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晋楚染见阳光颇好,窗外几枝碧绿的香竹正在左右婆娑,尖尖的叶梢上仿佛缀上了点点亮银色的小花,于是就让小玉、小莲将早饭都用食盒装起来,然后就领在头里出了新枝阁缓步来到了花楼,里头轩辕季风正躺在小榻上头看书,还未及用了早饭,晋楚染悄步进去,走到轩辕季风面前一把抽过他手上的书卷,笑道:“殿下,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用早饭?”说着,晋楚染就低眸看了一眼书封,轻轻叹息一声:“殿下怎么又在看这个?好生无聊!”
轩辕季风抬眸视着晋楚染,笑了笑问:“怎么样?”
晋楚染不明所以:“什么怎么样?”
轩辕季风从小榻上头缓缓起了身来:“本王是问你昨晚上跟北堂熠煜谈得怎么样?”
晋楚染稍稍低眸。
还能怎么样?
晋楚染摇了摇头道:“没问出什么来。”
轩辕季风不解:“你到底想问他什么?”
晋楚染眉头轻轻一蹙。
不好说也不可说。
总不能告诉轩辕季风有关于前世魂的事情吧?
况且就算告诉了轩辕季风,他也不一定会相信。
晋楚染也不答,随即就含笑看住轩辕季风,一把拉过他来到桌前坐下,小玉、小莲已经把食盒里的清粥小菜都好生摆到了桌上,晋楚染笑看了看桌上的清粥小菜道:“这些都是小玉、小莲她们近来在新枝阁里新制的菜色,殿下试试?”
轩辕季风也看了看,随后看住晋楚染道:“不若将你五哥哥也叫来一起用吧?”
晋楚染听言轻轻一蹙眉:“不必吧?”
轩辕季风笑着摇了摇头,跟着看住小玉道:“你赶紧去飞霞阁把五少爷叫到花楼来用早饭。”
小玉应声。
轩辕季风想了想,一时又看住小莲道:“你去天云阁把安国侯爷也叫过来。”
小莲“啊”一声,颇为不解,看了看轩辕季风,又看了看晋楚染,却还是去了。
晋楚染问:“你把他也叫来做什么?”
轩辕季风举眸看住晋楚染道:“来者皆是客嘛!”
晋楚染不屑的“切”了一声。
轩辕季风笑了笑:“再怎么说,北堂熠煜也不是靖王府的阶下囚。他原是来领尸的。”
晋楚染却道:“只是说辞罢了。”
轩辕季风道:“虽然本王不甚清楚你一定要北堂熠煜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北堂熠煜终归是安国侯爷,前朝大臣,本王也不能过于苛待,以免落人口实,该遵的礼数还是要遵的,表面上该做的功夫还是要做的。”说完,轩辕季风就紧紧看住晋楚染,其实他心里是多么的希望晋楚染能够坦白告诉他一切缘由,只要是晋楚染说得,他都会信。
但晋楚染终是没有。
“殿下可是在怪我?”
“怪你什么?”
晋楚染低一低头道:“怪我昨日对北堂熠煜所做的一切,”说着,晋楚染看住轩辕季风,又小声问,“我是不是让殿下为难了?”
轩辕季风轻轻抓住晋楚染的手,摇了摇头道:“别瞎想。”
晋楚染应声点了点头。
正说着,晋楚上就步进来了,“一大早的就把我找到这花楼来作甚?”说着,晋楚上就缓身坐了下来,看了看一桌子的菜,随即笑道:“这一看就知道是小玉、小莲的手艺,”说着,晋楚上就扭过头去欲要看一看小玉、小莲,但却只看到了小玉,不免又回过头来问,“小莲呢?”
晋楚染道:“去天云阁了。”
晋楚上盯住晋楚染道:“你巴巴的遣人去叫他作甚?”说着,就看了看桌上的各色清粥小菜:“这么些好的东西他也配!”随即又看住晋楚染道:“你忘记他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儿了?”
轩辕季风听言不免问:“北堂熠煜以前做过什么?”
晋楚上连连叹息了两声才道:“北堂熠煜那厮简直就不是人,无故退婚不说,还转头就跟司徒元冬结了亲事,虽说还未成婚,但这事儿在京都城里也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让小六还有信阳侯府都好生没脸,北堂熠煜那厮前儿还差点就斩了小六的左手,却只是因为小六摘了他园子里的一枝贴梗海棠。”说着,晋楚上摇一摇头:“凡此种种,好多着呢!我就不知道了,他园子里的贴梗海棠到底多珍贵,三姐前儿只碰了一下就也差点失了一只手,被北堂熠煜吓得半死。”
轩辕季风轻叹道:“说起来安国侯府的贴梗海棠还确实是颇有点渊源。”
晋楚上问:“什么渊源?”
轩辕季风轻笑了笑道:“具体如何本王也不甚清楚,但在本王小的时候却曾听母妃说过源于安国侯府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是有关贴梗海棠的。”
晋楚上忙问:“什么故事?”
轩辕季风还未说,北堂熠煜就已经缓步走了进来:“靖王殿下想说的那个故事,可就是市井传闻中的那个二奶奶诅咒安国侯府的故事?”说着,北堂熠煜就又看住轩辕季风轻笑道:“靖王殿下,市井传闻不可尽信。”
北堂熠煜话音还未落,晋楚染和晋楚上就已经都举眸看住了北堂熠煜。
轩辕季风笑了笑道:“既然此等传闻甚嚣尘上就必定不是空穴来风。”
北堂熠煜缓身坐下,看了看晋楚染,又看了看桌上的粥菜道:“敢问靖王殿下,若传闻据实,我又何以能活至今日?在那个故事中二奶奶的那个诅咒可是冲着我的!”说完,北堂熠煜就看住轩辕季风。
轩辕季风笑看住北堂熠煜:“所以你才不敢叫人触碰,因为你害怕万一诅咒成真了。”
北堂熠煜笑:“无稽之谈。”
晋楚染问:“到底是什么诅咒?”
轩辕季风淡淡道:“贴梗海棠十二季花却只开一季,二奶奶当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