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厢座位,我低头盯着韩冰那个大墨镜,心情简直没法形容了,那个乘务员告诉我,她哭了。
哭了?以泪洗面?
好吧。
一想她哭了,她不回头看我是因为哭了,我太极薄闹心了真的!就拿脑袋撞车窗那个玻璃,撞了一下,两下!三下!
撞的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闹心!一下比一下揪心!
她哭了?
呵呵……
戴上大墨镜,我扭头往窗外看,嘴里那个胭脂微依然非常浓郁。
那是她的味道,她韩冰小姐才有的味道,太美好了真的,真的太美好了,美好的让我无法承受离别的这份伤感,我他吗简直要死了!
好吧我是个屌丝,没谈过恋爱,没有任何感情经历,我敢说出来这些就不怕别人笑!所以那些爱情电影里的相拥!热吻!还有彼此间的凝视和不舍!都太美好了真的!
好吧我体验过了?
是的,体验过了。
总结下来就一个字。
疼。
两个字。
很疼。
两天以后的中午,列车抵达终点站,我的故乡。
从火车站出来,我不用坐车,因为饭店离的太近,走着去就可以了。
肩上背着行李袋,我路上想了很多事。
等会见到卫遥怎么办,质问她XX军的事?
万一唠崩了如何处理,卫遥性格我了解,一旦唠崩了,想恢复关系非常难,而且卫遥小脾气很犟,她认为对的事情,你说破大天都白搭,她不带认错的,也不带信的。
好吧,那个XX军什么的,我先放下不提,但不代表我把他忘了,别着急,会把他抠出来的。
来到饭店对面那条街上,我没过马路就发现大门口围着七八个人,一看他们花衬衫的休闲打扮,就知道徐扒皮那个老不死的又来了。
果然,我没过马路呢,就听到一个女人大声嚷着:“我儿子呢!你个小婊砸不怀好心的!把我儿子还回来!”
这个女人嗓音太尖锐,咄咄逼人的架势很让人无语。
抓紧行李袋,我小跑过去,刚到门口就被拦了,还是上次那个剧情,还是上次那个煞笔。
我记得他,这个老比好像叫什么伯叔。
“走走走!这里不营业了赶紧走!”他在台阶上面冲我挥手,脸色特别不耐烦,可能我戴着大墨镜,这个瞎比就认不出来我了,好吧我真是给他脸了,毕竟佛祖都曾说过,再一再二不可以再三再四。对于这种傻逼,就不要给他面子了!
一个大耳刮子抽上去!我蹦起来打的,因为台阶太高了,我怕打不到他脸上,就卯足力气一蹦好高!一巴掌给他抽屋去了!
我这边动上手了,场面顿时不一样了。
他大体格子蹬蹬蹬倒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到班台边上了,然后我就进去了。
一步跳到饭店里面,我眼睛谁都没看,就盯着这个伯叔。
他有点被我打蒙逼了,捂着脸皮抬头看我,还不清楚咋回事呢。
抄起前台上面一瓶茅台酒,我一点犹豫没有,照准他大脑瓜子,直接拍下去了!
我抄起第二瓶,外面那些人就冲进来了,然后宋小渔就喊了一声,“幼棠?”
幼棠这两个字好像特别管用,宋小渔大声叫我,屋里坐着的那些人瞬间站起来了。
从外面进来那些人也蒙了,但是我谁都没看,第二瓶茅台直接拍下去了!
抄起第三瓶,这个伯叔已经冒泡了,大脑袋就像血葫芦似的,已经靠在前台上面不动了。
可惜第三瓶没拍下去,一个人把我拦住了,她跑着来的,身上带着我很熟悉的幽香。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个女生,这个女生我也认识,是徐扒皮那个女儿,叫徐恩静。
她挡在我面前说:“等一下你先别动手……”
“别动手?你谁呀就让别动手,我认识你么?”
摘下墨镜冲她皱眉,卫遥就站在我边上,她小手冰凉凉的,紧紧抓着我一只手不放,我没犹豫,直接把她握紧了。
不过我的话显然难听了,这个徐恩静脸白了一下,就扭头看向她阿爹了。
她老爹这才说话,语气稍微急了点,“不是幼棠小子你先停下!你先听我说句话。”
“徐叔想找我聊天?可以呀,行呀!不过先等等哈,我先处理点事。”冲他笑了一下,我变脸非常快,直接叫宋小渔!
“小渔!关门,关大门,还有你们,我就说你们呢!还看尼玛呢一个个的!都进来,赶紧来,来!”
我回头指着徐扒皮带来那些人,宋小渔就明白咋回事了。
我们在火车站开饭店,啥场面没见识过,如果贪生怕事的话,这个饭店业就不用开了!
“后厨的伙计都出来吧!大掌柜的放话了!哥们几个还不抄家伙!”宋小渔大嗓门吆喝起来,后厨的几位大师傅马上回应了,“好嘞!”
宋小渔好像憋着一肚子气呢,又冲楼上喊:“楼上的!”
“来了!!!”
楼上那些男服务员集体往下跑,手上都拎的砍刀呢。
他们从楼梯蹦下来,徐扒皮那一脸横肉就青了,青的发黑!
饭店大门被宋小渔锁了,后厨那帮师傅就抓起菜刀冲出来,场面顿时可好看了。
徐扒皮那些人也是打茬子,但是人数远远比不上我们,瞬间就被包饺子了。
他们迅速退到徐扒皮身边,我就笑了。
“徐叔你再等一下,我这有点事。”
握紧茅台瓶子,我转身看向那个伯叔,一个人突然把我拦了,是李加贺。
微微冲我一笑,他把我手上这个茅台酒拿过去了,“你忙正事去吧,这个交给我,我不带让他站起来的。”
好!这才是我于幼棠的哥们呢,这话说的我心里敞亮!
“看到这一排酒没有?”我指向旁边那些茅台,李加贺马上做出保证,表情特别严肃,“剩下一瓶我把脑袋给你。”他说着捏捏鼻子,眼睛就眯起来了,这是要来狠的了!
“于幼棠你什么意思!”
徐扒皮拄着拐杖站起来,那鹰眼瞪得比灯泡还大。
“我什么意思?你还有脸问我什么意思!”
牵着卫遥走过去,我把行李袋扔了。
随着我的逼近,我那帮伙计就360度围过去了。
这时卫遥做了一个小动作,她目不转睛盯着徐扒皮,抬起双手就把我胳膊挽了,就是一个一致对外的节奏!让我特别有面子!
好吧,有卫遥靠在怀里,我心情好转了,那就和徐扒皮好好掰扯掰扯!看我怎么让他闭嘴的!
“徐叔,您资格老,又是我的长辈,我现在叫您一声叔,不过您做的有点过头了,您远道而来是客,我于幼棠举双手欢迎,但是你带着这么些人来干什么?你是串门来了还是砸场子啊?”
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我俩距离非常近,都快碰上鼻尖了。
他目露凶光眯个眼睛,我满不在乎的一笑,“还有门口那个臭煞笔,刚才我想进来给您老敬茶,他居然告诉我不营业了!我这个饭店好端端的开门赚钱,他居然告诉我不营业了!是你让的吧?不然他能有那胆子吗!看来我于幼棠给你脸了是不是!你拿我当煞笔呢是不是!”
使劲拍响他边上那个桌子,徐扒皮紧绷绷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他好像真不知道这个事,忽然皱眉问:“他和你说不营业了?”
那个徐恩静也听明白了,一下子变得特别无语。
李加贺茅台酒拍下去不知道多少瓶了,屋里酒精味很浓,徐恩静跑过去说那个伯叔:“怎么又是你呀!我警告你多少遍了!让你少在外面装!怎么臭不要脸呢!”
“幼棠小子,好,这事是徐叔办错了,是我管教手下人无方,徐叔知道你脾气大,你也别生气了,这事是我的错,你看行吗?”
他说着往旁边看了一眼,我妈就过来了。
“幼棠呀,是妈妈不知道你去哪了,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才拜托你叔叔领着我来找你的,你……”
“滚极薄蛋!”大声冲她骂一句,我真没脾气了,我对她什么样,我于幼棠敢拍着胸脯问天地良心!反过来她对什么样?从小不管我也就算了,不认我这个儿子也就算了,居然帮着外人来给我下绊子,我真受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