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三年手指按在纸张之间,轻轻的拂过每一丝纹路。
也许当初的机会应当是给自己的,可以去大公司实习,对于他们这样的学生来讲,确实是一件可以说是荣幸的事情。
现在些许的瓜葛,将来有机会见到着公司做实习生,转正之后简直是光明一片。
对于这个学校毕业的学生来讲,依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此封信,也许真的是这位学长听到了消息,打探来了一些,便是写下来,也或许是有人故意给他送了消息来,书写下了周一峰。
信纸皱皱巴巴的,其中的字迹却是隽秀的可以。
张齐格与其他老师的字迹,作为学生虽说不算全面了解,却并未有这般风格。
而自己手里捏着这一张信纸,随时可以找之前的学长过来问,问问同学,相处好的朋友,也能认得出来,这方面造假的程度太高了。
学长若是家庭环境困难,想要拨一个出头也是可以,这一封信写出去只能说是人品,确实是有一份问题。
不过,张齐格收了这一封信,并且惊醒了其中的言论,没有做任何的调查,更改了自己的名声,其中不免也有几分心思。
留存了许多的时间,其中的理由不免的,让人也有三分的想法了。
难道说对方未卜先知?
知道自己如今能是来运转吗?恐怕连钟三年自个儿都想不出来这么一回事儿吧。
张齐格,必然看着冷秋寒的面子,递给了自己一次机会,只是那半年之前的事谁又能够想得到,没有任何的征兆,又如何勇敢的来。
如此想来倒是有几分挽回,恐怕这一场戏留在手里便是一个把柄,若是这学长将来进入到大公司,真的欠上了这一笔,便是会把握在这老师的手中,如何也脱不开了。
网络如此发达,但凡透露出几份消息来,这位学长身败名裂,自然是不用有其他想法言论的。
既然家庭状况不好,说不定还要奔着学长将来的工作,来制成家中的长辈病情。
钟三年见过的悲惨多了,自然也能想得通,瞬间脑海之中便是画出了其中的关卡。
张齐格笑着道:“你看看这个学生!简直是居心叵测,现在正好赶上他家里人病了要回去照顾,如果不然的话,非得是把他叫过来好好的说说,这究竟做的是个什么事儿啊?简直是,哎呀,我叫出这种学生来我都丢人!”
钟三年平静的瞧了一眼,将信纸紧紧折叠好,随手揣在衣服兜里,躲过了对方伸手过来掏的手势,“这个机会我很高兴可以落到我的身上。”
抱歉,她根本不是一个完人,甚至连一个美好的人都算不上。
进到大公司实习几天,看起来是个啼笑皆非,引人发笑的项目,只是仔细论证起来,却不是一般人可以体验到的。
若是当前到了什么关系,反而是流转在自己身旁,这一分的关系,若能紧紧的抓得住,将来的就业方面倒是要好许多的。
她从来未曾体会过什么叫做幸运,也未曾遇到什么传说中的贵人,只是这机会抵到手里面,却是不得不抓住了,如果等到将来,真能够顺着踏入到,这般的公司,那对自己来说便是一生的荣幸了。
既然这位学生不仁,那也不能怪自己不义。
张齐格倒是笑着拍了拍手,还想要继续说什么,随后却露出了一副怪异的笑容说的,“哎呀,三年啊,你和冷先生……”
“冷先生曾经帮过我。”钟三年冷眼看去,“只是互相打过招呼倒也不算多熟悉。”
张齐格表情似乎凝重,随后却瞬间该换了笑容,“老师明白,老师绝对不乱说,你看你这年纪不也是整整好好的吗?”
钟三年眼神冷淡地敲了过去,说话言语却也不敢过于声音,纵然是对方的笑容,让自己发自心底里面的这种恶心,这不就是自己的学业,掌握在对方的手里,说是这一位老师给自己出难题,恐怕将来毕业上面也是一道坎子。
“老师,您作为老师,还是少想一些八卦的好,对于自己的学生还是要多注重一些学习方面的问题。”
张齐格眼神一瞬间冰冷了许多,不过还是保持着之前赞美的模样。
他搓了搓手,笑嘻嘻的道:“好好好,你们现在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这种中老年人,也就不参与了,不过呀,老师这么多年来,一直认真的教导着学生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这可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多年来学生对于老师的评价,也是极其的…”
“老师?”
钟三年耳听着,只觉着话题转得有些奇怪了些,“到底要说些什么?”
张齐格道:“三年啊,你知道吗?在咱们学校要是给学校投资的话呢,像一些教授级别的人,还会得到一些奖金,如果是为了教授而过来的话呢,这未来的养老啊,会给很多的钱,说不定还可以在那匹配车。”
话语到这里向周围扫了一眼,随后轻轻地咳了一下说道,“想当初啊,老师也是才子,只是不当心出了一些差错,没成想现在的待遇,比其他的教授要略微的差了一点。”
钟三年都是曾经听过人言语谈论。
许多学生在他手下苦不堪言,更甚者直接传出了学校。
往日里面的黑料,也被一些受尽了折磨的同学挖了出来。
在生活作风方面,以及为人处事方面,确实是有问题,似乎在文学理论方,也出现过巨大的差错,不过凭着往事里结交下来的人,以及一位略有名气的长辈,将此人保留了下来,继续在此学校做老师。
该有的待遇,便是一再的消减,随着年龄资历的上涨,倒也是稍稍的往上调,只是内在的五险一金,也真是被削弱的不得了。
只是时间流转,那位长辈早已不在人世,如今张齐格地位也略微的有些微妙。
若是能拉来一位投资,便是值得飞跃,也怪不得他对家世稍好的同学,可如此和颜悦色。
张齐格道:“三年,按照你看来怎么样,老师这些年确实是生活的很苦啊。”
钟三年默默地向旁边蹭了两步,“老师这件事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冷秋寒先生,因为我真的不熟悉,我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而且这已经确定了的事儿,怎么能够改得了呢?”
眼见着他的面色要变,便是立马的追加了一句,“冷先生由于国内上头的事儿已经传的如此震撼了,校长他老人家也知道啊,这种时候要改,不就是看猫腻儿来了吗?怎么能随便的说呢,恐怕就算是老师您亲自出马去说,也没有办法做出什么更改了。”
她对于张老师并未有多大的敬爱,只是被捏在手里却也不得不低下头来,稍微转换了些许口气,到以前的对方面色有几分的犹豫。
“老师,我要赶着上课,那就先走了!”
并未再次多做停留,说了声招呼便是迅速就跑,脚步快的化作一道虚影,迅速的消失在楼梯口。
连着跑出了教学楼,这也算是勉强地拍了拍心口,与张齐格聊天,不仅仅非得是这个心思,还要小心就不要得罪了对方,说不然记仇出来,还指不定怎么折腾着自个儿呢。
“唉!”
到底是叹了口气。
无力而无奈,面对如此老师,只能压着心里面的气,却是什么也做不得的。
钟三年后背轻轻地挨着楼梯,伸出手来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子。
“我这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感觉到了社会的风气啊。”
“社会风气?你这小女子说话的还是蛮猖狂的,社会究竟什么样你知道吗?”
嗯?
钟三年回首顺着声音望去,西装革履的青年踏步而来。
明明是东方人的面孔,反而是及腰金发随风飘摇,隔着老远便能见到一双琉璃般的眸子,从来是美颜的极其耀眼,也无法从那一种眼神中抽出来自己的意志。
钟三年脑海之中嗡嗡作响,只留下了一个意志。
这位大哥,怎么跟蹭住在我家里面,姓金的那位小老弟那么像呢?
“你好,鄙人姓金。”
“我姓钟。”
钟三年站直了腰板,略微打量了一番,倒是没从学校之中想起还有这么一位的人物,怎么都不像学生,如果说是老师的话,会不会太过耀眼了些?
若是他代课,怕是整个教室都要被过来围观的学生,挤到爆炸吧。
“你这小女子方才还说体会到了社会的风气,老是与我说说,究竟是见识到了什么,反而是让你如此小小年纪,便是一副老气沉沉的模样。”
钟三年越看越觉得这位老哥,跟住在自己家里面,那小子有几分长相。
只是言语气度上相差未免也太多了点儿,文质彬彬,风度翩翩。
想想家里面的那个,一想起来脑袋嗡嗡作响,只要不给自己找出什么事情,便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同样都是姓金的,两个人,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