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宋瑶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也强撑着向封绥行了个礼。
夏玉柯倒是自在了起来,心想毕竟如今也是跟封绥是一条船上的人,又帮着解决了这么棘手的问题,既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和赏识,又稳定了百姓对朝廷的心,百姓如今对我们这位太子殿下是纷纷赞扬,可谓是一举两得。况且这太子如今对自己的印象也有改观,态度也有所转变,自是会护自己周全的。
想到这里,这夏玉柯倒是也无所谓了,心里知道这太子还是顾着如今宋家在朝堂的地位,便也不好再生事。
封绥看着眼前的夏玉柯,之前仿佛是换了一个人,可这如今倒是确定了一些,眼前这女子确不似从前那般的让人看着便由心底生出那般厌恶,却也是令人心动神往的。
就这样,三人也心照不宣的把这事埋在了心底。
这封绥和夏玉柯二人心中倒是也没什么太大的波澜,只是吓坏了我们的太子妃,宋瑶。本想着这夏玉柯心中有什么阴谋,太子也是知道了些什么回去责问,这心中正盘算着如何去辩解,怎么把这脏水泼到夏玉柯身上让自己全身而退,可如今这结果却是万万没想到的。
过了几天,三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齐聚在饭厅。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齐的向封绥行了个礼,夏玉柯又福了福身,道了句:“太子妃万福。”
三人齐坐在饭桌前开始准备用膳,这时便见封绥问了夏玉柯一句:“身子恢复的怎么样了?”
夏玉柯闻言心里便暖了起来,仿佛刹那间一股暖流涌上心田,可又把它死死的压在心底,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站起身行了个礼,回了一句:“谢殿下挂心,妾身已无大碍了,好的很多。”
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妙的连封绥都无法直视,其实心里是有些发觉的,可就是不敢承认,更不敢相信,居然对这么一个曾经令自己厌恶至极的女子动了心。
却也是到了一句:“那便无妨,快坐下用膳吧!”
这一幕让本就惊悚未定的宋瑶尽数的收在了眼底,只见她大袖中掩藏着攥的紧紧的手。仿佛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一搬不肯松手的恨意,“咔”的一声,筷子断了。
这一声也惊了二人,可想而知,这太子妃是多么的恨我们的侧妃,巴不得她去死呢。
夏玉柯心里不禁的打了个寒颤,却也不得不掩盖着内心的恐惧,三人就这样尴尬而又不失礼数的用了这顿午膳。
第二天上午封绥又来到了夏玉柯这里,两人在谈灾情后续的事,大体说的就是这途中发生的事回到皇城以后要不要跟他们那位猩猩作态的“父皇”如实禀报,参宋家一本。
封绥自是不同意的,因为他是个有主见的人,他也知道如今宋家在朝中的地位几乎是无人可撼的,想扳倒宋家靠着区区一件事是根本行不通的,若是想扳倒宋家,一定要“捧杀”!
所谓捧杀便是把人捧到天上去,趁其得意之时自会露出马脚,在此时诱发其做一件极其愚蠢的错事,还要是无法弥补的那种。
如今宋家在朝中的地位自是种热皆知,有一位孕育皇子的美人,若是皇子夺得皇位,那日后宋家更是不用言明便能意会的。这如今赈灾的事情一发生,宋家的狼子野心更是昭然若揭的。
封绥自是知晓这其中道理的,可毕竟夏玉柯被这宋家的小姐推倒了水里,让她险些命丧黄泉,自是要问一问她这位侧妃的打算。
本想着毕竟是亲身经历,以夏玉柯的秉性,就是装也装不出的,不作不闹也是要记着仇要在皇帝面前揭发的,毕竟一届妇人,就算看得朝局,又怎么会不发作呢?
夏玉柯缺狠狠的打了他的脸:“殿下,妾身觉得此时回京只需报喜,实则没有必要报忧!”
封绥心中自是惊讶,也是喜悦的:“这是为何?”
夏玉柯:“妾身有话涉及朝政,不知当讲不当讲?”说罢便福了福身子行了个礼示意。
封绥扶夏玉柯到座位上:“如今确不知当讲不当讲了?屋里就你我二人,别忘了孤当初留你是作什么的?但说无妨!”
话虽如此,也只是封绥回避自己的内心,怕被看出来搪塞的借口罢了。
夏玉柯便说道:“如今的局势殿下也是晓得的,这宋家无非是想扶持着自家的皇子登位罢了,可这狼子野心是人尽皆知的,但毕竟没有证据,且宋家在朝野的势力岂是这等小事可以颠覆的?”
夏玉柯顿了顿!说到:“这太子妃确算得上是府里的内奸,可毕竟是宋家的女儿,就算这加上她推妾身下水的事一起禀明了陛下,那也是宋家的儿女,当下宋家并没有什么人见皆喊打的大错,陛下也是不会过度问责的,也只是轻轻在一旁敲打敲打。”
“再者太子妃……恕妾身直言…”说着便是一跪“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灯,搞不好反咬妾身一口,说是妾身蓄意制造意外伤害自己,目的就是诬陷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之前殿下也是见识过的。殿下既然答应妾身要护着妾身周全,何不先将这事放一放,日后将这宋家抬着捧着,待日后自行露出什么马脚来便一网打尽,置之死地断了它的后生?”
封绥听到当即这里拍了桌子,本就有些惧怕的夏玉柯见景便把头埋在地上不敢直视的道:“殿下息怒,妾身一时口不择言。”
封绥见自己的行为吓到了眼前这个为自己盘算筹谋的女人,也是那个不知不觉的走进了自己心里的人,收起了刚刚的凶狠,温油的扶她起身坐下:“无妨,孤一时气愤,别是吓到你了,想不到爱妃有如此远见。”
不知何时起,封绥竟不自觉的称她眼前这个费尽心思嫁入太子府让他厌恶至极的女人为“爱妃”!
这是小厮进来说事成了,可以回京复命了,封绥便交予小厮一封提前准备好的信,命令叫人送回宫中想皇帝回报,几人便收拾行装回京复命了……
夏玉柯对封绥说:“今日我们也该离开甘州回去了,突然有些舍不得这里呢!”
封绥:“是啊,甘州一行孤也是感受颇深啊!”
这时阿乌进来说:“太子殿下,如今我们该启程了。”
封绥说:“嗯好。太子妃呢?”
阿乌:“太子妃在偏殿等候。”
夏玉柯:“那我们也出去吧,别让姐姐多等。”
封绥:“好,我们启程。”
…………
启禀陛下,太子,太子妃,夏侧妃已经回来了现在在们在等候。
皇帝:“好,非常好,让他们进来。”
封绥、宋瑶、夏玉柯同时说到:“参见父皇!”
皇帝:“好好好…起来吧,跟寡人说说此去甘州如何”。
太子:“我们此行已经将百姓安抚好,我们回来之前已经将过程写信让人带来了,难道父皇没有收到吗?现在全甘州的百姓都在歌赞父皇,说父皇是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皇帝:“哈哈哈,寡人是收到了你让人送的信,寡人是想问你此去甘州觉得如何?”
封绥:“回父皇,此去甘州其实让儿臣感受颇多,也是看到了民间疾苦。此次甘州一行功劳不是儿臣一人的,夏侧妃想法新颖独特,给了儿臣很大的启发,当然还有太子妃!”
夏侧妃与太子妃就像鹌鹑一样低着头!
皇帝:“寡人知道,寡人看你在信上所说,夏侧妃有勇有谋比得上巾帼英雄。此行你们都有功劳。绥儿啊,别看甘州地方不大,治理一方百姓就是治理一个片江山!”
封绥:“是!父皇,绥儿知道了。”
皇帝:“此次你们完成的很好,你们想要寡人如何赏赐你们?”
封绥:“儿臣不需要什么赏赐!”
皇帝:“那怎么行,那你们呢?夏侧妃?”
夏玉柯心中嘀嘀咕咕的最好能赏赐便是让我离开皇宫,省得还要老得对付这个宋瑶这个太子妃,当然这也是想想而已,毕竟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也不知这穿越女当初为何定是要嫁入这东宫,反倒害了我苦苦挣扎的在刀口下求生。说出来是肯定不会同意的,说不定皇帝还会生气,开玩笑我像那么傻的人么:“父皇我们去治理甘州水患不是图什么赏赐,百姓稳定,父皇开心,这才是我们最想看到的!”
皇帝:“此女确是个可造之材,看来传言真的是不可信,”
“那你呢?太子妃!”
宋瑶:心想哪里敢再要什么赏赐,太子不跟皇帝追究过程就谢天谢地了,看来太子没有在信上说什么,:“回父皇,儿臣也不要什么赏赐,此去甘州治理水患儿臣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就不讨要什么赏赐了。”
皇帝:“你们这还真的给寡人出了个难题啊,你们都不想要赏赐,那百姓就该说寡人,太子做了这么多,这个做皇帝的确什么都不奖赏,这样吧,既然你们都不想要赏赐,那寡人就赏赐你们以后可以跟寡人提个要求,只要不过分寡人会批准的!”
夏玉柯、封绥、宋瑶三人齐齐跪拜谢恩:“谢父皇!”
皇帝:“来人,昭告天下,太子与太子妃,夏侧妃治理甘州水患有功,寡人欲在宫中设宴款待诸位大臣表示庆祝,宴请百官前来赴宴!”
“是!陛下。”
皇帝:“哈哈哈,今夜寡人要与文武百官给你们接风庆祝!”
夏玉柯,宋瑶,封绥一同说到:“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