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废柴公主:腹黑王夫,太凶猛

第387章 无意义

  第三十五章黄表纸(五)

  杜喜宝正要拉着王嫣芝重新入座,可不曾想自己居然一把拉空,王嫣芝‘噗通’一声的已经跪了下来,将头垂的低低的,看不到她在想什么。

  “嫣芝,你这是怎么了,快些起来!”杜喜宝被王嫣芝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赶忙的伸手去拉王嫣芝,王嫣芝手搭在杜喜宝手上,可就是别着脸不愿看杜喜宝,这可把杜喜宝给急着了。你看这亭子里现在就只有自己和王嫣芝两人,王嫣芝的精神状态就刚刚看来还是很正常的样子,现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嫣芝,有什么话我们起来慢慢说,好吧!”双手被王嫣芝使劲的往下拖,杜喜宝觉着自己身上的这件薄纱外披几乎要被‘肢解’了,可这王嫣芝依旧低着头,幽幽的抽泣。

  “唉!”杜喜宝摇摇自己的双手,企图将自己的双手从中解救出来,依旧是枉然,于是只好加强语言的攻势,“嫣芝,你这样不说话,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无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你的伤心,现在你既然从泽草之滨来到朝歌找我,那就是说事情可能和我一定的关联,是吧?”

  循循善诱,语气温和的杜喜宝觉着自己现在有点像那个在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的大灰狼……不过这招好像是起了作用,拉着自己双手在颤抖的王嫣芝现在好像缓和了一些,在杜喜宝说出‘事情’和自己有关联的时候,很是认真的点点头。

  看到了希望,杜喜宝就继续说下去:“好吧,那事情既然是与我有关联的,那嫣芝你先起来,顺顺气,和我说说事情的具体情况,我们这才能够将事情给解决了呀!”

  这句话好像是打动了王嫣芝,点点头就借着杜喜宝双手的力量,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身来。一双泪水汪汪的大眼睛终于对上杜喜宝的眼睛,如果说刚刚王嫣芝的不言不语让杜喜宝有些不耐烦,那么现在这梨花带雨的样子又让杜喜宝狠不下心来了。

  “先喝点水吧,看把你哭的。”杜喜宝斟了一杯白水在水杯里,放到王嫣芝手上,手帕在哪里!对了,是在衣袖里,杜喜宝掏啊掏终于是从衣袖暗搭处,掏出了一张薄若蝉翼的纱绢,这抹泪水能行吗?放在手上前前后后动作了几次之后,杜喜宝还是把这纱绢放到了王嫣芝的手上,“擦擦脸吧!”

  王嫣芝没有喝水,而是伸手拈了个提子陪着抽泣声吃了下去,那纱绢也是太薄了,并且一点都不亲肤,杜喜宝惊异的看着泪珠一颗一颗的滚在纱绢上……这王嫣芝好像有点小奇葩的样子。

  “喜宝小姐,我知道你要找的‘高人’的讯息,但是在我告知你这个讯息之前,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件事情!”王嫣芝情绪缓和过来了不少,也不啰嗦了,直接的提了自己的要求。

  听了王嫣芝这样说,杜喜宝到是放心下来了!这样‘明码标价’的方式,是杜喜宝比较喜欢的交流方式。在天朝一直被教育的思想是要记住别人对你的好,不能生受别人对你的恩惠,在白珑璜提出广征‘高人’讯息的建议之后,杜喜宝也将这个‘怎样回报别人的好意!’的小问题拿出来想了许久。

  自己一个独身女子在这异世,衣食住行已经安置在形婚之上的金主手上,所以‘怎样回报别人的好意!’的谢意,杜喜宝还真是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特长的?现在王嫣芝到是给了自己一个方向,“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件事情!”

  “不如嫣芝先说说,需要我为你完成什么事情?”杜喜宝对自己的认识其实还是算透彻的,王嫣芝现在是现提出了要求,只是不知自己是否能够完成这件事情?

  “喜宝小姐无需紧张,嫣芝自然是多方打探之后,知道这件事情于喜宝小姐而言是件易事,所以我才开口的。为难喜宝小姐的事情,嫣芝自然是不会提出来的,而且就喜宝小姐和白家家主的关系而言,若是我提出非分的要求,我们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会面了!”

  杜喜宝点点头,想来也是!若不是白珑璜已经知晓了这王嫣芝的要求以及对王嫣芝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定然不会这样放心的将自己和王嫣芝就这样单独留在这隐蔽的自雨亭中。

  四下里目之所及都是田田的荷叶和娉婷的红莲,如泄的水帘像是隔绝了一个单独的小天地的出来,将一切都推向秘密。

  “既然珑璜姐姐都这样做了,我们也就不必这样客套了!嫣芝唤我一声喜宝就可以,至于需要我完成的事情还是请嫣芝先个说明,我们才好下定论!”杜喜宝看着自己的纱绢,已经被王嫣芝别别扭扭的扯出来好几个窟窿,这样下去可真的不太好。

  “嗯,我想要杜小……喜宝姐姐帮我寻得一张黄表纸!”说道点上面,王嫣芝这边就开始坚定起来,可是这‘黄表纸’是什么东西,杜喜宝听得很不明白。

  “嫣芝,你说的这个黄表纸是什么东西?抱歉,我对朝歌的历史还不是十分的明白,所以……”

  “黄表纸是书有人鬼精怪生辰的符文!”

  “符文?还书有人鬼精怪生辰?这个……”杜喜宝拨拨自己头上的玉搔头,这个已经完美的超越了自己的能力所及好不好,刚刚王嫣芝说的什么‘易事’完全是在拿自己开心吧,这个黄表纸哪里‘易’了!

  “喜宝姐姐,寻找这黄表纸对你来说真的是易事,所以我才请白家家主引见的。”王嫣芝一再肯定杜喜宝,再加上王嫣芝水汪汪的大眼攻势,杜喜宝还真有那么一两秒钟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好在自己的脑袋还没有迷糊,所以不管不顾的冲着王嫣芝摇摇头。

  “嫣芝,你说的这个黄表纸,一来我没有听说过,而且我也没有这物件;再来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很清楚,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所以……”杜喜宝顿了一下,自己好像帮不上王嫣芝了,可还是想要知道王嫣芝口中的‘高人’信息,“或者,我可以帮你问问珑璜姐姐知不知道这黄表纸的事情?”

  第三十六章黄表纸(六)

  “或者,我可以帮你问问珑璜姐姐知不知道这黄表纸的事情?”

  “没用的,白家家主就算知道这黄表纸的信息,她也是取不回这黄表纸的,只有你……”王嫣芝目光灼灼的盯着杜喜宝,就像是杜喜宝听到‘高人’信息之后的眼神一样,“喜宝姐姐,整个五陵朝唯有你才可以寻得这黄表纸!就像是整个五陵朝也只有才能遇见白久奇一样!”

  “嗯,怎么说呢?”杜喜宝到是来了几分兴趣,自己什么时候倒也变成了一个异界高人了。

  “喜宝姐姐‘找到’白家九公子一事,虽然白家人有意遮掩,可是这是世上间事情只要是发生了,那就必定会留下痕迹。”王嫣芝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言语表达出来的感觉和人自身所带来的差异让杜喜宝有很大的违和感,“白家九公子五岁之后无故没了影踪,现在突然出现且被白家所承认,所以这件事情后的能人很让人期待!不过若非我知道喜宝你想要的讯息,想必白家家主也不会答应引见的。”

  “呃……”杜喜宝双手插在一起,字斟句酌的开口:“我想嫣芝你可能是弄错有些事了,我只是恰巧遇到白久奇而已,不存在你所认为的某些特殊能力。”杜喜宝其实到现在为止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就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遇见白久奇,同样也不明白遇见白久奇之前自己两次听到的哭声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事白珑璜说了一半的个人理解意见,可是杜喜宝并不完全的认同,所以杜喜宝认为白久奇事件只是一个特例,并非广泛而准的运用。

  杜喜宝长大到现在,对自己的认识一直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可以一提的特殊之处,虽然也很想让自己与众不同,但是与众不同总是千万分之的概率,没想到现在到了朝歌,却有这个势头发展的倾向。

  “不是这样的,喜宝姐姐我刚刚第一面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唯一一人可以帮我找到黄表纸的人。”王嫣芝眼中的执着一直闪着光,不曾熄灭。

  “可是我都不知道我可以……”

  话还没有说完,又被王嫣芝打断,“喜宝姐姐,或者你有时间听听我的故事吧!”

  杜喜宝听着耳边稀稀拉拉的水滴声,举在半空中的手缓缓的放下,王嫣芝一脸渴求,好像自己不答应就是会伤害到对方的意思,于是杜喜宝点点头。

  我们王家并非是白家这样的显贵,但也算是富庶人家,只可惜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不过我很幸福,因为我有一个很好的母亲。我童年至成人的这些年间,有向母亲问过太多遍的关于父亲的问题,但是每一次都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直到经历了情爱,我才知道这问题对母亲来说有多么的残酷,只可惜我再也无法再同母亲说上一句‘我理解你!’没有正真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说感同身受。

  母亲抚育我们兄妹三人成年,兄长成年之后就在五洲游历,不知归期是何期;姐姐远嫁他乡,另组家庭,自然也不能常常回家了;泽草之滨王家最后只剩下我和母亲两人。

  年初的时候母亲平静老去,哥哥不知在何处,无法联系;姐姐奔丧路远,短期不能到达,家中没有其他老人可以执事,所以母亲的身后事就由我起了头。

  前年是个好年头,母亲在双月的时候就给自己预备好了琴衣以及成套的鞋帽,期间母亲多次想要和我说身后事的办理,可我却对此万分的恐惧,不愿意母亲提及,每每有字眼是涉及这方面的,我都会泪流不止,泣不成声……就算母亲说过些什么,也许也完全的被我给遗忘了!

  后来表面上看起来,母亲的身后事我办理得很好,得到了姐姐的赞赏,邻居亦是认为我能够独挑王家大梁了,我也以为我可以一个人过的好好的了,以为我自己是可以的……

  可是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发现,我连最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却还在幻想能够离开母亲的庇护,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

  母亲去世之后我第一次梦见母亲是在一个阴雨天,细雨绵绵了下了三天,空气中到处都是水汽,我们……我们种族并不喜欢长时间的待在这样的潮湿的环境中。梦中的母亲和平时一个样,只是浑身湿哒哒的在滴水,母亲面色如常,但是我知道这样的处境于我们来说是非常的舒服的。

  我很着急的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母亲却只含笑看着我,什么话都没有说,任我如何的追问,母亲都是不言不语的站在我对面,连口都没有启动一下。我愈加焦急,于是上前想要牵住母亲的手,可是由于我的动作,母亲就快速的往后退,退到我抓不住的地方之后,什么就都没有了。

  第一次的梦见我不明白母亲是要表达什么,到灵堂前上了香,化了纸钱之后,我以为这可能是一个心结,这样一番之后应该就会好一些,可是当天晚上我再次梦见母亲,一样的的姿态,一样的湿哒哒,一样的不可触摸……

  同一个梦,相同的情节一再梦了三天,我也察觉了可能是有些事情我没有处理好。我很慌张找到了泽草之滨里最有名的巫觋,卜筮之后说是坟茔里出现了问题,建议要开了坟茔查找原因……都说入土为安,所以虽然王家大小事情现在都由我做主,可是我还是不敢想象这件事情的发生。

  母亲浑身滴着水的样子一遍遍的在我脑海中翻转,我不忍心看着母亲这样,哪怕这仅仅是我梦中的情景……后来我终于决定了重启坟茔,打开坟茔之后,我发现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母亲下葬当天是由于有小雨,我们在母亲棺椁外包了一层油纸,而我的生肖同下葬时间相冲,所以不被允许观看棺椁下葬。

  第三十七章黄表纸(七)

  没想到就这样一个小小的非亲眼所见,工人们就将油纸就连同着棺椁一块下葬了。油纸是防水的,连续的雨天导致渗水加之尸水的缓慢渗出,导致整个棺椁底部泡在了液体中。看到这样的状况,同时也就明白母亲为什么总会浑身湿哒哒的来找我,找了大师傅诵经之后,就重新下葬。

  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梦见过母亲,时间匆匆,悲伤也渐渐被放下来,我也慢慢的在时间里学会淡然这些事情。但是鬼月的到来,我却又莫名的开始不安,不安于天气、不安于时间或者只是不安于鬼月的到来。

  哥哥依旧无踪,姐姐已经有自己的家,只有我还是王家的。鬼月开始第一天,我就在府内刘嬷嬷的帮助下,开始设案堂,发绿豆,奉上狮象鹿马的供品。按照刘嬷嬷所说的古法开始接祖宗‘回家’,并且每天都会提醒自己按时献餐、献水果、化纸火,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上周末,我又梦见了母亲,因为上次的梦见让我很紧张母亲身上是否还在滴水,好在这次一眼看过去母亲的衣服是干燥的,这让我略微的放心下来。可是这个放心却只是那么几秒的时间,下一秒钟我就发现了母亲的面色却非常的不好,面黄肌瘦,像是很长时间没有吃饭一样。

  我无法解释这些关于母亲的梦的禅意,可是有了第一个梦之后,我就知道关于母亲的梦不是简单的梦见一个故去的人这样简单。

  再次找到那个巫觋,期间虽有曲折,但最终我还算是说服了巫觋再帮助我一次。就此我也从巫觋那里知道了在上次开棺清理油纸的时候,代表母亲身份的黄表纸灰烬被我们一并清理出来,这样在下面没有了身份,家里人奉上的供奉母亲就无法享用,所以母亲才会这样面黄肌瘦了。

  我第一反应是要到坟茔上去找那包被我埋到一边的油纸碎屑,可是找出来的时候,缺乏上上面的朱砂批已经完全被融了,看不到任何写过的痕迹。

  黄表纸!

  再再次求了巫觋,可这次巫觋也斩钉截铁的说自己是没有办法的,只能找有缘人帮忙找这黄表纸。

  ……

  杜喜宝身为一个长在赤色旗下面的孩子,虽然平时没少对物质和意识之间的关系有所怀疑,可是这样大跳度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杜喜宝觉着自己还是非常需要时间进行消化的,毕竟适应是需要时间的。

  “呃,我想我明白了,但是我很难理解我和这件事情的关系,所以……嗯,我们,要不去吃点东西吧!”杜喜宝端起已经被自己消灭殆尽的点心碟子,心口不一的有些腹胀却又不得不找点话,先离开这自雨亭才好。

  “也行,今日耽搁喜宝姐姐的时间也过多了,总觉着心里过意不去。”王嫣芝说着深吸一口气,拭去眼角的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杜喜宝,“只是眼见着这就要临近七月十四了,就要送亡了,只是可惜母亲却无法收到我的烧包,这……我真的,从母亲走了之后,我就没有做过一件好事,这让我真的无法原谅我自己。”

  “要不我们先去找珑璜姐姐,我……”

  “我明白喜宝姐姐饿了,那我扶着姐姐我们先出去吧!”王嫣芝看着杜喜宝已经开始逃避这个话题,这样的情况下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现在应该是给点时间给杜喜宝了。

  “嗯,那我们这边走!”杜喜宝指指自己同白久奇来时的路,就要往前走。

  “喜宝姐姐,不如我带着你往这边走!”王嫣芝说着长袖一挥,指指刚才白珑璜她们离开的水路。

  “也好,说起来我还没有乘过船哩!”

  “我说的可不是乘船!”王嫣芝往前一个跨步,牵住杜喜宝的手就往前蹦跶跳起来,踩得荷叶一动一波的,杜喜宝不由得扶额,呃……这兔子什么的就是,蹦的得挺厉害,只是这跳在荷叶上面的感觉好像小青蛙一样,毫无美感可言!杜喜宝一下子觉得自己又可以吃得下去两朵小梅花样的绿豆糕了。

  不过站得高,还能看得远,杜喜宝老远八远的就看见有两个小侍女立在女墙边上,站得笔直,一看就是专门的等自己和王嫣芝出来的。

  只是自己和王嫣芝这样蹦的蹦的的样子,看来这白府一众人等都不是等闲之辈呀!

  “喜宝小姐出来了,可是饿了呢!”一个圆脸笑眼的小丫鬟看到杜喜宝和王嫣芝前脚刚沾地,就迎了上来。

  杜喜宝一摸脸,唉,这自己才第一次到白府,椅子都还没坐暖,怎么吃货的形象就这般深入人心了。

  “可不是的,喜宝姐姐有点饿了,还劳这位小姐姐带着我们前去找白家家主。”王嫣芝往前一站,口中句句是甜词,让人生不了隙。

  “王小姐这样称呼,小的可受不起,唤我一声金玉就好。”圆脸笑眼小丫鬟说起话来也是一句话一把盐,滴水不漏。

  “那就劳烦金玉带着我们去吧,我还真是饿了!”杜喜宝一面抚着自己的圆溜溜的肚皮,一面自己顺顺堵在心口上面还未完全消化绿豆糕。

  “喜宝小姐,王小姐这边随着金玉去小花厅。”

  “嗯。”

  前往小花厅的路上,杜喜宝都有意识的离着王嫣芝一段距离,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又会开始忍不住王嫣芝水汪汪大眼睛的攻势。

  “好了,王小姐在这小花厅先歇着会儿!”金玉躬身请王嫣芝入小花厅,然后又吩咐同行那个少言的小丫鬟道:“金珏你在这边伺候着王小姐。”

  “金玉姐姐,您这是要带喜宝姐姐往那边走?”王嫣芝原设想自己说不服杜喜宝,是想出来之后还依着白家家主为自己说道说道,可现在却让自己单独待在这小花厅,却将杜喜宝带走了,王嫣芝也是慌张了起来。

  金玉一直的笑脸就没有下来过,有些的硬化从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也是温和的,“家主有几句体己的话要同喜宝小姐说,可无奈身子重,自然只能是要麻烦喜宝小姐去见家主了!”

  “如此是嫣芝多嘴了,还望金玉姐姐不要多想。”

  “王小姐客气,喜宝小姐这边随着我走吧!”金玉笑笑引着杜喜宝继续往前走,不作其它言语。

  第三十八章黄表纸(八)

  “兰知,你知道哪里有卖黄表纸吗?”杜喜宝从白府回到谢府,已经窝在房间里整整一个下午,一下午的时间就纠结在自己为什么就在白珑璜的担保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就答应了王嫣芝的请求?虽说自己非常想要得到‘高人’的讯息,但是就黄表纸这东西白珑璜和王嫣芝都说的非常简单的样子,自己却真的什么都不清楚的境地怎样去找这黄表纸呢?什么写故去之人生辰八字的黄色草纸,呃……这和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有得一拼了。

  好在今天谢兰知没有在外应酬,而是和自己一起用晚餐,杜喜宝思来想去没想明白,只好将主意打到谢兰知身上了。

  “你又问这个做什么?”谢兰知今天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也没有烦杜喜宝在吃饭的时候叽叽咋咋。谢兰知的这个举动很好的‘鼓励’了杜喜宝,杜喜宝看着谢金主流露出愿意搭理自己的意向,于是端起自己的小饭碗,跨过两人之间隔着的两个鼓凳,坐到谢兰知身边。

  “好奇!”杜喜宝觉着自己的境地,是用不上这黄表纸的,所以很自觉的拉出自己隐隐作祟的好奇心,“这样行不行?”

  “好奇?”谢兰知放下手中的汤勺,嘴角是不信任的淡笑,可不知为何还是继续说下去,“这可不是用来好奇的物件。”

  果然是自己的金主大人就是本烫金的百科全书,“不能好奇,那我就了解一下,这样总可以了吧!”

  “黄表纸是朝歌丧事中,用来书逝者生辰信息的专门用纸,据传这黄表纸的功用相当于我们的户籍信息登记册。”

  “那要是逝者没有了这黄表纸会怎么样?”

  “怎么样,自然是没有立足之地。”谢兰知嘴角的笑意有些更甚,“就像你刚到朝歌一样,若不是在谢家,只怕任着你那个样子,不出半个小时你就要到衙门接受讯问了!”

  不能好好聊天的气氛又出现了,杜喜宝觉着这些天谢金主有点步入更年期的感觉。之前谢兰知只是说话有些冷而已,这两天话中却不时的冒出点刺,杜喜宝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刺伤到。虽说既然答应了形婚,对方还是金主的前提下,自己不应该这样因为一两句话就生气,可是谢兰知这两天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拿出好好说话的样子。

  每次话题开启,最后总是能终结在谢兰知这边,可偏偏谢兰知就是对此没有半点的自觉。如此自觉这件事就只能落在杜喜宝身上了,杜喜宝乖乖的闭嘴,这才挪过来现在又要端着自己的小饭碗,回到两个鼓凳外的自己的位置上,低下头好好吃饭。

  “府内没有往生之人,所以你不准将这些往生所用的东西带回府内。”谢金主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话题终结者,依旧继续说自己的。

  “好的,我明白了!”杜喜宝说完就非常用力的开始咀嚼口中的排骨,把排骨想成谢兰知使劲的咬,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表示不满的宣泄口。

  “刚刚碧溪回话说,昨晚下雨,内室的墙壁都已经打湿了,待会你看看要是不能住了,就先到外室这边住……”

  杜喜宝听到这个建议,一面忙着将口中的排骨吐出来,另一面赶紧的摆摆手,“不用了,我刚刚看过,都好好的,不用这样麻烦的。”

  “那就这样,我晚上在书房,你不用留灯了!”谢兰知说完就起身出门,小四儿一路跟着一路走远。

  看着两人走远,杜喜宝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谢兰知真像是个读心神探一样,哎!自己刚好要有所行动,怎么就要让自己搬离内室,杜喜宝自然是不愿意的,好在谢兰知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两人虽然是按照协议上所书是起居作息都在一间屋里面,可完全不同于杜喜宝之前所想的那些旖旎。杜喜宝和谢兰知除了洞房当天晚上,两人貌视是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棉被单纯的同床异梦之外,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就是简单地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内室和外室的室友关系而已。

  怪不得谢兰知将这间屋子布置成两人的新房,除了推门而入的外室之外,在屏风隔断背后还有一间小巧的内室,杜喜宝看到这间内室的时候,脸上的开心才真的落到心上。虽然不明白谢兰知为什么要在协议上书有两人要同房而住这样掩耳盗铃的要求,但是在见到这内室之后,杜喜宝对谢兰知的人品好感度又上升了一丢丢,并且渐渐的形成了一个自己都不自觉的习惯,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人们总是在不自觉的时候养成一个被自己忽略的习惯,却在养成之后觉着恐惧不已。

  留灯这件事情还真是谢兰知的一个错觉吧!杜喜宝晚上睡觉的时候总喜欢留一盏夜灯,为的是半夜醒来的时候,提醒自己所处的环境以及找到一丝丝的安全感。在天朝比苏的时候,任意一个插式的小夜灯随便放在插座上,就是温暖的一室夜灯了。

  可是现在到了这一下子科技还在冷时代发展的朝代,蜡烛根本就毫不了一整晚,杜喜宝只好自己揉了灯芯,上厨房要了菜籽油,自己私人订制了一盏油灯。经过几晚的实践,这才拿捏好了耗油量,又着碧溪给自己笼了一个透光性差的灯罩子,好不容易出来了几分天朝小夜灯的感觉,杜喜宝真滋滋得意的时候,谢兰知又乱入了。

  谢兰知不知哪根筋抽搐的厉害,将杜喜宝的小夜灯当做是等待自己晚归而留的夜灯。谢兰知那时的表情有点小别扭,可是杜喜宝还是万分惊喜的发现谢金主并没有要责罚自己浪费珍贵菜油的意思,于是还想为自己谋福利的杜喜宝用力的点点自己的头。

  就算是这样子,杜喜宝想要通宵的小夜灯的想法还是在谢兰知的实际行动中告破,谢兰知自认为这是杜喜宝等自己夜归的信号,于是就寝之前就会很体贴的吹灭这盏菜油灯,杜喜宝的小算盘还是打不不到最后,却又苦于谎言已经在先,不好再继续编排下去,也就只能顺着谢兰知的喜好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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