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她倒是有心思想要去问,只不过自己没有能力发出任何的声音,实际上也没有胆子,只是脑海这种信念移动,连嗓子的动也不敢。
钟三年尽力观察着环境,看到了一种古朴的味道,和铺天盖地的鲜花,及其闻下便是发昏的花香。
头都是有些疼,不过都是勉强可以是会忍耐下的。
到底是谁?
脑子里面一点印象都没有,自己的记忆也是完全不存在的。
绝对忘记什么自己现在想不过来了。
钟三年陈文珠自己胡思乱想的想法,轻轻的安稳下来,思索快速的转过。
“三年。”
嗡!
她愿意为自己会能够平静的面对现在的状况,毕竟都没到这个程度上,什么事都可以说是见过了。
虽然说被绑过来确实是有点新鲜,毕竟按照自己的属性,根本就没叫人喜欢,被人平白无故打一顿到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有些事情总得有个开头不是吗?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被熟悉的人,或者说自己也勉强,算是帮助过的人给带来的。
是纸三折。
声音太过于有特点了,虚弱之中带着些许的病弱,好像早就已经病入膏肓,随时都可以离开的样子。
她光一下就听过来了。
可是为什么呢?有什么理由把自己带到这边来?
她并没有什么钱,顶多算是有接下来的房租,可也实在算不上大钱啊,相对还算一下,成本也实在是不值得,想多考虑一下成本,这也实在是太过于浪费生命。
有什么理由啊?难道是怨恨着,是自己将金萄鸢带去的?
这…
还真算是个理由!
毕竟这两个人之间的牵连太过于相近了,如果是换做另外一个角度的话,也不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害人之心,甚至说心思稍微脆弱的一点,也完全可以将两个人的责任,相互牵连起来了。
就为了这样的理由吗?如果是摸着心口说的话,自己实在是有点冤枉了,最开始真不是自己照着过去的呀。
不过毕竟也是被冤枉这么多年了,凭着自己的本事也一直活下来,整体来讲自己命运而苦涩,这个人生之中连带的愿望何止万千,甚至无缘无故受着委屈的都有。
这还勉强能够扯出一个理由,觉得竟然还能有点接受。
甚至说开始向着对方的心理状态,以及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究竟怎么样,才能够安抚好对方的内心,这样的想法略微的有些平台,但对于自己来说,却已经是习以为常,可悲的是,可是意外的真实。
不清楚说些好话能不能将局面扭转过来,可自己现在的状态全脸说话也做不得的,甚至恐怕有略微的波动,自己的嗓子就要瞬间的震碎。
随着思考的加剧,脑海之中丝丝拉拉的开始,疼痛伴随着一声清澈的响声,自己又能够重新的站在完全平常心态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一次又一次的重启,大脑不停的破碎。
却又能够迅速的恢复,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太过于奇妙,但鉴于自己有那么多的妖怪朋友,这件事情也真不能仔细的思索,哪儿是那么轻易能够说得明白的。
钟三年并没有相关的医学常识,对于这件事情以及其背后的科学思考,价值核心中的唯心主义,和科学理论的探讨,自己也根本就没有打算多放时间,和浪费脑细胞去思考,现在想着,怎么能够脱离现在的困境,怎么能够活下去。
自己也没有太多的期待,只是想要等到大学毕业之后,找到一个平凡的工作。
对于活下去这件事情,略微还是在乎些的。
可是。
那那就是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心理状态,若是一时间失去了理智牵连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把其中的关节可以摆得明白的。
钟三年往往旁边缓慢的挪动,已经是苍白无色的面孔,还是那般虚弱的模样,只是眼神闪亮着特殊的光芒,不灵不灵地,不免得有些看花了眼睛。
可怕!
她无法描述出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眼神,只是仔细的看过了自己每一次的细胞,甚至可以在其中观察出自己瞳孔期间的纹路。
太过于细致了,令人毛骨悚然。
“三年,你醒了。”
纸三折温柔的话语轻声地从嗓子之中透露,不免还是有些许的撕扯痕迹,就像是他说的一句话,压抑了什么存在后四,要把自己的喉咙都扯开了,才能够用现在温柔的存在。
他轻轻地坐在了一侧之间,想要伸出来触碰,却又瞬息之间将自己的手拿开,甚至没有带来任何一丝风丝波动,连尘埃也没有沾染斑痕。
‘你想要做什么?’钟三年下意识的想要说话,却感觉自己说话的声带,瞬间扯裂喉咙的味道,有些是咸咸的,好似是自己的嗓子被瞬间的车开,有些许的血液往回流。
只是很难感觉到那是什么滋味,甚至只是一瞬间的痛苦,自己的嗓子没有瞬间的好了,方才就像是梦一样。
古怪的感觉,从最开始自己便体会到了,痛确实是疼,可是消失的瞬间,连疼都没法留下,到底是不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都无法确定的了,那一瞬间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也无法可说。
甚至连脑子的疼痛感,都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描述的清楚,怎么能够轻易的解释。
“三年,不要挣扎了,你现在岂不是给自己平白无故的,去增添着痛苦吗?不要再这样了,我看着都觉得有些心疼啊,你稍微冷静一点,放平稳心思不要多思多想。”
纸三折说着话平静的有些恐怖,可是那语气之中却不自觉的粘连了,连他也无法察觉到的些许悲哀。
钟三年对此倒是经验丰富,稍微体会到些许的情绪,便有着些感触。
他在哀叹什么?难道对于他来说也是这样的感受吗?
纸三折脆弱的可以甚至说根本都不敢碰,连呼吸大一点都生怕伤着他。
难道说他的感受和自己现在一样?
钟三年那目光闪烁了,下一方面是可怜对方的遭遇,怜悯着他曾经经受过的痛苦,而另外一方面却不免的有些许的无辜。
她并没有想要害他的意思,金萄鸢招惹,甚至说是单方面的欺压,也不是自己动的手,一直在其中做着劝和的准备,怎么就偏偏让自己受了这份罪呢?
“三年,你可是在心里面埋怨我吗?”
纸三折话语不免的有些许的哀怨,目光炯炯的望了过来,“我可是真心的对你好,从来没有出过别的意思,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我是真心实意地提醒你不要被妖怪害了的,我若是有其他的心思还能这般?”
钟三年等到了一双眼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可听着对方所说出来的言语,心里面却没有办法的波动,甚至觉得有些许的可笑。
起初的事情确实是对方一片好心,自己也没有在其中做过什么,唯一有些做的错事,可能就是没有在其间未卜先知,不知晓金萄鸢对于他的有些是歧视的观念,甚至开始动手的状态。
可是也是在埋怨不到自身上来,这其中很难诉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缘由,自己虽然说有牵连,但从大是大非上来讲确实并没有错误。
就这么牵连上来,是不是略微的有些不好?
纸三折垂眸,也许这种宣泄,这些许的风光,在眼白的位置早就已经充满了血色,红彤彤的好像是红宝石一般闪烁。
却并没有保持的光彩夺目,反而是有一股阴森森的寒冷直接扎在了眼眸深处。
“你不明白,是啊,你为什么要明白这样的事情呢?”
他话语之中的有缘气息再也没有想要掩盖的意思,伸出手指来略用心里记,做了下拳头,五指张开直接抚摸对方的面孔,这是直接略微的碰到面,瞬间掀起了一层皮,而脸孔却有快速的恢复。
细胞的成长速度让人惊叹,还说鲜血淋淋,谁知说可以看得出肌肤的肌肉结构,细胞构造的时候,下一秒钟便是恢复如初。
钟三年只感觉到碰到自己的脸上,迅速的开始疼,一瞬间好想把自己整张脸都要挖掉一半,却又在分析直接恢复脸的疼痛的感觉,也没有看着那一张脆弱的雪白的手,在自己面前触碰,上面沾染血红的痕迹,早就已经沉浸在手指的纹路之中,眼神不由得有些发冷。
疼!
却没有办法在那瞬息之间嘶喊起来,只能默默的忍受和生怕自己喊出一个字儿来,将自己整个喉咙都撕断,甚至将一个脖子都扭断。
可是…
她甚至不清楚自己会不会疼死。
已经脑袋崩碎了,还能够快速的恢复,甚至自己的精神比之前混乱的状态还要好,这样的趋势之下自己真的会死去吗?
为什么对于死亡没有任何的威胁之后,心底里面却更加的恐怖,根本没有办法将那恐慌的心情摘下去?
好怕,她在怕什么呀?
现在的状态之下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钟三年甚至觉得自己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刚刚痛得撕心裂肺,却又在瞬息之间,甚至连一秒钟的功夫瞬间恢复了平静的平淡,没有任何的波动。
甚至对于接下来的任何触碰,都保持着平静之心,就算可以把自己皮肤掀开,看来像并没有什么事的,毕竟自己在这里没有任何反抗的感觉,这种老老实实的接受,却也无从有什么想要反抗的状态,毕竟现在就已经足够了。
没有什么空去,却又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惶恐,并不是害怕疼也不是害怕死。
可是怕什么?
“三年,你现在究竟在想着什么呢?又在寻思着心中是否是惶恐的吗?”
纸三折似乎洞悉到了面前之人什么样的心思,坐在一旁轻轻的诉说道,“我明白你现在知道自己死不了,对于疼痛也并没有多少的害怕,那一瞬间确实是疼的,可能疼痛过去之后,却又体会着恍惚的的滋味,什么也没有。”
是的。
钟三年面对这样的言语,确实是承认的,自己现在对于疼痛的感觉,没办法产生恐惧,说来真是奇怪,只是略微的改变,便是没有了那自己应该害怕的滋味。
不,应当说在指导自己,不会受到真实的实质性伤害,只是触感上的疼痛的时候,自己顶多在疼的那瞬间感觉到恐惧,而在之前和之后的,并没有那最为直面的可怕。
反而是…荒芜。
无法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但却是感觉到了一种荒芜,好似自己一个人走在苍茫的沙漠之中,没有感觉到烈火灼烧的痛苦,没有感觉到口干舌燥,只是这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人。
放眼望去满天的黄沙飞舞,放眼看去只有那烈日出手,纵然自己并不痛苦,但在此时也感觉到了无上的孤单。
纸三折低头,血红的眼睛望着那纯粹的黑珍珠,在那其中看着自己倒映出来,苍白而又静态的模样,看着那眼神出现的自己,化身为了曾经的样子。
“三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了解吗?我也会觉得我这是体验过的,曾经活生生的存在,如今变得连活着都不配了,好像就是在受着折磨,应该体会着现在的滋味,自己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继续存在下去,和朋友真的存在于天地之间,复合着挽回轮回的因果吗?”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些爆裂,与嗓子紧紧地扯着,苏州的这些话有些许的红珠子,从喉咙里面滚了出来,蔓延到舌尖上,又被他自己咽了回去。
“你说我就是活该受着这些罪吗?凭什么要我承受着现在的这些呢?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样的事情,我只是想要保护,我自己所要保护的存在?”
钟三年直勾勾地望着对面的人,早已经歇斯底里的模样,望住在自己的眼眸之中。
她想说:我又活该受这些罪吗?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呢?我在这其中到底做错了什么?只是没有感情的拦住,你们之前的执着争吵,可这也是我不知道的,我刚刚知道消息,便是快速出去找你了。
可这样的话没有办法透露出去,也没有办法与对方说,看着他一个人疯狂的心思,体力自己似乎也陷入到了学习的偏执之中,自己何尝不也是无缘无故的被牵连了进来,甚至说看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半点的过错。
便是有机会被这个世界规则所抛弃的滋味,那一瞬间的货物感受就已经笼罩在人世之间,早就已经狠狠地扣住了自己的行动,根本没有办法脱离。
怎么办!她慌了!
之前还是能正常的思考,就选择自己的脑子里快速的处置了不少次,可自己还是能够清醒,在那一瞬间理清了自己的思绪,能够重新进入到正确的思考之中,可是面对现在的情况,她却是慌了。
没有办法整出永远陷入在孤独之中,被这个世界所抛弃,自己才应无法行走在人世间,落入无头的沙漠之中,纵然自己不曾受到半点的伤害,却已无法寻找到任何的同伴,发自心底,靠近骨髓的恐惧感,蔓延了上来。
纸三折欣赏面前的姑娘的一瞬间表情撕裂,看着对方脸上的纹路,瞧着那早就已经被血色沾满的面孔。
不曾觉得有些许的欣赏,目光柔和了许多说道,“因为不是只有一个人,你还有我,我在当初的时候才是一无所有,至少你现在还有与我相同的状态,不是吗?”
是…吗?
钟三年闪现了一丝恍惚,却又快速的摆正了态度。
开什么玩笑,自己分明就是被对方害成现在这副模样的,还能有什么贴近的感觉?
她是不得不承认,在那一瞬间在迷茫的时候,突然出现同意遭遇的人,心底里面瞬息之间的靠近感,让自己不免得有些许迷茫和迷失,但是略微的贴近之后,却又快速想的明白,自己现在的遭遇究竟是被谁所害?
纸三折仔细观察着没意思的表情,看着那面色之间的欢呼,也瞬间站立了起来,眼睁着脸想要说什么,却又被他掩在了喉咙里。
“哼,你不愿意又怎样,现在已经变成了这般的模样,你若真是想要从自己中解脱,便只能把我杀了,可你要知道,我就算是被碾成了灰烬,也能重新活过来。”
钟三年满是冷漠的看着他翻脸不认人。
曾经有多怜悯他现在就有多厌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原本是觉得多么可恶的一句话,现在居然真实的有些可怕。
钟三年抿唇,光是个简单的动作,别让自己感觉到了,被撕扯开的疼痛,就像是一个脆弱的纸灯笼,略微的碰一下瞬间的碎开。
纸三折蹙眉冷声:“现在除了折腾自己,别的没有其他的法子?你当时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闹腾,也是会恢复的,并不会改变什么。”
钟三年甩过眼神。
或许来回的破碎重组,让自己有一番别样的翻新
整个人的思想觉悟似乎都高了很多,若是混在其他的时候,狗站在大是大非的局面上也在为别人开脱一句,就算不在嘴上说心里面都在悄悄地念叨,现在就能够完全的厌恶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