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燃^文^书库][]”一念很笃定的回答,心里只想着稳住他。
远处的冷骐夜眸光转黯,就要向前,被冷清寒一把拉住,“哥,你就忍忍吧,嫂子也只是想救人而已。”
“救人也不行。”不由分说将冷清寒推开。
柏崇大笑,面部有些扭曲,盯着一念,“我要你和我领证结婚,我要你嫁给我,你办得到吗?”
心跳漏了几拍。
冷骐夜的上前的步子微顿,站在原地不动,看着表情为难的小女人。
她会如何选择?真的会为了救柏崇而答应任何条件吗?包括和柏崇在一起?就算只是为了救人,他也不允许是这样的方式。
一念没有思考太久,点头,“我答应你,只要你下来,我就和你领证结婚我就嫁给你。”
柏崇突然面色一转,狰狞地狂笑出声,一把将人抓住,纵身跳下。
冷骐夜怒吼一声,还是迟了,他没有抓到一念的手,眼睁睁地看着她摔了下去。
虽然有安全气垫,可到底是太高,猛烈的冲击过两个人均是昏了过去,一念的身子在外墙上的空调上撞了几下,伤得不轻。
“只是外伤,没有大碍,养两天就好了。”医生离开。
冷骐夜生猛的一拳砸在墙上,留下血迹斑斑,一脚踹开了隔壁的病房门,杀气腾腾地朝柏崇扑去。
易惗护住柏崇,“冷先生,他也受伤了,你不要冲动,会要人命的。”
“他不是想死吗?本少爷这就成全他,送他一程。”
这些年的感情,在柏崇把他心爱的女人抓下去那一刻,消失殆尽。他现在恨不得将这人送上西天!
易惗护着不让他碰柏崇,被打了好几下,直到冷清寒过来阻止。
“哥,柏崇也不是有意的,他是被人下了蛊,才神志不清,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滚开,别拦我,小心我连你一起揍。”
冷骐夜虽然是无神论者,但是这些歪门左道还是知道一些,很多有钱人家养小鬼他也有所听闻,但发生在自己周围就是不愿意相信。
“夜,你别闹了,我没事。”
一念醒来就听到隔壁的喧闹声,大概猜到,忍着痛就赶过来,脸色白的吓人。
冷骐夜一看到她死白的脸就冷静下来,连忙上去搀扶,“你怎么就起来了,很痛是不是?回去给我躺着!”
命令的口味心疼得不行。
她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皱紧了眉头,“确实很痛,你抱我过去好不好?痛得走不动了。”
“我……”
男人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请大步回走,怀里的小女人对冷清寒眨了眨眼。
将一念安置在病床上,冷骐夜拉着脸不说话,黑云密布。
哎哟,她故作痛苦地呻/吟一声,抓住他的衣袖。
“怎么了?哪里痛?是不是这里?还是这里?不会是伤到里面了吧,我叫医生过来。”
“哪里都不是,我就是看到你黑着脸就痛,浑身都痛,你笑一个,笑一个我就不痛了。”
知道她是故意的,他松了口气,佯怒地瞪她一眼,捏她的鼻子。
“谁让你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小心我连你也揍。”
“怕怕。”她缩了缩脖子,笑了。
他也眉目舒展,为她垫枕头。
看他冷静下来,她才替自己辩解,“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是那种情况我不得不试,柏崇是我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他为了我伤了一次又一次,我才为他伤一次,算起来还亏欠他。”
冷骐夜绷紧了凉薄的唇,将她的手握住,“你欠他的,我帮你还,以后不准再做这样的事情,不然……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我知道。”她点头,“不会有下一次的。”
她为柏崇担心,他又为她担心,这样无休止循环,每个人都过不好日子。
“刚才冷清寒说柏崇是被人下了蛊,是真的吗?这世界上真有巫术?”
“这世界上有态度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你放心吧,事情会很快查清楚的。”
这个晚上,一念就住在医院病房,时不时听到隔壁传来砸东西和大骂的声音,警方已经把他房间的窗户封得死死的,而且又派人24小时守在门外,最后还是医生强制给打了镇定剂才稳住。
这一夜大家都没睡好,易惗更是在走廊上干坐了通宵。
直到凌晨的时候冷清寒那边才传来消息说姜伟被抓获了,也确定是姜伟做的坏事,可这姜伟学艺不精,只学了如何下蛊没有学如何破解。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
冷骐夜把一念接回家调养,但她还是每天和易惗保持联系了解情况,一连几天柏崇都发疯,跑出去不成就自残,镇定剂的剂量已经是最大限度了,还是稳不了多久,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折磨死的。
一念担心得饭都吃不下,脸瘦了一圈儿。
“你这样我很不放心。”
冷骐夜看着食量渐小的小女人,很不舒服,自己心爱的女人因为别的男人茶不思饭不想,任谁也接受不了,什么理解包容都他妈是狗屁。
“我也很想吃东西,就是没胃口,还没有找到能替柏崇解蛊的人是不是?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的。”
“我倒希望他赶快死。”冷**oss气结得说。
“夜……”一念抿唇,“你说过要帮忙的,你的人那么多,肯定可以找得到,你若是找不到的话这世界上就没有其他人找得到了。”
算你还知道本少爷的厉害,心情好了些。
“明天的日期很好,一念,我们去民政局把证儿领了吧,反正迟早要领的,早点在我户口本上添上你的名字踏实。”
她现在哪里有心思想这些,“再过段时间吧,等柏崇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要是到最后也没找到人,要是柏崇死了呢,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嫁给我?”才抑下去的怒气再次油然,他就是不满自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担心。
一念颓然,在这件事情上,她觉得自己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可是这个男人就是不理解,他的占有欲太强了,霸占她的身体不说还想霸占她的精神,可柏崇多次救她,她不可能不管不顾。
矛盾,为什么男人的心眼儿就这么小,连根针都插不进去,他就恨不得柏崇死了才好。
没精力和他闹,她放下餐筷,起身就走。
“已经决定好了,明天就去民政局,你的户口本在我那里,明天早上就去。”身后传来不咸不淡的声音。
一念身形顿了顿,怅然失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从来都没有发言权,你高兴就好。”
啪!身后响起了筷子狠狠拍在桌上的响声。
她当没听见,上楼去,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决定去医院看看柏崇。
换了t恤和短裤下来,看到冷骐夜坐在沙发上,平时这个时候他都是在书房忙,一念当做没看见,径直往外走。
“你去哪里?”他问。
“去医院,你让保镖跟着就是,我就单纯去看看。”
“不准去。”
她不管,继续往外走。
冷骐夜一跃而起,“安一念,我说了,你不准出去!”
一念顿住,回头,漠然的眼神看着他盛怒的脸,都扭曲了,自私小气到扭曲,“你又要囚禁我吗?出门的自由都没有?”
“有。”他一步步找她走近,带着狂风暴雨的气息,“可以逛街,可以吃饭,可以看电影,本少爷亲自作陪。”勾唇,笑得妖孽迷人。
她冷冷地望着他,终于是真正生气了,“冷骐夜,你根本就希望柏崇死是不是?所以你这几天根本就没派人去好好找人,根本就是想让柏崇死。”
眸子瞬间转黯,冷骐夜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痛得她皱眉,一字一句说道:“是的,本少爷一直是这样的人,你第一天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救自己的情敌。”
“可是他是你的朋友!”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那我算什么?你在我身上又得不到任何好处。”
“怎么没好处,你的身体就是最大的好处,这几天你养伤没碰你,想到几个新的姿势,要不要现在就试试?”
只是身体,只是yu望,一念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原本还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说出那样的话,这下一点罪恶感都没有了。
她怒斥着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原来我的用处就是暖床。”
男人挽唇,将她一把捞入怀中,“也不仅仅只有暖床,还可以暖浴室,暖厨房,暖书房,暖花园,还是秋千上的体验最美妙,要不现在就去浪漫一下。”
“恶心!”
一念推搡他,他纹丝不动,她就狠狠地一脚踩他,他还是一动不动。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本少爷知道。”他涎着笑脸,伸舌头拨弄她的耳朵,让她浑身敏感地绷起来。
“冷骐夜,我要去医院看柏崇,你放开我!”
柏崇两个字让他彻底发了疯,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想去看他,可以啊,先把我伺候好了再说!”说完,将她抱起,疾步走到沙发处,将她扔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