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局势这样恶劣,白岑现在说要走。容心贡有些不太敢相信白岑的话,这不像她。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大,容心贡身上也被血给染红,现在不允许她再犹豫了。
“我们现在就走。”说着,拉着容心贡就往车那边跑。
这事终究是陆家人之前的事,她不能让容心贡一个外人跟着受伤,想着她有些不舍得望了眼外面,希望可以看到陆经年的身影,哪怕只是一瞬间能让自己知道他安然无恙就行了。
在白岑的搀扶下,容心贡回到了车上,看着白岑拿着自己的钥匙准备开车,他按住了她的手。
“这就一点小伤,车还是我来开吧。”
白岑思量许久,想着自己那三脚猫的开车技术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副驾驶。
车很快就离开了城郊,也被陆经年的手下看到传回了内线。
“白小姐和那个男人已经走了。”得知了消息的内线转身对陆经年说。
听着她已经走了,陆经年松了口气,走了好。
今天这一战,不知道结局会是怎样,她能安全的离开,他自己也就没有顾虑了。
一边的助理听到之后冷哼了一声:“女人就是女人,一遇到危险什么都想不到了,就知道保自己的命。”
原先他就不喜欢白岑,如今看来他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助理这样说着让陆经年很不爽,他冷冷的看了助理一眼:“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教了?”
助理听出了陆经年语气里的不悦,又说道:“事到如今有什么可说的,陆总,她都已经走了。”
陆经年没有说话,只是注意着外面的情况,准备随时撤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偷摸摸的挪到了助理的身后,被陆经年察觉。
陆经年往助理面前走了一步,那架势那表情怕是想要打助理一巴掌。
这可把助理吓到了,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到了身后的男人。
与此同时,陆经年一把拽住了那个男人,想要把他拎出来。
男人也察觉出陆经年的想法,用另外一只拿着匕首的手挥了过来。
饶是陆经年已经十分警惕了,却也还是被匕首挂到了胳膊,鲜血很快就顺着胳膊流了下来。
男人准备下第二刀时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将他制服。
被压在地上的男人十分不屑的啐了一口口水:“你以为你装了这么久我们就不知道了吗?”
陆经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从一边拿起一块布就捂住自己受伤的部位。
因为陆经年被袭击,大家都有些谨慎起来,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陆经年被助理扶到了内间准备包扎伤口,那男人则被绑了起来,等着陆经年出来决定他的后果。
这边容心贡的车已经驶离了城郊,路也从一开始的颠簸无比到后来的平缓。
白岑将手小心翼翼的搭在肚子上,希望自己手上的温度可以让肚子里的孩子安心点。
即便这样,白岑的心一直都不曾安静下来,她努力不让自己去想最坏的打算,但是车内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无不在提醒着自己陆经年到底处在什么样的处境。
“停,停车!”白岑不敢想下去,颤抖着声音对容心贡说。
正开车准备离开的容心贡一时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侧头瞥了眼一边的白岑。
“停车,我想去买点东西。”白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和陆经年在一起,无论结局怎么样。
容心贡停下车,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白岑,在这个时候,她那样拙劣的借口怎么会有人相信。
“你知道的,我是不会……”
“我就去买个东西很快就回来。”白岑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声的说。
原先白岑让自己离开的时候,容心贡内心还嘲笑她的感情不过如此,可现在,似乎又不一样。
她是爱着陆经年,但她爱着陆经年的前提就是不伤害到其他人。
容心贡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匕首:“这才在半路你就想买东西,也是能想的出来的,这个给你,到时候会用的上。”
两个人都像是在演戏一般,但心里却也都明了对方的一起。
白岑点了点头,小声的说了句谢谢就下了车。
目送着容心贡的车离开,白岑这才转身往城郊走去。
陆经年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到坐视不管,即便她的结局是和他死在一起,她也认了。
白岑按照来的路线一步一步往回走着,这一路上很安静,除了白岑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再也没有其他的。
她的小腹在这时候隐隐作痛着,白岑慢慢摸着肚子。
“乖,我们去见爸爸了。”
走了好一阵,白岑的头上也慢慢沁出了汗水,她也看到了他们刚刚离开的地方。
按照之前得到的消息,陆经年现在是被围在里面出不来,那既然这样,她就找个地方弄出陆经年他们已经逃走的迹象,来个声东击西把人都吸引走。这样即便还有人留下来,陆经年他们自己也可以搞定。
实在不行,能给他争取离开的时间也是不错的。
白岑想着便环视了一圈四周,她慢慢往里走着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因为刚刚容心贡他们手下来过,导致现在这些人十分警惕,白岑也不敢走的太近,只是远远的看了眼。
走了没多远,白岑就发现有一块地方并没有人,这里东西比较多,也容易隐藏。
她悄悄往里走着,每一步都让她的呼吸一滞。
就在快要得逞的时候,那个领头身边的二把手注意到了她这边,并没有做出什么大的动静,只是对着身边的人小声说了什么。
身边人听着点了点头,向着白岑所在的地方就走了过去。
白岑暗叫不好,转身就准备赶紧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只是隐隐作痛的小腹突然剧烈疼痛起来,那感觉像是要把她的肠子都揉到一起一样。
白岑受不了这样的疼痛,扶着一边的墙壁就慢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