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洲大陆卷 第四百六十九章 暗中冲突
三天后,日轮城的事情总算落幕,之前的鬼魂也都被超度送走,大家收拾东西,准备返回圣城。不想,大家还没有行动,就收到了南风的传信。原来是距离日轮城不远的日新城那里发生瘟疫,南风知道他们这行人里有司空翊和云熙泽这两个药剂师,所以把这个作为新任务发给了璃月他们。
璃月等人也不耽搁,很快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前往日新城那里看看。正好王博的灵根是精神系火系木系三系,璃月决心把王博培养成灵医师、药剂师、丹师三术师一体的大师,当然,这是璃月为王博算过一名之后的决定。王博的身份现在璃月已经知晓,他将来可能遇到的麻烦和劫难自然也已知晓,正因为如此,王博现在是她的弟子,她自然不会看着王博遭难,自然要提前寻求解决之道。这次去那边解决瘟疫之事,就当是让王博提前实战。
璃月一行几人直接在日轮城的传送广场那里乘传送阵赶到日新城,或许是瘟疫的缘故,整个日新城的传送广场上空荡荡的,只有广场外围严守的士兵。
为了防止瘟疫蔓延至其他地方,日新城现在已经封城,只许进不许出,所以即使城里的民众想要逃出日新城也没有办法。正因为要防止城里的百姓大量外逃致使瘟疫蔓延,所以日新城四个城门和传送广场都守卫严密,若无城主手令贸然出城者,一律杀无赦。
到了日新城璃月等人才知晓,日新城这边的瘟疫其实是一个月前爆发的,当时第一个接手日新城的任务的是药宗的一支队伍和他们的大师兄月昊天的队伍。不过两支队伍到了这里之后已经将近一个月,却既没有找到控制瘟疫的办法,也没有查到瘟疫的源头。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日新城的三百万人口因为瘟疫已经减少了十分之二,剩下的人中,也有五分之三已经感染了瘟疫,可以说,眼下的形势十分严峻。日月帝国的朝堂那边已经动了焚城的念头。
璃月等人刚刚到达城主府门口,门口守卫立刻去通报,这个时候,从巷口拐角处忽然走出一队人马,璃月一扫发现还是熟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大师兄月昊天的队伍。璃月不禁皱起眉头,这里面可是有她非常不想见的人。
下一刻,月昊天等人也看到了璃月一行人,月昊天身边的水寒秋更是大叫着“南宫师兄”直接向着南宫烨轩冲过来。就在水寒秋马上就要扑入南宫烨轩的怀里时,南宫烨轩准备躲开之际,悟贤似是站不稳脚下一个打滑,不小心撞在了站在他身侧的净玄身上。净玄没有防备之下,顿时一个不稳向前侧身,正好挡在南宫烨轩身前,这个时候扑过来的水寒秋正好扑入净玄的怀抱。
净玄之前身形尚未稳定,又被水寒秋这一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水寒秋扑了个正着。净玄虽然是水系灵修,但性子并不温和,反而冷清古板,他正想立刻推开水寒秋,不想水寒秋却闭着眼睛埋首他的怀里,反而伸手牢牢地环住他的腰身,任由净玄推拒也不肯放手。
这一系列变化来得太突然,月昊天都来不及阻止。月昊天看着赖在净玄的怀里不肯起身的水寒秋,再看看净玄越发冷峻的神色,以及其他几名万业寺的大师那一个个冷厉而厌恶的神色,顿时明白自己的外甥女这恐怕是被人看穿了心思,惹人厌恶了。
月昊天赶忙上前,对水寒秋冷声道:“小秋!”
“还请姑娘放手!”净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和厌恶冷声说道。
刚刚月昊天的那声提醒般的冷喝和净玄这清冷的声音,水寒秋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这声音貌似不是南宫烨轩的声音,水寒秋起身看到自己竟然正趴在净玄怀里,满心羞愤,顿时就要大发脾气,却被月昊天阻止。虽然他们云中仙城算是仙门之首,药宗在仙门中的地位也不低,但是不管是云中仙城还是药宗都不是一家独大,他们和水家只能算是两个宗派的其中一方掌权人而已。若是其他门派的人也就算了,净玄是万业寺的弟子,万业寺乃众佛门之首,不管是其在佛修中的地位还是门内的高手都不是一个能随便得罪的门派。虽然佛修大多和善,但和善不代表不护短,和善不代表好欺负。今天这事就算真的闹起来,不占理的也是他们,毕竟说到底是水寒秋自己扑进人家怀里的。
这样想着,月昊天的神色严肃起来,“小秋,不要胡闹,还不快点向净玄师弟道谢,若不是他扶住你,你这下就要摔倒了。”
水寒秋不情不愿地对净玄道:“多谢净玄师叔,是寒秋失礼了。”
虽然对方的态度不怎么好,但净玄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点了点头,随即退到一边,悟贤面带歉意地对净玄微笑了一下道:“净玄,是我没站稳,害你受累了。”
净玄直接传音悟贤道:“小师叔,此事不怪你,只是这位水施主着实有些让人生厌,虽然我身为佛门弟子,不懂情爱,但是,我也知道这事情讲究你情我愿。南宫师弟明明已经很明确地表现出了对她的不喜,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纠缠。此等女子着实让人不喜。”
悟贤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在筑基后期,而净玄本身就是筑基巅峰修为,两人的修为都没有月昊天和药宗那支队伍的领头的弟子宫少贤的高,两人的传音自然瞒不过月昊天和宫少贤,月昊天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此刻的月昊天不禁有些厌恶万业寺的和尚。身为佛修,本就该六根清净,他家小秋喜欢南宫师弟,且两人郎才女貌,合该天生一对,这两个和尚懂什么,竟然在这里编排他家小秋,真是过分。这万业寺的僧人看来也不怎么样,连佛修的戒妄言都做不到,还做什么佛修。
看出了月昊天的不悦,宫少贤嘴角微勾,水家也好,月家也好,这些老牌隐世家族明显久居高位,太过自以为是。就像水寒秋,自以为有水家和月家撑腰,就不顾别人的感受百般纠缠,这样的女子送给他他也不会要的。如果是他们家族出了这等女子,他绝对会第一时间把人送回家面壁思过,等对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可眼下倒好,这月昊天的样子很明显,不但不认为是水寒秋的错,还因此而记恨万业寺的内门核心弟子,这分明是公私不分,是非不明。这样的人也是少族长,月家族长的未来接班人,看来月家注定要走下坡路了。
月昊天可不知道宫少贤的想法,此刻他满脑子里都是对水寒秋的心疼,说来水寒秋也是成功的,至少自从月昊天与现在的水寒秋接触后,一碰到水寒秋的事情就失了原则,甚至颇有为了水寒秋高兴不惜一切的架势。
南宫烨轩眉头微蹙,对于月昊天的反应也有些不满,却最终没有说什么,而是转头问宫少贤道:“现在日新城这边情况怎么样了?可找到控制瘟疫的方法?”
宫少贤闻言眉头微蹙,叹了口气道:“没有,眼下情况很糟糕。你知道我们药宗的弟子绝大对数是药剂师,虽然说药剂师也可以给人治病,但我们更擅长的是炼药,这诊断方面我们不如医仙谷,我们已经请器灵找医仙谷的弟子来帮忙了,不过他们还没到。”
听到宫少贤这般说,几人也明白看来不管是控制瘟疫还是瘟疫的源头都没找到,眼下情况的确有些严峻。
宫少贤说出这话后也知道眼下的情况,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若是医仙谷的弟子接了这个任务,有很大可能比现在的情况好。他们这次过来的弟子都是药剂师,虽然多多少少知道点医理,但是真的没能判断出这些人到底是得了哪种瘟疫。就更别说找到控制瘟疫的方法了。他们修仙者很少感染瘟疫之类的病症,根本就无从分辨。他们炼制的药剂也大都是针对修炼者的,他们来了之后就把生命药剂喂给了病人,按理说,以前普通人生病受伤,只要服用了生命药剂都能完全恢复,可这次不同,那些病人服用生命药剂之后身上的病反而更严重了,甚至原本病情稍微严重些的病人在服用生命药剂后没有几息便吐血身亡。
宫少贤把这些情况告诉南宫烨轩等人,璃月和司空翊对视一眼,司空翊开口道:“病人应该都被隔离了吧,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我们需要过去看看。”
司空翊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名药宗的弟子匆匆跑来,对宫少贤道:“大师兄,不好了,五师弟也感染瘟疫病倒了!”
“什么!”宫少贤和月昊天等人都非常吃惊,他们没想到这瘟疫如此厉害,竟然连灵修都抗不过。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病人吧,能够感染灵修的瘟疫着实可怕,的确要好好想想控制瘟疫的办法。”司空翊开口说道。
宫少贤闻言点点头,随即对那名来报信的弟子道:“前面带路。”
那名弟子闻言立刻在前带路,几人都赶去查看那名感染瘟疫的弟子,若真的确定这瘟疫对灵修也有威胁,那这次的瘟疫绝对非同小可,他们要尽快通知师门,请各大长老尽快来解决这次的瘟疫,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去的路上,宫少贤给大家介绍道:“这瘟疫我们目前分了三个阶段,初期的潜伏阶段,这一阶段很难精准判断,就和过度运动一般,周身会隐隐有些酸痛,但是并不严重,很容易被忽略,或是和过度劳作混淆。中期,也就是瘟疫最开始发作的时候,发烧,某些部位忽然痛疼难忍,而到了后期,病人会开始忽然吐血,或是不小心受伤后血流不止,总之进入后期的病人,或是吐血吐死,或是流血流死,前后不过两三天的时间而已。这次我五师弟忽然吐血昏倒,明显已经是后期了。”
“那他之前可有前期的症状?”司空翊焦急地问道。
宫少贤闻言摇摇头,几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药宗的弟子暂时休息住宿的宅子,几人一路走到一处院子外,却发现那些药宗的弟子都守在院子外。
宫少贤眉头紧皱,冷声问道:“怎么回事,小五病了你们不在里面照顾,都躲在外面是什么意思?难道都怕感染瘟疫吗?”
其中一名弟子闻言赶忙道:“师兄,不是我们害怕传染不敢在里面,是五师弟不让我们在里面,他把我们赶了出来,说什么他之前没有丝毫察觉,忽然就爆发了病情,从初期发展到后期不过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若是他不是个例的话,这瘟疫对于我们灵修的危险程度很明显要远远强于那些普通人。”
听到那弟子这话,南宫烨轩等人都皱起了眉头,眼下来看,情况真的很不妙,那瘟疫对他们这些灵修的危害竟然更大一些。
南宫烨轩知道璃月和司空翊等人的想法,直接对宫少贤道:“我们进去看看吧,以防万一。”
宫少贤闻言让挡在院门口的那些弟子,随即亲自带着几人走进了那名感染瘟疫的弟子凌浩的房间。
凌浩此刻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窟一般,周身都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就像是被万千虫蚁啃食一般。口腔内更满是血腥味,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凌浩觉得自己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要死了。庆幸的是,这次感染瘟疫的只有他一人,他已经把其他师兄弟都赶出去不让他们和他接近,毕竟现在还没弄清楚这瘟疫到底是通过何途径传染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师兄弟们也都感染了这个瘟疫。他已经嘱咐过几位师弟了,他一死,就让他们连同这个院子一起烧掉,以免感染其他人……
璃月等人跟着宫尘进入凌浩的房间的时候,凌浩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他面白如纸,一脸死气的样子,几人同时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