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三年…
“钟三年。”
什么声音!
飘渺而空灵的声音传入在耳中,却有一个隐约的响动在身边,悄然的响起。
微微的皱起了眉头,难以听得出在是什么呼唤自己?
随着那声音愈加的频繁,而变得空灵之声,也不停的在呼唤自己的两个声音互相的叠加,明明是空洞的响动,却总能够穿过自己的耳,概括了那个呼唤自己的嗓子。
钟三年眼前只有那一片荒芜的森林,腐烂的树木倒在了泥潭之中,而自己只有快速地向前行进着,一个想法信念,从然是想要停下去也无法可不改变,手中的伤痕紧紧的刺痛着自己的眼,却无法体会到,那疼痛带来的伤痛。
脑海之中不停的发着信号,就自己停下前进的步伐,却也没有任何的力量,能将自己从那泥潭之中捞起来。
“钟三年!钟三年!”
手脚并用的向前攀爬,耳边呼喊的声音愈加的大,与那空灵的声音相互碰撞,如同将整个人装进大钟里,不停的敲打一般。
“啊!”
“我去!你干什么!”
大口大口地攥着出气,眼前一阵的发白,恍惚有些的耳鸣。
钟三年手紧紧的抓着被子,不停的捏着那脆弱的布料,只感受到指尖,被布料紧紧包裹的触觉,勉强的收回了一丝心声。
什么情况?
大脑还未曾从那山林之中跳出影子,迷茫的望向了空白的天花板,手中依旧紧紧的抓着布料。
钟三年喘了几口气,手臂颤抖地将手掌抵到了眼前,深刻坚固的伤痕不曾见到,而那泥土的污染也未曾沾染到任何的伤口之中。
梦?
是梦?
是梦境吗?
我…
去啊!这也太真实了一点吧,还敢不敢让人有一点懵情的体验了,这是又在另外一个空间重新活了一番吗?我是不小心掉入到了异次元吧!
为什么我没有变成史莱姆啊!
凭什么别人有漂亮的后宫妹子,而我只有那真切的伤痕和那看着就疼的感受!
手掌雪白如初,未曾留下任何的痕迹,悄悄的几丝血丝在其中蔓延,如同往常一般,纵然是做了许多的粗活,也从来没有过任何的爱护,手心之中,已经有一份细腻的肌肤。
也是生来的好,手掌之中并未见到什么剪子,只有在之间的关节上略微有些摩擦的痕迹,却也是日积月累的牢固之下,不得已产生的些许的印记。
钟三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心,只感觉其中似乎有些血管一蹦一蹦的跳着。
梦幻之中,虚拟的世界,缓慢的花开的手在那,其中的伤痕,摆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只是此时无法在自己的手掌间看到任何的影响,那被泥水污染的伤痕,渐渐地浸染到了血脉之中。
疼?
似乎是有些疼的手掌不停的打着抽抽,那手心之中原本该有伤痕的位置,确实是有些疼。
只是却如何能够比得了,那真正应该体会的疼,只有些隐约的成熟感,是大脑还会从那梦幻之地离开之时,所残留的些许感应投射到了手心之中。
钟三年冷冷地望着自己的手掌心,猛然之间攥住了拳头,只见有些发白,骨节直接来回的碰撞挤压的嘎嘎直响。
指甲镶嵌在掌心之中,最近的事情有些忙了,没从这一时的事物接受,指甲也会长出了一些紧紧的扣在了自己的手掌心。
有些疼却也不是那么的疼。
“喂,钟三年?”
“嗯?”
钟三年瞬间松开了手,支撑着自己坐起来,“金萄鸢?怎么了?”
金萄鸢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上下的大量了一番,避开了想要谈论的话题,伸出手来指了指外面。
‘砰砰’
直到此时而便再响起了些许敲门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却是一直接连不断,愤怒的气息打起了门板,声音咚咚的直响。
钟三年眨了眨眼睛。
迟钝的听觉,直到对方提醒自己的时候才在此时意识到,而这样的声音几乎真的自己耳朵有些发麻,为何之前却并未曾感应到这样的声音?
她轻轻的摁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感受着鼻梁上面不停跳动的血管。
“不会是房东知道,我几乎拆了他的房子过来找我赔命吧?”
“不。”金萄鸢道:“是你的一个男的同窗之前过来过一回来的那个。”
嗯?白倾何?
钟三年双眼透露出了迷茫,无助的眨了眨眼睛,“这位大哥过来干什么呀?我看他也没熟悉到这种地步吧?”
金萄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这些我倒是不清楚,只是你要再不去的话,我觉得那个脆弱的门可能要换一下了。”
嗯!
钟三年听到这样的话迅速的跳了下去,连着几个大跨步冲到了门口,一瞬间拉开了门板。
白倾何正举着在敲门手势,而愤怒的面容还未曾退下。
钟三年赶紧敲了一眼自己的门板,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痕迹。
不得不承认这位大哥的脾气真的是不好,实木的闷硬生生的,给砸出了个印子!
你的手就真的不疼吗?
钟三年趴在门上哈了一口气,又擦了擦,却硬生生地看着那实木的门板,向里面凹出了一个小坑。
“我!”并不雅观的话,硬生生地憋在了自己的嘴里。
钟三年双眼爆发出了愤怒的目光,转过头来指着对方的鼻子,“怎么!白倾何!你过来干什么?在我这贫穷的生活之上更加的雪上加霜吗!”
白倾何也不是个脾气柔软的,到如此的执着直接一把推开了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指。
“你还好意思跟我吵,整整一天没去上课,也没吱一声,人也不见,电话也打不通,你还跟我说我的不是!”
钟三年冷笑道:“我干什么用的着你管?那个是我爸?就算是我爸,也不能上来,就直接把我们家门给砸成这样啊,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租的房子,我拿什么钱给房东啊!红木实木门,你真觉得我陪得起吗!”
说起这话来,便觉得心里面放了刀片,不停的搅和,硬生生疼的自己胃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