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锦鲤小王妃:重生美容圣手

第一百六十章 怀疑

  “五叔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封轻舞嘟着嘴,撩起窗帘朝外头张望着。

  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行人,就是不愿搭理封承乾。

  封承乾也不戳破她,女孩家的心思猜不透,况且他也不是多么细腻的人。

  封轻舞方才的态度,显然是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无法违抗圣旨,那便顺其自然地接受。

  这种心态自然是好的。

  毕竟皇家的女儿,婚姻向来都由不得自己。这既是一种无奈,却也是注定了的责任。

  正如他和柳云意的婚约,定下之前,他也不曾知晓这么个人,只知道她是柳家足不出户的深闺小姐,性格极其呆板木讷。这对当时的他而言,听着便觉离奇。

  但现在,他心里却有些庆幸。

  他的好皇兄机关算尽,却没算到,云意其实是快瑰宝……

  黑四很快赶到,告知了柳云意的去向,马车不一会儿便抵达了城南风林街。

  柳正颜眼光自是不错,城南这一块原本都是老旧破院子,偶尔有一两座还算不错的宅院,但位于那种贫民窟中,宅子的价格自是非常低廉。

  但在封至诚登基即位之后,城南这边便特意为太厚建设了一座庙堂,香火起来后,地价房价自然也水涨船高,如今已然价格不菲。

  柳云意倒不是特意挑着贵的选了这宅子,主要是因为这间宅子距离柳家足够远,可以省去诸多烦扰。正巧柳长亭也不希望柳家人打搅,这边给他住自然是最合适不过。

  柳云意这次来,身上略有些狼狈,且怀里还抱着宋如霜的牌位,不用多问便知道柳家肯定又闹腾了一架。

  柳长亭赶紧命奴仆将偏厅打理出来,又就近请了法事,将宋如霜的牌位仔仔细细地供入了偏厅。这偏厅,日后也只当祠堂使用。

  待一切都完成之后,柳长亭才急急忙忙地拉住柳云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与我说说?父亲虽说蛮横了点,但他再怎么生气还是会顾念自己的面子的,不至于做出将母亲的牌位丢出……这种事情。”

  虽然不像激化柳长亭和赵沅沅之间的矛盾,但这次柳云意也憋不住怒火,便将赵沅沅遇刺,以及迁怒了她的事情说了说。

  柳长亭自是大怒,简直恨不得分分钟冲回柳家,找那对不清不楚的夫妻讨个公道。

  “兄长放心,该讨公道的时候,我们自然也讨,但也得有理有据。正如她没有证据就指责了我,我只有拿出足够的证据,才能让人相信她错怪了我。”

  柳长亭赶紧道:“云意,兄长现已是京兆府衙役,查案方便,这事你交由我来,三日内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

  说话间,门口小童来报,说外头来了辆非常豪华的马车。

  这别院的下人都是新买的,柳云意寻思着来的可能是柳家人,快步冲出去一瞧,顿感意外。

  “轻舞妹妹!”她惊呼着赶紧迎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封轻舞赶紧握住柳云意的手,小声道:“白家的事情,五叔已经都告诉我了,我寻思着你父亲可能会迁怒责怪你,便想要来看看你,没想到果然……”

  “让轻舞妹妹担心了,不过正好,暂时不用回柳府,我正好清净,况且明日织梦居便能重新开店,我也有得忙了。”

  说罢,赶紧朝丫鬟们吩咐:“这位是长安郡主,快去屋里,给郡主上茶。”

  一边说,一边引封承乾去前厅。

  柳长亭正欲跟上,却不想刚抬脚,就被封承乾给挡了下来。

  疑惑抬头,便见封承乾朝他摇了摇头。

  虽有些疑惑,但柳长亭迟疑片刻,还是停下了脚步,没再往里头走。

  过了一会儿,奉茶的丫鬟们纷纷退出。

  又过了一会儿,内厅里竟传出一阵细细的抽噎声,并逐渐放大。

  女子哭得很是伤心,像是忍耐了许久,直到现在才终于敢释放。

  柳长亭愕然:“长安郡主这……”

  却只见封承乾闭目,摇了摇头。

  在睿王夫妇面前的懂事乖巧,说到底只是故作坚强而已,因为封轻舞很清楚,自己的命运已经没法改写。与其唉声叹气,倒不如积极面对。

  但说到底,她还是个年轻姑娘,心里也有自己的绮梦,如今梦破,她只能在唯一说得上心里话的柳云意面前,才敢稍微放肆地表露自己的情绪。

  已入夏。

  只是今儿天气算不得好,一个早上都是晴朗天气,这会儿功夫却渐渐转阴。

  天地间都随之陇上了一抹晦涩,压得人简直喘不过气。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内厅的哭声才终于停歇,或许还有些私房话要说说,故两人都还在内厅呆着。

  而外院的封承乾和柳长亭,面对寂静,难免后知后觉地显出了几分尴尬。

  “听闻兄长进了京兆府?”封承乾蓦地开口打破了沉寂。

  柳长亭在霄城也算立下不少功劳,只是他自己不愿升迁而已。如今进了京,要在京中立足,自然得先找一份正经差事。

  正好府尹大人对他的名字不算陌生,再加上背靠吏部尚书。就算柳正颜不向京兆府打招呼,只要柳长亭干得下去,升迁也是早晚的事情。

  但封承乾问这个问题,却不是想要提拔柳长亭。

  恰恰相反,爷他其实挺讨厌这位大舅子的,偏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啧!

  “诚王爷消息灵通。”柳长亭朝他点了点头,态度不亢不卑。

  但还是不忘提醒封承乾:“严格来说,诚王爷的年龄,似乎要虚长在下一岁的。”

  怎么兄长这两个字,还喊得格外顺口?

  封承乾倒是理所当然:“本王随云意这么喊的,算不得大事,无需斤斤计较。”

  行吧,倒成他斤斤计较了!

  柳长亭算是明白了,这位主对自己很是不喜。

  不过这也无所谓,只要他能好好待云意,这也足够了。

  思及此,柳长亭便客气问道:“诚王爷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本王只是有些事情觉得好奇,兄长在霄城呆的好好的,十年八年都不肯回京一趟,怎么云意写了封无关紧要的信,你便飞一般地直接赶回来了?”

  正巧那封信,柳长亭还看见过。

  说的是春莲行刺一事。当时他还笑话柳云意,找柳长亭帮忙并无用,远水救不了近火,倒不如向他寻求帮助。

  只是没想到,柳长亭见信后就直接赶回了京城,而且还直接在京城办了宅子,寻了差事,看样子是打算留在京城了。

  就算再怎么和柳云意兄妹情深,也不至于连自己坚持多年的原则都不要了吧。

  封承乾果然深谙打蛇打七寸之道,这个问题连柳云意自己都没怎么深究,倒是被封承乾给捉了出来。

  有些快速地移开视线,柳长亭随口带过:“只是觉得一直躲避也是无用,迟早都该回京来面前一切的……”

  封承乾乐了,黑眸幽幽,看似轻浮浪荡实则犀利。

  “兄长话虽如此,但实际上也并没怎么面对柳家人,如今不还是住在这别院里,一副打算与柳家划清界限的架势吗?”

  柳长亭本就略显严肃的脸色,顿时更加硬板板了:“恕我直言,这些似乎与诚王爷并无干系,这是在下的私事。”

  哪曾想封承乾并不退让,反倒转过了身子,直直地看着柳长亭,一字一顿。

  “不,这并不是兄长你的私事吧。你忙不迭地从霄城赶来京城,倒像是知道了什么内情似的,也好像要保护什么人似的。而京城里与你有干系的人并不算多,咱们逐一排除……”

  “诚王爷!”

  柳长亭声音骤然冷肃:“无凭无据,莫要多加揣测!”

  被吼了,封承乾却还是笑得吊儿郎当:“兄长不要这么生气嘛。这不是,云意和轻舞在里头谈事儿,也不知要谈到什么时候,我们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天又何妨?”

  话虽如此,那双眼却分明锐利了不少,毫不掩饰自己的探究。

  柳长亭不悦的皱着眉头,显然一个字也不想和封承乾浪费口舌。

  气氛越发尴尬僵硬起来。

  好在这时,内厅传出一阵脚步声,封轻舞蹦蹦跳跳地率先走了出来,面上洋溢着笑容,哭了一场之后似乎已经放松了不少。

  柳云意紧随其后,脸上虽然也带着微笑,但眼神显然有些沉重。

  封承乾只瞧一眼便明白,这些沉重,一半是替封轻舞觉得惋惜。

  因为她今早也彻底见识了,白庭玮并不是个值得托付的君子,甚至可以说江晏城那种吊儿郎当的大少爷,也比白庭玮这种自视甚高的纨绔,好千百倍。偏偏事已至此无力改变,才觉得沉重和无奈。

  而另一半,她自是觉得内疚。

  若不是她插手了柳涟漪和白庭玮的破事,或许白相爷也不至于请圣上赐婚,而让封轻舞着了这苦果。

  叹了口气,封承乾上前几步,动作很自然而然地就揉了揉她的发心。

  他个头高大,她却娇小,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整个人拢在了他的阴影里。

  “不要多想,就算不是庭玮,也只是其他的公子哥而已,这是皇家子女注定了的结局,所有的婚姻都是政治筹码。”他难得温柔:“好歹庭玮那边,我说得上话,自然不会允许他欺负轻舞。”

  封轻舞顺势挽住封承乾的胳膊,笑望着柳云意,连连点头:“正是,我其实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只不过这消息来得突然,有点没法接受而已。”

  柳云意点了点头,也再次扬起了微笑。

  只有她自己知道,不管封轻舞说什么,这事都将是她心头一条伤疤。

  倘若日后封轻舞过得不好,她是绝不会原谅自己今日的冲动的!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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