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喊出妈对不起,就得到了一个并不宽敞的怀抱。
我妈很瘦,怀抱却很紧,也温暖。
她双手抱住我的头。我脑门就湿了,被她泪水打湿的。
然后我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了母亲给予的温暖,她反复亲吻我的脑门,仔细摩挲我的眉眼,我们亲近了很久还是舍不得分开。
后来斯雅一直说地上凉,我妈才搂着我进的卧室。
按我坐到床上,我妈蹲下就帮我脱鞋。
我皮鞋系带的,我妈拆开鞋带。把我鞋袜全脱了,根本不嫌我,因为我是她的儿子,我知道当母亲的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全天下的母亲都是,哪怕这个孩子不孝顺很操蛋,当母亲的也不会嫌他,更不会怨他。
“你身上有伤躺下歇着,妈给你做饭去,盖好被子……”
她给我盖被子,我握住她手舍不得松开。
然后我咬紧牙关不许自己哽咽。很清晰的喊了一声妈。
我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不能哭鼻子,而且我一哭,我妈肯定掉眼泪,她哭的比我汹。
半小时以后饭菜好了,我妈端进屋里喂我,给我高兴坏了,就吃了很多很多,凡是她做的我统统吃光,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尝到母亲做的饭,对我的意义太重大了。
她坐到床上摸我脸,“宝贝,衣服脱了妈给你看看伤。”
终于有人拿我当宝贝了,而且这个人是我母亲,我还有父亲。我不是没爹没妈的孩子,我找到他们了,我找到了!我认为自己值了!起码这18年的辛酸苦辣没有白盼,终于等到家人团聚的这一天了,我高兴!
脸贴在她掌心里轻轻蹭着,我一直盯着她温柔的样子,连眨眼都舍不得。
脱下衣服放到旁边,我露出很多伤疤。
我知道她看见这些肯定心疼,其实我不想让她心疼,但我非常纠结,又迫不及待希望她心疼我,毕竟我没尝过那个滋味,我很向往。
“宝贝告诉妈妈这是谁干的。”反复打量我的伤口还有纱布,她眼中透出一种唳气。
“妈,我不疼。”
我笑的合不拢嘴,我妈就让我等一会。她要准备一些东西给我重新包扎。
看她风风火火走出去,我想跟过去,斯雅不让。
“你这个样子下床她会心疼。”
我听了觉得很受用,心中就划过一道暖流。
看向床单痴痴的笑,我低头没动,斯雅就在耳边说:“海棠,是我把你领来的。你怎么报答我。”
我沉浸在感动当中没听清,一个甜丝丝的物体就闯到我口腔里面,还顶开牙齿把舌头捕获了。
然后他围着我的舌尖搅动两圈,还吸走我一小点口水,我这才惊醒!
“老虎婆等我!我帮你准备!”
夜深,我几乎脱胎换骨,从头到脚被我妈涂了好几遍药。
不过我的眼睛让她很着急,她质问斯雅:“你不是说我儿子眼球没有刮伤么!”
她张口闭口喊我儿子,我心情简直棒极了,就算瞎眼我都认了。
斯雅就惨了,他背手站在我妈面前,低着头回答:“是医生说他眼球没有明显的刮伤。”
“眼球有刮伤不可以用那种药,你看他眼球都成什么样了!”
斯雅抬头看我一眼,忽然笑:“翡翠色的挺酷啊,我喜欢呢……”
我妈没脾气了,转身和我说:“宝贝,你左眼看东西清楚吗?”
特别清楚,我笑着点头,而且眼皮可以完全睁开了,不会那么痛了。
从我妈这离开是11点,我从头到尾都在幸福中渡过,我妈也没提楚汐的事。
绑好眼罩,我和斯雅出门,我妈送我们到门外。
“妈您好好休息,锁好门窗,我明天忙完就来看您。”
我和妈在门口说话,斯雅已经气疯了,就站在远处那个十字路口冲我瞪眼,因为我翻来覆去折腾十几趟了。
每次都是道别以后回头一看,发现我妈站在门口看我,我就走回来嘱咐她一些事情,然后我们拥抱,再走,再拥抱,再走,反反复复无限循环。
“我妈那边治安好么?”和斯雅一起坐在计程车后排座,我问他。
“姐夫放心好了,老虎婆现在是我名单上的重要人物。”紧紧挨着我坐,他笑的格外自信。
“你名单上的重要人物?”
“对啊,只要把她打发乐呵的,我就什么都有了。”他说着看向我,似乎不怀好意。
“姐夫,你们母子俩没聊以前的事?”
我喜欢他这句母子俩,我爱听。
“当然没聊了,这么开心的日子,说那些事情多扫兴,只要她是我的母上大人,这就够了。”
送斯雅回家,我心情超棒,走起路来都劲劲的。
回到我和楚汐的新家,她盖着被子睡的很香,我心情好就决定运动一下。
手伸进被子里,我指尖轻轻碰到一处最柔嫩的部分,她就惊醒了。
她扭头看我,面目如画的小脸蛋瞬间染上红霞,我就把被子掀到床下。
这下她无处可藏了,只能乖乖承受我雨点般的深吻。
天亮,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她在厨房忙乎。
她从头到脚只有一双小拖鞋,所以表情动作很不自然。
“老婆?”
我笑着叫她,鼎鼎大名的楚少很难为情,她在水槽那边洗菜,红着脸回答:“有事?”
“老婆你生气了?”
我语气坏坏的,她低头苦笑,抿着唇问:“哪有你这么坏的,把我衣服都藏起来了,就那么爱看吗?”
这不是爱不爱看的事,而是人之常情,我坚信只要是欣赏过她身段的人,就不会让她再穿衣服。
我是个凡人,我也懂情调,所以我不打算让她穿了,将来也一样。
做好两份简单的早餐,我搂她坐在自己怀里,一勺勺的喂她。
后来王华子打来电话,我当楚汐面前接的。
“早上好华哥。”
“幼棠,现在8点了,你9点前要到万豪,10点咱们准时出发。”
“好的。”
我看向楚汐胸口灿烂一笑,她害羞拿手挡,可惜春光无限好,根本不是她藏得住的。
9点整抵达万豪,我在顶层办公室见到王华子。
这个土皇帝也是爱臭美的凡人,简直就快忙不过来了,一大堆裁缝帮他换衣服,场面非常逗。
我狼头杖夹在腋下走进屋,王华子吃了一惊,“你能走了?你恢复的这么快?”
不是我恢复快,是我家母上大人妙手回春,她在我腿上绑了夹板,绑的位置恰到好处,就算不用狼头杖,我两条腿也能找到新的一个平衡点。
10点整准时出发,我和王华子坐的一辆车,就是普普通通的轿车。
我俩一起坐后面,他总是冲我皱眉。
“你脸上绑个眼罩干什么,赶紧摘了。”
“这个真不能摘,我左眼受创了,一直没恢复。”
我笑着说完,坐前面副驾驶的阿莱少爷就不爽了。
楚汐是我的爱人,他惦记楚汐,我们情敌相见肯定眼红。
“狗屁病秧子,小白脸,呸。”他叼着雪茄小声骂我。
王华子突然皱眉,我知道他要帮我训这小子,我没让,因为我这个人喜欢自己出手。
“请问这位梳爆炸头的型男,请问贵姓。”
我轻轻碰他肩膀,他一下子躲开了,还重重的拍了几下肩膀,好像我很脏似的。
拍完以后他整理西装外套,冷眼回头:“姓陈,陈天莱。”
“哦,陈天莱先生您好,我有件事想通知您。”
“有屁赶紧放!别耽误老子抽雪茄!”
他一点礼貌没有,王华子不耐烦的拽拽领带,我笑说:“陈天莱先生,请你不要打电话骚扰楚汐好么,就算你想找她,也该分个时间和场合,昨晚我们在床上亲热,你一个电话打过来真的很煞风景。”
我笑眯眯说完,这小子突然炸了!
“你他吗放屁!楚汐也是你个狗能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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