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被猜中心事的英子急着反驳,狂躁不安的样子让人发笑。[燃^文^书库][]
一念莞尔,早在三年前她就看透了这小丫头的心思,虽然是表兄妹,可是这丫头对冷骐夜的表现,完全超出了亲情的范围,是那种霸占的喜欢无疑。当初碍着那个男人的面子没有和她计较,如今,要让她委屈自己来成全别人,她才办不到。
“胡没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喜欢就喜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没人敢歧视你,你说是不是?”
抓到对方的死穴,一念自然也不轻易放过,乘胜追击,猛戳死穴。
英子被她说得更加焦躁了,眼里是熊熊的怒火,“安一念,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在这里胡说八道,他是我表哥,是我表哥!”
“是啊,我知道啊,就是因为你知道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以才会被我逼急嘛,你要是不喜欢他,我现在能这么生气嘛。别不承认,你这就是禁忌恋,永远没有结果的。”
禁忌恋,没有结果,英子被刺激得脑子乱作一团,从小她的身体就不好,每次有人欺负她的时候,都是骐夜哥站出来将她护在身后,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对骐夜哥是什么时候由崇拜变成喜欢的了,只知道历史很久,久到她痛恨两人之间的关系,久到他有喜欢的女人而只把她当妹妹,久到她想赶走全世界和他有关系的女人。
第一次被人揭穿,英子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反口咬人。
“安一念,你不要再胡说了!”
“既然不是这样,就怕我说干嘛。”
“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英子愤然伸出手臂,作势要推开她,却不料她灵活躲开,让其推了个空,脚底打滑,朝后面的台阶上倒去。
一念惊惶想要伸手去拉,却已经迟了,下雨天地面滑,女人摔下了两级的台阶。
“安一念,你为什么要故意推我!你为什么要推我!你这个女人的心怎么这么狠!居然用当初对付我嫂子的手段来对付我!我不过就是说了你半句而已!”
女人摔倒在地上,不是喊痛,而是夸张地控诉。
一念讪讪收回手,错愕地望着她,这演技,还真是收放自如啊,不去演戏可惜了,可是周围也没什么人,她演给谁看呢,自导自演都这么带劲。
就在她发笑的当儿,一个黑色的人影冲了过来,一把将倒在湿地上的女人抱起来。
“你没事吧?”
一念抬眼望去,惊得呼吸一紧,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那女人是故意的!
果然,英子缩在冷骐夜的怀里就哭了,梨花带雨好不可怜,“骐夜哥,我只是和她打了一下招呼而已,她居然就推我,她的心到底是多狠,当年那样对嫂子,如今又这样对我,太可怕了!她明明知道我身体不好还这样对我,是想我死是不是?她是不是想要我死!
一念不禁冷笑,装得可真像啊,刚才还说是说了她几句才动的手,现在直接说是给她打招呼就动了手,她怎么不说是一见到就动手呢。
男人的下颚锋利如刀,绷得死紧,“别说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英子作势捂住了自己的心脏,皱紧眉头,“骐夜哥,我不舒服,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会不会死啊,我不要死,我……骐夜哥,都怪那个女人,都怪她,是她害的!”
装出一副要死的样子,可还有工夫伸手指着她。
一念已经词穷了,那女人一定是偶像剧看多了,才用这种幼稚的招数,理都不想理,也不管雨大不大,径直往雨里走去。
“安一念,你不准走,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你不能就这么走了。”英子大声嚷嚷,揪住冷骐夜的胳膊,“骐夜哥,不能让她走,她是凶手,不能让她走!”
一念扶额,对那女人的演技也真是拜服,心想就算是有点智商的人也能看出她在演戏吧,也没有要停住脚的意思。
“安一念。”男人清冷寡淡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说:“你也一起去医院。”
她怒了,转身恶狠狠地盯着男人,“冷骐夜,你有病啊,我凭什么要跟你们去医院,又不是我推的她。”
“就是你,明明就是你推的,不然我好好的怎么会从台阶上滚下去。骐夜哥,你不要相信那个骗子的话,当年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不也不承认吗?她就是那种做了坏事死不承认的类型!”
“丫的,英子你有完没完!”
两个女人就这么吵了起来,男人不悦地咳了一声,冷然望向一念,“不管事情如何,你先一同去医院。”
去你妹!一念破口大骂,让她去医院不就坐实了她推英子的事实!她才不要去。
冷骐夜躬身将英子放入车内,让司机下来请人。
“安小姐,你知道夜少的脾气,还是先去吧,毕竟英子小姐的情况特殊,经不起太大的刺激。”
齐言恭谨地站在她跟前,一副商量的语气,毕竟是**oss曾经的女人,他可是一分都不敢怠慢。
“我没有推那个女人。”一念斩钉截铁地说。
“过程是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不是吗?安小姐,为了事情尽快解决,还是麻烦你走这一趟吧。”
看着齐言为难的表情,一念知道,医院这一趟,她走定了,而且那个男人,已经把推人的烂帽子扣在她的头上,他那么精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表妹在演戏,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为了讨好对自己重要的人,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她的尊严。
在他的世界里,她就是这样一文不值。
一路上,一念都没有说话,看着男人脱下外套为英子擦头发,而自己头发也湿成一柱一柱的,雨水顺着发丝滴在手背上,冰冷刺骨,遍体生寒。
三年前就体验过遍的心情,如今在次体验,依旧让几近窒息。
抵达医院之后,冷骐夜抱着英子奔走着做一系列的检查,而她则同齐言站在一起等候结果,就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