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各方主子皆已到场。侯府气氛一扫先前的阴霾,虞老夫人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楼湛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面上也是一脸淡笑,实则心里是非常紧张的。
聊得差不多了,楼湛终于松了口气,他暗中递给苏晚舒一个放心的眼神,苏晚歌也对耧湛点点头,这一切被苏晚歌看在眼里,她不由向苏晚舒挑了挑眉,苏晚舒瞥了一眼便转过了头去,不在看苏晚歌。
苏晚舒如此,苏晚歌只得低下头掩饰了自己的笑意。
楼湛拒绝了虞老夫人的盛情邀请,回了耧家在京都的宅子,离侯府并不算远。
侄儿虽然与自己的女儿定了亲,但此次来京是要参加春闱,楼氏觉得楼湛的选择会更合适一些,侯府并不适合静下心来读书。思及此,楼氏将目光投向虞老夫人,就听虞老夫人开口道:“你的心思是好的,有事就让人给侯府传个信。”
楼湛自然应下了,虞老夫人便笑着说:“都坐了这么久,你们年轻人出去逛逛吧。”
虞老夫人的意思众人心中都明白,苏晚歌便来着苏晚莹站了起来率先走了出去。苏晚舒见状也起身向外走去,楼湛也紧随跟了出来,留下了一屋子的欢声笑语。
苏晚歌与苏晚莹随便去了一个地方,给苏晚舒与耧湛创造了独处的机会。
二人来到了花园,冬季草木萧条,并未有繁花盛开的美景,楼湛却觉得此时此刻哪里都好看。
二人走在花园中,花园一片静谧,四周又无人,耧湛便一下抓住了苏晚舒的手。
苏晚舒并未挣脱,而是反握住耧湛的手,二人看向彼此,相视一笑,一种甜蜜的感觉在二人心中蔓延开来,知道把整个人团团围住。
说了会儿贴心话,苏晚舒便问起耧澈的情况:“大表哥那边如何了?”
楼湛顿了下,好心情已然消了大半:“大哥还是老样子。”说到这,耧湛忍不住再道:“母亲不知与大哥到底说了什么,大哥的态度就突然有了转变。”
苏晚舒侧首:“上次我怎么没听你说起?”
“我也是后来才得知的,大哥的性子你也清楚,一旦答应了就绝无反悔的可能。”
苏晚舒颔首:“大表哥向来心中有成算,我想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楼湛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后悔的一日。”
苏晚舒跟着道:“还好歌儿并不心悦大表哥,歌儿若是心悦大表哥,我一定会阻止舅母的。”
楼湛抚了抚苏晚舒的额头:“要真是这样,我会陪你一起去阻止母亲。”话落,楼湛又道:“没有娶心仪的女子为妻,大哥心中肯定也不好受。”
“舅母的心思我也能猜到几分,表哥我告诉你,舅母这次算是看走眼了。”苏晚舒缓缓说着。
沈氏的心思不光是苏晚舒明白,身为沈氏儿子的楼湛亦更加清楚。清楚又怎样,痛苦的还是大哥,大哥既然点了头,他这个做弟弟的又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