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十分头疼呢?因为没有母乳的关系,只能用药粉将两个孩子养大,却引来你这样的混账吗?本来想着那两个人也许会带来一场好戏,准备让他们暂时或者也是不错的选择,现在看来我的做法是错误的哦!”
两个孩子那个样子还真是极品,至少对于某些人来说是这样。自己精心调配的药粉,让两个孩子在没有母乳喂养的情况下能够健康成长,还能够让两个孩子的体质一点点改变。慢慢的变成百毒不侵的体质,才能够更好地成长。
“为了炼药,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裴明宣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很不仁慈的,但是这个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当一个人丧尽天良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干得出来的,更何况这么一个走火入魔的人。”元书涵这句话说的很讽刺,但是裴明宣却意外的听出了一种悲凉,还有这更加恐怖的杀意。更加想不到原来元书涵也会有这样的恶趣味,幸好对象和自己没有关系。
丧尽天良走火入魔这样的语句,用在这样的人身上完全就是亵渎。更何况就如同元书涵自己所说的一样,留下东方昭或者是救助残颜县主,都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现在亡羊补牢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吧!
裴明宣在心中默默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元书涵却开始描绘那精致的牡丹,那样的图画还真是万分难得。裴明宣现在才发现,原来元书涵画画也是十分不错的。虽然元书涵现在用来作画的工具有点……
血腥残暴又或者是特别,裴明宣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其实这样的画面应该挺美丽的不是吗?
事实证明裴明宣亦或是那个老头子都将事情想得有点过于简单了,至少现在看起来应该是这样的。早在半个时辰前裴明宣狼狈的夺门而出,直奔茅房然后再也没有进入元书涵所在的房间。
而外面的人正在各忙各的……玉天成忙着给两个孩子诊治,非剑忙着哄孩子,司空子弘再给两个人打下手。裴明宣让安墨传令封锁整个东方府还有唐府。虽然说元书涵整治人的手段有那么点看不下去,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样实在是过瘾。
“好了?”元书涵总算是从哪个地方出来了,也就证明自己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都已经终结了,这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一件事情。还真是复杂矛盾到了极点的心情,既觉得十分快意又觉得略带残忍!
“觉得自己无法忍受了?对付这样的人就是要比他更加丧尽天良才好。”元书涵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其他,这样的自己大概是个人都不能接受,连自己都感到自己残忍的有些过头,虽然那时那些人应该受到的惩罚,但是大多数人的善恶观并不允许。
自己大概本身也是一个难以形容的家伙吧,有时候还真是除了矛盾没有任何形容词。裴明宣会怎样看待这件事情看待自己,元书涵此时此刻也是没有把握。大概是见惯了太多的深情蜜意,大都是爱着自己的爱情在不断地自欺欺人。
“如果不看的话还好,那样的人应该受到那样的惩罚……”裴明宣笑的有些苍白,那个时候的元书涵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是同时也让人感到无比的压迫。理智与感情从来都是一对双生子,他们互相依存但是又互相争夺。
那时候的元书涵也许很多人看来都是残忍,但是自己却知道那是因为元书涵本身的因素。若非是彻底激怒了元书涵,元书涵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死亡在元书涵这里并不稀罕,让人生不如死的才是本事。
“你要的团扇……”不看的话还好,这是什么样的形容词,看不见就当做不存在的意思?杀人其实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但是如何杀人却可以让很多人觉得困难,人的生命真是又脆弱又顽强。
元书涵对人如草芥这样的形容词有了新的体悟,草芥是那样的脆弱很容易就能置之死地,但是草芥又是那样的顽强,不管什么地方都能够生长生存,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就算是看了也只能惊叹造物主的神奇,而人类与这样的生物实在是太过类似,让元书涵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或许那样的东西从来都不需要任何的形容词吧,哪都是人自己赋予的东西。
文化其实就是这么一个东西,比如一条狗若是没有人给他取名,那它就只是一条狗……正因为有人给他去了名字他才会变成我们口中的嘟嘟、小白、阿黄之流。说白了就是人类的一种赋予,当然也仅限人类当中的一种称呼。
“还真是难得的礼物!”裴明宣只能够叹息,却也不知道此刻应该跟元书涵说些什么。此刻的元书涵明显状态有那么一点不对,怎么可以像是之前一样的说话,可是就这样让元书涵去休息又觉得不好。
“我还有礼物没有送出去哦!就是不知道这份重礼会让人怎么样。”元书涵还是有着笑容,就是笑的让人感觉凉飕飕的。这礼物是啥裴明宣也知道了,大概也就是那个老头的零部件。果然还是自己的眼光比较好,至少当初没做出什么蠢事。
“正好安墨回来了,让他再去跑一趟吧。”这才是真正的主子动动嘴,奴才跑断腿,当然估计安墨也只有这个命了。当主子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裴明宣身边的人可不会轻易离开裴明宣。
“对了,我已经让人查处唐家东方家的罪证,并且将两家都控制了起来。”你若是想要收拾这两家,我带你去便是……虽然不知道元书涵会用什么手段对付那两家,也许比今天还要残忍也说不定。
不过这团扇做的倒是精致至极,原来残忍也可以这样的美丽吗?元书涵还真是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人,做出的事情也是这样的难以理解。说起来这还是元书涵送自己的第一件礼物,怎么样都要好好保存才是。
元书涵抬头,这个男人这么做是让自己再也没有半点后顾之忧是吗?哪怕明知道那场面血腥恐怖不敢看,但是还是这样站在自己背后?是的,就是站在自己背后。在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这个男人还是选择支持自己。
依他现在的身份,这样的事情应该是不能做的,却依旧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是恶意的猜测,也可以解释为裴明宣在利用自己剔除绊脚石。但是元书涵看着裴明宣,觉得这样的解释她无法接受……
理智和感情,是多么讽刺的两个词语。她应该更理智的看待这件事情,但是却偏偏将一切偏向于感情,元书涵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却多少有心动的感觉,在裴明宣面前总是这样的无法自控。
“你忘了吗?我是皇上御封的宣王,而唐家和东方家联手刺杀于我。”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不论是开头还是结尾都没有关系。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没有人会说唐家东方家不该死。这就是我多年征战积攒下来的威望,哪怕现在所用的地方有些不对。
元书涵闭目静思,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裴明宣现在的所为。刚才所考虑到的在这一刻变成了荒唐,给唐家东方家随便安上一个罪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灭尽。就算那些人有所微词,也不过是捕风捉影,完全上不得台面。
在自己只顾着发泄的时候,原来这个人已经连这些事情都想好了吗?如何行动怎样善后,计划的还真是万分周全。甚至将自己从里面完全摘了出来,元书涵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形容现在的感觉。
觉得很暖的同时也觉得很冷,裴明宣的心思周全自己从来都知道,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原来心思周全到了这样的地步。让人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但是却有着一种难言的感动在悄然蔓延开来。
不管裴明宣心思如何细密周全,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对她是无害的。就算是被裴明宣所利用又如何?元书涵觉得自己心甘情愿。最多也就是她和裴明宣想做的事情一样,这样的一句话就已经足够了。
“我才发现,原来你也是这样可怕的一个人,只不过你有时候更习惯什么叫做杀人不见血。”元书涵的残暴再怎么也只是表现在表面上,如果不黑化的话看上去还是十分正常的一个女孩子,但是若是表现出不正常的话,那只能说明你真的把她惹毛了。
“害怕了。”裴明宣伸手抱住元书涵,他的感觉告诉他元书涵不会觉得害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只是同类,虽然其中又有着太多太多的不同。
他可以接受她所谓的残忍,但是她能不能接受这样卑劣的自己?裴明宣在这一刻突然没有把握,他知道元书涵从来都是不喜欢这样的事情。这些事情在元书涵看来都太复杂,甚至可以用引火烧身来形容。
“不怕。”元书涵只觉得男人高大的身影,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让人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