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醇酒和清洌的味道让她一阵眩惑。
她一阵紧张,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似乎无限放大,无比急速,恰似临战鼓点。
他的亲吻越来越急切,勒在她腰间的手臂渐渐用力。
安然用力掐他的胳膊,但是无补于事.
背部落到床垫的一刻,眼前灯光骤然大亮。
来电了。
头顶上的灯无比耀眼,在那无数炫目的光环之中安然看清了于晨的脸和他的眼睛。
他近乎迷恋地看着仰脸躺着的她。
眼神掠过她迷朦黑亮的眼睛,还有水滟柔润的唇,线条柔和的下巴。
他的手跟着眼神抚过她的脸颊,唇和下巴,接着移到她的衣领处,灵活的手指将她衫衣上的纽扣尽数解开。
胸衣之下,有温柔甜美的起伏。
安一手按住他的手,脸烧得厉害。
她终于意识到他想干什么。
他低眸直视着她的眼睛。
她也回视着他,在他的注视下,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热起来。
双颊如火。
于晨看到女孩黑亮的眼里有抗拒、有沉沦。
但眼底摇曳出柔软和坚定,还有渴望他继续的一星半点光芒。
她的胳膊如藤蔓,攀紧他的肩背,指甲掐进他的肌肤之中。
他笑了。
一俯身,头埋进她的颈脖,一一吮吻着她的耳侧和脖颈。
他的亲吻带给她酥麻而愉悦的感觉,僵硬紧绷的身体不自自主放松下来。
她听到轻轻的衣衫裂帛声响起,微凉的空气瞬间侵上肌肤.
年轻的身体从衣物中蜕出,在灯光之下如一捧新雪。
柔软、甜美、新鲜。
衣物褪尽,她忽然害羞起来。
挣扎着伸出手臂,想将灯关了,但于晨一下子按着她的手。
手指交缠之中,他一边亲吻她的脖子,一边轻轻地说:“让它亮着,我想看看你。”
安然只觉得心跳如雷,但情潮涌动之中,一种陌生而未知的恐惧还是在心中扩散。
她声音微小而虚弱:“关了吧……我怕!”
于晨感到她身体的颤抖。
他按下开关.
房间再度陷入黑暗。
因为黑暗,安然各样的感官敏锐起来。
窗外下起雨来,雨点扑打在窗棂,一刻不停,空气微凉。
就象在襄城中他们同住在她少年住过的房间的夜晚一样,静谧安然。
那时候,他还是她租来的男友。
她绝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将自己完全交给这个男人。
热切的亲吻和爱抚没有一刻停止,将她身体深处潜藏的让人难以启齿的愉悦和快感撩拔起来。
于晨的嘴唇再度地滑过她的颈侧和锁骨,亲吻一分分向下蔓延,落在她胸口的触感灸热而又分明。
他再一次覆上她的身体。
他的身体结实而又坚韧,象一匹猎豹一样紧抵住她。
感受到她的身体再度紧绷,于晨再一次吻住了她,耐心地安抚着她,叩开她牙关,直到唇舌交缠,辗转深入,再无一点阻隔。
让人窒息的亲吻让安然分不清东南西北,眼前是无穷无尽的黑夜,有一双温热的手游移在她的小腹和胸口之处,年轻而温热的身体紧密贴合。
退路已经阻断,只能一直向前。
安然清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事到临头,她还是止不住的紧张和颤抖。
要怎么做,要说什么,其实她毫无经验。
她并不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厚脸皮。
在交付一切之前,她依然惶然。
她的手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背,他放松她一点,然后捉住她的手。
扳开她紧握着的拳头,一根一根地亲吻她的手指,气息灸热,唇舌湿润。
他一边亲吻着她,一边用温热的手掌细细地抚遍她的全身。
感受着她温软而纤细的身体在她的手中抖成一片落叶。
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她的颤抖一直没有停息,他握牢了她的身体也无补于事。
他已经无法等待下去,他只能俯在她的耳边一遍遍地告诉她不要害怕。
他轻轻分开她瑟瑟发抖的膝盖,沉进她修长柔美的两腿之间。
安然心头一声轰鸣,无法形容自己正在经历的这一切。
疼痛、欢愉以及快感.......
一切的体验都是陌生的,痛楚伴着欢愉,身体深处那种压抑着的难以启齿的渴望和欢愉破茧而出。
两人不分彼此的汗水混作一团,因为痛楚,安然紧紧攀着他的肩背,指甲直入他的肩胛.
又因为欢愉,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喉咙逸出,是比叹息更深的喘息声。
于晨更深入她的身体,在她晕眩无措的时候再度亲吻了她。
这样的亲吻绵长温柔,似乎永无尽头。
瞬间安慰了她无措而惶然的情绪。
……
夜里,安然似乎醒来了,但累极了的她连手指头也没法动弹。
朦胧之中男人将她抱进洗手间帮她洗澡,又擦干她的头发,用电吹风暖暖地将她的头发吹干。
男人温柔地亲吻和轻抚着她。
在半梦半醒之中,安然感到自己回到小时候,被人照顾着的婴儿状态。
男人躺下来,自后抱住她,如一个温暖的壳包裹着她腃缩成一团的身体。
那种温暖而又柔情的感觉让她惬意极了。
雨声渐歇,阶前雨滴富于节奏,如音韵一般入了梦乡。
她渐渐地又沉入酣睡之中。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安然再度睁开眼时,一下子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厚实的窗帘阻挡了光线,室内很暗。
她伸手一摸身旁,于晨不知所终。
她身上穿的不是昨日的衬衣,而是棉质睡衣,头发散发着一种清新的洗发水香味。
安然一阵怔松,拥被而坐,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蜂涌而来。
她赤着脚下床,拉开窗帘,秋日阳光刹时照亮一室。
她回眸瞥见皱得不成样子的床单上落了几枚深色的血迹。
安然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不同。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轻轻的笑了。
同时,心里有一个声音对自己说,我,不后悔。
下楼,听到厨房传来不同寻常的声音。
她只往里面瞥了一眼,就挪不动脚步。
那个叫于晨的男人在做菜——正确来说,是**着做菜。
上身什么也没有穿,光着膀子,下身了一条宽松的家居灰色长裤,裤腰很低,人鱼线、腹肌什么的让她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