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立见状无奈一笑,却是忙跟了上去。
紫韵等人见状,自然也不会在门口傻站着,随着众人进了酒楼,就见飘香居的掌柜,冷冷的望着金立的那张脸,突然整个人匍匐了下来,痛哭道:“我的王,你终于回来了,可让老奴等的好苦。”
金立淡淡的扫了趴在自己面前之人,许久方才淡淡的言道:“严叔,行了,别做这幅样子了,我刚上来,去准备些饭菜来,好久都没有尝过你的手艺,还真有些馋了。”
严叔闻言,一秒站起身来,只不过并没有按照金立所说的去准备饭菜,而是一脸紧张的言道:“王,现在可不是吃饭的时候,也不知道晋王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早在外面设下了埋伏,如今你偏偏进到这里来,只怕早有人去告诉那逆臣贼子了,王,吃饭的事情稍后再说,王,你还是快点随我离开这里吧,若是等他们将这里包围起来,若想再走,只怕就要晚了。”
金立闻言,却是淡淡一笑,突然伸手推向了紫韵,紫韵眉头一皱,瞬间避开了金立的动作。
虽然如此,但这一幕落在了紧盯在金立身上的严叔身上,可就是另一种意味了,严叔也终于将金立身上的眼神分了一丝在紫韵的身上,“王,这位可是你从下面带回来的侍妾,虽身份卑微了些,可看起来修为还不错,倒是能弥补些不足之处。”
严老这话一出,杨意等人瞬间变色。
欧阳正更是当下斥责道:“住口,紫韵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如何会与金立那厮扯在一起。”
同样冷冷的望了金立一眼,杨意这才言道:“心瞎眼盲,怪道那金立会被扔下去,有你这样的人跟着,可见他平日都带了些什么人。”
自己最尊敬的主人被几人连续奚落,严叔竟是从腰间各拔出两把菜刀来,几人顿时忍不住都笑了出来,只等严老砍过来的时候,几人的神色瞬间变了,那菜刀所挥动的路数,竟是连杨意等人都有几分猜不透,不可避免的,几人身上便带了伤。
见闹的差不多了,金立这才示意严叔收手,随之便望着杨意等人道:“杨公子,现在可知道我都带了些什么人了。”
狼狈的整理这自己褴褛的衣衫,杨意眼中闪过一抹恼怒,也没工夫细说,忙外衫换了这才再次站在了金立面前,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什么路数,乱七八糟的。”
严老的回答也不客气,冷冷的言道:“我这乱七八糟的路数,都能将你修理成这样,那你自己学的又是什么。”
杨意下意识的望了紫韵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多了几分心虚。
倒是金立一派正色的望向紫韵道:“怎么,紫韵姑娘教的东西,被人这么数落,紫韵姑娘不出来说两句话吗。”
紫韵闻言,淡淡一笑道:“技不如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多加练习便是了。”
话落,紫韵似笑非笑的扫了金立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想偷学我的招数,也不看看我愿不愿意。”
成功的看到金立被噎住了,紫韵这才望向严叔道:“现在可以准备饭菜了吗,你也看到了,你这个任性的王,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如你所说,一会定然有人要围了这里,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所以饭菜还是快点上来吧,若不然一会连吃这顿饭的机会都没有。”
严叔闻言,还想在劝,只刚看到金立的神情,王叔便苦笑的摇了摇头,金立兄弟两个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家的王可不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深吸口气,睁眼的刹那,严叔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先将人引进了包厢,这才自去准备饭菜了,自家王的饭菜当然要他亲自做才行。
而显然严叔的手艺不是盖的,店中的香味更浓了起来。
气运忍不住化为了人形,不停的吸着鼻子道:“主人,主人,小运也要吃。”
紫韵闻言,嘴角挂起了一抹笑容,言道:“你现在能吃东西了吗。”
小气运闻言,委屈的动了动鼻子道;“主人,就不能让小运高兴一会吗。”
话到这里,气运又化为一条红线,盘在了紫韵的手腕之上,见状,小白忍不住玩笑道:“哈,看来我的位置被人给占了啊,真是,我这不过离开了几天就失宠了。”
小气运闻言不由嘻嘻笑了起来,亲昵的蹭着紫韵的胳膊道:“我听主人说起过你,被女色勾引的蠢龙,是你自己离开主人的,主人当然不会喜欢你了,以后主人最喜欢的一定是我。”
闻听此言,小白一个踉跄,忙小心翼翼的望了紫韵一眼,这才追问道:“你这话该不会真是主人说的原话吧。”边问小白心里还有些惴惴,在心里寻思着这些日子是不是真的有些做的过了,引起了主人的不满了。
可待听到气运的下一句话,小白瞬间明白这不过是气运的自我理解罢了,深吸口气,小白冷瞬间将实现扭到了一边,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白痴一般见识。
就这么会功夫,严叔便命人将饭菜送了来,若是原本只是隐隐被饭香吸引,而等这饭菜上了桌,欧阳樊便觉得口中唾液分泌频繁了起来,不由咽了一口,忙望向欧阳正道:“哥,饭菜都上来了,你快尝尝,冷了就不好吃了。”
这么浅薄的心思,只让欧阳正忍不住笑骂道:“我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喝了,瞧这没出息的模样。”这样说着,欧阳正却是将每样菜都往弟弟的碗里添了些,末了才道:“慢点吃,估摸着咱们在这里有的耗了,别的不说,这饭菜,想来金立是要管饱的不是吗。”
金立不屑的望了欧阳正一眼,当下言道:“你们也就这点出息。”
欧阳正的拳头瞬间便握了起来,扭头看着弟弟道:“阿樊,我想打人该怎么办。”
欧阳樊弯了弯胳膊鼓励的道:“哥,你放心打仗亲兄弟,你要打谁,弟弟陪你一起。”
不想欧阳正听了这话,竟是言道:“你还是老实吃你的饭吧。”
最后一道菜是由严叔亲自端了上来,乃是一道汤品,严叔给金立倒了一碗,便皱着眉头望向众人道:“你们怎么如此没有规矩,如何敢和我王同坐一桌,滚下去。”
这话一落,杨意当下便忍不住讽刺道:“啊啊啊,他金立多了不起啊,被人追的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亏你还敢在我们面前呼呼喝喝,可知道,我们乃是他唯一的帮手,若因为你这几句话,赶走了我们,我倒是十分好奇,你从哪里再给他找到我们这样的帮手,还是说,你根本就是金立那个讨厌的弟弟的派来的,想要将我们赶走,到时候金立孤立无援,可不是就任由你们宰割了吗,这办法的确不错。”
这番话只将严叔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见状,欧阳正淡淡一笑紧跟着言道:“杨意这话说的也太重了,他不过是沉浸在过往的荣光不肯走出来,殊不知他所谓的王,如今还不如街上的一个平民,至少人家没有被全国追杀。”
“你,你们。”严叔一一点过两人,胸口不停的起伏着,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一般。
金立冷冷的望了两人一眼,指了个位置示意严叔坐下,这才言道:“你们也别太过分了,便是不说别的,别忘了,你们现在吃的谁的饭,端的谁的碗。”.
话落,金立便将目光聚集在紫韵的身上言道:“这样的情况,难道你就不知道管一管吗。”
紫韵轻笑道:“他们不过是玩笑着反击罢了,金立,你也太当真了,更何况,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吗。”
只紫韵这一句,金立自己便忍不住笑了出来,连连摇头道:“我也是好笑,明明知道你最是护短不过,却还来找你管教他们,算了,哎,形势比人强,谁让我现在有求于人呢,我认了,严叔,你就当为我,咽下这委屈吧。”
严叔忙站起身道:“我王说什么呢,这算是什么委屈,为了王,便是要了我严力的性命,严力也死的心甘情愿。”
话落,竟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金立嘴角笑意吟吟的夸赞着严力,只可惜那眼中却是丝毫温情没有,只不过,此时兴奋的严力竟是一点都没有发现。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众人的兴致,酒足饭饱,严叔便与金立告辞道:“我王,我去外面盯着点,若是发现不对,你就从暗道离开,放心,一切我都准备好了,保管万无一失。”
金立笑了笑,终是道了句“严叔的恩情,金立不敢忘记,若能重夺王位,定以国父之礼待之,还望严叔不要推辞。”
严叔身子一抖,几次张口想问是不是真的,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这边人刚一走,欧阳正便忍不住言道:“看来刚刚有人想跟你坦白来着。”
金立不屑一笑,“背主之人罢了,坦不坦白又有什么区别,背叛的我的人,总归是要以命抵消自己的罪过的,这样方才能消我心头之恨,这是我对他们最后的仁慈。”
话到这里,欧阳正劝解的话顿时咽在了肚子里,想着若是他遇上这样的事情,此时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望着下意识的望向自己的欧阳正,欧阳樊欲哭无泪的发现自己竟然能读懂他眼中的意思,当下忙道:“哥,你别对着我啊,我欧阳樊可是永远不会背叛哥你的,难道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哥,你不信我吗。”
听到这话,欧阳正有些呆愣的望着一脸委屈的望着自己的弟弟,实在不明白,他不过愣了一下,就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吗,要不然,自家弟弟这是怎么了,最终还是在欧阳仁夫妻的提醒下,欧阳正才明白了弟弟到底在纠结什么,欧阳正忍不住好笑的将双手都搭在弟弟的头上道:“我不过是恰巧看向你,没有别的意思,你想到哪里去了。”
被弟弟背叛是金立此生最大的痛,如今见欧阳正竟然在他面前表演这兄弟情深,金立当下忍不住言道:“欧阳正,你何必说这些话来哄他呢,其实你心中根本就不相信你自己的话,本就不是亲兄弟,又能有多少真感情,你如今这番仁慈,只会为你将来惹下祸患,若我是你,现在就一掌废了他的修为,当小猫小狗的养在身边,那么他就只能攀附你,讨好你,因为你是他能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这样岂不是更好。”
金立这话明显是将欧阳樊的人品打到了尘埃,杨意如何能忍,当下便带着几分嘲讽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便是抓到了你的弟弟也不杀,只是将他当做猫狗一样的养着对吗。”
这话刚落,杨意便见金立瞬间变了脸色,杨意不管不顾的接着言道:“若真是这样,那我还真要劝你,最好是将人给杀了,别以为没了修为就会任人宰割,你那位弟弟可不是善茬,再加上,许多机密他都清楚,若是给你抖出两个来,只怕你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如此,金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紫韵轻叹口气,终究开口道:|“虽然我知道他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我还得提醒你一句人死不能复生,做事情以前,最好考虑清楚。”
就在金立为紫韵站在他这边高兴不已的时候,紫韵接着言道:“不过杨意等人说的话也不错,看你这模样也不是个蠢得,依然被他给挤兑了下去,可见对方的智商了,你确定要将人给留下来。”说到这里,紫韵当下便点头言道:“本就是你自己的弟弟,我们倒是不好说些什么,只不过我实在是好奇的很,这以后的日子,谁才是受惩罚的那个。”
金立的眉头皱的死紧,甚至觉得自己都能听到紫韵的嘲笑声,脸更是黑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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