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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应府三人

朕妻 江南归 5456 2022-11-04 17:04

  风裳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

  她今日回来时特意派了人看着青娘,便是怕有此种事发生。

  因离去时,青娘眼中那种悲怆到绝望的眼睛确然使她害怕。

  却没想到,青娘还是用了这样的方式离开。

  风裳颤抖着声音又问:“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还是如此。

  风裳努力使自己平静,却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她又问:“是自杀还是他杀?”

  士兵答:“禀大人,青娘是吞金自杀。”

  风裳没有再言语,她不知自己此时已脸色俱白,就连一边兵士看着都有些担忧。

  风裳眼中有些恍惚,对兵士指指柳木院门,道:“带我去。”

  到了青娘家中时,已有几个士兵在门口守着,他们见是风裳,纷纷给风裳让开了路。

  进去时,青娘安静躺于床榻之上,除却脸色较白,其余与寻常活人无异。

  她床榻之下,摆着一筐刚采购回来的花以及少许她已制好的香料。

  竹筐旁边,是开了封的清酒,散着与扬州纪叟稍有相似的味道。

  风裳将那香料捻起少许,放到鼻间闻了闻,她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她恍然想起,她还未曾替青娘问问凤承天他身上的又是如何制得的。

  他可真是个与众不同的皇帝,所用之香都这般接近普通百姓大众。

  可是,斯人离去,有些事情,怎么做都是来不及了。

  风裳终还是命人将青娘葬了,选了长安城中一处安静清幽的地界。

  她知道,青娘喜爱清雅。

  就像她住的青竹篱笆小院。

  而王仵作...待此案毕,便将他葬在青娘墓冢一边罢。

  风裳回西内苑的路上心情低落,未发一言,路过玄武门时,她忽然很想进宫见见凤承天。

  她想与他说说话,告诉她,因着断案,逼青娘说了些她不愿提起的事,间接地害死了条性命,她非常难过。

  可进入宫中需有通行令,亦或者皇帝圣旨,风裳一应没有。

  她的官职还太低,即使做了此次案件的主查官员,还是没有什么资格见见凤承天。

  她只能请了一士兵进皇宫为她通报。

  她坐在轮椅上,呆呆望着高高的玄武门城楼,便觉着整个世界都大得可怕。

  原来,她与凤承天相差这么多。

  他见她轻而易举,可她见他,却怎样探都探不到。

  等了不知许久,守皇宫的士兵交接,皇城月光照亮宽敞的玄武门城墙,斜洒下,便映进了风裳的眼中。

  她看到城门中那位负责通传的士兵喘着气朝她跑来。

  “应大人,陛下说了,他不愿见你,你还是回去罢。”

  他是还在为那坛酒生气?

  那酒他倒也倒了,三壮罚也罚了,对她气也撒完了,却依旧不肯理会她。

  即管,她如今真想与他说说心里话。

  而不是贞贞。

  贞贞...风裳擦擦眼泪,她何时变得不那么想贞贞了。

  “大人,可回去?”

  身后士兵问。

  风裳摇摇头,指指与西内苑相反的方向:“不了,去酒肆。”

  士兵便带着她去了酒肆,也不知是不是正好,便来了那日去严府前与三壮经过的酒肆。

  进入酒肆,也不知是不是又正好,她遇到了那三位被她捉弄去应府对应惊鸿道歉的三人。

  那三人如今不再饮便宜的歇马杯,反是正经坐到了酒肆中饮起了三百文一斗的中价酒。

  那三人似乎也瞧到了她,与她对视一眼,接着放下酒坛子,朝她这边而来。

  风裳朝后看了看,身后只有一名士兵跟着。

  完了,天道有轮回,山水轮流转,今日她大抵是要报废于此了。

  凤承天会给她算工伤么?

  她看着那三人于她越来越近,想着要不要先装个怂,躲过这一劫?

  又或者再故技重施?

  似乎也不可行。

  正纠结之际,那三人已站在她面前,抬起了双臂。

  风裳闭了眼。

  “吾等拜谢大人。”

  三声嘹亮男声顿时响彻酒楼,风裳也被吓得一颤,睁开了眼睛。

  那三人正打揖鞠躬,看向她的眼中皆是敬意。

  这是何故?

  其中左侧一人解释道:“那日若不是大人指点迷津,吾等绝不敢去将军府前,将军慷慨,不但原谅了吾等不敬之言,且让吾等入了应家军,为国报效!”

  中间一人点点头,道:“正是,以前是吾兄弟眼界狭窄,应将军实属人中龙凤,对待下属虽严苛,却也如兄弟。多谢大人。”

  右侧人问:“还未请教大人名姓,为何在应府中未曾见过大人?”

  风裳听着神思有些飘摇,她是万没有想过应惊鸿竟会将这三人纳入应家军的。

  甚至她还曾想过,应惊鸿会来找她兴师问罪,言她多管闲事。

  那三人看上去十分激动,从士兵手里抢过她的轮椅推手,便将她推到了他们酒桌之上。

  之后招手叫来了酒肆小二,问:“大人想要何酒?今日我兄弟三人请客。”

  嗯,应惊鸿是果真发达了。

  那三人看上去十分激动,从士兵手里抢过她的轮椅推手,便将她推到了他们酒桌之上。

  之后招手叫来了酒肆小二,问:“大人想要何酒?今日我兄弟三人请客。”

  嗯,应惊鸿是果真发达了。

  便只是营中小兵,都已能豪气地说出请她喝酒之言了。

  她记得初见这三人时,这三人还只能饮得起极便宜的歇马杯来解解渴。

  但她今日只想独饮,不愿吵吵闹闹。

  是以,当三人又问一遍她想饮何酒时,她便故意道了句:“扬州梨花春。”

  只因知道此处定是没有梨花春的,故才说了这么一句。

  谁知她话音才落,那三人便招手叫来了店小二,说了那酒的名字,不过少顷,酒肆掌柜便擦着汗恭敬走了来。

  先是将一坛子未开封的酒抱到桌上,接着故意压低声音道:“几位客官,这便是您要的梨花春,只是这酒实是我的一位顾客所订,我这是私下为你们取出的一坛,你们悄着声喝便成,莫要声张了,这价格嘛...”

  三人会意,做了个绝对不会少了你的手势,便将掌柜赶了下去。

  他们亲自将酒封取掉,把酒倒入碗中递给了风裳。

  风裳不意真会有梨花春,此时看着递在面前的酒,她只能无奈接过。

  还未将酒灌入喉中,便只单单将碗递到了鼻端,风裳便察觉到了有些奇怪。

  这酒...为何会有扬州纪叟之味?

  不,又或许说,是青娘酒的味道。

  怎么?难道纪叟的酒这般受欢迎的么?长安随便一家酒肆便能找到纪叟的酒?

  可明明扬州时,那老头告诉过她,他的酒出了扬州,概不售卖。

  那三人见风裳把酒停在了鼻子里,似乎是要将酒喝进鼻子里,连忙拉住风裳的手,急问:“大人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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