宁与公主黎玥走在一起,突然被挤了一下,扭头想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
而这个时候,刚刚‘挤’了常宁的遗珠已经大步迈进殿内,隐于诸多臣妻之中。
常宁扭头看到身旁的女人是个面熟的主儿,正是兵部尚书丁勇之妻。
丁夫人察觉到常宁在看自己,偏头对她热情的唤道:“慕容小姐!”
常宁抿抿唇,压下心中不悦,暗想着这丁夫人应该是不小心的。
她装出温婉模样,笑着应道:“丁夫人!”
两人相视而笑,继续前行。
无人知道,一场栽赃与反栽赃的游戏,已经全面开启……
福禄殿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众人踏进殿门,只见慕容圣与皇后于皇后,贤妃马秀雅,良妃赵凤琴,淑妃周嫣,德妃闵晴高坐在上座。几位皇子与百官屈居大殿下座,分左右两排成一字型排开。
众臣妻、臣女纷纷朝自家桌前走去。
慕容玺快步跟上遗珠,在拥着她入座到属于他们二人的桌前时,低声在她耳畔耳语道:“刚刚,本王都看到了!”
闻言,遗珠耸耸肩,知道他是指什么。
她声音压的低低的回应道:“看到又如何?难不成,七爷会出卖我?”
慕容玺挑眉,直言道:“那倒不会!”
遗珠挑眉浅笑,对于慕容玺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
二人双双落座后,却敏感发觉有数道犀利怪异的目光浇注在他们身上。
抬头若有似无的看了一圈儿,但见对面桌前,一直对外声称身体抱恙的慕容晔赫然出现,正目光愤恨的瞪视慕容玺。
那模样儿,好像慕容玺抢多了属于他的心爱之物!
坐在慕容晔桌旁的,是慕容昊一家人。
最不容忽视的,便是常宁脸上阴险奸诈,幸灾乐祸的光芒。那好像即将看到遗珠倒大霉的姿态,真是毫不掩饰。
遗珠眯着双眸,对上常宁嘲讽的笑容,也跟着无声的笑了起来。
常宁眼见遗珠大祸临头,却还对着自己肆无忌惮的笑,真是不知死活样儿。于是乎,她便笑的更夸张了,整张脸都绽放着灿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