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来医院的人好像特的多。无弹窗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医院的走廊上,坐满了人。有的是来给自己的女朋友做产检、有的是带自己的亲人来检查身体、有的呢,坐在手术室外面,等待着家人从手术台上下来
简明翰从那些人面前走过,轻蔑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转到了最后一间病房的门上。踱步走到那边,病房的门紧闭着。推开门走进去,床上睡着的人还是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
整个病房里,除了仪器滴滴滴的声音之外,就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声了。只是床上的人,呼吸很微弱,还需要靠着氧气罩来呼吸。
他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了,脸上的胡须好像也刚刚才处理过。一张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浮动。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他的眼帘上,生病的嘴唇没有一丝丝色彩。这就是名符其实的活死人,只能呼吸,不能动不能吃饭不能喝水,连最基本的生存法则都无法坐到。
白皙的手指触碰到他脸上的氧气罩,想要把它直接拿下来,让这个活死人直接变成死人算了。都已经这么多天了,还是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病房里的温度很低,桌子上放着的水杯外侧,有一层好像是冰一样的东西。明明还没有到冬天,到先开始结冰了。
整个病房被密封的没有一丝干净的气流,简明翰蹙了一下眉头。他按下床头的铃,叫来了护士。冷着一张脸让护士把床上的人慢慢的搬到了轮椅上,等到一系列的措施全都做好之后,简明翰破天荒的推着他走到了外面。
医院后面,是一个纯天然的小湖。湖边种植着一圈柳树,秋天到了,柳叶纷纷飘落在水面上。光秃秃的树枝,看起来一点都不美丽。湖边的空气很清晰、也带着一点冰冷的气息。
简明翰走到湖边,蹲下身子,看着湖中自己的影子。酒红色的头发,酒红色,恶魔一样的色彩。他是公认的大恶魔,这一点,他从来就没有否认过。
现在的他,好像有些变化了。看着水面上的自己,简明翰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哪些地方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这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目光转向后面轮椅上的人,是的,他好像变得有点仁慈了。要是放在以前,他又怎么会多管这些闲事还要去帮助一些无聊的人,譬如这个活死人。
要是放在以前的话,他早就应该死了。仁慈这个词语好像不适合用在他身上,他就是不想让他死了而已,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他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父母没了、身份地位财富没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没了,什么都没了,活着也是一具行尸走肉。
冷峻的峻的目光再次的转向湖水里,伸出手,把食指放到水面上点了一下。原本平静的水面,泛起了一层层涟漪。
口袋里传来了震动,简明翰收回手拿出手机,放到耳朵上面听了一下。
“简少爷,如果今天晚上我们没有见到你的话,这个女人的尸体我会差人亲自送到您的府上。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地址相信您也已经找到了,我就不多说了。这个女人的命,可就掌握在简少的手上了。”
对方不等简明翰说话,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简明翰阴冷的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通话已结束四个字,眼中的寒霜,怕是连这冰冷的河水也比不上。起身,迅速的往出口走去。
刚走了一步,发现他还坐在那里,咒骂了一句。简明翰推着他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又吩咐医生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他。事后,迅速的离开了医院。
银白色的跑车,再次回到了跑道上。只不过这次的跑道已经转了方向,已经不是来时的那条跑道,而是直接通往劲浪湾。
单手握住方向盘,控制着跑车。单手拿出蓝牙耳机,戴在耳朵上。把耳机中隐藏着的那个小黑色、只有头发削一样大小的物体放到了自己的耳根后。黑色物体闪了一下红光,再次变成了黑色。
海浪声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的拍打在前面的沙滩上。每一次海浪退下去的时候,总是会带走一些泥沙,然后从海里再带一点上来。如此的反复着,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银白色的跑车停在了距离劲浪湾的上方,那里有不少的岩石,正好可以挡住下面的视线。站在上面,反而能将下面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整个劲浪湾,左边全是都是沙滩,那些仓库就在劲浪湾码头上。
劲浪湾这边早就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那些码头自然也就废弃了。现在,这里成了s市的死角。也就方便了那些作奸犯科的人,在这里行事一些违法的勾当。
海边,早就已经被千千万个塑料袋、零食袋、饮料瓶什么的给沾满了。海浪一上来,总是会带起了一些肮脏的白色泡沫。
这里,哪里还有一点海洋的样子。整个,就是一垃圾回收站。
简明翰点了根烟,倚在车上,看着下面的情景。吸了一口烟,从口中吐出来的烟卷儿,很快的消失在空中。低头看了一眼手上那镶着钻石的白金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五。再有两个小时,天就完全的黑了。
太阳已经开始慢慢的下沉,西边的天空、深深地幽蓝色中间夹杂着一些落日残红。那落日的周边,被映衬成了灰白色。整片天空,只有西边的颜色最为丰富。
远处的海水比较干净、也比较湛蓝。跟那落日的余晖映衬在一起,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儿。这里,还挺适合用来做度假村的。
碧海蓝天、落日残红、白云淡然。偶尔还会有几只海鸥在海面上滑翔着,叫唤着。它们低下身体,从海里飞快的逮住一只鱼,然后又飞快的飞到了高空中,直到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那无边的大海上。
闭上眼睛,聆听着海浪击打在岩石上的声音,享受着海风吹在脸上的那湿冷的感觉。酒红色的头发,被吹的凌乱着,遮住了他那张帅气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脸。
左耳那颗淡蓝色的耳钉,投射着一种橘黄色中带着一点湛蓝的色彩,很漂亮。如同吸血鬼一样的白皙皮肤,更是让人羡慕嫉妒到恨不得用墨水去把这张脸给毁掉。然而真的当墨水要洒向他的时候,心里也会因为舍不得而直接放弃。
简明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是美丽、可是他偏偏是一个比女人还要美丽的人。说是俊、帅气、冷、酷,那其中却又不失柔美。只是那少的可怜的柔美,早已经被冷漠、冰霜给吞噬殆尽。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的传来了震动,简明翰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上面的来电显示。嘴角扬起了一个快意的笑容,一双乌黑的眼睛,深邃的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悲、是开心是还是难过。
“终于,要开始了么简冷祁,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你是否还是那个只会哭闹的小孩子呢”
一句淡淡的话语,似乎还残留着一些其他的因素。黑色的影子投射在岩石上,夕阳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长
夜色悄悄的降临,夕阳的离去,却并没有给这一天带来一个完美的休止符。
随着夜色的降临,危险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把烟头丢到地上,用力的踩了几脚。从三米高的岩石上,直接跳了下去,平稳的落在了沙滩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那个仓库,双手插在了口袋里,慢慢的往那边走去。
“他来了没有”穿着黑色大衣,脸上带着一个黑色骷髅面具的男人,在看到彪哥他们走过来,问了一句。
彪哥低着头,胆怯的瞅了一眼站在码头前面的人,额头上冒出了不少的冷汗。那汗水被还风这么一吹,反而觉得更加的冷了。“还,还没有看到”
“再给我去看看,我就不信他会任由这个女人死在这里。”从男人的语气听来,男人此刻是非常的生气。黑色的斗篷被风吹的呼呼作响,脸上的面具,此刻看起来异常的狰狞恐怖。
“是是是”彪哥连说三声是,连忙转身要跑,跑了一步他又停了下来。
前面一个小小的人影,正在慢慢的往他们这边移动。他那一头张狂的红色中长发,被风吹着。那人就像是从恐怖故事中走出来的地狱修罗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彪哥急忙叫到:“廖爷,简、简明翰他,他来了。”手指向那人来的方向,语气里抑制不住的在颤抖。
“哦,他终于来了。”廖叔转身,的确是看到了一个人影往这边走过来。他的胆子真的不小啊,竟然敢一个人过来这边送死。既然他这么想死,他就成全他啊。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就连廖叔也有点心里发慌。他都还没有走过来,就有这么强大的气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竟然隐隐的有点在发抖。怎么会这样
右手用力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左手,直到左手有点麻木了,他才停下来。不过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又会有什么样的本事。就算已经十几年没有见面了,他还是记得简明翰的。
那件事没有发生之前,简明翰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子。总是一个人坐在一边抬头看着天,直到他的身份被拆穿。
他的身份一被拆穿,他的生活就像是从天堂跌进了地狱一般,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一个默默的呆在一边,好像是被世人遗忘了一样。
只有那两个女人,总是时不时的对他好。自从那两个女人死了以后,他也就被本家给赶了出去。
简家的家谱上,也不再有简明翰这个人。事后,简明翰被杰森秘密带走,至今都没有跟简家本家有过任何的联系。这么多年,对他的资料少之又少,更是没有见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