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衣蝶道:“但是需要借用一下丞相府。”
上官原道:“其实我心里很看好这少年相公,”说着,上官原就看住上官衣蝶继续道,“他是故意输给你的。”
上官衣蝶轻点了点头:“是。”
上官原“嗯”了一声,随即就扭头过去低眸看着轩辕文鸳道:“姑娘,理应暂时放下心中芥蒂,还是先到丞相府救人要紧。”
轩辕文鸳听言不免低眸看了看怀里的晋楚上,随后朝上官原点了点头。
因为不管她心里有多气上官衣蝶,也不管她心里一时有多排斥丞相府,就算她心里有着千千万万的不爽,但是,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救晋楚上,只这一个原因便足以让她无视掉前面的所有不快!因为只要晋楚上能好好的,现在让她怎样委屈都行!跟在晋楚上的身边越久她就越是总会忘记自己其实是轩辕最受宠爱且千尊万贵的小帝姬!
晋楚上整整在床上躺了三日,轩辕文鸳也无微不至的照顾了整整三日,可以说是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到了第四日晋楚上才能勉强下床走动,几日以来上官衣蝶将这些看在眼里,佩服在心里,渐渐明白为什么晋楚上花灯那晚宁愿自己在高台上头挨上一剑,宁愿赌上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意对轩辕文鸳食言,也不愿意做丞相府的乘龙快婿。上官衣蝶是那样的艳羡轩辕文鸳,晋楚上可以为了她连性命都不要,但却并不是因为上官衣蝶也看上了晋楚上,而是因为上官衣蝶知道,她心里喜欢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像晋楚上对待轩辕文鸳这样,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上官原打心眼里很喜欢晋楚上的身手和分寸,虽然上官原也知道晋楚上和轩辕文鸳已经是两情相悦,但他依旧觉得若是老来能得这么一个佳婿才算是人生圆满,于是上官原就借着晋楚上的伤势为名好生留了晋楚上和轩辕文鸳在丞相府多住几日。
上官原言语间不似往日般咄咄的客气一时让上官衣蝶心中不免生虑,上官衣蝶当然晓得上官原打得主意,上官原是什么人,是绝对不会容忍让旁人沾得自己多一点儿利益的人。此番上官原对待晋楚上和轩辕文鸳这样周到,若不是为了利,那就一定是为了人。
但即便上官衣蝶知道也没有法子。
毕竟在丞相府许多事情她其实都做不了主。
一时间晋楚上就俨然成了丞相府的座上宾。
因而上官衣蝶近来几日也常为此感到烦扰,但却又不知道究竟该不该把实话告诉晋楚上和轩辕文鸳,其实花灯那晚的比武招亲并非是上官衣蝶的本意,而是上官原想要借此机会名正言顺的除掉一些他在前朝里的绊脚石罢了,却不想当中却出了岔子,那就是晋楚上。但让上官衣蝶更加没想到的是,上官原还当真是看中了这个岔子,想方设法的欲要让这个岔子成为丞相府的乘龙快婿。
于是上官原就欲要在丞相府办一场生辰家宴,明面上说是为了给上官衣蝶做生辰,但其实上官原却是为了向前朝众人介绍晋楚上的存在,以确定晋楚上在丞相府以及奠定晋楚上日后在荆楚前朝的位置,因而上官原不惜代价大办生辰宴,并大发请帖把在荆楚前朝能叫得上名字的官员都请到了丞相府邸里来,一时间外头就都已经开始沸沸扬扬起来,在前朝,官稍小些的顾忌上官原在前朝的地位不敢不来,与之平齐的王侯将领大多也是见上官原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于是就想着来看个热闹,顺势也可来打探一下丞相府的虚实。
这日一早,轩辕文鸳就看见府邸里头的小厮丫鬟都在不停歇的忙碌着,心里好奇,于是就信手拉住了一个丫鬟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丫鬟笑道:“轩辕姑娘竟还不知道么?”
轩辕文鸳不解问:“知道什么?”
丫鬟笑道:“今儿相爷要为我家姑娘做生辰宴呀!相爷应该已经请了晋少爷了!晋少爷没跟姑娘说吗?”
轩辕文鸳听言眉宇一蹙:“好你个晋楚上!居然不跟我说!”说着,轩辕文鸳就回身步了半晌来到了泰来阁,泰来阁是上官原特意为晋楚上安排的住处,满院植得墨绿翠竹,一根根都一般粗细,一样长短,竹叶在风中轻轻地颤动着,并发出轻微“沙沙”的响声,绝对是一个受伤之人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可见上官原对晋楚上的用心,但轩辕文鸳和晋楚上两个暂时都未察觉,因为晋楚上和轩辕文鸳都不大喜欢这个泰来阁,只想着勉强住上几日也就罢了,轩辕文鸳大步走进屋子里头的时候,晋楚上正躺在小榻上头喝药,刚喝了一半,晋楚上就被轩辕文鸳的动静吓得呛了个半死,其实这几日晋楚上一直都有意无意的在躲着轩辕文鸳,不是他不认账,也不是他矫情,而是他有点害羞,之前他之所以会对轩辕文鸳说出那番话来完全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有些话不说可能就没有机会说了,但晋楚上却没有想到,他后来居然没有死,这就比较尴尬了,轩辕文鸳对于晋楚上的性子其实已经了如指掌,待得她进屋左右看了看,发现晋楚上躺在小榻上头喝药,就大步过去,轻轻一拂身也坐在了小榻上头,随即就一掌拍在晋楚上的大腿上,觑着晋楚上道:“今日上官原帮上官衣蝶做生辰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晋楚上看见轩辕文鸳心里不免一紧,呛咳了两声。
轩辕文鸳见状赶紧就从袖子里抽出了帕子来帮晋楚上擦拭:“你没事吧?”
晋楚上忙抬手,并摇了摇头道:“没……没事。”
轩辕文鸳随即把帕子丢给晋楚上,轻叹一声:“不知道你在拘束什么!”
晋楚上清了清嗓子道:“其实你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轩辕文鸳视住晋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