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
可惜,不是好人。
安然忽然想起那些合成的照片,刚才老太太说,她的儿子儿媳五年没有回来。
如果他们真的死了,就是说,盛沛行的父母都死了,他一直瞒着老太太。
啊,她又知道他的另一个秘密。
这个男人,身上藏着太多秘密。
如果让他知道她知道他的秘密,他会不会掐死她?
通常在电影里,知道得越多秘密的人越容易死。
她的注视过于专注,被盯的人终于有所觉察。
盛沛行抬眸,对上她的眼睛。
她来不及撤回目光,与他的幽深黑眸撞个正着。
她很少脸红,但这会儿,耳朵开始一阵发烫,幸好,夜色很好地掩饰她的窘态。
“啊,你们祖孙相见,我就不打扰了,奶奶我走了.”安然对老太太招呼到。
老太太急了,对盛沛行猛使眼色。
盛沛行将准备逃走的她一把按回到椅子上。
“我不会吃人.”他的声音…..有点阴森。
而眼光,嗯,深不可测。
这绝对是错觉,是错觉,他一定没有认出她。
她冲他一笑,脸若星光灿烂猪八戒。
“继续说你的木鱼石茶具好了.”
盛沛行不再看她,拖过一张椅子,坐在她的身旁,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饮。
安然一时无话。
气氛诡异静谧。
因为紧张和专注,她的姿势有点僵硬。
“说!”盛沛行说。
“说…..说什么?”安然下意识打了一个激灵问到。
“木鱼石茶具!”
“哦,木鱼石茶具…….嗯,木鱼石茶具……”安然大脑百度着这茶具的知识。
“木鱼石对酒有奇效,用鱼石器具盛酒24小时,甲醇含量可降50%、杂醇油含量可降65%以上……
“任何白酒只要在木鱼石酒具中放置20分钟,即可变得绵软甘甜可口,辣味苦味明显减轻。是居家旅行…….喝酒之必备神器.”
安然记忆力很强,说起这茶具,顺溜得跟卖广告一样,话说得有点多,有点刹不住闸的感觉.
终于说完,她朝他一笑:”很抱歉,我能记住得只有这么多.”
“难为你了”盛沛行挑一挑眉,眉眼生动,看得安然眼底发晕。.
这样轻巧的称赞如黄药师赞许背出艰涩难懂九阴真经的郭靖。
一点诚意也没有。
他顺手递来一杯茶“口渴了吧。”
安然发现这杯子是放在他面前的一杯。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拿起杯子直接喝了。
盛沛行唇角微勾。
“喝过吗?”盛沛行问。
“喝过什么?”
“酒!”盛沛行指指那套茶具“用这茶具盛的酒。”
“没有喝过”安然老实作答。
“没有亲身试验过的东西不要随便推销给人。”
“没有看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吧。”安然脱口而出。
伶牙利齿,真拽!
“有没有喝醉过酒?”盛沛行脸上又是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他怎么总将话题往坑里带?
“没,没有喝醉,我很少喝醉酒,因为我酒品不好。”安然也笑笑说。
她看着温顺乖巧,但绝对表里不如一。
“所以经常装醉?”盛沛行面无表情地说。
这话,又让安然心跳加速。
“给我弄一套.”盛沛行指指茶具说。.
“你得付钱…..”
安然说完,旋即想起盛沛行在会所说的那句“是处吗?”
那壶不开提那壶,她是在找死吗?
果然,盛沛行阴森森地接了一句“开个价…..”
空气凝滞半秒.
直到老太太端出冰糖雪梨糖水。
“说话啊,怎么都不吭声?阿行,你别吓人家小姑娘。”
老太太嗔怪道。
安然回神一笑说:“奶奶别担心,我是吓大的。”
盛沛行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吓大的?
真不怕吓?
他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握住安然的手。
一片温热覆了上来,安然的手一哆嗦,对上盛沛行的眼眸,看到有锋芒闪烁其中。
她的手轻抖一下,忽然起了恶作剧,反手一扣,紧握着他的手不放。
心底没有柔软没有娇羞没有不安,只有…..较劲!
盛沛行唇间笑意更深,紧握着她的手,如同要跟她角力。
直到她手心出汗,他才松了手。
挑起眉头看向她。
她将手伸到桌子下,狠力地揉搓一下.
他弄疼了她.
盛沛行转眸,看向树梢月华之处,心情是愉快的.
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有这样幼稚的举动,大概是看不得她拽的样子吧。
也许还因为月色很好,夜风很温柔。
“……”
“安然丫头,你不是说要参加一个什么建筑比赛?我家阿行也是学建筑的。”老太太心情很好,两人看着相处得很好,有说有笑,还握了手.
这蓄谋以久的相亲看来成了,两人有戏.
她非常卖力地撮合他们,在帮他们找共同语言.
盛沛行很配合,看着安然说“说说你对秦城旧城区改建的想法。”
安然愣了愣,他又准备弄那一出?
她那天画的图纸,他看懂了?
他真是学建筑的?
隐约的想起他用红笔改动的几处地方,他是在改她的图纸?。
“你懂吗?”安然扬扬下巴说,脸容生动。
这话很具挑衅性。
“你说呢?”盛沛行反问。
“你看得懂我的设计图?”安然嫌弃地说。
握手角力她是斗不过他,毕竟男女力量悬殊,他脸皮又比较厚,看来在百花丛中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她比不上他的无耻。
但说到建筑设计,可是她的专长。
建筑设计,是她引以为傲的吃饭本领。
未来的数十年,她会投身于伟大的建筑设计事业中,以成为建筑界大师为终身目标。
老太太看到两人相谈甚欢,脸上笑开一朵花,瞅瞅两人,俨然看一对璧人:“你们俩好好聊聊,奶奶出去走,消消食。”
老太太走了,剩下她跟盛沛行两人单独相处。
“就你那张破图?错漏百出.”盛沛行不屑。
瞅着老太太走远,他说话就不客气了。
安然不服。
他一个搞房地产的,真懂建筑也是懂些皮毛吧。
她说什么也是建筑系的高材生,专业人士。
‘别不懂装懂!“安然说,这是顾工的口头禅,她是近墨者黑。
她被他刺激到了,所以说话开始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盛沛行按了按额头,这女孩,真拽!
这么要强?非要跟他争个高下,她这是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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