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废柴公主:腹黑王夫,太凶猛

第448章 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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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01无关风月

  在半夜里无故转醒,伸手放到头顶上方,明明能够感觉得到手伸出的高度但却不见五指;慢慢合拢拳头,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是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抓不到任何东西,于是只剩自己一个人在黒寂的夜里自己数着自己的呼吸声,莫名地就像被整个世界遗弃。

  如此黒寂绝望地夜里,竟然传来断断续续地歌声,隐隐幽幽就像是夜间的远方传来迷离不清的星火一样,吸引着晚归的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萧琉璃伸出手将枕在头下头发拨到一边,静静地躺了几分钟,然后缓缓地从床上立起身子,屏息听了一会儿,那歌声依旧让人听的不大清楚,于是萧琉璃将手探到床边的矮几上拎起一块羊毛裹巾,细细裹在身上这才从月洞门罩架子床上走下来。萧琉璃踱步到圆花蝠窗旁停了下来,支起圆花蝠窗,半夜里这黒寂的比苏城里只隐约可见星火点点,仿佛河蚌里遗留下的略带斑驳的珍珠,入药可惜了,穿作首饰又嫌不够圆润。

  凉风送来夜来香,这下子歌声也才明晰起来:

  五(个就)更子里,正在(那)好过眠,耳听得金鸡哥,大闹五更天,金鸡奴的哥,金鸡奴的心,你在笼中叫,奴在那个绣房听,听得(儿)奴家伤心子的,病那心那个,五朵朵的莲那花那个,越叫越伤心,有嘛你算志,这是什么叫:

  五更子的金鸡那个,喔喔喔的,喔那喔那个,

  四更子的黄犬那个,汪汪汪的,汪那汪那个,

  三更子的斑鸠那个,咕咕咕的,咕那咕那个,

  二更子的青蛙那个,呱呱呱的,呱那呱那个,

  一更子的蚊虫那个,嗡嗡嗡的,嗡那嗡那个,

  大闹五更天。奴在那个绣房听,听得(儿)奴家伤心子的……

  听着这被反复吟唱的小调,萧琉璃觉得自己的瞌睡虫已经彻底被赶走,现在越发精神,不想再踏回黑甜的睡梦中,于是就依着圆花蝠窗下的圈椅坐下,手指来来回回地揪扯着高几上垂坠的吊兰。

  蚊虫大闹五更,无尽的怨,无关风月,只与人心有关。

  崇山山坳间隐隐出现红光时,萧家大院侧院里已是袅袅青烟散开,内院天井里也出现了一些裹着小脚的婆姨手里捏着长巾轻快地悄声地走在前面,后面各跟着两个手里端着黄铜盆,梳着麻花大辫子的小丫鬟。这群人在四方的天井里,来来往往却不见丝毫的慌乱。

  萧琉璃拍拍微微泛酸的胳膊,从裹了大半夜的裹巾里站起身来,刚走到曲屏后面,就听得王婆子细细地在敲门,“二姑娘可是起来了。”

  萧琉璃一面取下挂在曲屏上蓝色上衣套在身上,一面和门外的王婆子说道:“王婆婆,先让谷雨,白露把梳洗物放到几架上。”

  王婆子得令后轻巧地推开房门,引着谷雨和白露到偏角放下黄铜盆之后,王婆子立在一边冲两人摆摆手,谷雨与白露一行就低着头走出房间,顺带将房门带上。

  王婆子转身走到圆花蝠窗下,支起圆窗,拾起掉落在地的裹巾,细细叠好放到圈椅上。

  “王婆婆,今天还是给我梳两个辫子吧!”萧琉璃上身是蓝色旗袍改良上衣,衣袖下摆略宽,下身是及小腿肚的黑色百褶裙,白色棉织长袜,黑色搭扣丁头小皮鞋。

  穿搭完毕之后萧琉璃就坐到梳妆台前,王婆子应着声,踮着小脚就快步走过来,从梳妆台上拾起犀角圆梳,捧起萧琉璃的长发手脚麻利的拾掇起来。

  “二姑娘,看这头发养着多漂亮啊,要是当时顺着你性子给剪了,现在可是就要悔了……”王婆子一面梳着辫子,一面啧啧地在感慨。

  萧琉璃听着王婆子的话,将手放在辫好的辫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柳眉明眸配着半边未梳理的发清扬,半边却是已经梳好的整齐辫子。相对比之后,萧琉璃轻笑一下,张牙舞爪有什么益处,只能教了众人记得看你到最后摔多大的跟头,丢多大的丑。

  王婆子是萧老太太萧何氏的陪嫁丫鬟,也是父亲萧书荣的奶娘。按说王婆子在萧家也是没有功劳有苦劳的人,这年纪也应该到颐享天年之时,但是萧老太太心疼萧琉璃,故涉及萧琉璃一人的日常杂事由谷雨,白露两个小丫头跟着称着打点,而体己的事情却还要劳王婆子亲力亲为。

  “二姑娘,昨天我媳妇回来说,今天老太太要开家宴,说你赶明儿就不在去学堂上学了是吧!”王婆子将两个梳好的辫子一前一后搭在萧琉璃身上,萧琉璃点点头,然后转身拉住王婆子的手,“王婆婆,琉璃上完今天的课,先生就没有还要教学的内容了!以后啊琉璃就天天待在这耳房阁楼上陪着奶奶,陪着佛爷。王婆婆也不必这样早就起来操劳,这些事啊就让谷雨和白露过来做,您呢就拾个椅子在旁边只要出声支呼就可以了,您平日里可没有少为琉璃劳神费心的,原应该让您好好回家享清福了,只可惜……”说着,萧琉璃取下系在腋下的丝巾,轻轻拭上眼角。

  看到萧琉璃这个样子,王婆子也慌了神,忙摆摆手说道,“二姑娘这话以后可不敢这样说了。老婆子我伺候了萧家上上下下三代人,这其中的事情多了去。二姑娘的纯良老婆子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可惜这内院自来就不是干净的地方,而二姑娘这样子怎么能让我老婆子放心放手,让人乱打了主意呢!”

  小满扶着萧老太太推开萧琉璃闺房房门时,萧老太太看到的就是萧琉璃趴在王婆子怀里小声的哭泣,轻轻细细的哭泣声,一声一声地割在萧老太太心上,让人不由得想起这小丫头的身世,免不得又是一番长吁短叹。想到这茬,萧老太太定了定神,小满明白地将双开三层浮花的木门推到了死角,这才做弄出点声响来。

  那边抱着萧琉璃的王婆子听到之后,轻轻地拍拍萧琉璃背,低头小声说道:“萧老太太来了,二姑娘莫再哭了!”然后放开萧琉璃,对着萧老太太道了个万福,得到回应之后这才自是站到一旁。

  萧琉璃用丝巾起身整理好衣服,这才迎上去,“奶奶,怎么这样早就起来,琉璃还想待会到佛堂奉早食呢。”

  萧老太太今天看上去特别精神,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绛红褂子罩在万福绣衫上,下身着纯黑罗裙,阳光明灭间隐约可见罗裙布料上有暗绣梅花,整一个福寿双全的萧老太太。

  看到萧琉璃接过来的手,萧老太太也就伸手扶住萧琉璃的手,往软榻方向走去,待坐定之后萧老太太这才开口:“前些日子,我让小满整理物件时,找出来这个老古时的小物件。”萧老太太说着,在旁的小满就将一个绒丝面的小盒子放到萧老太太手上,萧老太太接过小盒之后,细细摸拭着鲜红的绒面,嘴角轻轻上扬,然后才打开小盒子,将里面的物件取了出来。

  “这红珊瑚串珠是我还是何家小姑娘的时候,我父亲找了益州巧匠厉巧手,用了整整一树红珊瑚,耗时半年这才打磨出这一百零八颗珠子。”萧琉璃听着萧老太太的叙述,也就好奇的往前凑了凑身子,果然这珠子粒粒饱满,与平日里见过的玉料珠子不一样,这珊瑚珠子不透光,但是一颗颗却也紧实玲珑。并且这珠子并非如一般串珠是磨得珠圆玉润的样子,而是在磨圆的基础上用阳刻手法刻出精巧的菡萏样,这阳刻刀法自然写意,没有刻意为之的刀刀斧斧,所以整串串珠虽经过刀斧打磨,可是整体呈现的却是随心自然之态。

  “这串珠,有一百零八颗是为了表示求证百八三昧,断除一百零八种烦恼,从而使身心能达到一种寂静的状态。百八烦恼的内容,有多种不同的说法,总的来说,六根各有苦、乐、舍三受,合为十八种;又六根各有好、恶、平三种,合为十八种,计三十六种,再配以过去、现在、未来三世,合为一百零八种烦恼。”萧老太太一面回忆般的细细叙说,一面牵过萧琉璃白净却还带有婴儿肥的小手,将串珠细细绕在萧琉璃的手腕上,白净的手腕上搭上鲜红的串珠,非常相宜。

  萧琉璃举高左手腕,眯着眼睛细细打量,果真漂亮,萧老太太要说这珊瑚串珠是老古时,可还是真真埋汰它了。打量几询之后,萧琉璃伸出右手就要将串珠取下来,但却被萧老太太伸出的手给制止了。

  萧琉璃看向萧老太太,萧老太太嘴角含笑,摇摇头然后说道:“好生带着,莫要再褪了下来。”

  “奶奶,这样怕是不好,这对奶奶是……”

  萧老太太抓着萧琉璃的手紧了紧,然后道:“不过是个儿时的念想玩物罢了,琉璃丫头你好好收着。”

  看萧老太太说得一脸坚定,萧琉璃乖巧地点点头,也就不在去褪这珠子。萧老太太又拉着琉璃的手看了看,然后才说是要回佛堂听会佛经,让萧琉璃赶紧地拾掇好了就上学堂去。萧琉璃起身要送送,被萧老太太又按在原地,于是萧琉璃招呼着小满扶好萧老太太。

  萧琉璃站在案几边上,看着小满扶着萧老太太一步一步地走到门口,准备要让王婆子准备书包时。萧老太太突然站住,也没有转身,整个人被朝阳罩住而变得阴暗起来。萧琉璃刚要上前问吩咐时,却听见萧老太太叹了口气,然后幽幽地说了一句:“琉璃丫头,今早的素斋你送过去吧!”

  萧琉璃顿了顿,也不管萧老太太有没有看见,兀自点点头,然后应了声好。

  Chapter02相依相弃

  萧老太太走了之后,王婆子又继续替萧琉璃整整额上的头发,在看着萧琉璃手上的那串火红,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萧琉璃将这声叹息听进了心里,却最终没有在面上显露出什么,最后还站起来,在王婆子面前转上一个圈,王婆子看着满是褶皱的脸上也满满的是笑容。

  等到房间终于最后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萧琉璃抱着腿蜷缩在贵妃榻上,像是冷了一般,紧紧的抱着自己……自己和自己说:萧琉璃,好了,这样就很好了,不准再想……

  拥有过,看到过可以,有过了希望,还能怎样劝自己放手呢?

  毕业当天,还没有到校,还没有正式说再见,萧琉璃却已经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小阁楼里偷偷地哭过了,但就像春夜的小雨一般,没有人知道。萧琉璃这十多年来的一切,也就像足了春夜小雨。

  待自己再次推开雕花门,站在阳光里的萧琉璃,又和平时是同一个模样,乖巧的,微笑着的。

  谷雨和白露跟着萧琉璃一路曲曲折折走到偏厅时,里面已经有大群的婆姨和丫头正围着长桌给各房分食,并按照喜好装盘。偏厅里被菱格长窗割断的阳光屡屡格格延长,牵引着青烟缭绕,众人低头不语各司其职,故而只听到一两声筷头触了盘碟的声音,管事杨芳杨婆子在一旁不时指点。待杨婆子看到萧琉璃时,一主二仆已经进到偏厅,杨婆子这立即忙让众婆姨,丫头全部都停下手上的事,齐声道了个万福。

  萧琉璃点点头,谷雨小丫鬟这才走上前走到前面对杨管事说道:“杨管事,老太太吩咐今早的素斋由二小姐送过去,不知道有没有准备好了。”

  杨管事笑着从旁的一张圆面木桌,掀起描烟轻纱罩子,从下取出一个托盘送到萧琉璃身边,脸上带着笑嘴上还轻声说道:“这素斋刚刚装好,我还思寻着再次奉香净手之后才送过去。可巧小姐就过来了。”

  白露接过托盘,萧琉璃道了声谢,杨管事亦是满脸堆笑,双手放在胸前,直道‘不敢’,并还说着要让两个丫头跟着一块过去服侍,萧琉璃只是摇头,就不再答话。

  最后谷雨上前又将老太太的话说了一遍,杨管事这次才有些尴尬的停住嘴。虽是如此,萧琉璃出门之前还是就此谢了一群婆姨的好意,并让谷雨和白露也领了老太太的素食先行送过去。而萧琉璃自己也托着双耳青光榧木托盘走出了偏厅,这榧木托盘上只盛着一碗清粥,一碟清水焯烫过的青菜,一碟青翠小萝卜,这素斋不多,但是这榧木托盘却的木质却是极密的,所以整个托盘的分量也就加重了很多,但萧琉璃依旧端得平稳。

  待看到萧琉璃主仆三人走远,新来的小丫头春雨这才悄悄地靠近身边的一个大丫鬟小声问道:“姐姐,这如话本中走出来的如画一般的小姐是谁,怎么自己来取早食?”

  那被问的大丫鬟长得圆脸柳眉,一边将盘中的小菜摆出金塔的模样,一边小声回道:“这是我们萧家院里的二小姐,这二小姐的模样儿的确是没的说,可是我之前听老太太房里的王婆子说起这二小姐虽是漂亮,但却还是不及其生母十分之一。”

  “还不及十分之一,那么那位太太是要有多漂亮才撑得起来……”春雨皱着眉想:刚刚萧琉璃站在门边,那模样活脱脱就是话本里走出来的画中美人的模样: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圆润鹅蛋脸上如敷粉,眼如水杏。蓝衣黑裙,两根辫子随意搭着,比苏女子学堂门口这样着装的小姐多了去,但是现在一细想,居然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二小姐半分。可已经是这样不可多见的美人了,居然还会有人比她美上十分,那可要美成什么模样才行呢,定要见上一面,以后从萧家大院出去了,也有吹说的资本,想到这里春雨又扯出圆脸大丫鬟的袖口。

  “那这二小姐的生母是哪位爷房里的,是我们服侍得上的吗,可能到这位太太房上送点事物过去……”这边春雨自顾自地说着心中所想,也没留意身边的圆脸丫鬟已经低头退出,身边位置突然空了下来,又被那杨管事插空站进来。现在已经是双手叉腰样,板着一张脸听这个小丫鬟地里咕噜的在一边胡说。

  直到杨管事冷笑几声之后,一伸手揪住春雨的耳朵,春雨小丫鬟这才偏着头看了一眼,这心下才立马慌张起来。昨天被选进内院做事的时候,这杨管事已经三令五申不得多嘴问主子事……而这训导还在耳边,刚过没一天,自己就往这刀口子下伸脖子,这不是生生地自找死路吗?想到这,春雨赶忙跪下,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滚出来,落到嘴里,嘴里苦涩不已却还要声声开口求饶,杨管事看在眼里又是冷笑两声,然后冲后面摆摆手。最终春雨小丫鬟还是免不了一顿被掴,而扇春雨耳光的就是刚刚和自己搭话的圆脸大丫鬟,与春雨小丫鬟的委屈不同,圆脸大丫鬟脸上倒是满脸的兴奋,并且每巴掌都扇得声响十足。

  杨管事冷眼看着角落里那被打得泪眼朦胧的小丫头,这才转回长桌前,对着还在低头认真分盘的婆姨丫鬟说道:“进了这萧家内院当差使,就要守住自己的本分,莫到犯了错之时才想起我入院之前是怎样交代你们的。”

  没过几分钟偏厅又恢复得悄无人烟一般,只听得偶尔有筷头打到盘碗的声音。

  这厨房的偏厅是在中院右手遍下的一个小阁院里,萧琉璃主仆三人走到后院就分作两拨,萧琉璃继续往后院后面走,而谷雨和白露两个丫头则直上后院中庭。

  萧琉璃稳妥妥地端着榧木托盘,穿过后院的青石板大天井,走过三道阴刻镂空雕雀画梅的月牙门,途径听荷小榭田田荷塘,绕过五段雕梁画栋转廊,待到走到院落最偏僻的地方又出现了一道圆月门。

  与整个萧家大院雕梁画凤的风格不相符,这圆月门的门楣上无花无画,只在墙角静静地依附着一些自生自灭的青绿色的苔藓,毛茸茸绿茵茵地就像是一张小毯,要温暖这冷寂的围墙。透过圆月门往里望去,这眼前才出现了白灰色白灰简单粉刷的三面墙体,长满开红花的蒿草的青瓦盖顶,笨重的单开木门,墙顶开斜窗组成的简陋小屋。

  这幢简陋小屋的存在就像是紧紧依附着萧家三进三出的大院,又像是被萧家大院所深深的隔离而后遗弃。

  萧琉璃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站在圆月门前就停住脚步,从圆月门这里到小屋用脚步量的距离,从小到大都有变化,从多至少,年初过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三十步路的距离,但是萧琉璃想的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这条路是由一块块大理石磨成的圆石板曲曲折折地牵引着,萧琉璃每每到这里都是心情起伏不已,只不过进去之前的起伏像是厨房里烧开的咕噜咕噜的沸水,而出来时的起伏却已经变作崇山顶流淌的叮咚叮咚的冰水。

  这间简陋的屋子长久一拉就是这般仿佛毫无生气,萧琉璃一步一步地走近之后,觉着现在再让自己看这屋子除了毫无生气之外,它还被绝望紧紧地包裹着。墙顶斜开的小窗是带不来任何希望的,而这道可以开启的单开木门,就连四叔萧书贵三岁的幺儿箫乾超都能算清楚这道门开启的次数。

  萧琉璃终于站定在门前,用单手支托盘,换出右手半弓双指,轻轻叩响木门,然后口中滑出自己已经习惯的话语:“居士,我是琉璃,您请用早食。”

  回应萧琉璃的是长时间的死寂,里面没有人应声,如同之前上百次的呼唤一样。萧琉璃叹了口气,像往常一样将托盘放门边的高几上就要离开。

  转身,一步,两步,三步……然后又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扬起头,抿了抿嘴,握紧了拳头这又折回到小屋门前。

  “居士,琉璃今天到比苏女子学堂上完最后一堂课,就不得,不能再去学堂,也要每日每夜守在这后院中。若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何必在开始的时候让人看到希望,存下满心的期待。”萧琉璃说着,眼中尽是不舍与伤心,但是小屋内依旧静悄悄一片,同想象中一摸一样,萧琉璃无言的笑了笑,然后抬起手,手上的红珊瑚颜色似团想要烧毁一切的烈火,但重重叠叠的缠绕又像是一尾吐着幸子的蛇,紧紧束缚,不能挣脱。想到这里萧琉璃再次开口:“今天奶奶过来看我,亲手给我套上一串一百零八颗红珊瑚莲花样的串珠,这是不是就是居士你要求的‘无欲无求,顺其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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