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上官逸
翌日,上官逸携上官纯拜访丞相府。欧阳清出面去接待,“君帝请上座!”
“舅舅,表姐呢?”上官纯四处打量,没发现欧阳冰的影子,她今天就是跟在皇兄屁股后面来专程看欧阳冰的,怎么不见欧阳冰呢?
欧阳清偷眼看了上官逸,发现他也在四处搜寻欧阳冰的影子,笑着指挥丫鬟们上茶点,解释了一句:“冰儿在诊脉!贤王世子说她体内的毒素未清要针灸治疗,所以今天不能出来见客。”这上官逸来的真快啊!看来他对冰儿是用了心思的,这可就难办了!
“那我去看看!”上官纯的要求合乎情理,欧阳清却有些为难,这上官纯也是他的外甥女。
上官逸是老狐狸,一眼看出欧阳清的犹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欧阳清问:“莫非丞相大人怕纯儿会打扰郡主?”
“老臣不是此意!”欧阳清只觉得上官逸周身的威压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老臣只是担心瑞王殿下的凤体!”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转身吩咐吴明:“带瑞王殿下去倚梅阁!”还好冰儿有所准备,不惧他们来查。
“是!”吴明领命,做了个请的手势,为上官纯前方带路。
上官逸得逞的微弯嘴角,他昨天还见欧阳冰活蹦乱跳的,今天就要卧床清毒,他还真不敢相信。他目光游移不定地看着丞相府大厅的字画,没话找话“丞相大人真是雅人,这大厅的字画都是名家手笔!”他指了指一边的座位,示意欧阳清坐下,欧阳清拱手谢过,坐了下去。
“这些都是岳丈卢国公在世时就有的东西!”欧阳清如实回答,这座宅子一直保持着过去卢芸在世时的模样,他从未动过。
“哦?”上官逸有些好奇卢国公此人,“那位卢国公可是发明魔音琴的卢国公?”怪不得欧阳冰懂得魔音琴!
“发明魔音琴的是卢国公先祖!”欧阳清回答,“下官的岳丈也只是承袭了此术而已!”卢芸姐妹都懂得魔音琴,卢蓝痴迷武学,只懂得皮毛,卢芸却是弹得出神入化。冰儿的魔音琴,应该是卢芸活着时传给她的。
“哦!”上官逸眼中金光一闪而逝,这欧阳冰不仅可以助他与天海城拉上关系,钳制玉龙国,将来还可以助她在战场上杀敌,如此强大的助力,真是老天保佑,让他遇见了。既然如此,那欧阳冰他就必须得到。
忠王府,沈天珏接到密报,气的睚眦欲裂,这上关逸真是够迅速的,这么快就找上了欧阳冰。
“主子,如今世子爷在倚梅阁为兰陵郡主针灸,上官逸也在,要不然……”阿离刚要提议主子也去倚梅阁得了,没想到沈天珏打断他:“你盯住上官逸!他一有动作立即来报!”
阿离失望的撇撇嘴,应了声:“是!”转身离开。
沈天珏望着远方的天空,心绪纷乱,“以你的聪明才智和皇弟的睿智,应该能对上官逸避而不见吧!”他有些羡慕沈亦杰,也有些嫉妒。
倚梅阁,欧阳冰认命的躺在床上,伸出手臂给沈亦杰:“轻点扎!”她闭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沈亦杰坐在床边,手执银针忍不住笑她:“你呀,如此怕疼,还敢装病?”这想什么办法拒绝上官逸不行啊!真是自讨苦吃啊!
欧阳冰睁开眼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们皇家无能!”
沈亦杰无言以对,默默地低头做事,欧阳冰皱着眉头,因为紧张身体绷得紧紧的。沈亦杰提醒她:“放松!”
欧阳冰轻呼出口气,放松下来。
外面花厅的秦安旭和欧阳宁下着棋,听到里面的对话,都恨死了上官逸,若不是这个混蛋欧阳冰何至于出此下策。
“我去拌住上官逸。”季绝待在这里,觉得帮不上忙,索性去给欧阳清添堵,顺便将上官逸这个瘟神给引出去,这是他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
“好!”欧阳宁答应,“剩下上官纯一个也好对付些!”欧阳宁落下手中的棋子,季绝已经阔步向外走去。
秦安旭跟着落下一子,“你可别小瞧了上官纯!”这皇家哪有真正的天真之人,耳濡目染的多了手段自然非凡人可比。
欧阳宁不解的看向秦安旭,秦安旭勾唇一笑:“这上官纯若不扮猪吃老虎,上官逸的卧榻旁又岂容她这个瑞王安枕?”
欧阳宁恍然大悟,“怪不得冰儿说她不可全信!”他不得不佩服自己妹妹的聪明睿智,看来他还真是温室里的花朵,不比欧阳冰这朵小湖之上的清荷。
秦安旭不置可否,他跟欧阳冰一样是从小在阴谋诡计中侥幸活下来的!所以他能理解欧阳冰,同时他也心疼她。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秦安旭和欧阳宁不约而同的演起戏来。“你死定了,妖孽!”欧阳宁落下一子。
“没听过置之死地而过生吗?”秦安旭一脸的不服气,也落下一子。
“你可以走了!”上官纯赶吴明,吴明嘴角微微一抽,这位瑞王殿下真是卸磨杀驴,“是!”转身离开。
“小姨!”秦安旭惊呼,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上官纯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问:“表姐呢?”
秦安旭指了指里面,上官纯顾不得跟欧阳宁打招呼直奔里间。“表姐……”
沈亦杰冲小双和竹韵使了个眼色,小双立即去挑珠帘接上官纯进来。上官纯笑着走过去,走到床边见欧阳冰身上扎了无数的细针,惊呼出声:“表姐,你怎么了?”她捂着嘴巴,泪光盈盈的看向欧阳冰。
欧阳冰笑笑,脸色煞白,一脸的虚弱:“你来了。”
沈亦杰坐在书案后,刷刷的写着药方,写好后出了书案,走到欧阳冰床边给欧阳冰把脉,严肃认真的警告她:“皇妹若是再逞强,下次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
“沈世子,我表姐究竟是怎么了?”上官纯担忧欧阳冰的病情,失态的抓着沈亦杰的手臂问。
沈亦杰叹息一声,继续演戏:“皇妹从小到大中过几次毒,需得静心调养排毒,她却又是饮酒又是操劳比斗,如今自作自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